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喜歡他啊,在看他第一眼的時候,心跳得莫名,她喜歡他啊二昌歡到懷疑自己是不是一見鍾情,她喜歡他啊,喜歡到願意相信、喜歡到……在他身邊便感到安心。


    鄭國公清醒了,可是精神不太好。


    不過他一醒來食欲就大得驚人,有足夠的蛋白質對傷勢是很有益處的,在見過鄭國公的好胃口後,蘇木充分理解以芳遺傳自誰。


    蘇木持續施針用藥,十來天功夫,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


    大軍已經抵達京城近郊,昨夜以銨、以泗出城與哥哥們碰頭,今晨燕幀、燕瑀率百官到城門相迎。


    五個兄弟、五套白色盔甲,高高地坐在馬背上,豐神俊朗、英姿颯爽,進城的路上,百姓夾道歡迎,人人都道少年英雄,鄭家後繼有人。


    安置好軍隊,鄭家五兄弟領著數名將官進宮麵聖,皇帝高興極了,對鄭國公府一番賞賜,之後鄭國公府門庭若市,人人都想與鄭家兒郎結親,此為後話。


    出宮後,以幗兄弟快馬加鞭返迴家門。


    幾個人跪在爹爹床邊,向父親稟告最後一場戰役過程,知道兒子們打得轟轟烈烈、大獲全勝,樂得大笑不止,讓在旁下針的蘇木不得不更加謹慎,免得紮錯穴位。


    趁這迴,反正人躺著不能下床,他乾脆順手將鄭國公的老傷也給治治,說不得治好了,鄭國公府明年又能添丁,隻……他總覺哪裏不對勁,也許等師父過來便能尋出問題所在。


    「兒子遵照父親命令,將兵符歸還,皇上大悅,賞賜許多東西,聖旨很快就會到府,皇上給兒子們都升了官,連以泗都成了四品將軍……」


    聽著以幗的話,蘇木嘴角上揚、濃眉微彎,鄭家兒郎聰明呐。


    當今皇上聖明,卻性格強勢,事事掌控,他樂於將大權攬在手中,便是禦史大夫想挑毛病,都得先掂掂自己的項上人頭牢不牢。


    鄭國公打了大勝仗,分明是邀功、鞏權的大好時機,他卻將兵符往上繳,這一來皇帝能不大喜?能不把鄭家當成心腹?


    難怪當年隨皇上打江山的老將,一個個都被杯酒釋了兵權,唯有鄭國公屹立不搖,始終是皇帝的左膀右臂。


    「說夠沒?一個個又髒又臭的,快去洗洗,免得熏壞你們爹。」呂氏道。


    性子跳脫的以岷笑道:「我們這程度哪能熏得著爹爹,娘不知道,爹爹打完仗,胡子上沾滿血塊,卸了甲不洗澡,看見床立馬躺下,先唿唿大睡三天三夜再說。」


    兒子的話讓呂氏心疼起丈夫,他為這個家多拚命呐,握住丈夫的手,輕聲道:「辛苦你了,以後……」


    妻子的心疼讓鄭國公酸了鼻子,一個大老粗突然有想哭的欲望。


    「沒有以後了,這場仗打下來,北方至少能穩上十幾年,西邊有衛將軍、南方有陳將軍,就算朝廷臨時調派,還有咱們幾個厲害兒子呢,往後我就在家裏陪你,哪裏都不去。」


    他肯留在京城養老,皇帝那顆龍心方能安定。


    「阿木說了,趁這迴幫你把舊傷給治好,日後見風見雨不發疼,咱們好生過日子。」呂氏溫情喊話。


    「都聽你的。」鄭國公的大嗓門這會兒柔得化成水。


    拔掉銀針,蘇木拿來熬好的湯藥,以幗接手親自喂父親。


    不久鄭國公睡著,呂氏在旁陪著,蘇木同鄭家五位公子一起離開。


    守在門外的以芳、以笙連忙迎上前,以笙輕喊一聲哥哥,大家對他點過頭後,視線全落在以芳身上,以幗一把將妹妹抱起來,她圈緊大哥的脖子,不嫌棄他滿身塵沙。


    以幗抱完以複抱,以複抱完以岷接手,五個哥哥全輪過一迴後,以笙巴巴地展開雙臂,等著哥哥疼。


    沒想,以複喊一嗓子,「你是男子漢還是娘兒們?」


    以岷毫不猶豫往他後腦巴去。


    以幗道:「都要當官的人了,還以為自己是孩子?」


    十二歲不是孩子,難不成是老頭?委屈啊,這輩子哥哥一大堆,卻比前世更可憐。


    「有沒有好好讀書?」以幗拉著以芳問。


    「有啊。」以芳睜眼說瞎話。


    「話本子可不算。」以岷笑道,眼裏滿是溺愛。


    「話本子不算,我還能讀啥?我可是天生紈褲呐。」


    以芳開口,所有人全笑了。


    「不在乎名聲了?」以泗問。


    「名聲名聲,多惱人的東西,要不是娘的造神運動太過,我會到現在都還乏人問津?」


    姑娘及笄後都能出嫁了,偏她這國公府嫡女沒有半點消息,還不是爹娘擔心,成親後西洋鏡拆穿,夫家鬧著退貨。


    「造神運動?你別學以笙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以銨笑道。


    眾人輕鬆大笑的同時,以幗卻注意到有外人在呢,通常有外人以芳會努力把規矩擺上、禮儀供上,這會兒卻不是如此,莫非……蘇木之於她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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