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妤不知道他這話怎麽就又跳躍到了自己身上,但也客氣答著,“當下肯定是有情緒的。”


    她沒敢說自己生氣。


    和商霽風接觸過後,她發現這個男人和商霆口中的描述完全不同,她如今也不敢保證,他和商氏一族,是否真的不和。


    豪門裏,容易不和,也容易兄友弟恭,隻要資產分配到位,且盤根錯節就難以脫離。


    所以她不敢說實話,萬一這商八爺和商霆現在關係很好,她說實話豈不是廁所裏打燈籠,妥妥找死嗎。


    商霽風瞧著她,眯起眸子,“真夠圓滑的時小姐,話說的很有水平。”


    時妤不搭他這茬兒,“八爺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商霽風唇角揚起,又朝她湊近幾分,而目光,赤裸裸的在她的臉上上下遊移。


    時妤的心跳又失常了,她感覺明顯,他不停看她的眼睛和嘴唇的眸色裏,有欲火漸燃。


    倏爾,他用很低很輕的氣聲說,“既然也生氣過,你要不要把教給小桃老師的法子,用在自己身上,出個軌,讓商霆開開眼。”


    時妤一激靈,人重重的靠在了靠背上。


    商霽風,果然狂。


    虎狼之詞他怎麽能張口就來。


    時妤耳朵爆紅,用力吞了口口水,“我,我已經和商霆分手了……”


    她這樣說,隻是委婉的搪塞,誰料,商霽風的眸子微頓,轉而掠過一抹詫異之色:“分了?”


    “嗯,從八爺的車裏下來,我就給他發了信息,分了。”


    商霽風眸內也閃過淡淡的精光,“你提的?”


    時妤揚起脖子點了點頭,“對啊,我提的。”


    “為什麽分了?”商霽風粉舌下意識舔了下嘴唇,問的認真,“老三對你不錯,給你住他名下最漂亮的流水別墅,甚至,過去他覺得麻煩,沒有為他前妻挑過一輛豪車,卻給你親選了九輛。”


    時妤心中一驚,脊背也蔓延出一層後怕。


    商霽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商霆明明說兩年多沒見過他,可他卻對商霆的私生活,都了解的如此詳細。


    “就……”她一口敬畏的氣息堵在了嗓子眼,“可能你們覺得,那些對於我來說是很好的東西,但我並不是多想要。”


    “那你想要什麽?”商霽風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她都嗅到他口腔裏淡淡的茶香氣了。


    而她現在已經退無可退,避無可避,胸內如同小鹿劇烈的亂撞,隻能注視他這張幾乎完美的臉。


    “想要……”


    饒是她都有過了兩個男人,可這一刻,卻在商霽風麵前亂了陣腳,聲音都打起了顫抖。


    “想要尊重,真的被愛。”


    這話,是實話,也不是。


    說是實話,是她想,等自身的麻煩徹底解決,她不求大富大貴,隻求能活的自由灑脫,若再談戀愛,希望能被對方真心愛護,並大大方方的帶出去,承認她是唯一。


    說不是實話,是因為,這不是她和商霆分手的真正理由。


    和商霆分手,並不單單是因為今天的一個耳光,其實是多方麵的原因。


    商霆離婚以後一直是單身,她跟了他,其實他可以大大方方帶她出去,可商霆或許是覺得她毫無身世背景吧,每次帶她出去,都讓她以他助理的女友自居。


    這一點,就讓時妤在一開始,就把他當成了上司來對待,兩年過去,對他沒有發展一絲感情。


    然後不久前,真心愛護她的伊桃在裴讓那裏受了委屈,她看不慣幫了伊桃,而商霆卻讓她冷漠對待,這件事,讓她直接對商霆產生了反感情緒。


    伊桃在她心裏,已經算是親人。


    再然後就到了今天,商霆對利益的看重,以及一言不合扇她耳光,讓她對他的反感情緒到了巔峰,已經不能夠靠他的財力和皮囊,就能說服自己和他睡了。


    再者,作為“金絲雀”,注定和商霆不可能有以後,分手,遲早的事兒而已。


    那不如現在分了算了。


    商霽風依舊盯著她的雙眼,似乎是辨別她說的是真是假。


    可本就帶著一半真心說出的話,怎可能有半分心虛呢。


    男人眸子半闔了起來,但目光卻依舊讓時妤察覺,他又在看她的嘴唇。


    “好,我信你和他,是真分了。”


    時妤被他看的有些害羞,將視線避開,“所以八爺,為什麽問我這個……”


    “為什麽……”


    商霽風輕聲呢喃,時妤也認真聽著時,忽而,男人的臉再次往前。


    菲薄帶著茶香的唇,覆在了時妤的嘴唇上。


    刹那間,時妤腦子裏白了。


    而剛才商霽風突然接近她時,就有人從悄悄吃裴讓和伊桃的瓜,轉移到了偷瞄他們。


    時妤對商霽風不了解。


    但今兒在場的人,都對他比較熟悉。


    商霽風真的長得太漂亮了,可身材骨架又十分陽剛有型,隻要是初見他,都會對他生出想要了解的衝動。


    尤其是,關於他的私生活。


    然後各種人來來迴迴八卦,最後得到的結果是,他從年少時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還是母胎solo。


    但他卻有過性經驗。


    有人說,他年少時混蛋的要命,曾經在一個女孩兒被人算計至昏迷時,乘人之危了。


    而也就那麽一次。


    後來因為那女孩兒,他和人打過一架,對方人多他一人,頭被人用石頭砸到,然後還失了明。


    不過就那一次的經驗,和沒有又有什麽區別。


    基於這樣的過去,他現在不顧旁人突然強吻時妤,真是讓人吃驚。


    時妤在男人勾出她的舌,手順著她的手臂往上,揉了下她的……圓潤時,才迴過神來。


    可此時的她已經被男人用力又循序漸進的吻給拿捏了。


    說他會吻,卻好似也帶著一些青澀。


    舌在口腔畫圈,雙方的牙齒也頻頻撞上。


    可恰恰是這種感覺,讓她唿吸逐漸急促,就像燥熱裏僅有一處可以進來微風,那微風還時有時無,她便沉溺在燥熱和舒適之中,欲罷不能。


    “嗯……”


    縱然人那麽多,時妤難擋男人帶給她的絕對刺激,無意識的發出了一聲輕哼。


    然,下一秒,商霽風一頓,眸子睜開,鼻尖頂著時妤的下頜讓她的頭抬起,繼而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頸之上。


    隱隱的痛透過皮膚直鑽心尖,時妤就像被美貌的惡魔咬住了脈搏,瞳仁劇烈的顫動,卻毫無反抗之力。


    又過了片刻。


    商霽風鬆開了她。


    她白皙的脖子上,落了一顆鮮紅誘人的草莓。


    時妤視線慌亂的亂瞄,好巧不巧,與看他們的人對上了視線。


    她羞到爆棚,抬手就遮臉。


    商霽風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紅透的臉上移開,勾著笑又輕問:“你多久沒和老三做了,親你一下就能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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