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複埋怨道:“你都活了多少歲的烏鴉了還不知道,丟不丟人。”


    “也就好幾百萬歲吧,上古紀沒結束幾十萬年羿家就出山了,還出了個可惡的後羿!”薑姬說到這裏簡直是咬牙切齒。


    “誒誒,別扯遠了,那三個太子究竟是什麽意思啊?”


    董複也很無奈,有時候薑姬就喜歡什麽都扯到羿家去。


    薑姬憤憤不平“那三家的事有時候是國事,又有時候是三個太子鬥氣,甚至有可能為了一個好看的紅塵女子抬杠,我哪知道是什麽情況。”


    又想了一下,說:


    “但可以肯定的是你要麽已經成了一個棋子,要麽就已經深陷沼澤。”


    董複:“啊,為什麽呀,我可是什麽都沒做,那三個人我更是見都沒見過!”


    薑姬:“笨啊,你沒惹事,難道事就不會找到你嗎?別的不說,就那那個暗鴉族的事肯定就沒那麽簡單。”


    “對,暗鴉族這次應該有這麽多人在血院,確實可疑!”董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薑姬無語“你難道不知道烏鴉嗜血嗎?


    所以他們要麽去暗院,要麽去血院,而這次又有個什麽少族長,有這個架勢也正常。


    我猜他們也隻是一個棋子,還可能是那種不知情的卒子。”


    “你連這都看出來了!”董複很驚訝。


    “嘻嘻嘻,告訴你啦。


    烏鴉好財,剛才那個暗巫聽到價錢後的表情和講價時的摳門那簡直不要太過真實……”


    董複無語。


    不過也習慣了,這薑姬講話總是這麽跳脫,但不能否認的是薑姬每次分析都是八九不離十的。


    董複:“那背後的棋手最有可能是誰呢?不會是這三家的某一家或幾家吧!”


    “這個就要看他們的目的了。


    但我們現在兩眼一抹黑,幾乎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不妨看看誰是獲得利益最大的一方。”


    薑姬接著道:“目前參加的角色有你,和三家皇室,還有暗鴉族。


    但和三家皇室有關係和矛盾的多了去了,他們暫時不考慮;


    與暗鴉一族有矛盾的這個不明,暫且考慮那波襲擊他們一天一夜的一群人,但是這樣的存在既然能控製一天一夜的場麵就說明他們背後一定有著一個大型或頂級勢力撐腰。


    與他們有關係的,那個白衣負弓少年就很可疑。


    至於最後的一個角色你嗎,與你有矛盾的有羿家保守派,還有肖躍,趙氏兄弟。


    肖越勢單力薄,可以劃掉。


    趙氏兄弟修的是劍道,表裏比較一致,若是要對付你的話定會提前聲張。


    而羿家保守派則是有動機有實力有嫌疑。


    最後與你有關係的有羿家激進派,食堂胖子,董凡,還有符院李思成。


    胖子是個直人,董凡暫時還沒那本事,激進派要幫你也不會這樣幫,直接多來幾次羿烈那樣的後門就可以。


    倒是李家有點意思。”


    董複:“有意思?”


    “李家是數一數二的符道世家,姬家對其的態度可是很微妙的,而你的符道天賦簡直是怪物,李家肯定有招納的想法,但姬家可不會讓李家好過。”


    董複經薑姬這麽一分析,對自己的情況頓時明朗了許多,也開口道:


    “那這次很有可能是羿家保守派或者是姬家咯!”


    薑姬不敢肯定,沉吟片刻還是說道:


    “你如今的層次太低了,能收集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修道院萬族齊聚,並不能排除其他人的嫌疑。”


    既然已經涉及到這些可望不可及的地方了,董複也沒太過糾結這個,就像薑姬說的,自己的層次還是太低。


    所以還是修煉重要些,特別是自己現在的修為隨時可以突破,差的隻是臨門一腳。


    射道分院,分院議事大廳。


    羿烈坐在右列首位的,饒是他身居高位,執掌修道院刑罰長老多年,但他畢竟還是射道分院的長老,接到緊急議事他也隻能把手頭上的事先放一放。


    本來他應該憤怒的,畢竟自己本就公務繁忙,一般的議事自己是可以推脫的,但偏偏來了個緊急議事,讓自己實在是推脫不掉。


    但他已經基本知道這次議事的主題是什麽了,自然因為坐在首座的是羿珈,他請來了所有在院的羿家帝君長老。


    上次自己的做法的確是很激烈,一點都沒有顧及羿家內部和羿李兩家的關係,但那件事涉及到董複的去留,雙方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三人一同位於右列,而左列則排著一隊十數人。


    沒錯,兩列都是羿家自己人。


    數千年前羿家內亂,羿德以鐵腕手段當選了族長,但修道院這個重要的的勢力範圍卻與他失之交臂。


    羿珈看著該來的都已來齊,便微笑著站起身來。


    “都說高處不勝寒,到了我們這個境界都已經或多或少的體會到了這種感覺,能一次性看見大家這麽多人真的很不容易,我是真的很開心。


    隨後麵色突然冷峻了起來。


    “但我寧願不要這樣的開心,因為每當我們這樣時家族出了些問題,而且都不會是些小事。”


    一枚留影玉筒被他掏了出來,輸入一絲帝元,一副畫麵立刻展現。


    羿烈深深望了眼羿珈,因為畫麵中的人影正是董複,事情肯定不會那麽簡單,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個小子大家應該都沒什麽印象,不過也正常,這是羿德收的徒弟董複。”


    聽到羿德的名字,左列的一眾帝君臉上都不怎麽好看,羿烈幾人倒是沒什麽反應,隻是他眼神變得逐漸深邃。


    “大家不知道的是他是人族!或者說是最近身上才有人族的氣息,那麽某些人為何之前一定要隱下他人族的身份?


    難道我羿族如此氣量,竟都不下一個徒弟?還是說某些人別有用心?”


    不等眾人插嘴,又是一個留影玉筒。


    畫麵展開,三趟衣冠楚楚的人影先後拜訪了董複,並都交給董複一封造型古樸華麗的信。


    畫麵逐漸放大,放大到可以看清楚信的封麵。


    一把利劍,一隻無足大鳥,以及九個造型各異卻同樣古樸大氣的三足小鼎。


    赫然是人族三大國的標誌。


    影像又往前靠近,這次竟然直接穿透了信封,呈現出信上的內容,令在場眾人傻眼的是三封信的內容竟然高度統一,盡數是招攬之詞。


    且給出的條件無不優厚到連在場的帝君都心動的地步。


    “當時我就在場,略施了一點點小手段,但老夫可以用對著大道發誓,我羿珈絕對沒有篡改信件的內容。”


    帝境的一言一行無不收到天地的見證和約束,對大道發誓無疑已經是修者的極限。


    因為帝境的實力主要取決於兩個方麵,修為和法則。


    修為的增長可以靠用帝晶來修煉,但法則的增長基本上要取自天地,若修者違抗了自己立下的大道誓言則會為天地所排擠,終身無法從天地獲取法則。


    羿烈以為董複隻是羿珈話題的引子,但看這個架勢竟然成了主菜,看來保守派也並不是那麽肆無忌憚。


    但羿烈同樣很傷腦筋,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他更情願保守派和己方開戰也不遠讓董複這麽出名。


    所以他不能忍,當即也站起身來。


    “羿珈院長的選材未免太過刻意了吧!


    董複可從未有意遮掩自己身上人族的氣息,隻是他身為人族,要想融入血脈就必須用上大量精血,用了神血身上自然就沾染了神性,何來不軌一說?”


    羿珈冷笑:“羿族可是神族,你們給董複大量神族精血這是要斬殺多少神族?”


    羿烈:“不要說你殺的神族就少了。”


    “可是我是為了家族才進行殺戮,而你們卻是為了一個人族而殺了作為我們同類的神族,你不覺得心中有愧嗎?


    而且董複我也不是沒見過,他身上可沒有其他血脈!”


    羿家指著羿烈聲色俱厲的說道。


    羿烈“無奈的”擺了擺手:“人族融合血脈的效率本就低,而董複血道天資愚鈍,是以每每融合都以失敗告終。”


    羿珈瞬間氣的就吹胡子瞪眼了:“你他x董複是豬嗎?可即使他比豬還笨都可以用那麽多精血堆成一條完整的血脈。”


    “雖然董複是頂級資質,但對於血道的天賦還是差了點,又為了不辜負我們給的精血,他立誌要精研血道,所以就去了血院。”羿烈麵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胡話。


    “還有,那些信件都是別人看中了他資質的體現,我們都應該佩服族長的眼光,再說董複也一定不會接受他們的招攬。”


    羿珈冷哼,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董複畢竟不是我羿家人,而是人族,我們怎麽知道他想什麽。”


    “有教無類,族長拋棄門戶之見本是君子所為,而且你又不是董複,你怎麽知道他是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羿烈脫口而出。


    在場眾人都很震驚,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平時在修道院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刑罰長老竟然是這麽的牙尖嘴利,而且臉皮還這麽厚。


    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們告訴自己從此以後一定要長個心眼。


    “哈哈哈哈,是不是你說的這樣,我直接問問董複便知。”


    羿珈早就知道羿烈不會輕易服軟,所以才會不給他一絲準備時間就召開緊急議事,而為了防止羿烈撕裂空間遁走,他早就托人布置了禁斷符陣。


    羿烈暗道不好,欲立刻撕開空間去董複那裏,隻要董複在自己身邊,就算羿珈再怎麽跳都不可能奈何董複。


    可是空間卻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撕裂開,有陣法!


    “羿烈長老,別著急走啊,難道是做賊心虛嗎?”


    羿珈說罷,身在左列的十餘個帝君紛紛起身把三人圍在了中間。


    都是羿家人,而且又是在修道院,更別說自己還是維持規則的刑罰長老,羿烈在袖子裏握緊拳頭,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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