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傾黑著一張臉,但是迴想一下,依鳳的做法的確沒有什麽錯誤,人家七皇子是什麽人,就算是他們不說實話,華易雲不也一樣能夠查到他們到底是去什麽地方嗎?


    等到時候華易雲他們自己查到了,再來找自己算賬,這過結可就大了。


    就在江雲傾猶豫這要不要讓華易雲他們和自己一路的時候,望月已經騎著馬走了過來。


    “江大小姐,實在是有些抱歉,我們這是去護國寺的,隻是中途搭乘一下馬車。當然,這件事情我們肯定不會宣揚出去的。”七皇子坐在江雲傾的馬車裏麵,這樣的事情說出去隻會給江雲傾帶來一些不好的傳言。


    護國寺和江家營的確是在一條路上,所以華易雲說順路也是正常的,江雲傾思索了半分鍾才緩緩的點頭。


    望月緊張的看著她,生怕江雲傾拒絕,這一次也不知道是誰在七皇子的馬車上動了手腳,若是沒有遇到江雲傾的話,他們可不能讓七皇子騎著馬去護國寺。


    隻是江雲傾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每次遇到華易雲都是見他去護國寺呢?怎麽有點感覺華易雲已經是一個和尚了啊。


    望月看到江雲傾點頭心裏麵放鬆了下來,這樣就不用擔心七皇子的身子了。


    “那多謝江大小姐了,我這便過去叫七皇子過來。”這是江雲傾的馬車,雖然七皇子的身份不一樣,但是江雲傾能夠答應就很不容易了。


    華淩國喜歡七皇子的人可不少,可是江雲傾卻不是別的女子,從剛開始江雲傾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江雲傾對自己的主子並不是很感冒。


    這也是望月這麽放心讓華易雲坐上這輛馬車的原因,再加上七皇子本身就很挑剔,他可是從來都不和別的女子坐一輛馬車的,就算是看到那些女子都會皺眉。


    可是望月卻奇怪的發現華易雲每次見到江雲傾的時候,似乎沒有那麽反感。


    難道是因為江小姐之前救過七皇子的命?望月有些思索不透,他覺得七皇子和江雲傾之間好像多了些什麽東西。


    望月騎著馬走到前麵,“你們先負責修這些馬車,我帶著七皇子先去護國寺,若是修不好,便迴府去從新駕一輛馬車去接七皇子吧。”望月對著那些侍衛說道,然後才掀開馬車的簾子。


    “主子,我已經和鎮國公府上的大小姐說好了,咱們先搭車去護國寺,剛好他們的方向和咱們是一樣的。”望月對著馬車裏麵說道。


    半天了望月都沒有聽到裏麵的迴話,還以為華易雲是睡著了,或者是不願意去乘坐江雲傾的馬車。


    望月正打算掀開馬車的簾子看看華易雲是不是睡著了呢,裏麵才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嗯。”


    望月點頭,趕緊掀開簾子請自己主子下來,剛才他最害怕的是自己的主子在這個時候有自己的小脾氣。


    外麵的太陽還有些大,華易雲的臉色看起來沒有半點血絲,望月本來想扶著他去江雲傾的馬車上的,但是卻被華易雲給拒絕了。


    剛剛掀開江雲傾馬車的簾子,裏麵就傳來一股幽香,不是那種刻意的幽香,也不是華易雲最討厭的味道,他不動聲色的吸了一口氣,發現自己該死的好像還有些喜歡這個香味。


    發現裏麵的江雲傾一直側著頭好像在看外麵的風景,華易雲咳嗽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咳嗽,還是在提醒裏麵的江雲傾,他馬上就要上馬車了。


    他咳嗽起來全身的肌肉都跟著一起顫抖,感覺像是已經病入膏肓一般。


    江雲傾本來是想以外麵的風景來緩解互相的尷尬的,可是看到華易雲咳嗽得這麽厲害,她再也裝不下去了。


    “你沒事吧?”江雲傾關切的問道。


    她和華易雲雖然沒有多少瓜葛,但是她是不會忘記當初華易雲救過自己一條命的。


    所以在江雲傾的眼裏,華易雲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至於自己那一次不小心救了他的命,那也隻是七皇子的運氣好罷了。


    華易雲看到那個人總算是不再假裝看外麵的風景,並且這麽關心的問自己,他的嘴角揚了揚,然後再咳嗽了幾聲。


    “望月,你主子咳嗽這麽厲害,就沒有什麽可以止咳的藥嗎?”江雲傾皺眉,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擔心華易雲的病氣會傳給自己。


    “迴江大小姐,這個病是主子從娘胎裏麵帶著的,暫時還沒有找到對應的止咳藥。”望月覺得有些奇怪,華易雲從早上起來到現在都沒有咳嗽過。


    怎麽這會一上了江小姐的馬車上麵就一直在咳嗽呢?難道是江小姐的馬車裏麵有刺鼻的味道?不對啊,他在前麵趕車,若是真的有的話,自己的鼻子那麽靈,應該早就聞到了啊。


    華易雲緊閉著嘴,生怕坐在前麵的望月會說出什麽話打自己的臉。


    好在望月隻是簡單的迴答了一下江雲傾的問題,別的什麽都沒有說,華易雲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江雲傾聽到望月的話,想了想才從自己的杯子裏麵倒了一杯水給華易雲。


    她手中的杯子是自己沒事的時候,在秋梨院琢磨出來的。用了螺旋式的蓋子,在華淩國這個國度看起來的確是有些另類。


    華易雲一直盯著她手中的杯子看著,什麽東西這麽有趣?他好像還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稀奇玩意。


    江雲傾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瞧,有些不好意思,還以為華易雲是對自己的手感興趣了呢。


    直到自己放下那個杯子之後,江雲傾才發現,原來華易雲的視線並沒有放在自己的手上,而是在看自己的杯子。


    “你對這個感興趣?”江雲傾指了指自己的杯子,在華淩國也有著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本來兩個人在馬車裏麵就比較尷尬,這個杯子剛好打破了這個尷尬。


    “這個是誰做的?”華易雲的聲音有些異樣的好聽,在江雲傾的記憶中,她好像很少和華易雲說話。


    之前和華易雲的交集也算是有幾次,但是真正的和華易雲單獨相處,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吧。


    “我做的啊。”江雲傾有些小小的自豪,沒辦法,華淩國的那些杯子都是一個醜醜的蓋子,而且水時不時的容易灑出來,所以江雲傾無奈之下才設計了這個杯子。


    華易雲看了她一眼,在他的記憶中,女子好像每天都在內宅學習什麽琴棋書畫,誰沒事了會設計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然,現在在華易雲的眼裏,這也不算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對這個發明很是感興趣。


    “這個是怎麽做的?”反正一時半會也沒有別的話題,還不如問問這個。


    江雲傾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對自己的這個杯子感興趣,伸手拿過那個杯子,然後慢慢的擰開了蓋子。


    華易雲的視線本來一直都在那個杯子上麵,卻突然出現了一雙纖纖玉手,那雙手看起來煞是美麗。


    “咳咳……”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好像放在了不該看的地方上麵,華易雲再一次咳嗽了一下。


    “你先喝水啊。”江雲傾正想給他講解一下這個水杯的原理呢,卻聽到他又咳嗽了起來,想起剛才給他倒的那杯水,華易雲好像還沒有動過,江雲傾趕緊將那杯水端起來送到他的身邊。


    華易雲也是自然而然的喝了一口水,這才想起來是江雲傾遞給自己的。


    “謝謝。”華易雲的臉有些紅。


    對麵的江雲傾看到他的臉那麽紅也沒有多想,隻以為華易雲是因為剛才的咳嗽才會變成這樣。


    可是華易雲卻不覺得,他知道自己的臉紅是因為害羞,所以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尷尬。


    原本就是淡淡的幽香,此時的華易雲卻覺得香味無比的濃烈,也不反感,心裏麵卻跟一隻貓爪子似的一直在撓一般。


    “我先出去一下。”在江雲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華易雲便走了出去,隻是趕車的地方已經坐了三個人,此時已經容納不下華易雲了。


    “主子,你可是有什麽吩咐?”望月坐在前麵看到自己的主子掀開簾子,還以為剛才華易雲在裏麵說話自己沒有聽到。


    華易雲有些進退兩難,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該出去,望月和依鳳都疑惑的看著他。


    “沒事了。”他故作鎮定的說道,再一次迴到了馬車裏麵。


    “你沒事吧?”江雲傾還以為是他剛才身體又不舒服了,所以擔憂的問道。


    該不會華易雲暈馬車吧?不對啊,他之前不也是坐的自己的馬車嗎?怎麽可能會暈車呢?


    不過華易雲的身體那麽差,誰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不過這一次江雲傾發現,以前一年高傲的華易雲,這一次好像比之前親民了很多,至少和自己在一個馬車裏麵的時候,這個七皇子不會擺麵子了。


    再次坐下來,他閉著眼睛心裏麵默念著金剛經,也不再去看旁邊的江雲傾,這樣一來他的心好受多了,至少沒有像剛才的那麽詭異了。


    坐在馬車前麵的依鳳有些擔心自己的主子,但是她用心聽了聽,也沒有聽到裏麵的說話聲,過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麽動靜,依鳳也就沒有那麽擔心了。


    江雲傾本來想問問七皇子到底是怎麽了,但是看到他一臉閉目養神的樣子,江雲傾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他,隻得將自己的臉再次轉向窗外看著外麵的風景。


    就這樣,兩個人在馬車裏麵又陷入了最開始的那種尷尬,特別是江雲傾,心裏麵都有些後悔讓華易雲上馬車了。


    名聲什麽的她倒是一點都不在乎,但是華易雲在馬車裏麵,她坐著就沒有之前的那麽隨便了啊,一直這麽直挺著腰,其實真的很累的。


    關鍵是自己對這個華易雲還不是很了解,雖然知道他不是那種人麵獸心的人,傳說還有點斷袖,但是江雲傾對他可不能沒有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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