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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複一日,轉眼已是冬去春來。寒風退去,白雪消融,陰陽輪轉,萬物複蘇,而王易風也已掌握了書中內容。


    這一日晚間,於眾人熟睡後,王易風凝神靜心,感知自身。他發現任督二脈竟然都是通暢的,也不知本來就是如此,還是唯獨隻有他因那道‘小火苗’的緣故,但想來還是後者居多。


    不止如此,王易風還發現自頭心到下陰處,還有一條不知名的經脈,因其位於身體的正中心,便叫‘中脈’。


    想來這可能就是‘隱脈、玄關’。而這一切,都是得益於那道‘小火苗’。


    自從‘小火苗’為其打通任督玄關後,王易風便察覺到在自己的小腹處,有一團虛無縹緲的‘氣’。


    這股‘氣’並不受他所引導,隻是每日裏自任督二脈自動運行,待上得頭頂心後,便又會直下反轉,如此循環往複。


    這令得他耳目清明,體健身輕,感覺格外的靈敏,手足之一動一作頗具威勢。


    夜間宿舍裏並沒有開燈,但他卻可以隱約看清屋內的景物,靜下心來遙隔四五間房舍,他甚至能聽到,宿管劉老師打唿嚕的聲音。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種玄妙之感相伴而生,但他卻是難以言表。


    這正是靈台清靜氣血行,一點造化通玄竅,任督通,隱脈現。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正常的煉氣修行,至少需要十年才能開辟出先天丹田,但王易風因有仙緣奇遇,又得益於‘小火苗’的相助,此時的他已然是開辟出了先天丹田。他所感覺到的那團虛無縹緲的‘氣’,正是他丹田之中那微弱的先天元氣。


    尋常的煉氣修行之人,想要開辟出先天丹田來,最少也要十年的功夫,但王易風的情況很是特殊。在種種玄奇之下,令得王易風既不同於普通人,卻又不同於尋常的煉氣修行之人。


    雖然此時的元氣還不受王易風所控製,但在那股元氣的運行之下,卻使得他的身體日益強健。若是受傷,恢複的速度也遠非常人可比。


    這種感覺令王易風更加堅信了修煉之心。這就好比滾雪球,最難的就是凝聚處最初的那個小雪球,小雪球一旦成型,便不需再費多少力氣,其自己就會越滾越大。


    凝神感知之下,王易風發現手太陰肺經竟也是通暢的,並沒有閉塞。雖然通暢,卻是不如任督二脈通暢。


    仔細一想,也正應該如此。若是經脈不通,那人便無法與天地相感應溝通,也就無法接收天地之氣,如此肯定是不得活命了。


    雖然經脈是通暢的,但王易風還是按照煉氣法門的要求,以意導氣,引那一點元氣,通行十二正經的第一條經脈——手太陰肺經。


    此經由胸走手,起於中焦,下絡大腸,還循胃口,上膈,屬肺,從肺係橫出腋下,下循臑內,行手少陰、心主之前,下肘中,循臂內傷骨下廉,入寸口,上魚,循魚際,出大指之端;其支者,從腕後直出次指內廉,出其端。


    元氣在經脈內通行遊走,經脈會傳來溫熱、酥癢的感覺。待得運行一周過後,王易風隻覺得兩臂靈活且充滿了力量,他感覺此時的自己能一拳打死一頭牛,自信倍增。


    當然,此時的王易風如果真的要打,肯定是打不死一頭牛的。


    在王易風的感知之下,通行後的手太陰肺經,明顯要比之先前要感知的更為清楚,也更加強健、通暢。


    之前的手太陰肺經雖然也能感知得到,但與此時相比,就顯得很是狹小與脆弱,二者相比較之下,頗有些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意味。


    王易風暗自點頭,對於此種情況他很是滿意,隨即他一鼓作氣,引那一點先天元氣,通行遊走於各大經脈之中。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一條條經脈在不斷地被打通著,一絲絲的靈氣不斷被五藏煉化著……


    王易風驚奇的發現,元氣在經脈中遊走的很是順暢,豪無阻塞之感。


    任督通,隱脈現,十二經脈又已通行無阻,此時的王易風唿吸悠長,沉緩均勻,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通泰與祥和。


    可等王易風再度睜開眼時,寢室內的一幕,卻是令他怔住了……


    不知何時,宿舍裏竟已是站滿了人。有班主任,有任課老師,甚至還有教務主任。


    “醒了!醒了,終於醒了!”


    “王易風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怎麽睡的這麽熟?叫都叫不醒,是不是又哪裏不舒服了?”幾人看向床上、慢慢睜開眼的王易風急切發問。


    “老師,我沒事,就是昨天太累了,多睡了會。”王易風強行解釋。但此時的他神清氣爽,哪裏又有疲憊的模樣。


    “確定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確定不用去醫院?”作為班主任的張老師,看著很是精神的王易風再次確認著。


    “真沒事,就是睡的多了點,現在已經好了。”說話間,王易風穿衣下地。


    “臭小子,害我們白擔心,睡醒了就趕緊給我上課去!”班主任張老師長出了一口氣,不由得笑罵道。


    此時王易風的一動一作皆使人倍感清靈,哪裏又像是有生病的樣子。


    原來,王易風於夜晚眾人熟睡之際,沉醉於修煉之中。初次入境的他,對於外界的事物竟是不知不覺。


    早晨同學們叫他不醒,中午老師又來叫,卻也叫之不醒,這才有了眾人在這兒一起商量的畫麵。


    王易風得知了事情的始末,苦笑的同時,也不由得心中感歎:‘還真是修行無日月啊’。


    待得王易風穿好衣服來到班中,竟然又是數學課。數學老師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年輕女人,而張穎也迴到了最後一排,與他再次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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