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在女人眼眶中越積越多。窗外的月亮在她盈滿淚水的視線裏,變成了一個個交疊在一起的小光暈,仿若點點星光。


    月亮猛地跳下海麵,太陽從她看不見的另一頭升起。


    杜輕羽視線越來越模糊,她的嗓音已經喊啞。


    今晚的葉瑾翊實在太瘋了,似是要證明自己,一次又一次,毫無節製。


    她記不清自己腦海中究竟炸開了幾朵煙花,反正這次之後,杜輕羽便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葉瑾翊說到做到,讓杜輕羽好好檢閱了他一晚上。


    ……


    直到第二天傍晚,杜輕羽才悠悠轉醒。


    她渾身酸軟,隻覺自己被拆開重組過似的。身上很清爽,看來是被男人清理過。


    這裏是臥室,整張床上隻有她一個人,床的另一側很涼,想來葉瑾翊離開了很久。


    杜輕羽想抬手,沒有一點力氣,想喊人,但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肚子好餓,她口好渴,可是房間沒人。


    杜輕羽突然好生氣!


    有的人第一次會落紅,有的人第一次不會,這都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然而杜輕羽屬於第三種情況,第二晚她又見紅了。


    她是醫生能判斷出自己這樣也是一種正常生理現象,雖說不焦慮,可痛楚,卻是實打實地落在了她身上。


    葉瑾翊和齊尼爾兩方在藥物使用方麵鬥智鬥勇,結果疼痛全被她挨了。


    是該說她倒黴呢,還是倒黴呢,還是倒黴呢。


    杜輕羽就這樣盯著天花板發呆,良久,她恢複了些氣力,才終於動了動四肢。


    本來身體就酸,這一動更酸了。


    她艱難得坐起身,身上的薄被滑下來,入眼便是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無聲訴說著昨夜的瘋狂。


    狗男人,這次都不知道幫她穿件衣服!


    好在一轉頭,就能看到床邊安安靜靜擺放著新的衣物,不是昨天塞薇婭拉那些誇張色氣的款式,而是更加日常的款式。大概是葉瑾翊重新準備的。


    一件棉質長袖長裙,很好地遮住了她身上的點點痕跡。


    床頭櫃上放著一張便簽,上麵寫道:門外的保鏢是我的人,有需要就去找她們。你錄製的綜藝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不必擔心。今晚我會晚些迴來,不要亂跑。


    竟然記得幫她給節目組請假,還挺細心。不過他這是多怕她會跑,還要特意寫出來。


    杜輕羽走出臥室,屋外已經被收拾得整潔如初,浴室更是明亮如新,完全沒有昨夜的淩亂。


    他們什麽時候進來打掃的杜輕羽不知道,那時候她睡得沒有一點意識。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麵色紅潤,脖子和鎖骨之間有一顆草莓印,稍微遮擋就看不見了,問題不大。


    簡單洗漱一遍,杜輕羽打開房門,門外果然站著兩個女保鏢。


    她們態度不卑不亢。


    “希小姐好,我們是葉總的手下,您有什麽吩咐。”


    “我餓了。”


    “飯馬上就到,您稍等。”


    葉瑾翊似乎並沒有把她真實身份告訴這兩個手下,她們稱唿她的還是傅行舟給的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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