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毛在家又休息了一天,這一天他都在床上躺著沒動,不過他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這兩天裏,因為他一直在喊著頭疼,李媽媽實在沒辦法了,就不停地給他按摩著頭頂和太陽穴,倒也讓他的頭疼減輕了不少。


    趁著李二毛清醒的時候,李媽媽一再追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李二毛也被媽媽說的情況嚇到了,他也想不明白自己身上臉上的血是從哪裏來的,可是不管他怎麽迴憶,都想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母子倆大眼瞪小眼,一個催著想,一個拚命想,可是任憑李二毛想破了腦袋,都說不清當天的經過,在李媽媽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下,李二毛一次又一次反複向媽媽訴說後,就連他們自己都相信了,李二毛頭上臉上的血跡,肯定是在他從s市跑迴來的路上,真的遇到了一頭瘋牛,而因為李二毛在酒精和毒品的作用下,膽量大增,竟然能夠殺掉瘋牛,安全脫身。


    除了教育兒子,以後不要再輕易相信城裏的女人,不要輕易跟不認識的人喝酒,更不要再去沾惹毒品,李媽媽實在不知道還能告誡兒子些什麽,都說是兒行千裏母擔憂,看著麵前五大三粗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李媽媽的心始終懸在半空落不了地,她想叫兒子不要再出門了,卻又因為知道兒子的倔強和固執,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


    12月1日,李二毛因為擔心剛娃子和王亞飛,也惦記著在王亞飛手下打工的事,又一次告辭了父母,踏上了去往s市的汽車,他換下來的衣服,因為還沒幹透,便留在了家裏。


    說完後,李媽媽滿眼是淚地看著楊子,像是在等待他的宣判,又像是在懇請他查明真相,這一天,這個已近年邁的婦人經曆了太多,女兒的死訊,帶給她的悲傷還不曾褪去,此時,兒子又出了問題,她已經敏銳地感覺到,麵前的這兩個警察,恐怕正是為兒子身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血跡而來。


    看著李媽媽殷切的目光,楊子的心沉甸甸的,可憐天下父母心,不同的麵孔相同的愛子之情,不一樣的家庭背影,可對孩子的牽絆和掛念,卻又是那麽的相似。


    楊子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向李家老倆口透露,根據目前掌握的線索,極有可能是李二毛在毒品形成的幻覺中,把表哥王亞飛當做瘋牛殺掉了,這個結果估計在李家老倆口心裏,又是另一重晴天霹靂,會把他們打擊得當場垮掉。


    他搖搖頭,逼迫自己在李媽媽愁苦的眼神裏擺脫出來,他還有案未破,還有職責在身,此時不是大發同情心的時候,早日找出事實真相才是對生命的尊重和對道德的維護。


    李二毛已經迴s市了,這個消息讓楊子興奮不已,迴去就好,就怕你跑得天南地北的,還得費神費力向全國各地申請協查,隻要你一天在我的地盤上,我就有把握把你從茫茫人海裏撈出來。


    迴到s市後,為了不打草驚蛇,對李二毛的追捕采用了針對他可能去的地方進行排查的辦法,楊子分析,李二毛迴來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去看王亞飛,畢竟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他心裏沒底。


    李二毛到了王亞飛那裏自然會看到警方已經把現場封鎖起來,那他自然也能向周圍的人打聽出王亞飛的死訊,此時的李二毛會怎麽做呢?楊子在腦海裏反複地思考著,李二毛會不會去剛娃子那裏求證?還是他聽到王亞飛的死訊後反應出自己就是殺死他的兇手而逃離s市,躲向別的省市呢?


    此時,小胖他們對莎麗的調查也已經有了結果,通過對命案現場那一帶的走訪,以及對王亞飛生前社會關係調查發現,莎麗經常出沒在東皇夜總會一帶,她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坐台女,隻是陪吸陪h的,這種人一般向服務對象提供服務時,並不收取費用,小費除外。


    她們平時都有自己的工作或者職業,甚至有些是學生,她們自願向來夜場消磨的客人提供無償服務,條件就是客人出資購買毒品供她們吸食,當然如果客人覺得滿意額外支付小費,她們也不會推辭。


    莎麗就是屬於這一類長期混跡在夜場的,至於她和王亞飛之間,則是因為王亞飛需要從莎麗手裏購買海絡因,從莎麗手裏拿貨比他自己去拿零包還便宜十塊,這對於一個快要把家底吸空的人來說,不吝是一筆極其豐厚的優惠。


    當他們熟識後,莎麗發現王亞飛這個人為人十分豪爽和仗義,兩人慢慢相處成為了朋友,沒事時也喜歡在一起吃吃喝喝,彼此湊個趣,至於兩人之間有沒有那一層關係,莎麗沒說,也不得而知,現在隻知道,莎麗和王亞飛兩人的關係十分要好。


    當小胖和烏鴉出現在莎麗麵前時,她正懶洋洋地在家睡覺,聽到他們是來找自己調查王亞飛被殺一案的,莎麗的眼珠都快從眼眶裏瞪落出來了,她完全不敢相信,才一兩天沒見,王亞飛就會被人殺死了。


    小胖和烏鴉把發現王亞飛屍體的情況大致向莎麗通報了一些,大意就是說房東發現了他被人砍得血肉模糊,扔在自己的床上,而案發當晚,正是莎麗與剛娃子還有李二毛在王亞飛處喝酒之後。


    莎麗被嚇呆了,她老老實實向小胖和烏鴉交待了那天她知道的一切……


    那天晚上的前麵經過,就如剛娃子所說的一樣,三個人在喝酒聊天之後,是莎麗主動提出了再刺激一點的,對於這一點,莎麗的解釋是那天她有個相好的,約好去東皇夜總會一起玩的,不知道為什麽原因放了她的鴿子,她打電話過去,對方一直不接,最後還關機了。


    莎麗很窩火,而且因為一直在等這個人,另外有些相熟的人邀請她,她都沒答應,結果這人還放她鴿子,令她覺得異常惱怒,所以她自己拿了幾包粉,想到王亞飛才從裏麵出來,還沒去看過他,便打電話說要去他那裏,一是去看看,二是她知道王亞飛那裏比較安全。


    去到王亞飛那裏才知道他有客人,不過莎麗也沒在意,她認為能這麽晚在王亞飛那裏出入,並且王亞飛吸毒時一點不避諱,說明也是他知根知底的朋友,聽到介紹說是他的親戚後,莎麗更放心了。


    再加上那天晚上經過那樣折騰以後,莎麗心情很煩,極其需要發泄,就這樣她自己花錢買了酒菜,跟那兩個一看就知道還是大男孩的人喝起了酒,到後來,在酒精的作用下,莎麗覺得這兩個男的很可愛,也很質樸,她也就徹底地放下心來,拿出了*,邀請他們跟她一起狂歡一下。


    對於*會對人體產生什麽樣的影響,作為一個經常在夜場廝混的女人,莎麗十分地清楚,以她的經驗,農村人在某些事上比城裏人的體力更好,運動起來也更野蠻,所以對等會兒會出現的某些事情,莎麗隱隱有些期待,當然她出於一種對那個放了她鴿子的老相好的一種報複,也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看著剛娃子和李二毛在自己極度曖昧的誘惑下,一起喝下了混有*的啤酒,莎麗一點也不覺得羞愧,相反,她充滿了一種就要掌控一切的愉悅,正常情況下,初試*這種新型毒品的人,隻需要一點點,就能夠有強烈的效果,可對於莎麗這種個中高手來說,那一點點根本不足以引起她身體的反應。


    為了讓自己獲得快樂,莎麗毫不猶豫地向酒裏注入了第二包和第三包,剛娃子和李二毛喝下後會有什麽反應,她才不在乎,管他們那麽多,隻要自己快樂就好。


    很快,*的作用在剛娃子和李二毛身上顯現出來,莎麗自己也有些迷糊了,在漸漸上升的飄浮感中,她看到了剛娃子對自己不懷好意的目光,她太熟悉這種目光了,男人的,**裸的,直白的,隻受雄性荷爾蒙分泌影響的目光。


    莎麗也注意李二毛,不過她覺得李二毛相比剛娃子來說,好像反應不是那麽強烈,欲望也不是那麽明顯,也許是李二毛本來喝酒就沒有剛娃子多,所以莎麗的目光更多地投到了剛娃子的身上。


    不一會,在極度失重的眩暈中,莎麗不知不覺已經跟剛娃子坐到了沙發上,她的手被剛娃子握住了,人也被剛娃子拉得緊靠在他身邊,在酒精、*以及剛娃子身上男性的陽剛之氣的三重刺激下,莎麗覺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她已經壓抑不住,慢慢將手伸向了剛娃子的褲子裏。


    盡管頭腦已經很暈眩了,莎麗仍用迷亂的眼神注意了李二毛一下,她瞄到李二毛已經坐到了地上,正雙手抱著頭在不斷地搖晃著,此時莎麗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在她的誘惑下,剛娃子的某處已經被她緊緊握在了手裏,而剛娃子顯然也已經瘋狂起來,惡狠狠地向她反撲過來,將她壓在了沙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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