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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匹潔白如雪,鬢毛燃燒著藍色火焰的馬飛馳而來。


    房章甲見聞哼笑一聲,“白龍馬?想跑?沒那麽容易。”


    說著五指張開,一把縈繞黑霧的唐刀出現在手中,還未等他揮刀,根須狀的綠色火焰正在朝自己腳麵迅速蔓延,三味真火。房章甲放棄進攻白龍馬飛身躍起,躲開這一擊。


    還未落地,一條巨型獵犬撲麵而來,他淩空側翻,一計旋轉迴踢將哮天犬踢離身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空中傳來一聲鳥鳴,他仰望,隻見一團烈焰正砸向的自己,房章甲一驚,側身翻躲,隻聽轟隆一聲,烈焰落地,形成一道火牆,將幾個人隔開,是金烏。


    對方被隔開,房章不加遲疑,將柳月娥扶上馬,隨即一躍跳上馬背,“駕!”


    嗖,一道亮光從切斷火牆,將烈火熄滅,馬老板看著漸行漸遠的房章,他手一揮,“隨從。”


    地麵冒出黑煙,瞬間將地麵籠罩,同時無數黑色的骸骨從泥土裏麵升起,骸骨在空中旋轉,組成軀幹四肢,最終變成數千鬼軍官,組建成一隻骷髏大軍。


    馬老板麵無表情,道:“去!”


    鬼軍答應一聲,隨即以極快的速度追了出去。


    馬老板看著手裏的盤古斧道:“外賣小子被幹掉了,吳剛也要撐不住了,我去辦正事了。”


    房章甲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他們逃不掉。”說著,黑色的病體漸漸爬到臉上,隨著一聲倥侗的爆破音,消失在眼前。


    另一邊,房章看著身後臉都黑了,一個鬼軍官就把自己搞的死去活來,這一隻大軍,自己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是捉襟見肘,實在打不過。


    柳月娥道:“我是個累贅,你走吧。”


    房章道:“我都說過了,咱們在也不分離了。”說著對白龍馬道:“聚財,在快點!”白龍馬聽聞,長嘯一聲,速度明顯增加,踏過之地,地麵上都會留下淡藍色火焰。


    此時,大地震動,正前方的天空中裂開一條黑色的口子,同時,一道亮光從縫隙中射入,那兩個老東西肯定是開始引導了,房章對柳月娥道:“出去別幹記者了,我這個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幫我經營店麵吧。”


    “恩,行都聽你的。”此時的柳月娥心中充滿憧憬。


    說這話,白龍馬長嘯一聲,再看,一鬼軍已經近在咫尺,一骨刺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後鞧,白龍馬屬於龍,鬼軍官的戾氣並不能腐蝕,但因為吃痛,速度明顯降了下來。


    眼看著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在房章幾近放棄的時候,旺財越過頭頂,落地瞬間,雙爪發出綠色的火焰,朝著追兵蔓延,一時間,整片的鬼軍被三味真火包圍,化作灰燼。


    旺財乘勝追擊,衝進群中,雖然,旺財的攻擊力驚人,但這敵兵貌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數量不降反增,此時,已經不隻是身後,鬼軍官開始從四麵八方湧來。


    前方是一處山穀,結界就在對麵,但此時,整個山穀已經被敵兵封死,無路可走了,房章強拉韁繩,讓馬停下來。


    可這白龍馬並沒有減慢腳步,而是繼續朝著鬼軍衝過去,“別跑了,要被吃了。”話音未落,金烏從天而降,同時烈焰噴射入山穀,一時間,整個山穀燃起烈焰,裏麵所有物件化作灰燼。


    路是清了,但這裏麵的溫度是不是高了一點!進去是要被燒烤了。


    想到這裏房章直覺的身體一輕,在之後竟然站在了地上,隻見白龍馬化作一條青龍,飛到山穀上沿,嘴裏噴湧出水柱,澆滅峽穀中的烈焰。


    這也不行啊,改正清蒸了。


    嗚嗚嗚,一股強風襲麵,巨風將山穀中的熱氣吹散,同時,小白龍再一次化作白龍馬,搭上二人,衝入穀中。


    鬼軍緊隨其後,但到了峽穀入口,紛紛停下,旺財守在入口處,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天空中金烏不停的擺動翅膀,岩漿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流出,濺落在鬼軍中。


    看後麵沒有追兵了,房章鬆了一口氣,此時,隻要進入結界那就勝利了,房章些許得意道:“咱們是不是可以琢磨下晚飯了。”


    柳月娥道:“恩,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房章眼珠子一轉,“我想吃你!”


    柳月娥笑著轉過頭,“貧嘴!”


    話音未落,一條灰色的煙跡從房章耳邊略過,房章大叫一聲,“小心。”隨即抱住柳月娥,翻身落馬下。


    房章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護住柳月娥,直至翻滾停止。


    房章甲先一步封住要道,趁其不備,發動進攻,那黑霧便是那羽翼化作的黑刺,房章在末世的時候將這種黑暗能量排除體外了。


    落地後,柳月娥問道:“怎麽......”話說一半,隻覺得手上濕漉漉的,是血。


    但是,自己身體沒有任何疼痛感,這血不是自己的,她馬上將視線移向房章,隻見他的胸口幾處正向外麵湧血,在最後的時候,房章用身體擋住了這刺來的致命一擊,巨大的疼痛,加上從馬上翻下來,房章瞬間休克,此時他雙目緊閉,沒有任何聲息。


    柳月娥哽咽的搖晃房章道:“你別嚇我,你別嚇我。”


    再看白龍馬身體也被刺穿,此時正臥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他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道:“給他吃仙豆。”


    這柳月娥才反應過來,從房章身上翻出仙豆,但是無論怎樣都掰不開房章的嘴,“求你了,房郎張嘴啊。”


    白龍馬道:“僵了。”


    柳月娥想了一會兒,將仙豆含在自己的嘴裏,隨即輕輕的吻住房章的嘴。


    旁邊冷眼旁觀的房章甲道:“沒用的,這樣不是會更少一些痛苦嗎?”


    柳月娥不抬頭繼續用自己的身體為房章暖身,他相信房章能夠打敗眼前這個惡魔。


    突然,房章猛地睜開雙眼,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差點過去!”


    柳月娥見聞,喜極而泣,“你嚇死我了。”


    房章有些抱歉道:“對不起了,嚇到了你了。”


    看著二人纏綿,房章甲道:“有什麽用呢?她隻是增加了你的痛苦而已,就那樣迴來該多好。”


    房章將柳月娥安置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我想你有個問題是搞錯了。”


    房章甲道:“什麽錯了?”


    房章十指張開,“你把本尊弄錯了,我才是本尊,你給我到碗裏來!”


    說罷,兩把唐刀同時出現在雙手,哄,刀刃上的湧出烈焰,火蛇朝著房章甲噴湧過去。房章甲嘴角微揚,隻是微微側身,便將這兩條火蛇避開,“你是我培養的,你的一招一式我都了如指掌。”


    房章下半身蓄力,一個彈射衝向房章甲,“我還培養過你呢!”說著,發盡全力朝著房章甲的麵門砍下去,房章臉一側,刀刃劃過房章甲的鼻梁,同時另一把刀自上而下挑上來了,但在房章出刀的同時,房章甲便做出了預判,又空了。


    一招不中,再接一招,房章雙劍合並,砍向房章甲的脖子,道:“你別瞧不起人!”


    而房章甲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刃,竟然閉上了雙眼,之後輕輕向後一躍,躲開這一擊。


    房章臉色大驚,竟然閉著眼睛躲開了,“你太自負了!”說罷,房章連續揮砍,但房章甲依舊沒有睜眼,背著手非常從容的多開每一擊。


    滴答,一滴汗水落在地麵,房章用刀杵著地,喘著粗氣,恐怕的不是房章甲的功力,而是他對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卻對他非常陌生。


    此時房章甲將眼睛睜開,“你不要掙紮了,若不是我,你早就玩完了,你一個菜鳥憑什麽能夠從複活賽中脫穎而出,你憑什麽覺醒報複師可遇不可求的戾氣?你憑什麽可以亂泄戾氣卻沒有人找上門......這一切,都是我在幫你擦屁股。”


    之後房章甲有些無奈道:“你也是有夠差勁,就連賭崖柏都差點失手,還是我幫你擺平那些保安。”


    這房章有印象,當時以為那個人像自己,合著根本就是自己。房章甲道:“行了,不多說了,你是我栽培出來,現在我要收割了。”


    說著他將刀抽出來,指向房章,同時,刀身內噴湧出黑色的煙霧,他完全控製邪惡能量了,將這力量收發自如,邪惡能量的力量房章知道,所以,他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


    房章將手揣進兜,掏出一顆仙豆,房章甲哼笑一聲,“吃多少也沒用,我不會讓你有吃仙豆的機會的。”


    房章一邊朝著白龍馬的方向移動,一邊對柳月娥道:“姐,我媽我爸就我這麽一個寶貝兒子,老兩口挺樂觀的,若是我迴不去了,你多幫我勸勸他們讓他們想開點,還有就是幫我照顧他們,這份孝幫我盡了。”


    柳月娥心一驚道:“你要幹什麽!”


    房章道:“姐,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


    說著他突然啟動,目標不是房章甲,而是白龍馬,他撲到白龍馬身前將仙豆塞進白龍馬的嘴裏,道:“帶她走!”


    白龍馬傷勢恢複,彈射起步,將柳月娥頂在馬背上,柳月娥道:“不,我不走!”


    房章道:“快走,帶她進結界!”


    柳月娥拚命掙紮,但卻無濟於事,白龍馬將其身體緊緊鎖在身上,柳月娥對房章嘶吼道:“你的承諾呢!你個混蛋!你說話不算數!”


    房章沒有迴頭,喊道:“快帶她走!”


    房章甲看到柳月娥逃脫,道:“一個都別想跑。”說罷,羽翼化作數條黑煙以驚人的速度襲向柳月娥。


    房章心中一緊,白龍馬根本就跑不過他,壞了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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