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停,”帶頭的武士聽到動靜立刻令道。


    對旁邊的親兵用眼神示意,隨即有五人下馬朝麵前的山頭搜索而去。


    這隊人馬有五十多人,均為騎兵,正是梁國前鋒營的斥候大隊。


    不多時五人便迴到隊伍中,小隊長匯報道:“校尉,前邊是就是晉國軍隊,他們在此處紮營。”


    “嗯?多少人?”


    “看其軍帳綿延數裏,但人數不詳,不過似有五軍之數。”


    “這裏離南陽郡至少還有二十裏,晉國怎麽會在此處紮營,他們不應該據城而守嗎?”武士思索道。


    “嗖,嗖,嗖”


    破空聲由遠而近,瞬間有數名騎兵落馬。


    山頭後出現四十多名騎兵,武士卻未驚慌,穩住下屬後,率隊掩殺而去,短刀相接,雙方的斥候隊絞殺在一起,武士手起刀落便將身旁的兩名晉國騎兵解決,見對方斥候隊長悍勇,即策馬而去,將對方殺招格擋後,飛身將其撲倒,還未起身,一劍便將其人頭斬落,剩餘的晉國騎兵瞬間潰散,武士立刻命令眾人搭弓,一輪齊射,仍有兩人遠去,武士又滿弓一箭射翻一人。


    “校尉,快撤吧,晉過其他的斥候馬上會將這裏包圍。”


    “地圖。”


    隻見地圖上山脈,河流,橋梁,水源等等,標記的十分清楚。


    武士看了一會兒地圖,手指在上麵分析道:“這片竹林在晉軍大營東北三十裏,地勢略高於四周,是塊兒山地,倘若以騎兵俯衝,我梁國軍隊必受其擾,而這裏還未探查,必須探明情況。”


    武士看了看身後還有近二十人,道:“你們五人將地圖帶上,盡快轉交給張將軍,其他人跟我走。”


    “校尉,那個方向不在我們這隊的搜索範圍。”


    “嗯?”


    小隊長自知多言,行禮後帶人向東而去,武士率餘下騎兵向東北尋去。


    這武士在鎮南軍中已近三年,行事耿直,一直得不到重用,每次的軍功都被張馳搶去。三年內,張馳一個正六品佐將升至從四品的軍侯,而這武士從不抱怨,隻因熱衷於軍旅。


    南陽城東四十裏的官道上,一隊人馬緩慢而駛,騎兵、步兵、盾牌手、弓弩手俱全,帶頭之人是一略顯英武的年輕人。


    遠處一飛騎馳來,騎兵下馬雙手抱拳道:“將軍,我隊與晉國騎兵打了一場遭遇戰,探知晉國已在南陽城東二十裏地紮營,人數不詳。”


    年輕人道:“你們的斥候大隊校尉,李淩呢?”


    小隊長將地圖遞上,道:“稟報將軍,校尉說晉國在城外紮營太過蹊蹺,他帶隊前往東北方向探查了。”


    “這個李淩真是多事,這個地方我早已派本部斥候探查過了,”年輕將領身旁一將佐說道。


    這年輕將領便是刑部尚書張如鬆獨子張馳,大梁從四品三等軍侯,梁國法製:正五品以上軍職稱將軍,正四品以上的武將封侯爵,將軍之下設六品的佐將,七品的參將和無品級的校尉與隊長,伍長。鎮南軍中設十人為一伍,設伍長;兩伍為一隊,設隊長;五隊為一校,設校尉;五校為一參,設參將;兩參為一佐,設佐將;五佐為一營,設將軍;兩營為軍,設總兵。


    “哼,擅自行事,事後再跟他算賬,”張馳不悅道。


    身旁將佐項奇說道:“不過這晉國司馬師老匹夫憑借攻下幾座城池,便不將我大梁軍隊放在眼中,敢在城外紮營列陣,也太狂妄了。”


    “籲,”張馳令道:“這裏距敵營已不足二十裏,就在這兒列陣紮營,王爺距此還有三十裏,等王爺到後,再做定奪。”


    “是。”


    項奇領命道。


    “你,把這消息立刻報向王爺。”


    “是,”小隊長聽令而去。


    “再派出兩隊斥候,時刻注意晉軍的消息,多布置一些暗哨。”


    “是。”


    身旁的另一將佐立刻領令而去。


    南陽城外晉軍大帳。


    “報,大帥。”


    “進來吧。”


    “大帥,我部一隊斥候在三裏外與一隊梁國斥候遭遇,被全部殲滅,隨後我又派出三隊斥候進行圍剿,卻未見其蹤,斥候探得,這隊人馬是梁軍前鋒營的斥候大隊,其前鋒營距此已不足二十裏,並列陣紮營,”王璿匯報道。


    “嗯?來的如此迅速。”


    司馬師思索後,道:“多派幾支斥候,梁軍有任何動向立刻匯報,你從前營中調幾支遊擊校隊,對梁軍前鋒營進行襲擾,使其不敢對我軍發動突襲。”


    “是。”


    “大帥,這梁軍的前鋒營也就五千人馬,我們何不趁其立足未穩,後軍未到之際,將其全殲或者滅其大部也可以啊!”一旁的王璿建議道。


    “這個前鋒營,雖隻有五千人,可戰力不俗,號稱陷陣營,統兵的是梁國刑部尚書獨子張馳,此人雖狂妄,但有些能力,我們在此隻有不到兩萬人馬,且騎兵都調給劉子業了,如何吃下這五千人馬?”


    王璿道:“能得大帥誇獎的人不多,看來此人有些能力,沒想到大帥對梁營如此熟悉。”


    司馬師拔出腰間佩劍,劍身光澤照人,司馬師看著劍中的自己,道:“老夫畢生都在想著恢複祖宗基業,二十餘載,老夫對各國軍政都安插有不少密探,自然知道各國統兵之將的能力,可現今天下人不思故國,本王已到垂暮之年,這一戰,恐是本王此生最後一戰了,所以此戰定要收複這四州之地。”


    王璿見司馬師傷感,安慰道:“王爺放心,此戰我軍必勝,這南境四州必是我晉國囊中之物。”


    “嗯,派人通知司馬德,司馬靳,讓他們做好準備,此戰他們是關鍵。”


    “是。”


    王璿出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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