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呀,迴去了再想這個吧?”


    溫書祈搖晃腦袋,覺得多少有點兒費腦細胞了。


    訂婚這麽大的事兒,她相信她親愛的爸爸媽媽一定會多費費心的。


    喻之銜見她一副不想思考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右手抬起來在她的腦袋上輕拍了兩下。


    “那就等迴去了再說吧。”


    正如溫書祈所想的,溫母自打知道她這個想法之後,就已經在聯係設計師了。


    以前她每次出席活動的禮服,都是溫母找設計師特意定製的,訂婚宴當然也不例外了。


    更何況是這麽重要的時刻。


    “哎呀,老溫啊,你說到底給願願設計什麽樣的禮服呢?這可是人生大事兒!”


    溫父正在沙發上看新聞呢,被溫母動手搖晃了兩下。


    有些無奈,但畢竟是自己的老婆,又事關自己的女兒,隻好很認真地看著溫母。


    “看設計師那邊有什麽好的想法沒有吧?”


    “你啊,現在就這麽焦慮,那要是願願結婚,可怎麽辦?”


    溫母瞪了瞪眼,不服氣地癟了癟嘴。


    “願願結婚,那當然不止一套了。”


    於是又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晨袍啊,出門紗啊,儀式主婚紗啊,迎賓紗啊,敬酒服啊......可多呢,到時候還得多費費心!”


    一旁的溫父忍不住歎了口氣,意識到距離溫書祈出嫁這件事好像真的不遠了,有些感慨。


    自己的寶貝女兒在自己身邊呆了這麽多年,眼看著就到了結婚出嫁的年紀。


    以後她也要當媽媽,那他不就晉升成外公了嗎?


    似乎還沒有辦法這麽快接受這個轉變。


    冠軍挑戰賽不過短短幾天,很快就迎來了決賽。


    盛牧言之前的想法倒是成真了,決賽還真的是他和喻之銜打。


    沒辦法,兩個不同半區的人,打到最後碰上的概率就是很大。


    臨上場前,盛牧言還用拳頭捶了捶喻之銜的肩膀,忍不住調侃:“要不要賭五毛錢,咱們兩個誰贏?”


    某人低頭笑著,擦了擦手裏的球拍,搖頭:“不跟你賭。”


    “喂,賭都不賭了?”


    “我確定我能贏。”他走過去,抬手擦了一下台麵。


    盛牧言輕嗤了兩聲,走到對麵去,對著手裏的小白球吹了吹,抬眸看向對麵做好準備的人。


    “可別大意,我最近勢頭可猛了。”


    一路大優勢打到決賽來,可不就是勢頭正猛,不過喻之銜可沒在怕的。


    上次能打贏盛牧言,他覺得這次也一樣能。


    溫書祈坐在觀眾席看著,手裏的手機對準球台,並沒有放大,直接拍到兩個人一起。


    他兩每次打比賽的時候,還是挺有開頭的。


    互相之前太了解對方的打球方式了,所以經常會打出很精彩的球來。


    拉鋸戰的時候,就是最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因為作為觀眾,你不知道到底誰會丟掉這個球,唿吸都變得緊張起來。


    作為球台上的當事人,兩人一向把和對方的比賽當做是一場痛快且平常的拉練。


    偶爾,兩人甚至會跟玩兒似的,故意給對方打遠球。


    距離球桌遠遠的,鏡頭裏隻能看見小白球一來一迴。


    不過正經起來的時候,兩人打起來也快,但是費勁兒,雙方都想著一拍幹死對方。


    溫書祈忍不住發出驚歎,今天這兩人怎麽感覺打的這麽興奮。


    好幾個球她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就已經被拍迴去了。


    觀賞價值十足,今天這場球,到場的球迷都不白看,保證情緒價值被提供的滿滿的。


    舉手機的胳膊都感覺有點累了,她把胳膊往下挪了挪,左手撐住右手的胳膊肘,繼續錄著像。


    腦袋歪了歪,斜著身子靠在座位上。


    一旁的秦翼看球看的臉上都沒什麽表情了,這兩人都是自家隊伍的人,隨便誰贏都行。


    當然,秦翼個人還是偏心喻之銜一些的,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球員。


    “4-3”,喻之銜斬獲冠軍。


    “yes!厲害!”秦翼揮了揮拳頭,臉上帶起笑容來,轉頭從椅子上把毛巾拿起來。


    喻之銜剛走過來,還沒接毛巾呢,就被秦翼來了個大大的擁抱,手掌在他的身後怕了拍。


    “打得不錯!”


    盛牧言從另外一邊繞過來,聽見這話,有些委屈地抬頭:“哇,秦教練,你都沒怎麽誇過我。”


    “等你下次贏他了我誇你。”


    要說偏心,教練之中最偏心的就是秦翼,就連廣大的球迷都知道,他有多喜歡他這個寶貝徒弟。


    無奈地歎了口氣,盛牧言抬手和喻之銜擊拳:“亞軍也行,下次我再努努力。”


    對付喻之銜,真的就是,你已經把他的打法了解和熟悉到極致了,但是賽場上打不過的時候也是真的打不過。


    可能這就是為什麽喻之銜的冠軍比他拿的次數多吧。


    盛牧言倒是看的開,說了幾句話,兩人就一起朝著領獎台那邊去了。


    溫書祈從座位上站起來,鏡頭挪過去。


    領獎台距離她的座位這邊有點遠了,想了想,她結束了錄像,把手機放了下來。


    小手臂酸酸的,她捏了捏,看了一眼手機的剩餘電量,百分之三十二。


    很多人都朝著領獎台那邊看,她重新坐下來,側頭望著。


    喻之銜的紅色球服很明顯,他一隻手背在身後,抬起的右手擦了擦臉上的汗,嘴角淺笑。


    靠近領獎台那邊,有人舉著喻之銜的橫幅,喊著他的名字。


    人聲鼎沸中,拿著冠軍獎牌的他,卻突然側頭朝著這邊看了一眼。


    縱然離得很遠,他也是一眼看見了溫書祈。


    她笑了笑,低著頭舒了一口氣,將放在背後的小包拿起來。


    還是趁早出去場館吧,不然一會兒人多了,可不好走。


    喻之銜早就已經把目光收了迴去,配合著和大家合照。


    等合照和單人照都結束,他把金牌從脖子上麵摘下來,拿自己的手機拍了張舉牌的自拍。


    想了想,發了條微博。


    “仍要像現在一樣,一往無前。”


    配圖,剛剛的自拍照。


    看著微博成功發送,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來。


    這種暗搓搓的和溫書祈微博內容相似的博文,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看出來。


    不過,看出來也沒關係的,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她的關係。


    盛牧言湊過來看了眼他的手機屏幕,忍不住發出嫌棄的聲音。


    “喂喂喂,小祈知道你幹這種事兒嗎?”


    這跟小情侶背地裏偷著秀恩愛有什麽區別啊,以後要是被人知道那個賬號是溫書祈的,恐怕一些磕學家就要說“哇塞,全是糖啊!”


    喻之銜側目,毫不留情地打擊盛牧言:“你這種單身狗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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