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迴到雲城後,左思右想,覺得自己必須要重新組織一批人手,好聽自己隨意差使,就想出了一個以組建“城防隊”為名,搜羅地痞流氓賭徒惡棍的辦法,以警務局名義,公開向社會招聘。


    一日之間,隱身在城市中遊蕩的閑散人員,沉渣泛起,爭相前來報名。楊軍自己挨個把關麵試,專門挑一些身強力壯,膽大妄為之徒,組建成一個大隊,大隊長就叫自己的堂兄“平頭楊”擔任,又專門把這些人關進雲城武術學校,進行封閉式培訓。


    這天下午,湖西特聘來的兩個武師也到了雲城,向楊軍報到。楊軍又帶著兩個武師迴了一趟楊家坪,把組建城防大隊的事與楊守成一說,受到楊守成連聲稱讚。並要楊軍盡快把這些人派上用場,化被動為主動。


    楊軍迴來後,就叫來“平頭楊”一起想辦法,一定要在這兩天,搞出的什麽事來。但是,又要“平頭楊”不能親自出麵,因為“平頭楊”與自己的關係太密切,“平頭楊”一出事,誰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與楊家有關。


    “平頭楊”想了一圈子,忽然說,有一個人合適。這個人叫“大頭黃鱔”,是剛從裏麵出來,一時無所事事,手頭又缺錢,隻要給他一些錢,棺材底下也會鑽進去。


    這“大頭黃鱔”是出了名的流氓無賴,楊軍在警務局分管治安,也記不清多少次自己簽字關過他,自然知道。就對“平頭楊”說,用這個人,隻能你獨自一人知道,絕對不能牽涉到我。你單獨去找他。不要計較花錢。事情做了,我會幫他料理後事。


    “平頭楊”就打保鏢說,放心好了,楊局。就當著楊軍的麵打電話給“大頭黃鱔”,說,兄弟,晚上到城裏來,哥倆喝幾杯。


    “大頭黃鱔”早聽一幫狐朋狗友提起過“平頭楊”憑空發跡,當上了城防隊大隊長,聽是“平頭楊”請他喝酒,受寵若驚,與幾個賭友得意洋洋地一說,就從郊區打車直奔城裏來了。


    “平頭楊”就約“大頭黃鱔”在老城區特色小吃店裏見麵,自己先到店裏要了一個小包廂,叫上一盤水煮花生,起開一瓶啤酒邊喝邊等。


    一會,“大頭黃鱔”打車到邊上巷子裏下車,找到王薇小吃店,問了一下包廂所在,“平頭楊”聽到“大頭黃鱔”聲音,就叫說,兄弟,進來。


    “大頭黃鱔”唉唉地連連答應著,進了包廂。於是,就叫服務員上菜。


    先上了一盤紅燒牛肉擀排皮,再上了四隻羊蹄子,又上了肉丸茭白,又上了一盆紅燒魚頭,兩人邊吃邊聊,“平頭楊”就開玩笑說,兄弟,要不來一盆“黃鱔煮豆腐”?


    “大頭黃鱔”不以為意,說,楊哥,你想吃,就煮成豆腐吃了,無妨。


    “平頭楊”說,我知道兄弟仗義,所以,我一有好處,第一時間就想到你。


    “大頭黃鱔”說,楊哥,誰不知道,你也夠哥們。啥也不說。喝一個。


    於是兩人酒瓶一碰,各自手中的啤酒喝個見底。


    這時服務員又端一盤紅燒大腸進來,“大頭黃鱔”色眯眯地看看服務員,嘻笑說,好嫩的妞。服務員快速放下盤子就要走。“大頭黃鱔”一把拉住服務員的手說,別這麽急著走麽,陪我們喝一杯。


    服務員急得紅了臉,說,對不起,我們不能陪。


    “大頭黃鱔”大笑,那等你下班了,陪哥哥我。


    “平頭楊”說,別開小姑娘玩笑了,快吃快喝,晚上我給你安排。


    “大頭黃鱔”一聽,心領神會,高興得就站起來,說,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平頭楊”說,我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大頭黃鱔”說,大哥,我知道你現在幾十個人跟著你做事。一定很忙。不會閑著沒事找我喝酒的。說嗎。有什麽需要我去做的,盡管說,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平頭楊”說,兄弟仗義,果然明事理。來,我先轉些零花錢給你。今後,吃喝玩樂,盡管來找我。這店裏,人來人往,隔牆有耳,我們去雲城大浴場,邊說事,神不知,鬼不覺。說著,“平頭楊”就轉給“大頭黃鱔”元錢,“大頭黃鱔”原以為最多也就一二千,見這麽多,高興得就要擁抱“平頭楊”叫親爹。“平頭楊”說,這還是小錢,事情做起來了,有的是錢花。


    “大頭黃鱔”說,好,以後楊哥你叫我幹啥就幹啥,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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