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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章哪兒還顧得上多想,轉身就往迴跑,可迴去的路也不見了,“媽的做得好絕!”


    隨即房章拿出小靈通,瘋狂刷著商城,他在找一些林叔專用品。可迴頭一想自己已經嚴重透支,連一根蔥都買不了了。


    既然自救不行那就求人,他撥通王老鱉電話,那邊好幾聲後才接通,“喂,爺爺救救我吧。”


    那邊接起電話,有些不滿道:“我說你打電話就不能有點別的事兒了?你每天就在生死線上掙紮麽!”


    “我即要將見鬼了,有沒有什麽降妖除魔的東西。”


    “你小子玩的高啊,即將見鬼?這玩意還有預知的?”


    解釋一番後,那邊的王老鱉不急不慢道:“他應該就是個黃皮子仙,說白了就是黃鼠狼成精了。”


    “不都說不讓成精了麽?”


    “別管那麽多了,仙兒一般不會傷人,他肯定有什麽目的,最好別幫它,日後他有可能纏著你。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地方一蹲,用手抱頭數數到天亮就行了。”


    “蹲著也不是辦法啊,老子嚇得膽汁都要嚇出來了。”


    “想想你銀行卡裏麵的負資產,你還有資格害怕麽?行了,我睡覺了,祝你好運!”


    聽王老鱉要掛電話,房章急問,“還有什麽別的辦法麽?”


    “嘟嘟嘟嘟......”電話裏傳來忙音,那邊已經掛了。


    房章對著電話,“老東西你給我等著。”


    突然,身後一陣陰風襲來,溫度瞬間下降好幾度,隨即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完了!”


    “別迴頭,別迴頭。”房章緊閉雙眼,嘴裏默念。


    聲音越來越近,馬車從房章身邊駛過,趕車那老爺子麵帶微笑,“小夥子,這麽晚不迴家跑這裏幹什麽啊!”


    房章鼓起勇氣睜開眼,隻見這老爺子身上散發著綠色的氣息,它身上帶有戾氣!


    到現在為止房章已經見過三種顏色的戾氣了,一種是黑色的,也是就報複師身上的,有壓製性。


    另外一種是紅色的,神擁有的,具體強度未知,但從後裔無意識側漏的情況來說,應該非常恐怖。


    最後一種就是這老爺子身上散發綠色的,應該是小仙、小鬼專用,帶來的感覺很柔和沒有壓製性,但卻讓人壓抑恐懼。


    看房章不說話,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揮舞馬鞭離開了。


    按照劇本來說,這貨要從這路上無限循環,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他無限循環吧,敵動我不動,這都眼瞅著天就亮了,你要不嫌累,那就從這裏繞。


    果不其然,老爺子又迴來了,房章就當看不見,該幹嘛幹嘛。


    ......噠噠噠,馬車又一次迴來了,這一次後麵還載著一句紅木棺材,棺木中一股極其濃厚的香味撲鼻而來,這種香味令房章如癡如醉,欲罷不能。


    濃香使他患得患失,為了能夠聞到香味,他竟然不自覺的跟在馬車後麵上山了。


    這期間房章是有意識的,可自己的意誌力卻低到了極點,他幾次想要擺脫,但同時心底瞬間就會湧現出無數個理由,說服自己繼續跟著。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被迷了!


    當走到山坡上的時候,紅木棺材蓋子掀開一條縫隙,一隻慘白的手順著縫隙緩緩伸出來,那是一隻用紙紮的手!紙人竟然活了!


    這等情況若是趕在平時,房章早就溜的無影無蹤了,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卻絲毫感覺不到恐懼,反而有一些期待,期待這棺木裏麵的廬山真麵目。


    他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棺材上,當棺木裏麵的人完全坐起來的時候,房章大驚,這裏麵的人竟然是柳月娥。


    不!不是柳月娥,是聶穎!這種笑容隻有聶穎才有。


    房章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伸出手,“我可找到你了。”


    聶穎滿臉期待,柔聲道:“大將軍,接我迴家啊。”


    “恩,我馬上接你迴家!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而此時馬車越來越快,房章加快腳步,但卻怎麽也追不上,媽的,你個老東西敢搶人,說著房章手指張開,“刀!”


    黑刃唐刀出現在房章的手上,“附魔!”嗡......


    房章眼前的一切頓時消失,風景大變,再看自己正在一處破舊的廟宇裏麵,手上還搬著一塊石頭。


    這一切都是幻覺,他放下石頭,用手使勁的揉了揉太陽穴,傷神了。


    房章在古廟裏麵遊走一會兒,沒有看到任何人影,老頭子和他載棺材的馬車也不見了。


    不過這裏的景象跟黑臉瘦子所描述的大相徑庭,牆上的壁畫不是唐朝美女,而一群身著羽織金鎧,手持各種兵器的士兵正在和另一群長相怪異的妖魔鬼怪火並的景象,具體形容的話更像是孫悟空的帶領眾妖怪大戰天兵天將。


    把西遊記雕刻在牆上,這特麽墓主人品味真是個高的可以。


    低頭一看,腳下有一包煙,一盒飯店專供的長柄火柴,還有幾個瓶子。應該是黑臉瘦子一夥人壯膽留下的。


    突然耳邊傳來沙沙聲,在一迴頭不遠處一個佝僂的人影正朝著自己步履蹣跚的走過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尿,那棺材裏的紙人竟然趴在老人的背上。


    房章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紙人的腦袋在有節奏的扭動,嘴極為詭異的一張一合。


    老爺子邊走邊對後麵的紙人道:“媽,你在等等咱們房子就要蓋好了。”


    他距離房章越走越近,同時房章能夠聞到一股強烈的味道,這東西沒擅,味道太大了。


    老頭道:“你別怕,你隻要將這地上的石塊堆到那邊的牆角,然後在磕三個頭就行了。”


    房章轉眼一看,可不,那邊已經有不少石頭了,這貨是要抓壯丁造房子,你特麽一黃鼠狼也要講究住樓房了?


    王老鱉說過,不能答應他,否則自己就有可能被糾纏,他低頭將地上的煙撿起來,雖然不會吸煙,但是吸煙可以緩解緊張,他要先壓壓驚,想想辦法。


    手哆嗦的將煙放在嘴上,之後掏出火柴。


    “呲呲呲,啪嘰。”第一根折了。


    房章又掏出另外一根,“呲呲呲,啪嘰。”又折了。


    怎麽搞的!男人的尊嚴呢!


    然後又一次拿出火柴,火柴往鱗片上摩擦,“呲呲呲,刺啦。”著了。


    看到明火,老爺子背上的紙人發出一聲能夠撕裂耳膜的尖叫。


    房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手一抖,火柴脫手,彈了出去掉到紙人胳膊上。


    紙人的胳膊瞬間就燒了一個大洞,房章驚叫,“著火了!”


    老爺子失聲大叫,瘋狂的扭動身體,“火火火!”


    闖禍了,要說這貨就是個人才,這種情況下第一反應竟然是救火!


    他將手陶進紙人的身體,試圖將火柴拿出來,掏了半天,好不容易捏到,可火苗突然改變方向,火焰一橫燒到了房章的手指,房章吃痛,脫手,火柴不僅沒取出來,還引燃了其他的地方。


    此時火勢已經蔓延紙人整條胳膊。


    這一下肯定不是取火柴的問題了,他脫下外套,朝著紙人身上撲,他要將火撲滅。


    衣服接觸火源的一瞬間火星四射,濺落到紙人身體的更多部分,紙人更多部分被引燃了,火越來越大,此時,半個紙人都著了!


    紙人痛苦的嘶吼,眼瞅著紙人就要被燒透了,完了,完了!


    這火越來越大,房章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瓶子,有水!他飛奔過去,擰開,往紙人上一潑,噗!火苗瞬間竄天,是酒!


    整個紙人瞬間被熊熊烈火包圍,慘叫衝破天際,徹底沒救了。與此同時,酒精漸到老爺子的頭上,連帶著把頭發都引著了,星星小火,楞被這逗逼救的不可收拾了!


    老爺子見頭發著火,雙手瘋狂的朝著自己的腦袋上唿嚕,但這一頭白發被房章澆了酒精,越燒越旺。


    房章用衣服朝老頭子的腦袋抽打,但效果不明顯,房章急中生智,扔掉衣服,他決定直接用手拍掉火苗。


    說著,他伸開兩隻手,朝著老爺子的腦袋上就是一頓爆扇,啪啪啪啪,空氣中傳來節奏極快清脆響亮的聲音。


    老頭子被扇的腦瓜袋嗡嗡做響,頭暈腦脹,房章又接了一計超重擊,最後一點火苗被撲滅。


    可是老爺子已經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房章長出一口氣,可算滅了。


    突然,老爺子的身下冒出濃煙,衣服又著了!


    房章有些無奈,“怎麽這麽頑固。”


    隨後衝上去,抬腳對老頭子身上的火源不管是哪裏,就是一頓爆踩。此時空氣中又傳來了咚咚咚的悶響。


    也不知道老頭子是被火焰的灼熱燒的,還是被房章踩的,嘶吼連連。


    終於火情控製住了,老爺子燒得滿臉黝黑,不說頭發沒了,就連眉毛都燒幹淨了,坐在地上唿哧唿哧的喘氣,目不轉睛的盯著房章,深惡痛絕用手指著房章,半天說不出話。


    房章知道自己闖禍了,看了眼地上的殘骸,點燃一顆煙,吐出一個煙圈,尷尬道:“不好意思,你媽炸了......”


    老爺子聽聞,唿吸頻率加快,隨後開始哆嗦,嘎嘣一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幾下後在沒了氣息。


    隨後他身體漸漸縮小,最後變成一條黃鼠狼,七竅正在淌血。


    黃鼠狼竟然被房章氣的七竅流血!


    與此同時,四周的景色巨變,在沒有古廟和壁畫,眼前隻剩下一個土坡,而同時周圍就跟大變活人一般,所有失蹤的都現身了,正見這幫人都從那裏搬磚了。


    這貨是要蓋摩天大廈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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