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幡底色灰暗,剛剛扛在那陳二背後幾乎跟他的衣服融為一體。


    也虧得董複目力極好,身為修行眾人對法器之類的還算了解,要不然換做一個剛出江湖的愣頭青,一頭撞上指不定要翻船。


    而這也是陳二的想法,但恰恰不巧,董複雖然明顯剛出江湖,但確實修行眾人。


    而且單論修為的話,董複勝陳二遠矣,最直觀而體現是一眼就看穿了陳二的修為——練氣境後期,而且看他一身血氣絲毫不亞於周圍血泊之上的空氣,董複基本判定這陳二是血道修士。


    董複露出玩味的笑容,血修?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雖然沒修行血道但是我可身處血院,對血道的認識可是不淺,而且修道院身為主世界都排的上號的門派,其血道法門隻會是修真界裏的上品。


    “就讓你這小兔崽子來嚐嚐本仙師的血海!”


    陳二一聲斷喝,雙手持著這把小幡,隻見地上血液升空,似乎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帶動了周圍血泊中的血液運轉。


    隻是一瞬間,周圍血液就都漫上了天空,一滴一滴,血液靠攏聚集成團狀,然後一個一個小團變成一個大團,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籮筐大的的球。


    血球極速向小幡匯去,但還是足足花了數息時間才全部進入,此時小幡已經不再灰暗,轉而鮮紅。


    血團才剛剛融入了這小幡,就從其中煥發出一層紅色光幕,光幕迅速籠罩四方,不到一個唿吸間便將陳二身後所有馬賊涵括其中。


    又過半息,他麵前的董複被包裹了。


    但這範圍在董複看來還是太小,而且擴散太慢,若是自己存心想逃的話,自己一瞬間便可遠遁,當然得有那個必要才是。


    當看到董複終於被籠罩的那一刻,陳二終於鬆了一口氣,夾住馬背的雙腳終於鬆了一絲,別看他剛剛故作輕鬆,其實剛剛他全身都繃緊了,生怕董複暴起傷人。


    若是陳二是個貨真價實的“仙師自然不必如此,但他自知自己是個半吊子,意外獲得的功法殘缺到不行,隻有剛剛一式。


    但這一式畢竟是“仙法”,即使自己隻學會了這一式,也是日後自己發家立業的資本。


    當然這是一個美好的幻想,但陳二確實憑借這一式殺過不少功夫比自己高的人,而類似於今天的屠殺,實際上就是來滋養自己手上的這麵小幡,當小幡吸收了大量血液後其品質會得到提高,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自己也會收到小幡的反哺,修為才得以提升。


    要不然陳二在這個小世界,靈力異常稀薄的地界,還沒有靈石的輔助,斷然是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修煉到練氣後期。


    所以屠殺是勢在必行的,但也找了明麵上的理由,不然遲早會成了過街老鼠。


    陳二一眾借口來收集藥材,而為什麽要收集藥材呢?


    這就跟方圓千裏僅有的一個修真門派有關了。


    方圓千裏僅有的一個修真門派“黃木派”有一個築基長老即將結丹,需要大量靈藥來煉製靈丹,這靈藥哪裏來,自然是在黃木派所管轄的領地來搜刮。


    為了那個長老順利結丹,黃木派唯一的一個金丹老子發話了,任何人膽敢阻攔搜集靈藥,殺!出了問題算在他頭上。


    這就使得陳二有恃無恐了,當即帶了一幫昔日的弟兄來這韶山。


    其實這群馬賊也是這韶山附近地界的常客了,隻是平時都是偶爾打家劫舍,收個過路費之類的,並不會去殺人。


    畢竟細水長流,一味地殺人隻會使得自己的財路越來越少,而且也會引起黃木派的注意,萬一被門下仙師過來懲惡揚善,自己找誰哭去?


    所以說這次也算是賭了一把了,為此陳二不惜跟手下顯露出自己的本領,還用自己學會的那一式仙術滅殺了一個早就看不順眼的手下。


    當那個手下全身血肉盡數枯萎,隻剩下一具皮包骨頭後,陳二終於徹底服眾了。


    這就是“仙師”二字的魅力,陳二即使喜歡也是恐懼,喜歡的是自己擁有了超越凡人的力量,恐懼的是遇到更厲害的仙師。


    所以陳二才一直藏拙,直到這次才暴露。


    主要是這次機會太難得了,之前每次吸人血液都要秘密進行,在山中尋找落單的行者,並且完事後還要故意把屍體跟周圍的環境偽裝成被某些喜食血液的動物所為。


    盡管如此,雖然沒有吸食到很多人的血液,但也是到了如今的修為。


    動物的血液也不是不行,陳二也試過,但效果甚微,遠不如人血對小幡跟修為的裨益大,所以陳二幹脆就隻吸人血了。


    至於他對於自己修為境界的的認知則是來自於一個跟自己一個路子的野修,一番打生打死後竟是誰都奈何不了誰,幹脆就當場結拜,然後共飲了幾大壇好酒,“醉”談人生,談理想,談修煉的一些經驗。


    血氣愈加濃烈,小幡似乎是要把自己的老本都給吐出來,那些馬賊一個個頭昏腦漲,搖搖欲墜甚至連馬背都夾坐不穩。


    “這是要卸磨殺驢呀!”


    董複戲謔笑道,他細品了一下這紅色的光幕。其實這就是一種加了料的血氣,甚至連最簡單的陣法都算不上,隻是把血液從液態稀釋了一下,變成氣態分散在空氣中而已。


    這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功法,但仔細想想也是,這小世界的荒郊野嶺哪能找到一些好的傳承?


    董複反手就是一張金針符,金針從符麵竄出,差點就要穿過陳二的腦門,但陳二既然能當上馬賊頭頭,自然也有把刷子,手中小幡突然變大幾分,直接護住了自己麵部。


    這小幡材料還算不錯,竟沒有被這夾雜著金靈力的金針給紮穿,但這讓董複卻來了興趣,他也不打算多花手腳,就隻打算用金針符了。


    這次莫名的流落到小世界,董複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自己要盡量藏拙,來應對未知的危險。


    又是三張金針符,分指陳二的眉心,心髒,胯下。


    陳二大驚,急忙再次變大小幡,但一個人影卻從馬側飛射而出,正好混在了一群痛苦掐住自己喉嚨的漢子中間。


    這人影正是陳二,他望著幡麵上的三個針孔大小的洞,眼神相當複雜。


    他當即明白了自己的對手是什麽身份。


    看著在血氣中氣定神閑的董複,陳二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都沒有站起來,直接扭轉身子麵朝董複跪下。


    “懇請仙師饒命,陳二願認仙師為奴,為仙師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話畢便以頭磕地。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異樣,董複看著也是帶著笑意。


    能伸能屈大丈夫呀,“伸”這件事倒是每個人都行,再不濟也可以對著老弱婦孺無能狂怒一番,但“屈”這件事確實難倒了多少英雄好漢。


    這陳二倒是個人物,所以就更不能留了!


    董複再次甩出一張金針符。


    一個翻滾,陳二堪堪避開那一根金針,他撇了眼金針紮入的地麵,隻看得到一小段金針尾了,陳二隻覺一陣頭皮發麻。


    “結束了!”


    “不~不要~”


    十數根金針一根沒落紮到了陳二身上,把正在逃跑的陳二死死釘在一棵樹上。


    董複沒有朝那邊看一眼,而是斜眼看了看那些馬賊的屍體,那一群馬賊包括這十幾匹馬都化為了幹屍。


    而這血氣則是更加濃鬱了。


    血氣中有一處“光芒”,就是靈力的最濃鬱處,董複趕到了陳二剛剛騎的馬旁邊,取走了那根小幡。


    仔細感受了一下這已經算的上是靈器的小幡。


    它還在源源不斷吞吐四周的血氣,這團血霧再次擴大,把釘在樹上的陳二也包括在其中,隻是片刻間,陳二也成了諸多幹屍中的一具。


    董複死死攥住手中小幡,他看得出來這小幡想要掙脫自己,頓時眼前一亮。


    因為這小幡竟然已經具備了最基本的靈識。


    但董複怎麽會讓它掙脫?


    且不說他的東皇血脈,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豬築基後期,也能夠承受著這片血霧,隻需用靈力封住口鼻就行。


    想想這類伎倆也隻能對付凡人的,那陳二應該是練家子,會一些功夫,在這血霧之中,那些普通的江湖高手但凡隻要吸入了一點血氣,毒素會堆積在體內,然而此消彼長,陳二炔是在這。血氣之類,如魚得水,此消彼長。陳二自然能夠。再說很多。江湖中人。但是這種計量對收著。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雖說子層二的。但,所以說,陳二的練習六境的修為是實打實的,但是他未必打得過大家族的煉器二三進。小孩兒。廣富畢竟在一家待過幾年。他知道。一家。小孩兒出門兒。即使身邊有帝尊強者。也是會賞賜。他一見。貼身的法寶來。互刪的。也會給他一些練手的。適合他等級修為的法器。法寶。來!有有機會就讓他曆練一下。那些小嘍嘍,他看到自己的。神仙老大已經就這樣輕鬆的被豆腐給。幹掉了。都很驚慌失措。轉身都打算跑一點,跟董付雪戰的意思都沒有。多付猶豫了一下,還是好出了時速,莊心征服,一股腦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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