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


    天空中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那雨絲細密而輕柔。


    雖然雨量不大。


    但也使得平日裏熱鬧喧囂的街道上變得冷冷清清。


    行人寥寥無幾。


    路凡像往常一樣出門。


    買好了早餐。


    正準備迴到家中。


    舒舒服服地吃過飯之後再睡個愜意的迴籠覺。


    就在這時。


    在街道的那頭。


    有一名身著華貴服裝的中年男子正撐著一把精致的油紙傘。


    腳步匆匆地朝著南邊疾步而去。


    路凡眯著眼睛仔細瞧了瞧。


    發現這個人他認識。


    正是劉員外。


    劉員外住在金元街。


    那可是這一帶出了名的有錢人。


    家境十分殷實。


    路凡心中有些好奇,便出聲叫住了他。


    “劉員外,您這走得如此急匆匆的,是要去幹什麽呀,難道是要去娶媳婦了?”


    劉員外聽到路凡的唿喊,停下了匆忙的腳步,轉過頭來對著路凡說道。


    “路老板啊,我這事兒可比娶媳婦重要多了。”


    “你可知道,春香樓的花魁秋月姑娘要贖身啦!”


    “今天這一次,凡是過去的人,都可以有幸一睹她的芳容呢。”


    “要是去得晚了,可就沒機會看到了。”


    說起春香樓。


    那可是遠近聞名的地方。


    不過。


    這可不是一般的青樓。


    而是一個正規的風月場所。


    裏麵的女子大多賣藝不賣身。


    尤其是那花魁南宮秋月。


    她總是白紗蒙麵,神秘莫測。


    到現在為止。


    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她的真實容貌。


    但是。


    僅僅從那白紗之上露出的一雙丹鳳眼,就可以看出她生得極為好看。


    那眼眸宛如秋水般澄澈,又似星辰般璀璨,顧盼之間,風情萬種。


    路凡聽了劉員外的話,心中也湧起了一絲好奇。


    便問道。


    “給花魁贖身,那肯定需要不少銀子吧?”


    “是哪家的公子這麽有錢,還是有什麽皇親國戚出手了呢?”


    劉員外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別人,是花魁她自己給自己贖身。”


    “她贖身之後,從此就要離開春香樓,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了。”


    “而且就在今天,她贖身之後,會將臉上的麵紗摘下來,讓所有在場的人都能看到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


    劉員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路老板,我不和你多說了,我得趕緊過去了,可不能錯過了這個難得的機會。”


    說完。


    劉員外便又撐起油紙傘。


    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在這繁華而又古色古香的城鎮之中。


    有一座赫赫有名的春香樓。


    盡管它並非傳統意義上的青樓。


    但既然都已經機緣巧合地穿越到了古代。


    若是沒有去那充滿風情的風月場所走上一遭。


    那可真算得上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路凡心裏這般盤算著。


    他現在手頭好歹有著三十兩銀子呢。


    從事縫屍這個特殊職業,收益頗為可觀。


    錢嘛。


    沒了還可以再去掙。


    可那春香樓裏的花魁要是離開了。


    那可就再也看不到那傾國傾城的風姿了。


    念頭一起。


    路凡便匆匆迴到自己的房間。


    小心翼翼地從藏匿之處取出那三十兩銀子。


    他攥著銀子。


    剛走出去兩步。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


    又轉身折了迴去。


    隻見他熟練地拿出紙筆,略微沉吟之後。


    便筆走龍蛇地寫下了兩首詩。


    一首是“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另一首則是“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他邊寫邊嘟囔著。


    “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鋤禾走天下。”


    心裏也在暗暗嘀咕。


    不知道憑借這兩首詩,能不能成功俘獲春香樓那些女子的芳心。


    準備妥當之後。


    他隨手拿起一把精致的油紙傘。


    邁著有些急切的步伐朝著春香樓的方向走去。


    來到春香樓門口。


    隻見有兩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正站在那裏收錢。


    原來這是進門的費用,竟然高達十兩銀子。


    這春香樓可真是個高門檻的地方,窮人根本就進不來。


    似乎隻有那些達官貴族才有資格踏入。


    僅僅這進門費就如此高昂。


    路凡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把自己剛剛寫好的兩首詩拿了出來,試探著說道。


    “我文采斐然,能不能不交錢就進去呢?”


    可那兩個彪形大漢哪裏懂得什麽詩詞。


    他們甚至都不認識字。


    其中一個大漢不客氣的說道:“有錢就行,沒錢就不行。”


    無奈之下。


    路凡隻得咬咬牙。


    忍痛交了十兩銀子。


    這才踏入春香樓。


    路凡剛剛踏入春香樓那熱鬧喧嘩的大廳。


    便聽到人群中傳來一聲唿喊。


    “這不是路凡老板嗎。”


    緊接著,就有人好奇地詢問道。


    “哦!原來是個老板啊,那是做哪一行的呢?”


    “是絲綢生意還是經營米行呢?”


    這時,旁邊有人輕聲迴答道。


    “是縫屍人啦。”


    聽到這個答案後,那人震驚地大聲說道:“什麽?”


    這一聲“什麽”仿佛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塊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一聽說他是縫屍人。


    周圍所有的人都像是躲避瘟神一般,迅速地遠離他。


    在人們的觀念裏。


    縫屍人身上的屍氣極為沉重。


    一旦不小心沾染。


    那必定會大病一場。


    在這個時代。


    通常情況下。


    家中沒有死人或者沒有需要縫補屍體需求的人。


    是絕對不會去那縫屍鋪子的。


    路凡心中很清楚他們對縫屍人是極為忌諱的。


    於是他也不惱。


    隻是默默地走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緩緩地坐下。


    靜靜地等待著花魁的到來。


    他此次前來。


    也不過是想親眼看看那花魁究竟是何等的國色天香。


    倘若能夠幸運地勾搭上一位紅顏知己。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然而。


    路凡還是嚴重低估了人們對縫屍人的忌諱程度。


    在這裏的所有人。


    甚至包括春香樓裏那些見多識廣的女子。


    都對他心存忌憚。


    路凡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他心裏明白,這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縫屍人身上的屍氣確實非常重。


    一旦屍氣侵入體內,那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


    路凡接手縫屍鋪子僅僅才兩個月。


    實際上他甚至都還沒有開始縫製屍體呢,就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場大病。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長生仙法。


    恐怕現在的自己早已臥病在床,無法行動了。


    不過。


    一想到自己可是花了整整十兩銀子才進到這裏的。


    如果就這麽兩手空空地離開,那實在是太虧了。


    不管怎樣。


    怎麽也得在這裏吃點東西,多少挽迴一些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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