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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炎烈的後背挨了重重的一刀,衣服被撕開,那劇痛讓他險些失去意識,他又咬碎一顆仙豆,這已經是連續吃的第二顆了,若在持續下去,仙豆會失效。


    此時的房章則是越戰越勇,那刀仿佛長了眼睛一般,每一擊都能夠準確的在尉遲炎烈的身上留下一道口子,尉遲炎烈雖然反擊,卻連房章的一寸肌膚都無法砍傷。


    二人刀鋒對峙,尉遲炎烈臉色慘白,喘著氣,道:“你究竟是如何辦到的,黃金報複師不可能有這種實力!”


    房章一手壓著刀背,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說著他使勁一壓,唐刀刀鋒竟然鑲嵌進了那樸刀,樸刀卷刃了!


    為了避免刀被砍斷,尉遲炎烈抽出刀,向後跳躍,但在空中還是被房章的唐刀砍中,前胸又多了一道口子。


    太疼了,尉遲炎烈近乎脫離,無奈,他隻能再一次咬碎嘴裏的仙豆,傷口雖然愈合,但那種脫離的感覺卻沒有消失,仙豆要失效了。


    說話間,房章手中那火舌又一次襲來,尉遲炎烈側翻閃躲,火舌蹭自己的肩膀飛過尉遲炎烈的肩膀上傳來灼熱的劇痛,再一看,那整個肩膀都已經黑焦,衣服上還有火星沒有熄滅。


    尉遲炎烈撕開衣服,用刀杵在地上,此時的仙豆已經完全失效,他沉眼看想房章,心中盡是不幹,自己是磚石級別的竟然被黃金打的毫無還手餘力,別看二者隻是差一級別,但卻存在天差地別的差距。


    突然,房章的隻覺得身體一沉,那種充滿力量的感覺瞬間消失,它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戾氣正在從自己的身體裏流出,手上的刀漸漸失去光澤,變迴原樣,這怎麽會兒?


    尉遲炎烈似乎也感覺到房章身上的那股氣息不見了,有轉機了!


    他用盡全力,揮出一劍,那冷色的劍氣朝著房章襲來,這一擊非常突然,房章下意識用手擋,但抬起胳膊的瞬間,他意識不對,隨即側身,劍氣蹭著臉頰而過,在房章的臉上留下一條口子。


    尉遲炎烈大喜,房章那鐵布衫失效了!


    他不加遲疑,持刀便砍,房章抄起另外一把唐刀,雙持迎擊,二人均是強弩之末,依靠意誌支撐體力,仙豆已經對二人均不起作用,他們展開肉搏,不在講究套路,放棄防守,一味進攻,目的隻有一個,盡快將對方砍倒。


    房章劃破尉遲炎烈的小腹,尉遲炎烈劃破房章的胸口,雙方劇痛,又一次展開對攻,這一次,房章的胸口挨了一刀,而尉遲炎烈的小腹中了一刀。


    二人你一刀,我一劍展開對砍,旁邊看著的趙肖羽心都碎了,無助,無力充斥她的全身,她想救房章,但卻無能為力。


    二人又是同時揮刀,身體同時多了一道口子,房章杵著地,汗珠順著額頭留下來,尉遲炎烈同樣如此,房章將一把唐刀扔在地上,雙手緊握一把,他決定一招決生死。而那邊的尉遲炎烈也同樣有此意,將樸刀握在手中,拉開架勢。


    簡單的對峙後,雙方對衝,那樸刀要比房章的唐刀長的多,對衝房章是吃虧的,雙方臨近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壓下一層黑霧,是戾氣!尉遲炎烈嘴角微揚,他知道房章頂不住自己的戾氣,自己留下體力就是為了這一刻。


    房章眼白瞬間變黑,被壓製了,他半跪用刀杵著地,尉遲炎烈喊道:“你沒有勝算的!”說著他將樸刀朝著房章的脖子砍過去。


    這一擊,趙肖羽眼中盡是絕望,“不不不,不要!”


    叮,空中傳來一聲脆響,再看尉遲炎烈樸刀已經一分為二,同時胸口噴出血霧,他瞪大雙眼看著房章,眼中盡是不可思議,“我明明壓製住


    你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房章隻是微笑的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尉遲炎烈口吐鮮血,跪倒在地上。


    尉遲炎烈若是不是用戾氣,這一擊的勝負未可知,他聰明反被聰明誤,此時的房章的戾氣強度早已超過尉遲炎烈,他的戾氣不僅對房章沒有威脅反而被吸收,借力打力給了他致命一擊。


    尉遲炎烈倒在地上,血順著嘴角流出,他依舊在地上掙紮,房章從他的兜裏掏出小靈通,之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得救了。”


    他轉身朝著趙肖羽雙手張臂,趙肖羽會意,跑過來,一頭紮在房章的懷裏,哽咽道:“你贏了!”


    房章道:“不是我贏了,是我們贏了,你是給了我戰鬥的動力。”


    “恩,我要一輩子跟著你,給你動力。”


    房章道:“恩。”


    此時,倒地不起的尉遲炎烈有氣無力道:“你這算什麽?殺了我!”


    房章低下頭,“我答應過肖羽,不殺戮,你敗了,係統也就消失了,希望你將心比心,好自為之。”之後看向趙肖羽道:“我現在隻在乎你。”


    趙肖羽幸福的點了點頭,將頭深深的埋進房章的胸口,“妾身以後都聽您的。”


    房章仰起頭,道:“老王呢,準備迴家。”


    可這話音未落,趙肖羽看向後麵,瞳孔放大,她大喊一聲,繞到房章的身前,護住房章道:“小心!”


    房章轉過身,隻見一隻箭朝著自己飛過來,房章大驚,盡力繞到趙肖羽前麵,但時間來不及了。


    “不!”空中傳來一聲嘶吼。


    趙肖羽中箭到底,房章將趙肖羽抱進懷裏,用手堵住傷口,“別別別,別這樣,別這樣。”趙肖羽的氣息正在緩緩消失。


    她用熟悉的眼神看著房章,滿臉幸福道:“大將軍,我想起來了,我是聶穎......”


    房章抱著趙肖羽,道:“別說話了。”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一顆仙豆,“吃了你就好了。”


    趙肖羽將仙豆咽下去,突然,口吐鮮血,房章大驚怎麽會!傷情越來越嚴重了!房章轉身跑向尉遲炎烈,從他的兜裏掏出仙豆,但吃下去,效果一樣,仙豆對趙肖羽不起作用。


    趙肖羽道:“大將軍,不用了,這是我的宿命,您緊緊的抱我一會兒就行了。”


    房章緊緊抱住趙肖羽,哽咽道:“我為什麽救不了你!”


    趙肖羽將身上玉佩交給房章,道:“找到我......接我迴家......”說罷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房章一手抱著趙肖羽一手緊握玉佩,仰麵嘶聲大喊!


    旁邊的尉遲炎烈眼睛微閉,他也感受到了房章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章將趙肖羽輕輕的放在地上,他抬起頭,自己已經被宋軍包圍,為首的正是童貫。


    原來童貫一直沒有走遠,他隻是在觀察局勢,待梁山和尉遲炎烈、金軍三敗俱傷後自己再殺出來,平定叛亂、剿滅金軍,解救公主這可謂是天大的功勞是將功補過的大好機會。


    可想不到,這偷襲的一箭竟然將公主射死了!


    旁邊的軍師臉色不佳,道:“童大人這......”


    童貫腦袋也大,他沒想到公主竟然奮身保護別人,這本是一件十全十美的事兒卻被眼前這小子給攪合了,此時他恨由心生,“給我殺了他們!”


    房章雙目充血,他拾起地上唐刀,“殺人償命!”說罷他腳步加快,衝向童貫,這時候老王和老周都趕來了,老王見到這陣勢當時就尿了,不由自主的將時空門打開,


    一道光線通天而降。


    老周喊道:“撤吧!打不過!”


    房章此時已經被仇恨充斥,哪兒還聽得進去話,他隻有一個執念幹掉童貫,報仇雪恨!童貫又何嚐不知道,轉身退到後麵,身前百名士兵保護。


    光柱轉瞬即逝,“沒時間了!”老周道。


    房章根本就不聽,繼續衝鋒,戾氣從天而降,將阻擋在前麵的士兵全部壓倒,之後他將戾氣注入武器,手上的唐刀燃起火焰。


    《仙木奇緣》


    他砍殺宋軍如入無人之境,童貫站在後方,看著越來越近的房章,汗流浹背,他抓狂的喊道,“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士兵約圍約多,時光柱馬上就要消失,老周先將老王扔進去,來不及了!


    突然,隻見一道亮光將光柱折射,準確的照在房章的身上,房章身體如同沙子一般緩緩消失,房章大喊,在身體消失的最後一刻將唐刀飛出去。


    大家順著唐刀飛馳的方向看過去,隻見童貫瞪大雙眼,嘴巴長得大大的,那唐刀從他的嘴裏進入後腦出來,死了!


    尉遲炎烈將刀放下,光柱又迴到了老周的麵前,那最後一刻,他用斷刀折射光柱將房章傳送迴去,老周不多言,衝著尉遲炎烈點了點頭,跳進光柱。


    此時,戰在一塊的尉遲軍和梁山軍也不打了與宋軍展開對峙。


    一宋軍指揮官騎著戰馬走到陣前,手一揮,道:“你們走吧!”


    之後他對一名副官道:“童貫擅自勾結外藩、射殺公主以被就地正法,我等護送公主屍體,速速迴京。”


    “是。”


    宋軍開始處理趙肖羽的屍體,突然,趙肖羽身體漸漸虛化,緩緩消失,最後變成一隻蝴蝶直衝雲霄。


    後院。


    房章剛落地,直接衝向老王,對著老王就是一頓暴揍,“我操的,你是不是有病,你幹嘛要開門!”


    老王抱著頭,被打的說不出話,他也知道自己衝動了,老周衝過來攔住房章,“你幹什麽!瘋了!”


    房章早已經失去理智,狂捶老王,“都是你!膽小如鼠的東西。”老周將房章舉起來扔在牆上,“若不是老王,我們都死了!”


    “那也比這樣跑了強!我還能救她!”


    “你說什麽混話,她已經死了!”


    房章使勁推開老周,“你別特麽管我!”老周轉身就是一腳,直接將房章踹倒,“你特麽怎麽這麽混!你給我清醒清醒!”


    房章被踹翻,起身便朝著老周打來,“你m的!”


    老周一把抓住了房章的手,房章擰不過,甩開老周的手,“我們就這樣吧!以後不再合作。”


    說罷轉身離開。


    醫院病房


    “啊!帶我迴家!”柳月娥猛地起身,嚇得瞌睡的柳月青一個激靈,“姐你怎麽了?”


    柳月娥滿頭大汗,心跳的奇快,“做夢了。”


    柳月青道:“姐,你怎麽一生病就做夢,是不是同一個夢?為什麽都是帶你迴家?讓誰帶你迴家?”


    柳月娥喝了一口水,又躺了會去,“或許是心理因素吧。”


    柳月青看了眼點滴瓶子,道:“姐,說真的,你這心太重了,這次的病比上一次還嚴重。”之後道:“看開點,若是還這樣病情還會加重的,早晚要了你的命,我可不是危言聳聽。”


    柳月娥背過身,閉上眼恩了一聲。


    不多時,柳月青看柳月娥睡著了,將液拔了小心將門帶上,離開了。


    屋裏又一次恢複了安靜,背身的柳月娥已是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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