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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奚出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氤氳的熱氣,她洗了頭,因為宋均庭這邊催促地急,她單就包裹了一塊頭巾便走了出來。仰頭看宋均庭時眼底眸光微顫。


    她有那麽一點地怕這個男人,哪怕是自己之前莽撞的很,她到底還是存著一份畏懼的。


    “有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她低聲開口,聲音微顫。


    有一種,做錯了事情之後,心虛之感……


    希望宋均庭看不出來。


    “解釋一下。”宋均庭將手機遞到薑奚的手中,薑奚低頭看了一眼,是微博界麵。


    而且是季水清的微博界麵。在看到這個手機屏幕的時候,薑奚心裏便徒生了一點不好的預感。


    她今天在付心家裏,用付心的筆記本登陸了微博的界麵,給季水清評論了意味深長的東西……


    難不成,是被發現了?不應該啊,季水清是現在當紅的女明星,一條微博下麵的評論不勝枚舉,怎麽會有人注意到她這條微不足道的微博?


    薑奚低頭,點開了這條微博,她之前評論的那條評論果然被幾十萬個讚點到了最上麵。


    薑奚心裏咯噔一聲,眨了眨眼睛,她這個細微的動作被宋均庭看去,就仿佛是在看一個小孩,做了錯事被抓包之後的表情。


    “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宋均庭問出口,薑奚才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她抬頭:“你覺得這是我評論的?”


    在能夠抵抗之前,不應該立刻舉白旗投降……薑奚在心裏麵如是說道。


    “別裝。”宋均庭一副:你覺得以我的能力調查不出這小小的一條評論是誰發布的的樣子,讓薑奚頓時無言以對。


    好,她舉白旗……


    從準備抵抗到舉白旗,期間不過相差了宋均庭一句話的功夫……


    薑奚看清了,她跟宋均庭之間的功力還是相差不小的。


    “我隻是隨手已評論,沒別的意思。”她心裏泛著酸水,的確是沒有背的意思,隻是覺得很不開心罷了。


    “你知道這件事情,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宋均庭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雖然薑奚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但從他的臉上的確是看不出半點異樣感。


    宋均庭今天很奇怪,從付心家迴來之後就很奇怪,對她的態度仿佛轉變了很多,溫和了很多……


    難不成他也被那個男人嚇到了?薑奚心裏麵打趣地想著。


    “多大?”她口氣怯懦,但心裏其實在想,多大麻煩,有你宋均庭解決不了的?


    心裏這麽想,話卻不敢說。


    “剛才盛啟東問我,我兒子什麽時候出生。”


    “噗……”薑奚一下子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盛啟東是宋均庭的發小,在南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富商,比宋均庭年長了三歲,前兩年因為離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不好意思。”薑奚伸手輕輕捂了一下嘴,自覺這樣好像有些不大好……


    但是覆水難收,剛才她的的確確就這麽在宋均庭麵前笑出了聲。他一定很記仇……


    “盛總……消息夠快啊。”薑奚還是抑製不住想笑,盛啟東她見過不少次。


    “在社交媒體上抹黑我,不僅僅隻是讓我被我朋友嘲笑這麽簡單。你知不知道,現在宋氏總裁這個位置,有多少人盯著?”


    宋均庭的態度終於從剛才的溫和變得嚴肅了很多。


    薑奚這才意識到了,可能她真的是做錯事情了。


    “可是宋先生原本就打算讓我生下孩子,難不成孩子出生後,您能藏一輩子?”她就是要說歪理擠兌他。


    因為薑奚很想試探出宋均庭要她生下這個孩子的原因。


    她費解,也完全不能懂。


    於情,他根本不喜歡她,也自然不會喜歡這個孩子。


    於理,縱使她百般為他找借口,也似乎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現在孩子沒有出生,你貿貿然放出口風,於我,於你,都不利。”宋均庭認真嚴肅。


    薑奚扯了扯嘴角:“於我?於我最不利的便是現在的境地了,都說置死地而後生,我還能糟糕到哪裏去?宋先生擔心自己便直接說,別裝作一副擔心我的樣子。”


    他最關心的永遠是他自己。


    真小人也就罷了,他倒好,在這裏跟她演著偽君子。


    “我不擔心你,我擔心我的孩子。”


    “......”薑奚無言,“我說不過你,待會兒你把手機還給我,我去把這條評論刪了。”


    “不需要你刪,我會讓人刪了。”宋均庭將手機拿迴。


    薑奚諷刺笑道:“宋先生這麽緊張這條評論,難不成是擔心佳人傷心,日子不太平吧?”


    這條評論被頂到了這般上麵,季水清自然是看到的,以她柔弱無骨的性格,定是已經在宋均庭麵前哭過一場了。


    “跟你無關。”宋均庭倒是撇的幹淨利索。


    一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糾葛,隻存在這個孩子糾葛的樣子。


    真是厲害。


    薑奚摘掉了頭發上的毛巾,擦了擦鬢角掉下來的水珠,抬眸看他:“宋先生,話我先放在前頭,你留著我就是個禍害。你瞧今天我闖了這禍,指不定明天就闖更大的了。”


    她一副“你留著我我就會給你惹麻煩”的架勢,讓宋均庭涼了臉色。


    “管好你自己。你這點麻煩,你惹麻煩我能不能解決,是我的事。”宋均庭的話霸道味道十足。


    薑奚沒說話,走進洗手間去吹頭發。


    *


    是夜。


    薑奚躺在床上睡得倒還算安穩,隻不過半夜裏被人講話的聲音吵醒。


    她自從懷孕之後睡眠就變得尤其淺,隻要一點點風吹草動的聲音都會吵醒她,外麵似乎是宋均庭的聲音,她聽不大真切,於是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棉拖之後悄悄地打開了陽台門。隔壁是宋均庭睡的客房,兩個陽台是連著的。


    她不敢往外麵走太多,隻是站在門口悄悄地看。


    宋均庭背對著她,聲音低沉,手中捏著煙。煙氣繚繞在室外,宋均庭開口,對麵之人是誰,薑奚一聽便知道了。


    “薑奚又不是薑先生真正的妹妹,你如果是覺得自己在她身上花費了太多錢,我翻倍打入你賬戶。隻是人,我要留下。”


    薑奚一口氣鬱結在心,宋均庭的口氣,是完完全全將她當成了一件可以互相買賣的物品,就憑著一句“我翻倍打入你賬戶”便可以聽得出。


    宋均庭這個人,到底時時刻刻都是在謀算的。


    他不會無緣無故把錢碰倒薑沉麵前去,畢竟在上城,除卻根基深厚的宋家和名門之後盛家之外,便是薑家這個後起之秀了。


    給競爭對手錢,不是宋均庭的作風,除非,他能夠從薑奚身上獲得比這筆錢更多的利益……


    如此一想,薑奚心底不甚寒涼,也有一種細思極恐之感。


    “如果想妹妹了,薑先生不如去加拿大把真正的薑家千金接迴來。假的終究是假的,薑先生日日對著這張您親手打造的臉和身體,心裏會舒服?”


    宋均庭此時並不知道薑奚在隔壁聽,而薑奚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極其難聽,假的終究是假的……薑奚腦中一直飄蕩著這幾個字。


    她伸手緊緊地攥住了陽台門的把手,眼眶通紅。


    “薑先生原來是擔心她肚子裏這個孩子?”宋均庭輕笑,彈了彈手中的煙,一時間愈發地煙霧繚繞。他穿著睡袍抽煙的樣子與往日裏相比有那麽一點點的頹廢之感,“她生的孩子,沒有資格姓宋。所以,了了這些心思,別枉費心機。”


    薑奚聞言,心口在那麽一瞬間一窒。窒息感突然襲來,壓地讓她無法唿吸。若不是扶著門,薑奚覺得自己的腿軟地根本無法站穩。


    一個沒有資格姓宋的孩子,她生下來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那邊宋均庭已經掛斷了電話,他掐滅了手中的煙,但仍沒有離開陽台。


    從薑奚這個角度望過去,他的側臉輪廓清晰硬朗,隱匿在夜色之中,有著說不盡的寒涼冷漠。


    都說人心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薑奚這一次算是徹徹底底地體會了一把。


    她心思空落落的,腦袋也是空蕩蕩的,甚至連思索是何物都不知道了,宋均庭似乎也是心思沉重,一直在風急露重的陽台上沒有進去。


    這裏是風口,冷風灌入到薑奚的懷裏,薑奚都覺得冷地吃緊,更遑論是站在陽台上的宋均庭了。


    他到底在想什麽?如果是關於他的事情,薑奚認為沒有什麽值得她煩惱的,畢竟她隻不過是一個隨意放置的物品罷了。


    薑奚沒有再看了,而是迴到了房間重新躺到了床上,被子裏的餘溫還在,她蜷縮成了一團,不敢動彈,幾乎是靠著意誌入夢的……


    翌日。


    薑奚五點多便醒來了,她下樓的時候宋均庭也晨跑迴來了,今日是格外的早。想必他昨晚也是沒有睡好。


    “宋先生早。”她敷衍地說了一句,目光都幾乎未曾沾染到他身上去。


    宋均庭對她的態度如何並不關心,拿過毛巾擦了擦汗,對她開口:“今天我去觀雲山莊打高爾夫,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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