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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言雙目充血,沉聲道:“都是你們幹的好事!”


    房章看著杵在地上毫無聲息的連閔,道:“你們兄弟的命是命,卻視別人的生命如草芥,落得今日之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


    石言哼了一聲,“那我就斬斷你們這群草芥!”說話同時,他一個箭步竄到馬前,抓起地上所有的血滴子,原地迴旋蓄力將血滴子呈扇形拋出。


    血滴子的目標不是房章而是趙肖羽,“一命抵一命!”


    血滴子呈扇狀,若房章正麵阻擋,難以保證萬無一失,他隻用了0.1秒便做出反應,將兩把唐刀並在一塊,然後拋向控製血滴子的鎖鏈,唐刀跨過鐵鏈,在鐵鏈上饒了兩圈,房章使勁一拉,血滴子瞬間卸力,在距離趙肖羽不到一米的地方落了下來。


    但這一下,刀上那兩條線卻深深的勒進了房章的手中,血流噴湧。


    房章顧不得疼痛健步上前,用腳踩住那一撮鐵鏈,俯身拿刀,但這拿大力馬的魚線太結實了,房章雙手開拔愣是沒有拽斷,刀依舊纏在鐵鏈上。


    石言看準時機使勁一拽鐵鏈,房章雙腳離地仰麵摔在地上。


    房章眉頭一緊,後鞧摔碎了!太特麽疼了。另一側老周滿頭黑線,你敢不敢兩把刀交錯將線斬斷。


    房章頂著著臀部傳來的麻木,將刀抽了出來,石言有些得意,暗道不過如此,假把式罷了。說著又一次原地盤旋朝著房章的麵門拋出血滴子,同時一腳踹飛地上血滴子,兩個血滴子上下兩路襲向房章。


    血滴子快速飛行產生的衝擊力,單手持劍是不可能防住的,所以房章縱使是雙持也隻能選擇一邊,石言道:“看你怎麽防這一下。”


    房章將刀柄相對,唐刀合二為一,他先極力砍飛頭部的血滴子,然後順勢將刀橫紮在地上,截擋地麵上飛來的血滴子。


    石言暗驚,反應好快,他迅速收迴手中的血滴子,以極快的節奏,朝著房章拋去,一寸長一寸強,石言手握多把血滴子,無間隙攻擊,房章雖未中招,但卻極為被動。


    一味防守不是解決的問題的辦法,遲早會出問題的,石言俯身拋出血滴子,房章翻身閃躲,同時拋出手中的唐刀,這一擊毫無威脅,石言輕鬆閃躲。


    避免房章故技重施,他留意一眼紮在地上的刀,上麵的線已經斷了,“哼,看你怎麽收迴去!”


    可話未說完,隻覺得耳邊生風,他一抹黑色的亮光晃過,那唐刀已經到了自己麵門了!他大驚,極力向後仰身,但唐刀還蹭破了他的頭皮。


    房章聲東擊西,拋刀紮自己是假,轉移自己注意力才是真!被房章近身,麻煩了。


    房章沒有撿起地上那把刀,雙收握刀朝著石言猛砍,石言沒有任何防具,隻是幾招身上多


    處掛彩,他使勁拉迴一個血滴子,作為盾牌,血滴子在房章橫切豎砍的攻勢下不堪一擊,不一會便破爛不堪。


    石言丟掉血滴子,以極快的速度將鐵鏈纏在自己的胳膊上,雙臂護在身前,唐刀砍在貼臉上哢哢哢作響,火星四濺。


    房章一刀揮空,得以喘息的石言抽出短刀,劃向房章的喉嚨,房章伸手抓住石言持刀的手腕,另一隻手將唐刀橫在石言的肩膀上,石言也伸出手抓住房章持刀的手腕,二人雙手交叉,呈麻花狀。


    房章用腳踢向石言下位,石言早有準備,先一步出腳格擋,二人手腳並用,打的好不熱鬧。


    石言咬著牙道:“你也不過如此!”


    房章道:“你開什麽玩笑。”說罷道:“附魔!”嗡的一聲搭在石言肩膀上的唐刀溫度瞬升,同時隻聽石言肩膀上傳來刺啦一聲,“啊”石言慘叫一聲,使盡全力擺脫房章。


    房章輕易不打開附魔機關,因為武器灼熱同時自己也有被燒傷的危險,在看石言肩膀的衣服已經被燒盡,焦黑的皮膚裸露在外麵,發出難聞的味道,他表情痛苦的看了一眼傷口,“算你狠!”


    說著他抄起一把血滴子,飛身便跳上房頂,他不能在犯錯誤,若再讓房章近身,自己必死無疑。他居高臨下,揮動血滴子,但每揮動一下肩膀上都會傳來劇痛。


    身體的不適自然也導致了拋投質量下降,攻擊對房章的威脅不大了,雖然沒有威脅,但卻也打不著石言,這讓房章有些頭痛,想了一會兒,房章閃身走到倒塌的牆下,順手抄起青磚,朝著房頂上的石言使勁一拋“我去你妹的!”


    嗖,青磚蹭著石言的麵頰飛過,砸在後麵的瓦頂上,震碎一排瓦片,還未等石言緩過神,有一枚青磚飛過,房章像開了掛一樣,以極快的節奏拋出青磚,血滴子的攻擊頻率自然沒有轉投的頻率高,石言反倒被動了,突然他腳下一滑,從房頂跌下來,噗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墜地的瞬間,石言覺得五髒六腑都炸裂了,那劇痛險些讓他失去意識,但他知道,此時要是失去意識,則是必死無疑,他強忍疼痛,起身拾起地上的武器。


    此時他已經無法阻止房章近身,房章那種大開大合的打法雖然沒有技術含量,但卻讓遍體鱗傷的石言非常難以應付,他將血滴子橫在麵前,迎擊房章的揮砍,每一下血滴子傳遞的震動,都在侵蝕的他的意識,腐蝕這他的身體。


    吱吱又一隻血滴子被一分為二,此時他已經沒有可用的血滴子,但他卻發現此時身邊正紮著一把房章的唐刀,他大喜,抓起唐刀,“哼,無外乎你的武器比較強。”


    房章無奈一笑,道:“你怎麽還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麽!”


    說罷,石言提刀奮力朝著房章砍去。


    麵對石言的揮砍,房章並不出刀迎接,隻是將刀背在身後,以腳步走位躲避石言的進攻。


    石言惱羞成怒,雙手持刀,飛身便朝房章麵門砍去,房章將劍身傾斜立於麵前,同時向後退一大步,與其拉開距離,石言道:“你以為能擋住!”


    石言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房章砍過去,他要一擊必殺,可是臨近,近身的時候,隻見房章的劍身竟然向下拉,想必房章已經知道自己擋不住,轉擋為閃,但石言身法了得,從空中輕踏一步,身體有朝前竄了一個身位,“你躲不開!”


    正當他向下揮砍之時,房章拉下去的劍猛地向上撩起,石言瞳孔放大,這是什麽招!砰的一聲,石言的進攻被截斷,手上的刀被彈飛。而房章手裏唐刀卻沒有停下腳步,順勢劃破石言的胸口。


    噗,石言蹲在地上,用刀杵著地,胸口的噴湧而出,落在白雪上,形成一條紅白血河。他看抬頭向房章,咬著牙道:“怎麽會?”


    房章將甩了下刀刃的上的血,“你為什麽就不明白,你根本打不過我!”


    石言想要起身,但卻發現身體像灌了鉛一樣,難以行動,房章道:“我勸你還是老實兒別動了,動隻會讓你死的更快。”


    “你不是要殺了我嗎?”此時的房章已經對這個目標沒有什麽興趣,但他腦中突然閃現出一樣東西,仙豆!若是這人有仙豆,後果不堪設想!


    房章轉身,將刀提起,“那我就成全你!”


    突然,自己被從身後被抱住,“別。”迴頭一看是趙肖羽,“房章求你放了他吧,他已經對你造不成威脅了,成了廢人了,雖然他們欺騙了我,但是畢竟幫助過我。”


    房章繼續向前走,“不是你想的那樣。”


    石言有氣無力道:“是啊,我若不死,明天他必死,我勸你還是聽他的吧。”


    房章輕輕推開趙肖羽,趙肖羽卻死死的抱住房章,“求你了,別殺人!我不想你變成他們那樣。”


    房章聽聞,遲疑了,趙肖羽看著不遠處的連閔,道:“求你了,別讓我在看到,殺戮了。”


    看著楚楚可憐的趙肖羽,房章心軟了下來,他放下刀,抱住趙肖羽,“我聽你的。”


    之後道:“我送你迴家。”


    趙肖羽幾乎沒有遲疑的迴答,道:“不,我不迴家,我要跟你迴家!帶我迴家!”


    這話一說,房章鼻子一酸,多磨熟悉的聲音啊,同時自己的心裏防線徹底被擊碎,房章迴答道:“恩,我帶你迴家。”


    話音未落,伏在地上的石言飛身跳起,他持刀捅向房章趙肖羽二人,“我送你們一起迴家!”


    老周、顧大嫂大驚想要動身,但卻來不及了。


    房章幾乎


    沒有遲疑,側身護住趙肖羽,鋒利的唐刀穿透房章的肩膀,又紮向趙肖羽!


    刀在接近趙肖羽不到一厘米的時候停下來了,隻見房章徒手抓住了刀刃,血順著刀往下淌。


    同時,顧大嫂衝上來將趙肖羽拽走,房章大吼一聲,用盡全力擊打石言握柄的手,石言吃痛唐刀脫手,房章轉身,撕拉,穿透肩膀的刀刃劃破了石言的喉嚨。


    石言滿臉不甘,緩緩倒下。


    房章脫力也隨之後仰倒下,但卻趙肖羽抱住,她此時已淚流滿麵,哭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房章捂著刀刃,有氣無力安慰道:“我沒事兒?傷好了就帶你迴家!”


    老周快步上前背起房章,但同時,隻覺得身後一陣惡風襲來,他下意識屈身閃躲,房章也被摔在在地上,那惡風無影無蹤卻在寺廟的柱子上留下一條深痕,痕跡周圍泛出冰花。


    抬眼來人竟然是尉遲炎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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