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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邦拿著自拍杆,對著手機道:“老鐵們,迴頭帶你們去遊一遭大漢,讓你們領略下不一樣的風情。”說罷放下手機。


    房章滿頭黑線,這丫不搞群演,搞直播了,上輩子當皇帝,這輩子當演員,還真不是一般人。


    “您是?”


    劉邦沒有說話,而是將房章推迴了屋子,摁在凳子上。


    房章做賊心虛,不敢發作道:“您有什麽需要的麽?”


    劉邦繼續不答茬,自顧自的將門關上,“你小子行啊,太歲頭上都敢動手!”


    房章心裏一沉,難不成這貨識破了,但還是洋裝鎮定,“您說什麽呢?”


    劉邦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我特麽這陣子挺困擾,想起點不該想的事。”


    “那您跟我說不上啊!”房章道。


    劉邦喝了一口水,悠然道:“跟報複師說不上,我找誰說去啊!”


    這話一說,嚇的房章直接從凳子上促溜下去。


    他使勁鎮定了下自己的情緒,“您這是說的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


    劉邦起身,“我不跟你兜圈子了,給你三天的時間,給我弄漢朝去,否則我保證你出現在某科研部門!作為重點研究課題的試驗品。”


    “你丫也太狠了吧”


    劉邦悠閑的朝著門外走,“就三天。”


    說著竟然又拿出手機,對準攝像頭道:“老鐵門三天後咱們不見不散!”


    他是不見不散了,房章這會兒要哭了,你丫當坐火車呢,給你鼓搗漢朝去?我看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


    剛出門碰到王老鱉,房章直接撲到王老鱉的懷裏,失聲痛哭,“爺爺救救孫子吧。”


    ......


    王老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就一神經病,怕他幹嘛,該吃吃,該喝就喝。”


    “您老是放棄我了麽?”


    “甭擔心,我雖然不知他是如何恢複記憶的,但他一定不敢那麽做,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是皇帝,也不過是個凡人,跟神仙鬥他還嫩點。”


    之後道:“放心吧,他要再來我跟他私聊。”


    聽這話房章心理就有底了,不過還是問道:“係統能夠穿越?”


    “沒這項業務。”


    “那劉邦為什麽問。”


    “神經病的話你也在意?”


    王老鱉打岔道:“磨刀不誤砍柴功,任務先緩緩,先學點本事。”


    之後道:“3萬6一把刀,沒一把在你手上超過20分鍾的,消耗品也沒這麽快的吧。你那打鬥技巧,不如直接用片刀。我幫你聯係好老張了,學兩招太極劍,他同意了,一會就去他的店裏行拜師禮。”


    一提這老東西就上火,幾百萬啊,就這麽忽悠走了。這貨不把武功秘籍給自己都不算完。


    房章揉著肚子,不行了必須先吃飯,把老子嚇餓了!


    ......


    剛打開門,隻覺得眼睛被什麽東西晃了一下,咦?什麽東東。


    抬頭一看,隻見對麵鄰居門上掛了一麵銅鏡。


    “這什麽東東。”


    王老鱉見聞,皺了一下眉,“這是照妖鏡”


    房章聽聞,嘿嘿一笑,歪著腦袋往鏡子上看,“正好我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變的。”


    ......


    燒烤店,房章對老板道:“老板,先來瓶大塑(樂了、雪碧等碳酸飲料的簡稱。)”


    之後改口道:“啊,別了,占地方......”


    吃飯間,王老鱉心事重重道:“那鏡子你跟鄰居說說摘了為妙,凹為吸,掛在門上可吸財引源,凸為反,將家裏的災禍反到對麵,這鏡子是凸鏡,你得注意了。”


    房章光顧著吃嘴裏的肉,隻是嗚嗚嗚的迴答。


    “不行的話,你掛個葫蘆也行,解煞了。”


    嗚嗚嗚。


    “我說,你小子聽明白了沒有啊。”


    房章一口咽下肉串,“我說,你怎麽這麽煩啊,我管他呢!迷信迷信,迷而後信,別把封建那一套東西搬過來,搞的緊張兮兮的。而且老子一屋子寵物,哪個是省油的燈。”


    酒足飯飽,房章拍了一下肚子,“開路。”


    老板先一步拉開玻璃門,賠笑道:“您二位走好,有時間多來!”


    兩側的路燈忽明忽暗,秋天晝夜溫差大,不覺讓人感覺陰風陣陣。


    河邊


    河麵上飄浮點點綠色的亮點,這是夜光漂,這裏聚集了垂釣愛好者,因為河麵寬,加之是海河交接,所以更多人都用磯釣法。


    此時不遠處一個老爺子喊道:“大家注意,拋竿了。”


    唿~~吱吱吱,啪嘰,夜光漂落在十幾米之外。


    幾乎是同時,魚咬鉤了,雖說不大,不像什麽燕魚,鱸魚那麽有對抗,但對於老人來說,也足夠了。


    房章是個最愛湊熱鬧的人,連忙跑過去,蹲下一看,魚身細長,蜷縮在魚線上,問王老鱉道:“這啥魚,不認識。”


    王老鱉搖了搖頭,“要說這魚放在盤子裏我可能認識,這個......”


    老爺子沒有理會二人,熟練的摘魚鉤,之後再一次做好準備。


    “大家注意。”


    拋竿,吱吱吱,這一次魚線很輕,沒有發現落點,咦?老爺子四下尋找“奇怪了,哪兒去了?”


    與此同時,房章直覺自己的耳垂一沉,隨後便是巨大的拉力,哎哎哎!隨後便是一聲慘叫,“魚鉤掛耳朵上了!”


    ......


    老爺子失手,這魚鉤竟然掛房章的耳垂上了。若非房章蹲著看魚,一準跟魚餌一起給甩出去釣鯊魚去了。


    從醫院出來,房章捂著耳朵,“這不是無妄之災麽?”


    王老鱉道:“也挺好,有耳洞了。”


    “掛啥?”房章沉聲道。


    “要不我給你在要兩坨去?”


    “我去你大爺的!”


    ......


    王老鱉捂著腦袋,心有餘悸道:“我說趕緊想辦發把那鏡子摘了。”


    房章滿臉無所謂,他認為這就一次完完全全的意外,一邊走,一邊朝一個寫著汙字的井蓋跳,道:“你這人真是的,迷信迷信,迷而後......”


    話說一半,房章直覺自己腳下一翻,之後身體騰空,在之後急速下落,最後傳來一股惡臭。


    撲騰!我擦!


    隻聽頭頂傳來一聲撕嚎,“不好了,有人掉井裏去了,快來直播啊。”


    幾乎是同時,上麵傳來議論聲,“這誰掉進去了。”


    “哎,甭管誰了,這就算撈出來,也沒法要了。”


    ......


    嗚嗚嗚嗚,房章不停的幹噦,旁邊的王老鱉道:“得了,這都洗了3個澡了,在把膽吐出來。”


    “你掉進去試......嗚嗚嗚嗚。”


    晚上9點半,一個半小時已經過去了,房章竟然還停留在原點,寸步未行。


    “我就說了,那鏡子趕緊摘了,要是不想傷和氣你掛個葫蘆。”王老鱉道。


    房章有氣無力道:“那是巧合,那麽大力氣踩在井蓋上掉下去也正常。”


    “你就不信邪吧。”


    房章不在理會,王老鱉道:“拜師能明天麽?”


    “扯淡,你聽誰說過徒弟決定那天拜師的。”


    這一路,房章見到井蓋就繞著走,尤其是寫著汙字的。


    王老鱉這腿腳不懶,二人沒多久就溜達到了老張推拿店前的小廣場。


    廣場上還是那樣的歌舞升平,各舞蹈隊的大爺大媽混淆在一起,在燈光的照射下如同群魔亂舞。


    看這混亂的場麵,一定是爭奪地盤未果,達成的妥協,但其間一定是粗暴而又慘烈的。這些,在這個廣場早已喜聞樂見,籃球場、羽毛球場、菜市場、墳場......戰爭無處不在。


    突然房章隻覺得直覺腳下一絆,隨即正在播放的音樂戛然而止,跳著整盡興的大媽大爺們如同摁了暫停一樣,一動不動,猙獰的看著製造事故的房章。


    王老鱉見聞,“你貪事兒了。”


    房章也意識不妙,光注意腳下的井蓋了,這線真是沒留意,而這位置,應該是廣場的最下等位了,這夥大爺大媽必然屬於戰敗方,這會兒氣兒一準不順,自己可不想成為犧牲品。


    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個墊步,單手抓起插頭,飛撲向插線板。


    嘿嘿,得救了。


    空中,一滴汗珠準而精確的朝著插孔飛去,打在房章的手上,彈向插孔,形成一條閉路電路,噗!


    滋滋滋!!


    房章隻覺渾身發麻,身體不由自主的跳躍,旁邊的廣場舞大媽大爺道:“呦嗬,小夥子好身手啊!”


    又一個大媽道:“可不,你看這動作,標準。”


    說話間,房章的腦袋開始冒煙,此時大家才意識到,喊道:“不好了,有人觸電了!”


    ......


    此時一位大爺飛身道:“大家都別動,看我的,不能用手,當心連電,要用踹的。”


    說著擺出一記李小龍標準飛出踢pos,在無限接近房章的時候,隻聽大爺腰部傳來哢嚓一聲,之後那帥的要死的動作就戛然而止,腰閃了。


    旁邊的大媽見聞,喊道:“這特麽是買一送一了!”


    這時候,幾名保安趕過來,拿出塑膠棍子,對著房章的觸電的手臂一頓亂掄,這才解圍。


    房章躺在地上,左手六,右手七,雙目斜視45°,眼中緩緩流下淚水。


    一名大媽趕過來,“小夥子,沒事兒,沒事兒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保安撓著腦袋,一臉謙虛道:“沒事兒,我們做好事不留名,也不要報酬。”


    房章有氣無力道:“我想說的是,特麽的電箱就在旁邊!你們能不能將閘卸了。”


    .....


    房章在王老鱉的攙扶下離開了現場,當快到老張店的時候,正看到遛彎的老張,王老鱉一激動,放開房章,向前招唿道:“呦嗬老張不好意思。”


    房章沒有準備失去扶持,反應不急撲了個空,隨後隻聽一聲悶響,“砰!”


    不知道誰把鐵鍬忘在這裏了,鐵鍬鏟正好被撲空的房章踩到,鐵鍬杆不當不正打在房章的臉上。


    餓~~


    房章吃痛,下意識的轉身。砰,身後竟然還有一把鐵鍬。


    在轉身,砰,又踩到剛才的那把鐵鍬,連續循環幾個迴合後,王老鱉連忙跑過去,這特麽能循環一晚上。


    可天太黑,王老鱉眼神又不太好,當房章再一次被鐵鍬襲臉的同時,王老鱉不小心踩到了另一把鐵鍬。


    噗嗤,鐵鍬幹正中房章兩垮隻之間,王老鱉做了一次極妙的補刀機動。


    房章身體一挺,發出嗚的一聲,雙手捂襠倒在地上不停顫抖。


    遛彎的老張都懵逼了,這特麽玩的是什麽。


    燈光忽明忽暗,房章漸漸的恢複了意識,隻見王老鱉正拿抹布給自己擦臉。


    房章使勁的揉了下頭道:“剛是怎麽了?”


    王老鱉道:“沒什麽,你撞暈了。”


    房章哦了一聲,“幾點了?”


    “1點了。”


    “呦嗬都這晚了。”


    老張微微一笑,指了下房章的襠部道:“你還是看看你那玩意還好不好使吧。”


    王老鱉臉色一變,不滿的看了一眼老張。


    房章突然想起剛才的事情,掐住王老鱉的脖子,“你特麽給我弄壞了,我跟你沒完!”


    說話飛快的跑向門口,拉開拉鏈,隨後一股強烈的水流噴湧而出,房章長處一口氣,無大礙。


    突然,門口陰風大作,房章來了一個迎風撒尿,王老鱉同時道:“呦嗬,一點沒浪費,全尿身上了。”


    老張道:“房章這孩子是從太歲頭上動土了?背的有些匪夷所思啊。”


    “嗨,他自己拙的。”


    房章拉上拉鏈,甩了甩手,迴到屋子指著王老鱉道:“這事兒沒完啊,你特麽給我等著。”


    王老鱉道:“講真,迴家要不掛葫蘆,要不好幹脆讓他摘了。”


    房章咬著後槽牙道:“掛葫蘆?”


    “還不信?”


    “信,我特麽能不信麽,隻不過,麵對犯錯的人,我講究的不是處罰。”


    老張露出欣慰的笑容,“你終於學會包容了,看來,太極的奧義你已經有了初步的理解了。”


    房章咬著牙根道:“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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