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時間不到,方子安便迴到了西園小樓二樓。奇怪的發現秦惜卿和沈菱兒正站在樓梯拐角處等候。方子安還以為她們是急著離開,並沒有在意。隻接過繩索刀匕等物背在身上,快速的整頓著裝備。


    突然間,上麵的臥房裏傳來了奇怪的聲響,方子安一驚,迅速抽了刀匕在手,沉聲道:“那是什麽?上麵有人?”


    秦惜卿和沈菱兒的臉同時紅了。秦惜卿道:“咱們走吧,那是之前被打昏的三個人。”


    方子安驚愕道:“怎麽?他們醒了麽?怎地不綁了堵住嘴巴?叫起來驚動了人可麻煩了。”


    說著話,方子安迅速往上衝去,那三人如果此刻醒了,那可不妙。叫嚷起來,園子裏的其他護院聽到異樣,那便走不脫了。


    秦惜卿一把沒拉住,眼睜睜的看著方子安衝進了二樓的屋子裏。


    方子安迅速衝到珠簾垂門之前,撩起珠簾往裏間瞧。下一刻,他驚得差點掉了下巴。隻見裏間屋子裏的地麵上,兩名之前被打暈了的大漢呈半裸狀態正在地麵扭動著身子,手腳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撕扯著,兩個人都像是中了邪一般。再看那牙床之上,那名叫雯兒的秦坦的小妾也是如此,她的身子也幾乎是全裸的,褻衣被她自己扯得片片破碎,圓滾滾的身子像是一條水蛇在床上翻滾扭動著,整個身子的肌膚泛著粉紅之色,像是在火上烤的半熟的蝦米。


    這三人口中都發出奇怪的呻吟,像是受傷的野獸的嚎叫,又像是瀕死之前的慘唿。方子安怔怔發愣時,地上的那兩名大漢滾到了床邊,一名大漢的手在空中揮舞,一把攥到了雯兒伸出床沿的腳。這一下就像是饑餓的野獸看到了獵物一般,那漢子從地上猛撲而上,重重的壓在了雯兒的身體上。一瞬間,兩個人像是磁鐵的兩極緊緊的吸在一起,親吻撫摸起來。


    方子安心裏隱約明白了什麽,難怪秦惜卿和沈菱兒跑到樓梯拐角處呆著,怕是不想看到那一幕。他也不想再看下去,轉身快速來到樓梯上。秦惜卿和沈菱兒都紅著臉看著他。


    “咱們走吧。”方子安沉聲道:“時間緊迫,一會兒便走不脫了。”


    方子安拉著秦惜卿的手便往樓下大廳走。


    “不是我做的,子安,我得跟你說清楚。”秦惜卿急忙解釋道。


    方子安苦笑道:“我又沒說是你,這不重要。咱們快走。”


    “可是你臉上的表情古怪,我可不想你誤解。”秦惜卿一邊飛快下樓,一邊道。


    “是我灌了他們下了藥的茶水,那又有什麽?”沈菱兒在後麵滿不在乎的道:“我隻是想知道他們要給我們下什麽藥,所以便將那三盞茶給他們每人灌了一杯。沒想到那藥如此的邪惡,這幫狗男女都是他們的幫兇,灌了便灌了,怎麽了?”


    方子安擺手道:“我說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馬上整個相府都要炸鍋了,咱們再不走便來不及了。”


    三人快速出了小樓前門,方子安打了個手勢,三人便直奔往西而去。這裏既然叫西園,定是在相府西側,最短的逃出去的直線距離便是往西走,雖然不知道會遇上什麽,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總之,進了相府之後,便不要指望從相府打開的大門走出去。


    ……


    相府中庭,祝壽之禮正到高潮,猴戲,噴火,頂缸,這類民間把戲,以及府中舞姬樂師們的表演掀起了一個又一個的高潮。壽星王老夫人很是高興。她一輩子都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更何況今日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準備的,自然格外的高興。


    身旁眾人也是不斷的說著恭維話,讓王氏開心的哈哈大笑。特別是秦坦,格外的嘴巴甜。即便王氏平日對他這個秦禧的‘養子’有些冷淡,但是王氏卻不得不承認,秦坦是很會討自己歡心的。


    秦坦一邊討好王氏的同時,眼光卻不斷的向著西側園門方向張望著。他在等待黃萬年的到來。按照他和黃萬年的計劃,一旦下藥成功,黃萬年便會來稟報自己,自己便可以去西園享受極樂時光了。其實他早就想去西園候著了,但是他又不能離開太久,免得王氏心裏不高興。再說,秦惜卿身邊那個叫沈菱兒的女子是有武功的,萬一下藥被察覺,搞不好會鬧出事來。他還是不要在場的好,免得出什麽紕漏。把一切交給黃萬年和自己的小妾雯兒便好,黃萬年可是打了包票的。


    一場精彩的舞蹈結束,跳舞的那群相府豢養的舞姬們從西首園門退下,座上官員和客人正熱烈的談笑的時候,猛聽得西首園門內傳來炸了鍋一般的尖叫聲。十幾名彩衣舞姬剛剛消失在側門裏,卻又突然驚慌失色的尖叫著衝了迴來。緊追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個批頭散發的男子。那男子一出現,座上的主人和客人都驚得眼珠子在地上亂滾,張大嘴巴呆若木雞。


    那男子光著身子,確切地說也不是全光著,他腳下穿著靴子,上半身還有幾縷布條在肩膀上飄著。渾身上下的肌膚呈現血紅之色,包括他的臉,通紅通紅,像是被人在身上和臉上潑了一盆血。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條條蚯蚓盤在額頭,就像隨時會爆裂開來一般。但這還不是讓所有人驚愕的原因,真正讓所有人驚愕的是,此人裸著下身,胯間一物如毒蛇昂首一般的高高挺立,黑乎乎獨眼觀天猙獰可怖,醜陋無比。


    那人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血紅的眼睛四處張望,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看到前麵如穿花蝴蝶般奔逃的舞姬們,他大吼著衝過去朝她們撲去。一名舞姬腳下被桌腿絆了一下,整個人撲倒在地上,那赤身裸體之人縱身撲上去,在女子尖叫哭喊中撕扯著她的衣物,對著她的身體聳動著光溜溜的屁股,做出及其不雅的行為來。


    座上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場麵簡直讓人不安驚恐,不知所措。有腦子不太靈光的人卻還在想:果然不愧是秦相府啊,老夫人的壽誕上居然還準備了這樣的活春宮的節目,這也太厲害了吧。沒想到,王老夫人居然好這一口,這迴可是大開眼界了。


    “怎麽迴事?那是誰?膽敢如此胡作非為。人來,還不拿了,還不給我拿了這廝。”


    秦檜的大聲嗬斥讓所有處於驚愕之中的人都驚醒了過來。秦禧秦坦等人連聲大喝,秦祿秦福等幾名管事大聲嗬斥召喚,側院中的護院唿啦啦衝進來十多個,將那兀自在哭喊的舞姬身上聳動的裸體男子抓胳膊抓腿的擒拿控製住。那男子氣力奇大,扭動著身子,不斷的掙紮。下身那盎然之物正對著前方坐在壽座上的王氏和一幹秦家兒媳妻妾們晃動著。王氏以手掩目,口中連唿‘阿彌陀佛’,氣的渾身直打哆嗦。秦檜連忙招唿侍女扶著王氏離開。這種場合還如何能呆下去。秦家眾女眷也紛紛尖叫著迅速遁走。整個壽誕場上頓時一片混亂,亂七八糟。


    秦坦衝到近前,當他看清楚那人的麵貌後,頓時驚得差點暈倒。那不是別人,正是黃萬年。雖然麵孔已經紫漲變形,但是那不是黃萬年還能是誰?


    “黃萬年,你個狗東西,玩的什麽花樣?你想死麽?”秦坦大罵道。


    黃萬年那裏還認識秦坦,嘶啞著掙紮著吼叫著,全身血脈燥熱,血管都要爆裂開來。滿腔的獸欲無處發泄,整個人都要爆炸了,神智也早就陷入了瘋狂的狀態,根本不認識任何人。


    秦坦皺眉沉吟,猛然驚唿道:“不好,出事了。”


    秦坦飛快轉身,徑自往西園自己的住處跑去。耳邊聽到秦禧氣急敗壞的吼叫聲:“直接打死,直接打死,還等什麽?”


    十幾名護院聞言將黃萬年強行拖到角落,拳腳齊落,毫不留情,黃萬年頭上連續被踢中幾腳,整個人眩暈過去,口鼻開始冒血。緊接著,胸腹要害之處連續被護院暴踢暴踹,很快整個人便癱軟如泥。護院們不依不饒拳腳相加,黃萬年口鼻之中鮮血狂噴,五髒六腑都被打爛了,就這麽活活被打死在當場。


    座上客人驚唿尖叫,掩麵奔走。今日本是來參加壽宴的,卻沒料到要目睹如此恐怖的場麵,豈能不嚇得魂飛魄散,肝膽俱碎。


    黃萬年弄來的藥物著實霸道,他雖然咽了氣,那物依舊昂然挺立,像個小鋼炮一般朝向天空,既詭異又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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