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的意思。”


    溫書祈看著齊舒月發來的消息,稍稍愣神。


    首席平時和她的交流不算多,是個很溫柔的大姐姐,家裏有兩個孩子了,依然風韻猶存。


    她很照顧溫書祈,很多時候,總是用那種散發著母愛的眼神看她。


    之前曾聽過首席和齊舒月之間打趣的話。


    齊舒月問首席,將來她退下來的話,首席的位置,她更希望是誰來接替。


    那時候,首席毫不猶豫地說了溫書祈的名字。


    溫書祈彼時就在附近站著,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還詫異了一下,她來樂團晚一些,雖說競爭首席的確是靠自身實力,但是也沒想到那麽快,首席就將這個期望放在了她身上。


    看著手機上那行短短的字,她長長地深唿吸了一下。


    稍許,才給齊舒月迴了話。


    “好。”


    那頭得到了迴複,便立刻又和雜誌那邊聯係。


    車入了地庫,喻之銜側頭看向有些出神的溫書祈,她手裏的手機,早就已經息屏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低頭解開安全帶,又看去:“願願?我們到了。”


    “嗯?噢!”她迴了神,斂下眸子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


    走了幾步,突然又頓住。


    這好像不是小區的地庫啊?


    迴頭,喻之銜站在車旁邊看著她,手搭在身上的斜挎包上,臉上盡是無奈。


    “我們這是在哪兒啊?”她趕緊小跑迴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他。


    喻之銜已經確定,剛剛自己在車上說的話,她大概是沒有聽進去了。


    不過也沒關係,他可以再重複一遍。


    “我說下午我們來看電影呀,然後在外麵吃晚飯,不迴家做飯啦~”


    家裏沒多少食材,索性今天就在外麵吃飯好了,而且也方便很多。


    溫書祈愣了愣,好像這話聽他說過,不過具體什麽時候她有點忘記了。


    低頭,喻之銜在包裏拿出兩個未拆封的口罩出來,遞了一個給溫書祈:“不想的話,可以戴口罩。”


    才拿了世乒賽的冠軍,這兩天的風可能有點大,而且這裏還是京城繁華地帶。


    她連思考都沒有,接過來就撕開外麵的袋子,將口罩戴在了臉上。


    那雙露出來的眼睛衝著他眨了眨,長睫毛上下忽閃。


    他垂頭忍著笑,將口罩繩勾在耳朵上,手指又在鼻梁的位置壓了壓,聲音從口罩裏麵透出來,似乎低沉了一點。


    “走吧,願願。”


    伸手朝向她,靜靜等著。


    還是把手搭了上去,就像一對普通的小情侶,胳膊靠在一起,朝著前麵電梯的位置走過去。


    電影票是上電梯的時候,喻之銜才在手機上定下來的,最後一排中間的座位。


    好在今天是工作日,大部分人都在上班兒,不然這個位置可不好買。


    “願願,要不要爆米花?”


    “要!”她點頭。


    溫書祈喜歡吃一些甜甜的食物,以前看電影的時候,也總愛買一桶爆米花抱進去,一口一個,前半場的功夫就能吃完了。


    掩在口罩下麵的笑容更加燦爛,露在外麵的那雙桃花眼都笑彎了。


    他特意買了大桶的,看見她把爆米花抱在懷裏的時候,嘴角的笑更是壓不住。


    女生側頭看過來,見他眉眼彎彎,忍不住用胳膊肘拐了一下他:“你笑什麽啊?”


    “沒什麽啊,就是開心。”


    這種不比賽又不訓練,還和女朋友一起約會的日子,還是好久之前他沒畢業的時候了。


    現在想來,過去太久啦。


    知道她不愛看那些愛情片,喻之銜就選的最近上映的,港城那邊拍的懸疑片,評分也不錯。


    坐下來之後,她才從剛才的票根上知道了這部影片的名字。


    “挺好的。”還記得她愛看什麽類型。


    被她這樣誇一句,喻之銜的腰杆挺的都比剛剛直楞。


    這要是被隊友們看見了,還得了?


    估計要說“不就被誇了一句嘛,你要上天啊?”


    的確是沒被隊友們看見,倒是碰到了溫書祈的同事。


    翁娜和男朋友也就是一時興起過來這邊吃飯,正巧就碰到了溫書祈和喻之銜手牽手的情形。


    她先看見的溫書祈,抬手捂著嘴都快掩不住嘴角的笑:“書祈!”


    溫書祈被她這一聲喊的,差點沒好意思,還是鎮定地牽著喻之銜的手和她打了招唿:“娜姐姐,這麽巧啊?”


    “可不嘛,我們也來吃飯。”


    “要不然一起?”翁娜挑了挑眉,憋著笑,不敢去看喻之銜,怕自己忍不住。


    側頭朝著喻之銜看去,他微微笑著,溫書祈晃了晃他的手,問他:“一起的話,方便嗎?”


    畢竟是他們兩個一起出來的,做什麽事情,也要問一下他的意願。


    翁娜是她的同事,又是關係好的朋友,喻之銜當然不會拒絕,很乖巧地衝她點點頭:“可以呀,願願不介意我也不介意的。”


    一旁聽到答案的翁娜朝後退了一步,笑眯眯盯著溫書祈。


    瞧見她也看向自己,唇語說了兩個字,迅速轉了頭去。


    口型很誇張,所以溫書祈分辨出來了。


    “小狗。”


    因為是四個人一起吃飯了,所以就找了個隔間,這樣也算是保護一下喻之銜,免得被人認出來要合影什麽的。


    點菜的時候,喻之銜猶豫了好一下,還是湊到溫書祈耳邊小聲問她。


    “剛剛你們說的什麽呀?”


    看樣子,他很好奇。


    溫書祈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實話,朝著他看去。


    他的一雙眼眸亮晶晶的,因為湊的近,兩隻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身體朝她這個方向傾過來的。


    頭發比之前長長了些,很是蓬鬆。


    見她不說話,又稍稍歪了一下頭,眼睛眨了一下。


    她的目光隨之上移,如果腦袋上麵冒出一對耳朵的話……好像一隻求誇獎的斑點狗……


    翁娜說的,有點道理。


    溫書祈抬了手,隨著自己的心意就這麽在他的頭頂稍稍揉了一下。


    在他詫異又驚喜的眼神中,慢吞吞地開口說著,聲音很輕:“她說我占你便宜。”


    對麵正在點菜的翁娜抬了頭,難以置信對看著她。


    小姑娘啥時候學會的張口就來啊?


    她沒說過這話吧?


    喻之銜信了,點了點頭,撤迴身子。


    少許,又很認真地轉頭看向溫書祈,糾正她剛剛的話:“願願,是我占便宜了才對。”


    能和你在一起,明明是我走運。


    兩人完全不顧對麵小情侶的死活。


    翁娜痛心疾首,側頭和男朋友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抬手,互相捂住了對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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