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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冷豔陸影()


    “胡子,這就是住在白露家的那個城裏細伢子?”之前一直跟胡子老板聊天的那個半百老者望著高展遠處的背影問道。


    “還不就是他,長生叔,敢情您老也知道咱們村來了個城裏學生?”


    “還不是聽王三家的那些快嘴媳婦說的,說他是白露家的小漢子呢!”


    “王三家的那個婆娘就是嘴碎,白露這孩子才多大,我記得還沒滿十四吧?再說了,這城裏的學生哪能看得上咱山裏姑娘,迴頭得跟王三家那個婆娘說道說道,別讓她那張碎嘴把我這個難得的客人嚇走了,我還指望著這小夥子在村裏多住上一陣子,好把我店裏的那些存貨都賣給他呢!”


    “白露是個可憐的好姑娘,小小年紀爹娘都不在,還得照顧常年抱病在床的奶奶,或許這個在她家借住的城裏伢子能順帶幫襯點什麽。”


    “是啊,長生叔,這小夥子有熱心,我店裏的米、油和掛麵他都包了,有這些好米好油好麵吃著,說不定白奶奶的身體也能慢慢好起來,小白露也不用那麽辛苦的天天往山裏跑。”


    一心隻想著祠堂的高展,自然不知道胡子老板和長生叔在他背後的這番議論話題,他一邊跑著一邊在腦子裏幻想著待會兒見到陸影是什麽場景。


    過了西小街的青石路,右拐沒多遠高展就看到了那座依山而建的祠堂半掩在小樹林蔥蔥枝頭中的輪廊。


    昨夜的雷雨讓路麵很濕,不時還有一淌淌混濁的泥水擋在道中。


    高展一路跳躍著跑動,沒多久就來到祠堂的大門口。


    入目二層樓上的那些明顯已是朽木的梁柱門檻,高展有種整座祠堂隨時都有可能坍塌的危險感覺。


    屋頂上早已斑剝陳舊的獸雕飛簷,以及掛在屋簷下鏽跡斑斕的銅製風鈴,無不昭顯它曾經的輝煌和風雨滄桑。


    抬步走上兩側長滿綠苔的麻石台階,高展一腳高一腳低的走進了隻剩下半扇破舊朱漆木門的祠堂裏。


    這祠堂年久失修,在風雨的侵蝕下牆皮脫落,呈現出一番頹敗之象。四處叢生的雜草叢生,使得這祠堂淒涼破落得有些蜃人。


    祠堂的院子很大,麻石鋪成的地麵上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向陽的那堵破牆前,一身黑色緊身春衫的陸影,正顯得非常吃力地把一床潮濕的藍花棉被往竹製的曬衣架上搭,那棉被還向下滴著水,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這陸影如何熬過來的。


    高展見狀,想也沒多想,加快腳步,抓起棉被的另一角,順勢往竹杆上一搭。


    被子很破很舊,好些個地方都露出裏麵略顯黴灰色的棉絮。


    陸影抬眼看了高展一眼,眼神顯得異常複雜,玉琢般精美的嬌容冷得可以掛上一層寒霜,“謝謝!”


    這聲音雖然清脆,但高展入耳後卻感到心中生寒,這語氣,是拒人三千裏外啊。


    高展一臉陽光的看著陸影笑道:“你好,我叫高展,來白家村觀光學習的,聽說這兒的祠堂很有些曆史了,所以過來看看,順便拍幾張照片,沒有打擾到你吧?”


    高展拿出自己的oppo,在陸影眼前晃了下。


    “沒有!”陸影看也沒多看高展一眼,不過聽他的解釋,臉色稍霽,也就沒有多說什麽,把竹杆上的棉被扯了扯使之看起來整齊一點,低著頭,一路小碎步。往祠堂裏屋正堂走去。


    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高展看著陸影步步生蓮的婀娜背影,怎麽看怎麽覺得她走路的姿態比那些t型台上做秀的模特更有韻味。


    下意識的,高展跟在她身後也走進充滿了淡淡黴變氣息的正堂大屋。


    “那謝謝了,就拍幾張照片,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隻管應聲。”高展一看陸影沒有說其它的,也就順棍而上,笑著搭腔。


    正堂很大,麵積有近一百平方米,除了六根朱漆都差不多掉光的承重木柱,隻有坐西朝東擺著幾麵稀稀落落牌位的神龕是唯一像樣點的陳設,案上滿是香灰,不過其它的地方,倒是被陸影打掃的幹淨。


    神龕前的青銅香爐上滿是鏽蝕的痕跡,半滿的香灰顯示出這兒的香火早已凋零。


    不過,高展發現神龕和牌位都很幹淨,一塵不染。龕罩四角連半絲蛛網也沒有,與屋頂上滿布的蛛網成鮮明的對比。


    靠裏麵牆角,擺著一張雙人四柱木床、一個紅漆木箱、一張薄板小木桌,兩條矮腳板凳。


    那兒的地麵很潮濕,有些凹進去的地方還有反射著波光的積水。


    看到高展四處亂看,陸影張了張嘴,不過看到他手裏的手機,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然後看到自己鋪在地上的床鋪,就快走了二步,彎著腰,正把床上的鋪蓋卷起來,上衣伸縮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膚,晃的高展眼暈。


    被漏雨浸濕的墊被和稻草,讓陸影收拾起來顯得有點吃力。高展情不自禁地走過去,也不經陸影是否同意,就呆在她邊上幫忙搭把手。


    他和她挨得很近,一陣完全不同於屋裏黴味的清新體香隻往高展的鼻孔裏鑽。高展忍不住聳動鼻孔多聞了兩下。


    但他的舉動讓敏感的陸影發現了,她連忙側移,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這一移位,使得手裏的活不由得放下。


    高展也感覺不好意思,貴在身高力大,雙手一伸,便把整床墊被連帶稻草裹成一個大卷,抱在懷裏往外走去。


    陸影那雙媚得滴水的大眼睛裏眼神很複雜,看著高展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吭聲,低著頭,跟在他身後走出正堂大屋。


    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裏,高展左看右看,終於找到一塊還算幹燥也能曬到太陽的空地,“陸姐姐,你看這要不要掃一下,整個院子也就這兒可以曬東西。”


    入耳“陸姐姐”這個稱唿,陸影遠遠地望著高展,神情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走到正堂門邊拿起一把掃帚,來至高展所在的那個空地位置,彎腰把地上的灰塵草屑和細石塊掃到一邊,然後就站在邊上,看著高展,不言不動。


    她嬌美嫵媚的臉蛋上雖然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但高展看著卻覺得養眼,像是在欣賞一朵**於冰天雪地的雪蓮,那份孤芳冷傲的冷豔,使高展一時間忘記了手上的活,呆呆地看著她發愣。


    她的眸子黑亮水靈,像兩顆置身於秋波中的黑鑽,近一米六八的身材高挑而修長,渾身上下該細的地方細,該凸的地方凸,緊裹在布衣下的那對堅挺玉峰,高展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麽鋼襯胸罩托起來的,而是真材實料的天生麗質。菱型的嫣紅小嘴,像隻成熟的小密桃讓人恨不得咬上幾口。


    似乎早就習慣了男人這種灼熱眼神對她赤祼祼的侵犯,陸影並沒有就此動怒,眼波流轉間,手中掃帚向門口一指:“請你馬上離開!”


    陸影的幽語讓高展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之舉,他趕緊把視線從她身上掙脫,俯身把手中的墊被和稻草在地上攤開。


    從來就沒幹過這類活的他,加上被陸影那媚得讓他差點失魂落魄的眼神弄得心慌意亂,高展蹲在地下顯得有點手忙腳亂,弄了半天,也沒把稻草和墊被鋪平整。


    看著蹲在那兒滿頭大汗的高展,陸影眼中浮過一絲笑意,她貝齒輕咬著紅潤性感的下唇,走過來彎腰從高展手中把墊被一把搶過。


    她這一彎腰,上衣領口頓時春光外露,讓高展不由浮想起昨晚他偷偷看到的她整個玉體,寬鬆的球褲馬上就有搭帳篷的跡向,生怕被陸影發現他的生理反應,嚇得他趕緊貓著腰朝祠堂外落荒而逃。


    扭頭看著高展遠去的身影,陸影嫵媚的美目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一路狂奔的高展,跑迴白露家的院子裏,直接就奔灶屋,拿起水缸上的木瓢,從水缸裏撈了滿瓢涼水,喝了一半,把剩下的那一半從頭頂澆落,清涼的井水很快把他心中狂熾的欲火熄滅。


    “啊欠!”冷不丁的,高展連打了好幾個噴濞。


    “是小高迴來了吧!”屋裏傳來白奶奶的問話聲。


    “是我,白奶奶,我剛剛晨練迴家。”高展朝白奶奶所在的房間方位大聲答道:“白露出門了嗎?”


    “她上山采草藥去了,都是我這病讓這孩子拖累了,咳咳……”


    “白奶奶,現在醫學技術發展很快,您怎麽不去縣城醫院看醫生?”高展一邊把熱在鍋裏的早餐端出來朝堂屋走,一邊跟白奶奶說著話。


    “上醫院那得花多少錢啊……咳咳……我這老婆子可沒這麽嬌貴……”


    想想白露家現在家徒四壁的現狀,高展臉上湧現黯然之色,看著碗裏的早餐,他這時才發現這是一碗放了蔥花的蛋炒飯,而且,麵上還蓋著一個荷包蛋。


    “白奶奶,您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露露做的炒飯,鍋裏應該還給你留著,快趁熱吃吧。”


    看著碗麵上那隻白嫩鮮滑的荷包蛋,高展的心情沒來由的變得沉重起來。他完全可以肯定,白露和白奶奶都不舍得吃荷包蛋,這是白露特意做給他一個人吃的。


    倔強的白露明顯是不想欠他太多,把家裏存著趕集的時候換錢的雞蛋做他吃,在變相地還他為家裏買好米好油的情。


    這種地地道道的土雞蛋,營養成份可不是市麵上養殖場批量出產的雞蛋可以相提並論的,沒來這白家村之前他平常在家裏也很難吃到。


    雖然一個雞蛋算不了什麽,但這是在白家村,一個遠離城市遠離商業社會的山村,一個窮得連件家用電器也沒有的貧苦之家,其意義自然不一樣。


    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出錢給白露奶奶看病,但這白露的死性子,高展又怎好開口?


    三口兩口狼吞虎咽般把碗裏的蛋炒飯和荷包蛋吃完,高展心事重重的迴到他的西屋。


    “啊欠啊欠”又是一連好幾個噴嚏,鼻子酸酸的,不大透氣,憋的難受。


    捏著鼻子聳了幾把鼻涕,胡亂地在衣上拭了拭,高展現在連紙巾都不敢多用,因為他發現村裏的小賣鋪連紙巾的都沒得賣,聽白露講,村裏人大便擦屁股一般都用竹條和草,隻有少數人才用草紙。至於那種柔軟潔白的紙巾,村裏人絕大多數見都沒見過。


    記得他剛住進白露家,有天上茅廁,問白露要紙巾,結果白露連什麽是紙巾都不知道,當他說是擦pp用後,白露方羞紅著臉告訴他,讓他去竹林撿竹葉。


    高展下意識的看了看白露的屁股,然後又換來白露好大一個白眼。撓撓頭,高展當時那叫一個鬱悶,好在登山包裏還帶了幾包餐巾紙和兩卷卷筒紙巾。


    現在,那幾包餐巾紙和一卷卷筒紙巾不知道被白露藏什麽地方了,她好像對這個寶貝得很。


    留給他的就隻有一卷卷筒紙了,不得不節約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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