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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義憤填膺


    這其中一條書評,就是高展看了,也感覺原點讀者的不容易:【想當初,我收藏了二十本新書,竟然全太監,再不敢看新書,今天偶看到神書一本,希望不要讓灑家失望才是。】


    找本好書看也難啊。高展有些苦笑。


    正看書評看的出神,白露推開院門,幹活迴來了。放好背簍,洗了把臉,白露一路小跑進了高展的房間,看到高展在安靜的看書,心裏也有鬆了口氣。


    這高展剛被蛇咬,又住在自己家裏,如果出了什麽事,白露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感覺如何?腳不麻了吧?”白露臉沒有擦幹,細汗也是流個不停,應著陽光,越發襯托的超凡脫俗。高展抬了抬頭,又試著活動了下腳脖子,感覺已經沒有大礙。


    白露看高展身體不變,就走到高展麵前,小心的提起他小腿的褲子,又看了看那上麵的傷疤,二個蛇印已經結了疤,周圍也不紅腫,明顯是消腫了,一般到這個份上,這蛇毒,也就清了。


    “沒事了。”白露眸中明顯放鬆了,吐了一口氣,顯的挺開心的:“明天差不多就能小活動了,隻要不見水,就沒有啥大事了。”


    高展聽完,心裏也挺高興,終於可以宅男的身份了。


    看了看窗外的日頭,還沒有偏西,這離晚上還挺早呢,這白露,怎麽就迴來了呢?


    “你今天怎麽迴來的這麽早?”高展有些疑惑:“你以前不都是到五六點才迴來的麽?”


    白露剛準備離開,聽到高展說話,停住腳,才好像現到什麽:“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本來我在山上去砍竹子,準備編個東西,剛好看到胡子叔叔進貨迴來,都過了那高坎了,下麵都平坦的下坡道,竟然一個跟頭跌倒,軲轆了十多米,跌的灰頭灰臉的,進的貨也翻了一地,如果不是有棵樹擋著,估計胡子叔叔一頭就撞在那山邊的花崗岩石頭上了。”


    “有事沒有?”高展一看胡子出事,就急了,噌的跳下床,抓著白露的手,緊張問道。


    白露小臉漲的通紅,使勁掙了下,才把高展推開:“毛手毛腳的,都抓疼我了。”


    “沒事的,我剛好離他沒有多遠,就忙跑了過去,胡子叔叔自己檢查了下,也說沒事,就是腳脖子崴了,裏麵充了血,腫的像饅頭包般的,怕是得幾天才能好。”


    “我當時想攙扶胡子叔叔迴去,被他拒絕了。”白露說到這裏,小臉上有些不服氣:“他說我這身子,風一刮就吹跑了,別說攙扶他,怕是碰一下就壓成蘿卜幹了。”


    “後來,還是我做了個手拐給他,胡子叔叔才迴的家呢。”助人為樂後的白露很是高興,眸中不時閃過興奮的光芒。


    “東西呢?”在我背簍裏呢。胡子叔叔腿傷了,這些東西,我一會給他送去。”白露轉身就走。


    “別的,等我會,讓我給他送吧,我剛好找到有事,再說這東西又不多,我來送吧。”高展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親眼看看胡子,到底怎麽樣了。


    “這怎麽行,你這傷太結疤,別見風了。”白露撲閃著眼睛,看著高展焦急的樣子,直搖頭。


    “你剛才也不是說沒有事了麽?我這又不去別的地方,東西又不多,可以的,就當我活動活動腿腳行不?”高展心急如焚,看白露不答應,急的直搓手。


    “這樣啊。”白露沉吟著,看高展下地後,不怎麽拐了,就有些猶豫:“要不,咱們一起去?”


    “行!”也不想再與白露墨跡,高展拉起白露的手就向屋外走:“那咱走快點!”


    白露眼中閃過驚慌的神色,抽了手,忙急走走在前麵,提起放在屋角的背簍,先一步推開門走了。


    出了院門,高展試著走了幾步,感覺自己的腿已經能吃住勁,也不怎麽疼了,也就越走越快,直讓白露在身後一路小跑,看著白露背著背簍,高展停腳等了白露,到她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直接把背簍提在自己手裏:“我來提吧,你看你累的。”


    白露拗不過高展,隻好隨他去了,然後像個小尾巴般的跟在高展後麵,一路向胡子住的地方去了。


    遠遠的,就聽到胡子老婆正高著嗓音:“你怎麽會這麽沒有成色?走個路都跌住腳?這家裏活都沒有讓你沾過,你怎麽就這麽不省心?”


    進了門,看到胡子做在櫃台後,咧著嘴,嘿嘿笑著,也不動怒。胡子老婆邊說邊嘮叨著,手裏卻是不停活,麻利的給胡子敷了跌打藥,又給他放下褲角,抬眼看到胡子正對著自己傻笑,有些恨鐵不成鋼,在胡子身上一捶,聲音卻是軟了下來:“你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


    “正因為這樣,才會顯出你的好嘛……咦,高展你怎麽來了,腿好了?”話說到一半,胡子看到高展提著背簍進了店門,笑著出聲招唿。


    “嫂子好。”高展先給胡子老婆打了個招唿。胡子看來白露也來了,就讓自己老婆搬了個凳子出來,順便再倒杯水。


    高展落下,看著胡子像個沒事人一樣,還是笑的那麽爽朗,不像是出了大事,這才鬆了口氣:“胡子叔,沒事吧?我剛才聽白露說你下山的摔了腳,怕你有事,就趕過來看看。”


    “我能有什麽事,再說了,今天眼皮一直在跳,自己小心著小心著,還是出事了。不過這也好,也讓我放了心,至少不會再出其它事。”胡子哈哈一笑,接過高展遞過的煙,打著火。


    高展怎麽聽,這話怎麽不對味,這胡子,難道知道他自己要出事?


    “這是什麽話,那有這樣咒什麽的,別亂想了。”高展也沒有多想,就安慰胡子。


    胡子也感覺自己有些說漏嘴。見了陸影這個寡婦迴來,胡子一直感覺心驚肉跳,作事也是小心的緊,不過還是跌了自己的腿。不過事出後,他倒是坦然了,至少,這事是過了。也算是躲過一劫。


    “不說這個了。你腿恢複的怎麽樣?”胡子擺擺手,示意高展不要再說下去。


    胡子老婆給二人倒了杯水,又給胡子的杯子裏加了茶葉,又給白露打了個招唿,就去了小賣部後院忙活去了。


    高展起身跳了跳,示意自己沒事,卻怕白露嚇的站了起來:“別動了,這傷才好,你咋就這麽不安生呢?”


    胡子看白露,一臉緊張的樣子,倒是好笑:“白露咋這麽緊張高展?”


    白露臊了臉通紅,捧著杯子坐下,也不理胡子取笑。


    高展又坐了會,順便又給胡子說了下自己用他名字寄東西的事,又吩咐他安心養傷,不要亂想。


    這胡子聽完就樂了:“你小子真的抓把頭發當胡子,把自己當大人看了?你這老大個人,還有你這小家夥操心?還是養好你自己的傷是正事。”


    高展正準備告辭,胡子卻是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忘記告訴你一件事,這村裏的祠堂,好像要改學校了,上麵調下了新老師,要教咱村的娃們看書,就把祠堂改成學校了,”


    “祠堂改學校?”高展聽完,腦子就是嗡的一聲。


    “這祠堂不是陸影住的麽?前二天才修葺好,怎麽說改就改了呢?再說那祠堂都破成那樣了,沒有修之前,村裏怎麽不打祠堂的主意?現在修好了,哦,村裏看現成的房子來了,就瞅上了?他們腦袋被驢踢了?”高展脖子青筋都迸顯出來,雙眼瞪的溜圓。


    白露在高展身後拉了拉衣角,擔心他不要那麽激動,可高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白露的動作,他心裏在堵的難受。


    胡子抽了口煙,把煙頭在易拉罐做的煙灰缸裏掐滅:“你也別那樣激動,這事,村裏早就有這個想法,我也是昨天晚上與李振山嘮嗑,才聽來的,不過一直沒有調過來教師,好像是那李明哲通過關係,找來的教師,這教師來了,這事自然要擺出台麵了。”


    “那陸影怎麽辦?她房子都賣給我了,她住哪?這不是明顯擠兌人麽?還讓不讓人活了。”高展氣的直蹦。


    “高展啊,我說過,你現在最好不要與這陸影走的太近,對你,沒有什麽好處。這女人身上太邪門了。這事啊,也輪不到你操心。村裏自有安排。”看著高展那心急的樣子,胡子也有些來氣,這高展咋這就不聽勸呢?


    “安排?什麽安排?”高展也知道胡子的好意,也沒有說什麽。


    “修房子的錢肯定退給她,至於住的地方,好象是安排在村東頭以前的廢棄木屋,就是以前村裏老寡婦住的那個!”


    “那地方能住人?”那寡婦的房子,高展倒是知道,不過沒有怎麽留意,隻知道那木屋在城裏,就是屬於危房係列,上漏雨,邊漏風的,能住人?


    “那總比什麽地方也沒有住要強的多吧?”胡子有些無奈,真的不想高展與這陸影有太多交集。


    “嗯。也是。到時候看看村裏怎麽辦吧。”高展想了一想,臉色倒是平靜下來,然後與胡子客氣了幾句,就出了胡子的小賣部。


    這來的街上,白露一看高展不是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就叫了聲:“你走錯了,這不是迴家的方向。”


    “我知道,我也沒有打算迴家,我這是準備去找李明哲去。”高展粗聲粗氣的迴答,然後一路匆匆去了。


    白露揚了揚手,然後站住了。她心裏也是有些同情那陸影,她住在那地方,根本就住不得人,村裏又因為她克夫的關係,很少人為她出頭,這事,讓高展去辦,也不是不可以。


    白露想了想,然後扭頭迴家,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白露準備早點做飯,等候高展迴來。


    高展這次也沒有準備去找陸影,隻是一聽到陸影可能以後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高展心裏想著就來氣,更是替她著急。


    這陸影以後,可怎麽辦呢?


    必須要找李明哲問個明白!高展並不反對祠堂改學校,畢竟那是利村利民的事,也是為了下一代著想,可是,這陸影才把祠堂修好,這李明哲就請來的教師,這李明哲,是存心找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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