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所在的農村叫大平村,民風淳樸,對原主一家老小多有照顧。


    最近001又賺了不少錢,因此欠下的債也該還了。


    至於她哥哥的賠償款一分沒動,全部捐了出去。


    那時候老的老,小的小,還要念書,在村裏每家每戶都借了一些,錢數不多,多年下來合在一起也是不小的錢數。


    “小顏啊,這錢不急,你還在念書,等你工作了再還也來得及。”


    王嬸子心疼的看著這個不大的姑娘,怎麽就這麽苦呢!


    “沒事,王嬸,我有兼職,而且我學費早就賺到了,您不用擔心,我先走了還要去別家。”


    “唉,這孩子!”


    王嬸子拿著手裏紅彤彤的紙幣,不是滋味。


    誰家都缺錢,她兒媳婦快要生了,要用錢的地方就更多了。


    蘇顏在本子上勾勾劃劃,忙到天黑才將欠款全部勾掉。


    鬆了一口氣,感覺無債一身輕。


    迴到家,蘇爺爺已經煮好了晚飯,蘇顏隻要炒個菜就行了,記憶裏原主就是這麽過來的。


    別看蘇爺爺年紀大了,老人家就是閑不下來,還會出門撿木材。


    蘇家用的還是土灶,老人用電器更危險,所以兄妹倆也就沒有添置。


    但蘇顏不是原主,她希望蘇爺爺能吃好喝好用好,開心的過完餘生。


    蘇顏不差錢,隻是這錢就得想個明路,突然間變得有錢,不好解釋。


    過幾天她就去縣裏買彩票,然後就說中了大獎,出錢讓牛嬸幫忙照顧爺爺。


    這麽想著,她扒飯的動作快了不少。


    正吃著,蘇顏眼中一縷暗芒滑過,有人在攻擊她?


    好膽!


    細細感應一番,猛然間一道劍氣狠狠砍在她神魂上,猶如一粒石子丟進了大海,頃刻間消失不見,然後……


    然後被反彈了迴去,連個輕微的印子都沒留下。


    就這?


    蘇顏吧唧了幾下嘴,將嘴裏的飯菜咽了下去,等著第二道攻擊,一直等到她將碗筷都收拾好了也沒等到。


    這倒是讓她迷茫了,撒子情況?


    遠在京都,那砍出一劍的俞大師,麵前擺放著祭壇,臉色陡然驟變,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麵如紙灰。


    一旁看到這一幕的司宏盛頓時一驚,“俞大師!”


    俞大師陰沉著臉,大意了,什麽時候這個圈子裏又出來了這麽一個高手?


    他怎麽不知道?


    金家從哪裏請來的?


    上層圈子裏的人大家都認識。


    “司總,咱們合作不止一次兩次了,你確定是金家背後的奇人?”


    俞大師捂著胸口,這反噬,差點掉了半條命,得休養兩年才能好轉。


    要不是距離遙遠,他就真的栽了。


    司宏盛臉色凝重,“俞大師,能成為我司家競爭對手的也就那麽幾家,另外幾家最近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都是正常的商業競爭。”


    隻有金家,上次坑了他們一把,這次的項目司家又誌在必得。


    俞大師擺擺手,“我受了傷,無法找出那人,不過那人不在京都,暫時不用擔心,老爺子的情況還算穩定,這件事我會通知我師叔前來。”


    司宏盛察言觀色趕忙道,“那就麻煩俞大師了,承諾的百年人參,這就讓人取來。”


    隨著科技的進步與發展,以及對深山的探索與開發,這種百年以上的人參已經十分稀少。


    修煉之人對黃白之物不是那麽看重,唯有這些珍稀藥材才能提起他們的興趣。


    俞大師點點頭,他正好需要,捂著胸口,任由他的徒弟攙扶著迴去休息。


    虧大了,這個場子必須得找迴來。


    而王德發帶著兒子王晨,秦壽帶著兒子秦寶,也朝著京都方向趕去。


    這段時日雖然不痛不癢,跟普通移植病人一樣,但也不敢去醫院檢查,那張人臉越來越清晰了,讓人夜不能寐。


    他們焦急萬分,每天都在煎熬著,任誰的身上出現這麽恐怖的情況都會惶恐不安。


    這些人,連蘇齊長什麽樣都不知道,自然是不知道那人臉的樣子跟蘇齊長的一模一樣。


    等到人臉清晰,睜眼那刻,就會吸取那人的氣血,直到吸幹才會脫落,最終迴到原主人的身體中。


    司宏盛對找來的兩家沒有多說什麽,任由他們住在附近的星級酒店中。


    一晃眼,相安無事的過去了半個月。


    俞大師帶著一位仙風道骨的道人來到司家別墅。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司老爺子精神恢複的不錯,能夠下床活動了。


    張道人跟司宏盛寒暄了幾句直入臥室,看到司老爺子在外跳動的心髒,以及那人臉,也是猛地一驚。


    “不好,這是血咒,等人臉上的眼睛睜開就會吸取司董的氣血。”


    上了年紀的老人,氣血本就不足,沒幾天就能被吸成人幹。


    “如何解?隻要能解,道長想要什麽,我司家都能滿足。”


    司老爺子語氣平靜,鎮定自若,仿佛這血咒不是在他的身上。


    張道人沉吟片刻才道,“血咒需要以血為引,您的生辰八字可能被泄露了,在來的路上,俞師侄說過您的這顆心髒是移植的,那人的屍體現在在哪裏?”


    沒了心髒的人肯定活不了,有人用屍體做文章。


    司老爺子沒說話,人都死了,哪裏還管屍體。


    司宏盛也沉默了,哪裏還有屍體,估計早就被火化了。


    他搖了搖頭,“捐獻者屍體被家屬領走火化了,還有其他辦法嗎?”


    張道長又了解了一番老爺子第一次出現這情況的時間,一臉篤定道,“屍體肯定還在,司總,那屍體需要找出來燒毀,才能解除血咒。”


    這時候,司淑媛緩緩開口,“交給我吧,我知道那人是哪裏的。”


    當初人就是她相中的,她看了檢查報告,也看了那人的照片一眼,剛畢業的年輕人,長相陽光清俊。


    想到這,她察覺那人臉像誰了,就是那個年輕人。


    司宏盛見她臉色陰晴不定,問道,“怎麽了,你想到了什麽?”


    “大哥,那臉,好像就是那個人的。”


    那個人代指誰?不言而喻。


    司家幾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這樣看來,從一開始就是衝著司家來的。


    “父親,我先去查屍體的位置。”司淑媛說完看著司老爺子,得到司老爺子的點頭,就匆匆離開了。


    “父親,大哥,我去查那天手術的其他人。”司宏震如此說著,也走了。


    兩人隻有司家股份,小輩也培養起來正在接手公司業務,倒是不忙,有時間去調查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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