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閘門緩緩打開,外麵的兩隊人挨個進入了閘門。


    “要收稅!十個點!”


    衛兵又吆喝了一聲。


    隨即,第一個推著糧食的老伯就被打開了皮口袋,衛兵拿起大碗,從皮口袋裏舀出了整整兩大碗小麥,老伯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但還是有一言不發地推車進門。


    吳鎮長所說的交易場地位於靠近北門的一片健身廣場,也許是為了防雨和遮陽,這兒已經提前布置好了一大片遮陽帳篷。


    “小哥!他們走北門進來都要交稅!那我們要不要交啊!”


    推著三輪的謝逸祥抓耳撓腮地問了我一聲。


    “啪!”


    我在他後腦勺拍了一記道:“老謝!你動動腦子行不行!如果要交稅!吳鎮長還會特許我們走南門嗎?”


    謝逸祥嘿嘿一笑,便繼續推著三路車去了廣場。


    忽然,李霄霆從邊上走了過來,麵帶微笑道:“吳鎮長說了!你們可以免稅!但槍還是要交!放心!隻是暫時替你們保管!走的時候會還給你們!”


    無奈,我們幾個隻好取下來身上的九二式手槍交給了李霄霆。


    可沒想到,我們掏出槍的一瞬間,立刻就引來了不少人異樣的目光,這些人看著我們的槍,個個兩眼放光,無一不露出羨慕的表情。


    我心裏苦笑了一下,這個世道,槍支這種東西,果然很容易引起他人的覬覦。


    這時我也注意到,在場的人裏麵,幾乎所有人都帶著武器。


    隻是除了我們之外,其他人身上帶著的幾乎都是冷兵器,有的是砍刀,有的是榔頭,稍微好一點的則是弓弩和複合弓。


    而我們這一行人齊齊掏出了清一色的九二式,引來這樣的目光倒也不奇怪。


    此時,廣場上已經又陸陸續續進來了一大群人,雖然有十個點的稅收,但大家似乎都沒有太多怨言,畢竟比起被劫財劫色,交點糧食換個安全保障並不算虧。


    這一次,大家似乎都隻是想試試南橋鎮的水深,所以都沒有帶太多物資。


    廣場的邊上架著一塊黑板,上麵寫著這兒的交易規則。


    規則很簡單。


    第一,自願交易,自由議價,不許強買強賣。


    第二,不許偷,不許搶。


    第三,不許打架鬥毆


    第四,非南橋鎮的原住民,隻許在交易廣場活動。


    交易廣場上,自然也有衛兵和警察在巡邏,其中一名拿著大喇叭喊著:“不許偷!不許搶!不許強買強賣!不許打架鬥毆!偷東西砍手指!搶劫剁一隻手!強買強賣沒收貨物!打架鬥毆直接驅逐!”


    “退燒藥!誰有退燒藥!我拿五斤米換!”


    “糧食!大量收糧食!小米大米麵粉都行!”


    此時的廣場上,有好幾個人在四處轉悠,看到一個個攤位上的貨物,他們紛紛失望地搖了搖頭。


    “小兄弟!你們要不要牙膏牙刷!”


    忽然,一個背著背包的中年男人對著我們笑了笑,他把目光放在了我們那十五斤陳米上。


    我哪能不知道這家夥的心思,這家夥無非看我們這是陳米,加上我和白鳶年紀不大,覺著我們好忽悠,所以就想著在我們這兒壓壓價,多得些油水。


    不過他一提到牙膏牙刷,我還確實有點心動,畢竟這東西我們確實缺,以至於我們刷牙的頻率幾乎都是三五天一次。


    麵前的中年男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滿臉堆笑地拉開了背包拉鏈,裏麵露出了整整一包牙膏牙刷。


    我伸手在那包裏翻了一下,然後試探著問道:“說說吧!一斤米你想換多少!”


    “嘿嘿嘿!”這人咧開嘴笑了笑,然後豎起了兩根指頭,“你們這十五斤米!我都想要!一斤換一支!不能再多嘞!”


    我和白鳶的臉色頓時一齊黑了下來,一斤米換一支牙膏,開什麽玩笑,一斤米熬成粥,可是能維持一個人好幾天的生計!


    “十五斤!一換三!四十五支牙膏!外加十五支牙刷!少一個字兒免談!”


    沒等我開口,後麵的白鳶便抬高嗓門,非常傲氣地說道。


    聽到白鳶的條件,這人頓時臉色一黑,張口欲罵,可當他瞥見附近巡邏的衛兵後,隻能咬了咬牙悻悻地收住了口。


    “一換二!加十支牙刷!不能再多了!”


    中年人咬了咬牙,再次比畫出一個二的手勢。


    我不是傻子,這價顯然還不是他的底線,於是我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要不折個中!十五斤米!四十支牙膏!十支牙刷!”


    中年人臉上的表情一抽,最後隻能吞了口唾沫,一臉心痛道:“行!四十就四十!成交了!”


    說罷,這家夥就從自己的背包裏點出了四十支牙膏和十把還沒拆封過的牙刷。


    我收起地上的牙膏,心裏美滋滋的,白鳶作為女孩子,當然比我們更愛幹淨,她看著麵前這些牙膏,更是樂開了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口臭的問題應該可以得到有效的解決。


    “奇怪!謝逸祥死哪去了!”


    忽然,白鳶四處張望了一下。


    我微微一愣,這才發現謝逸祥這小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沒了影。


    我頓時一拍額頭,心說謝逸祥這小子一向是賊不走空,這會兒多半是操起了老本行,趁著人多撈油水去了!


    南橋鎮對偷盜的處罰極為嚴格,謝逸祥這小子要是被抓到,估計手指頭和腳指頭加上自己的命根子都不夠砍的,弄不好同行的我和白鳶都要被他連累。


    想到這兒,我們兩個也無暇擺攤,趕緊在交易廣場的人堆裏找起了人。


    我在日光城上穿行了一會兒後,終於在一處攤位前找到了謝逸祥,見他手裏還是空蕩蕩的,我稍稍鬆了口氣。


    我有些惱地走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後衣領怒道:“老謝!你搞什麽鬼!你是想讓我和小白陪你一塊兒被剁手指?”


    謝逸祥有些懵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一臉委屈道:“小哥!我沒啊!我就到處走走看看!這大兵手裏可都拿著家夥呢!我哪敢頂風作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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