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國的船隊在寬闊的淩江江麵上行駛著,一艘艘戰船排列有序,船頭破浪前行,泛起層層白色的水花。


    那些戰船如入無人之境,輕易駛入了東嶺範圍內。


    原本設置在江麵上的障礙和沿岸的防禦工事,在楚軍的進攻下竟形同虛設,絲毫未能阻擋住他們前進的步伐。


    戰船順著湍急的水流長驅直入,船帆被狂風鼓滿,在風中烈烈作響。


    雲秀看著係統給的監控,哦豁了,兵臨城下,內憂外患了。


    這可真是雲國離亡國最近的一次。


    係統的心態已經崩完了,【宿主,你怎麽還是不著急啊,你的任務呢?你不當雲國女帝,就要當亡國奴了!】


    【統統啊,你先別急。】雲秀道,【這群楚軍船隊千裏奔襲,定然沒什麽糧草補給,隻要把他們圍困住,假以時日,他們自然會敗。】


    雲秀還悄悄加上了言靈效果,嗯,沒有扣壽命。


    沒錯,她越來越有預言家的潛質了。


    係統卡殼了一下,【宿主厲害了。】


    【哼,你以為《孫子兵法》我白看的麽?】


    【宿主的推演,有一個前提,楚國沒能閃電戰,一口氣推平到淩雲城。】


    雲秀淡然笑了笑,【嗬,要是都打到淩雲城,鍾容她還能坐視不管?】


    【鍾容其實早就發現了船隊異樣,但故意懈怠,放楚軍船隊進了東嶺,然後才傳消息給淩雲城。


    雲琅和林鴻,必然會有一個人帶兵守住臨江縣,死保淩雲城,等待北嶺,東嶺,西嶺的援軍。


    隻要多守幾天,各嶺援軍一到,前後夾擊,楚國必敗。】


    【宿主,你現在胸有成竹,小心翻車。】


    雲琅林鴻再怎麽翻車,還有林雁,鍾容,雲瑟頂上,翻不到她雲秀身上。


    雲秀已經學會了,世事如棋,以身入局,那是當棋子,隻有站在局外,才能旁觀者清。


    就算在沙盤上推演一番,雲秀也覺得雲國還沒有到亡國的地步。


    既然係統這麽說了,那她就去給雲瑟加個保險吧,鳴梟山,還有幾千衛戍軍殘部。


    ………………


    東嶺,霧氣彌漫的江麵上,鍾容身著戰甲,靜靜地站在了望台上,眼神冷峻地注視著遠方。


    其實,早在楚軍船隊剛出現在視野之際,她便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那些戰船的行進速度和陣形排列,都透露出一種不尋常的氣息,但她卻不動聲色,暗自放鬆防守,按兵不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楚軍船隊如入無人之境,順利地突破了一道道本應嚴密防守的關卡,長驅直入進了東嶺。


    直到此時,鍾容才不緊不慢地派遣信使傳消息給淩雲城。


    她隻忠於雲瑟,她曾和雲瑟鍾宣一起經曆大大小小的戰爭,林鴻和雲琅趁雲秀在外,雲瑟虛弱,把持朝政,他們,可不是她鍾家效忠的對象。


    鍾容心中清楚,這一場局已經布下。


    雲琅和林鴻,在聽聞楚軍逼近的消息後,必然會有一人挺身而出,帶兵死守臨江鎮,等待各方援軍的到來。


    東嶺的軍隊,皆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他們一旦接到救援的命令,急行軍大概五日便可趕到淩雲城。


    鍾容望著遠方,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隻要淩雲城能堅守五天,待東嶺援軍一到,便可對楚軍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那時,楚軍將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雲國則可趁機扭轉戰局,楚國必敗無疑。


    淩雲城,雲琅帶著軍隊開拔,兩天之後,雲琅紮營在淩雲城一百裏之外的一處山穀。


    雲琅深吸一口氣,他傳令召集眾將領入帳,待眾人齊聚,她麵色凝重卻又充滿力量地開口道:“諸位,如今楚國來犯,局勢看似危急,但我們雲國的根基未動。東嶺雖失,可我們還有後方的崇山峻嶺可作屏障,隻要我們在各要道設伏,必能給楚軍迎頭痛擊。”


    一位老將上前抱拳說道:“將軍,隻是我軍兵力分散,若集中兵力防禦,其他地方恐會空虛,被楚軍鑽了空子。”


    雲琅微微點頭,踱步走到沙盤前,指著一處山穀說道:“李將軍所言極是,所以我們可佯裝在此處集結重兵,吸引楚軍主力,然後派一支精銳奇兵繞道他們後方,截斷其糧草供應。楚軍遠道而來,一旦糧草不濟,必然軍心大亂。”


    眾將領聽後,紛紛點頭,眼中燃起鬥誌。


    雲琅繼續說道:“再者,我們需加急聯絡北嶺東嶺的軍隊,曉以利害,讓她們共同抗敵。雲國是我們的家園,我們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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