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頹敗而陰森的小鎮邊緣,流傳著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奇談,而亂葬崗的傳說,恰似一朵終年不散的陰雲,沉甸甸地壓在每個知曉者的心間。阿強、阿文、阿龍和阿信,這四個平日裏在街頭巷尾廝混的年輕人,偏生不信邪,腦袋一熱,便決意要在那亂葬崗上會一會神秘莫測的碟仙,殊不知,此舉如同親手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將無盡的恐怖與厄運釋放而出。


    “阿強,這主意真的太瘋狂了,亂葬崗玩碟仙,咱們怕是要惹上大麻煩啊!”阿文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仿佛每吐出一個字,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他雙手如同鉗子一般,緊緊拽著衣角,指節都因用力過度而泛白。那惶惶不安的目光,在四周荒草叢生、墓碑歪斜的景象中來迴遊移,恰似一隻受驚的野兔,警惕地審視著周遭每一處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慘白的月光如水銀瀉地,無情地灑落在他滿是汗珠的額頭,那些汗珠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讓他那原本就緊張到扭曲的神情愈發顯得驚悚駭人,整個人好似被一層無形的恐懼之網牢牢裹住,無法掙脫。


    “怕什麽,你就是個膽小鬼,咱這麽多人,陽氣足著呢!”阿強滿臉不屑,重重地啐了一口,那聲響在靜謐的亂葬崗竟顯得格外突兀,驚得幾隻棲息在草叢裏的夜鳥撲簌簌飛起。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破舊不堪的背包裏摸索,不多時,掏出一塊髒兮兮的布來。那布呈暗灰色,上麵用暗紅色顏料勾勒著詭異的八卦圖案,卦象之間穿插著一串串晦澀難懂的符文,似是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咒文,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布的邊緣殘破不全,參差不齊的裂口像是被歲月無情啃噬,又仿若被某種來自陰間的未知力量粗暴撕扯過,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恰似招魂幡一般,撩撥著眾人緊繃的心弦。


    阿龍在一旁嘿嘿笑著,搓動的雙手帶著幾分按捺不住的興奮,掌心摩挲間發出沙沙的聲響。他眼睛瞪得溜圓,閃爍著獵奇的光芒,那模樣好似即將拆開一份神秘大禮的孩童,滿心期待又透著些許莽撞。“強哥說得對,富貴險中求嘛,我倒想見識見識這碟仙到底啥模樣,是不是真像傳說裏長著三頭六臂,能知曉過去未來,把這世間的隱秘都抖落個幹淨。”言罷,他彎腰撿起一根枯枝,那樹枝在他手中隨意撥弄著腳邊的荒草,每一下觸碰,幹枯的草葉便發出簌簌聲響,塵土隨之揚起,在朦朧月色下氤氳彌漫,如同詭異的迷霧緩緩升騰,將他們幾人愈發籠罩其中,氛圍感愈發濃稠得化不開。


    阿信則皺著眉頭,緊抿嘴唇,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他既不像阿龍那般衝動莽撞,毫無顧忌地一頭紮進這危險又荒誕的“冒險”裏,也不像阿文單純膽小,被恐懼輕易攥住了心神。他抬眼望向這片亂葬崗,隻見此地地處偏僻山穀,四周群山環抱,仿若一隻巨大的、擇人而噬的兇獸,將這滿是哀怨與死寂之地吞入腹中。濃重的陰氣仿若實質化的靄靄霧氣,彌漫在每一寸空氣裏,絲絲縷縷沁入骨髓。據說,這裏埋葬的皆是往昔因疫病肆虐、戰火紛飛而暴斃的可憐人,他們臨死前的痛苦、不甘與絕望,曆經歲月沉澱,化作衝天怨氣,沉甸甸地積壓於此。阿信心裏隱隱有種不祥預感,仿若有一隻冰冷無形的手,輕輕攥住了他的心髒,可看著阿強他們興致勃勃、躍躍欲試的模樣,身為兄弟,情誼與麵子作祟,讓他實在不願臨陣脫逃,落得個不合群的名聲。


    “行了,都別磨蹭,天快全黑了,到時候陰氣更盛,正適合請碟仙。”阿強吆喝一聲,隨即將那塊布鄭重其事地鋪在一塊相較之下較為平整的地麵上,盡管那“平整”也不過是相較於周圍滿是坑窪與荒草的土地而言。緊接著,他又從包裏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舊瓷碟,碟身釉色斑駁,往昔的青花圖案已褪色得厲害,隻剩些黯淡模糊的線條,然而在那朦朧之中,卻隱約勾勒出類似眼睛的輪廓,幽深得仿若無盡深淵,在慘白月光下仿若暗中窺視,冷冷打量著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闖入者。眾人圍坐成一圈,氣氛瞬間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緊張到了極點。阿文的身體抑製不住地微微哆嗦,牙關上下磕碰,發出清脆又讓人揪心的“咯咯”聲;阿龍則滿臉漲紅,興奮得脖頸處青筋暴起,眼珠幾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盯著瓷碟,像是生怕錯過哪怕一絲一毫即將出現的神奇景象,那專注勁兒,好似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這一方布與碟。阿信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如驚濤駭浪般的不安,可那紊亂的心跳卻如同密集的鼓點,一下下撞擊著胸腔,泄露了他佯裝的鎮定。


    阿強率先伸出食指,指尖輕顫卻故作鎮定地放在瓷碟邊緣,那動作帶著幾分對未知的試探與褻瀆。其他人見狀,猶豫片刻後,也緩緩伸出手指,指尖剛觸碰到瓷碟冰冷的釉麵,氣氛瞬間凝重得仿若鉛塊,沉甸甸地壓下來。四周靜謐得可怕,平日裏被忽略的唿吸聲此刻卻被無限放大,粗重、急促的唿吸交織在一起,在這空曠死寂的亂葬崗迴蕩,宛如冤魂的低吟。阿文緊閉雙眼,眼皮劇烈抖動,不敢直視眼前一幕,身子拚命往後縮,若非旁人牽製,怕是早就彈起身逃之夭夭了;阿龍則恰恰相反,瞪大眼珠,一眨不眨,那眼神像是要將瓷碟看穿,鼻尖幾乎要貼上碟麵,貪婪又緊張地等待著奇跡或是驚悚降臨。阿強清了清嗓子,刻意壓低聲音念起請碟仙的咒語,沙啞的嗓音在空曠中悠悠盤旋,每個字符都裹挾著神秘與敬畏,又帶著幾分對禁忌的冒犯。風似乎也在此時屏住了唿吸,四周死寂一片,唯有那咒語聲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呢喃,悠悠蕩蕩,鑽進每個人心底,種下恐懼的種子。


    片刻後,那瓷碟毫無征兆地劇烈顫抖起來,先是細微的、不易察覺的輕晃,緊接著便如同被一隻無形巨手猛烈搖晃,在布上磕磕碰碰,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哢”聲。眾人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齊聲驚唿,阿文更是嚇得差點縮迴手,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好在阿強眼疾手快,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猶如實質化的利刃,嚇得阿文硬生生忍住恐懼,指尖依舊顫抖著搭在碟上。碟身緩緩移動,在布上歪歪扭扭劃出一道弧線,好似被一隻無形之手牽引,最終指向八卦圖中的“坤”位,陰冷寒意仿若冰錐,順著指尖瞬間直竄心底,凍得幾人靈魂都打了個哆嗦。阿龍興奮得忘乎所以,扯著嗓子大喊:“來了來了,碟仙來了!”聲音高亢尖銳,劃破夜空的死寂,在山穀間來迴震蕩,驚起一片夜鴉聒噪。


    “碟仙碟仙,請問您是何方神聖?”阿強壯著膽子問道,聲音雖竭力維持鎮定,卻仍難掩那一絲顫抖。瓷碟停頓片刻,似是在聆聽,又似是在醞釀,緊接著又緩緩移動,在布上劃出“苦魂”二字,那筆畫歪扭卻透著說不出的淒厲。阿文“啊”地叫出聲,聲音淒厲得如同被宰殺的牲畜,瞬間劃破夜空,在陰森的亂葬崗上空久久迴蕩。“苦魂,這一聽就不是善茬,咱們快送走吧!”他邊哭喊邊試圖抽迴手,身子抖如篩糠。阿強卻來了興致,雙眼放光,臉上閃過一絲貪婪與執拗,“別急,再問問財運,咱大老遠跑來,不能空手而歸。”話剛出口,一陣陰風吹過,那風仿若裹挾著千年冰寒,吹得眾人遍體生寒,放置在一旁的燭火瞬間熄滅,黑暗如洶湧潮水,鋪天蓋地般襲來,幾人瞬間陷入慌亂,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唯有彼此劇烈的心跳與粗重的唿吸聲交織。阿文帶著哭腔道:“完了完了,得罪碟仙了!”他手忙腳亂地在兜裏摸索,掏出打火機,哆哆嗦嗦地按動打火輪,可那火苗像是被黑暗施了咒,幾次掙紮都未能燃起,冷汗順著他額頭滾滾而下,滴落在布上,洇出一片深色水漬。好不容易,在手指都快抽筋的努力下,打火機終於燃起微弱火光,那豆大的火苗在風中搖曳不定,似隨時都會熄滅。而此刻,那瓷碟竟詭異地立了起來,懸在半空,滴溜溜打轉,碟身映著微弱火光,仿若一張森然鬼臉,眾人驚得頭皮發麻,寒毛直立,每一根發絲都好似通了電,根根豎起。


    接下來的日子,恐怖詛咒如同陰雲密布,沉甸甸地籠罩著他們的生活,將原本平凡的日子攪得天翻地覆,拖入無盡深淵。阿強迴到家,每晚剛一沾床,便如同墜入夢魘泥潭,無法自拔。夢裏,總有個身形模糊、周身散發腐臭氣息的黑影如鬼魅般悄然而至,無聲無息地壓在他身上,那重量仿若千鈞巨石,壓得他四肢百骸動彈不得。他張嘴唿救,喉嚨卻似被一隻無形之手死死扼住,隻能發出微弱的“咯咯”聲,眼睜睜看著黑影伸出枯瘦如柴、指甲烏黑尖銳的手,那指甲宛如淬了毒的利刃,緩緩插入他胸口,冰冷觸感順著傷口蔓延,緊接著鮮血汩汩湧出,瞬間染紅床鋪,濃稠血腥味彌漫整個房間。每次從夢中驚醒,他皆是大汗淋漓,心口還真有幾道血痕般的印記,仿若夢裏傷痛延續至現實,灼燒般疼痛鑽心,讓他冷汗如雨下,蜷縮在床角,眼神驚恐,望著空蕩房間,仿若那黑影仍隱匿在暗處窺視。


    阿文更是精神崩潰,陷入了恐懼編織的魔網,無法脫身。走在街上,陽光灑在身上,卻驅不散心底寒意,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死死盯著,脖頸處寒意陣陣,似被一條冰冷毒蛇吐著信子輕觸。他頻頻迴頭,每次卻都隻看到空無一人的街道,風卷起落葉,沙沙作響,在他耳中卻如同冤魂低語。一天傍晚,他拖著疲憊不堪、仿若灌鉛的雙腿路過街邊鏡子,不經意間抬眼,恍惚間竟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雙眼溢血,血淚蜿蜒而下,劃過青紫腫脹的麵龐,嘴角歪斜,大口大口淌出黑血,那模樣仿若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鬼。他驚恐地抬手去擦鏡子,指尖剛觸碰到鏡麵,“嘩啦”一聲,鏡子竟碎成無數片,每一片都映出那可怖模樣,似無數怨靈在張牙舞爪。他頓覺天旋地轉,一陣眩暈襲來,雙腿一軟,倒地昏迷。再醒來時,已然心智全失,被家人送進精神病院,在那慘白病房裏胡言亂語,對著空氣又跪又拜,涕淚橫流,聲聲哀求碟仙饒命,雙手在空中亂抓,似在抵擋著無形攻擊,場麵淒慘又驚悚。


    阿龍起初還不信邪,仗著一身蠻力與所謂膽量,照常去工地幹活,可那工地塔吊之上,仿若被詛咒籠罩,總是莫名吹來陰寒之風。那風仿若刀刃,直直切入骨髓,讓他手腳發軟,站在高處,俯瞰地麵,眩暈感與恐懼交織,仿若隨時都會失足墜落。那天,他正站在高高的塔吊操作室,全神貫注盯著吊運作業,突聽一陣陰森冷笑,那聲音仿若從地獄門縫擠出,尖銳又冰冷。他頭皮一炸,下意識迴頭望去,隻見一個黑影在背後一閃而過,速度快得隻留一道殘影,仿若鬼魅。他心一慌,腳下陡然打滑,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直直墜落。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絕望弧線,耳邊風聲唿嘯,似是死神咆哮,緊接著重重砸在地上,“砰”的一聲悶響,骨骼碎裂聲清晰可聞,鮮血四濺,在塵土中洇開一片刺目紅,當場沒了氣息。他雙眼驚恐圓睜,定格在了看到那黑影的瞬間,臉上殘留的恐懼仿若一層寒霜,至死未散。


    阿信是最後堅守“理智”的人,目睹兄弟們一個個被厄運纏身,他心急如焚,決意要尋破解之法,拯救眾人,也拯救自己。他四處尋訪神婆道士,隻要聽聞哪兒有能人異士,哪怕路途偏遠,翻山越嶺也在所不惜。在一個地處深山、仿若與世隔絕的偏遠山村裏,尋到一位據說很有能耐的瞎眼神婆。那神婆瞎眼多年,眼眶深陷,卻仿若能洞察世事,聽聞他說完前因後果,原本平靜的臉色驟變,溝壑縱橫的臉上滿是驚恐與惋惜。“作孽啊,亂葬崗陰氣匯聚,那碟仙本是積怨苦魂,被你們莽撞招惹,怨氣更盛,如今隻有尋到它埋葬之地,以純陰童子血、千年雷擊木焚燒淨化,方可解咒。”言罷,重重歎氣,搖頭不已。


    阿信趕忙打聽童子血與雷擊木,可這等稀罕物哪是輕易能尋到的。童子血需尋未滿十歲且生辰純陰的孩童取得,且過程繁瑣又違背人倫,千年雷擊木更是可遇不可求,隻在古籍傳聞中有寥寥記載,市麵上所謂的“雷擊木”,十有八九是魚目混珠。他四處奔波,托人打聽,卻屢屢碰壁,正焦頭爛額時,家中也開始頻頻出事。夜晚,家中電器仿若被邪祟操控,無端自動開啟又關閉,電視屏幕閃爍著雪花噪點,發出刺耳噪音,似是冤魂哭嚎;燈光忽明忽暗,搖曳間,牆上竟映出一個個扭曲人形黑影,四肢如藤蔓扭動,似在張牙舞爪,散發著森然惡意。他睡覺時,剛一鑽進被窩,便覺無數冰冷小蟲在肌膚上遊走,啃噬之感清晰傳來,他驚恐掀開被子,卻什麽都沒有,可皮膚卻布滿密密麻麻紅點,瘙癢難耐又透著刺骨寒意,仿若被詛咒侵蝕至每一寸血肉。


    無奈之下,阿信走投無路,決定鋌而走險,迴那亂葬崗尋根溯源。他懷揣著從黑市高價買來、不知真假的“童子血”,那是一小瓶暗紅色液體,在瓶中晃蕩,仿若裝著無盡未知與希望;還帶著一塊號稱是“千年雷擊木”的焦黑木塊,木塊表麵碳化,散發著淡淡的焦糊味。趁著夜色,仿若做賊一般,再次踏入那片陰森之地。月光下,亂葬崗霧氣彌漫,仿若一鍋濃稠白粥,墓碑在霧中時隱時現,似猙獰鬼臉,咧著嘴無聲嘲笑他的自不量力。草叢裏不時傳來窸窣聲響,像有什麽東西在暗處窺視、潛伏,伺機而動。


    他憑借著記憶,深一腳淺一腳地摸索前行,每一步都仿若踩在生死邊緣,心提到嗓子眼。終於,找到了之前玩碟仙之處,那塊布和瓷碟還在原地,隻是布上的符文此刻像是被血水浸染,色澤暗沉,透著濃烈腥味,仿若剛從血池撈出。阿信強忍著恐懼,牙關緊咬,按神婆所言,顫抖著手將童子血灑在布上,那暗紅色液體一接觸布麵,便似被吸收一般,迅速洇開,布上符文仿若活過來,閃爍著詭異幽光。緊接著,他點燃雷擊木,火焰“騰”地躥起,黑煙滾滾翻騰,仿若墨龍蜿蜒升空。刹那間,四周風聲唿嘯,如鬼哭狼嚎,聲聲淒厲,一個個黑影從墳墓中飄然而出,身形虛幻卻透著實質化的怨念,張牙舞爪撲向他。


    阿信揮舞著燃燒的雷擊木,那木塊在手中仿若成了唯一救命稻草,火焰所到之處,黑影似有所忌憚,稍稍退避。可他步步後退,腳下慌亂,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掉進一個剛被挖開的深坑裏。坑底白骨累累,森然堆疊,他驚恐地掙紮,雙手在坑壁亂抓,試圖尋得著力點攀爬出去,卻發現坑壁濕滑,滿是青苔與黏液,難以攀爬。此時,頭頂黑影盤旋,陣陣惡臭熏得他頭暈目眩,仿若置身腐屍堆。恍惚間,看到那個“苦魂”碟仙現身,身形虛幻卻透著無盡怨念,雙眼空洞卻仿若能看穿他靈魂,冷冷注視著他,嘴角似有似無勾起一抹殘忍笑意,緩緩伸出手掐住他脖子。阿信唿吸困難,雙手亂抓,指甲在坑壁劃出深深痕跡,卻無力掙脫,最終力氣耗盡,雙手無力地垂下,雙眼圓睜,充滿不甘與絕望,死死盯著碟仙,似要將其模樣刻入靈魂。隨著黑煙消散,一切歸於死寂,隻有那亂葬崗依舊陰森佇立,見證著這場因莽撞與貪婪引發的奪命悲劇。風依舊吹,草依舊搖,仿若什麽都沒發生,卻又帶走了四條鮮活性命,徒留背後無盡寒意與神秘詛咒,在歲月中隱隱發酵,宛如一座沉默的警鍾,警告著世人莫要輕易窺探禁忌、招惹未知,否則,必將被那無盡黑暗吞噬,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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