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淩心中也在想一個問題:“我雖然有那種不斷戰鬥不斷挑戰強敵的記憶,更是清楚的知道和虛的那段經曆,還有那持續不斷的戰鬥;”


    “但我卻好像沒有獲得幾分那種戰鬥的經驗和手段,難道得破開識海中那道精神力枷鎖,吸收那些顏色古怪的精神力才會有嗎?可現在的我,並沒法破開啊;”


    “到底要怎樣才能戰勝這幾頭靈獸;”呂淩不服的說道。


    “你這實力,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看好你;”呂淩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來這道聲音,充滿了濃濃的諷刺。


    呂淩差點因此又被擊中,好像及時變招躲了過去。


    呂淩在心中迴應道:“你怎麽出來了,我的實力還不夠我知道,但我不需要你提醒我,對了,那天忘了問你叫什麽名字;”


    一心二用,呂淩壓力突然增大,他連忙迴過神來專心應付六頭靈獸的圍攻。


    “聖亞;”


    腦海中那道聲音迴應,接著說道:“不過你還行,知道自己很差,沒有驕傲自滿,倒是不錯的品質了;”


    呂淩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浪費精力,直言道:“聖亞是吧,我記著了,不過真難聽,還有,你突然出來擾亂我,有什麽事趕緊說;”


    聖亞的聲音響起,並沒有在意呂淩說她名字的事:“好好戰鬥吧,生命之火正在被你一點點的吸收,你沒發現戰鬥了這麽久,你卻依舊生龍活虎嗎?否則,按照正常情況而言,你雖然有點底蘊,卻終究抗不過六頭這種靈獸;”


    呂淩眉目一擰,突然反應過來:“對啊,這是為什麽?”


    “看看你的胸口;”聖亞說道。


    呂淩一劍將兩頭靈獸的長鼻斬開,迴身翻來衣領:“紅的?什麽情況?”


    他發現自己的胸口,甚至整個腹部都被一種紅芒覆蓋,手上其實也有一些,但因為太不起眼,不注意根本就難以發現,還以為是自身太累導致手臂發紅呢。


    聖亞幽幽的聲音迴道:“生命之火作為主文明最頂級的寶貝之一,豈會被你輕易吸收,那日你不過是獲得了他的一點點好處而已,更大的好處會在你今後的生命中一點點的提現出來;”


    “當然,前提是你能一直這麽強大下去,否則你非但得不到好處,還會被生命之火反噬,這點,相信那個不成熟的二號智能也跟你提過吧;”


    呂淩聽完,心中總算放下一些擔憂,問道:“吸收生命之火,就隻能通過戰鬥嗎?”


    此時,呂淩幾乎不迴應幾頭靈獸的圍攻,而是靠著速度之利遊走在它們的包圍之中。


    聖亞說道:“戰鬥是吸收的方式之一,吞服有益自身的好寶貝也是激發生命之火被你吸收的另一個方式之一,總而言之,你在生命之火下一次藥力爆發之前吸收的越多,那你之後麵臨反噬的可能就越低;”


    呂淩目光發亮,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有一個不斷為我提供能量的東西在幫助我,過程中我還在不斷變強,那這幾頭靈獸,我的攻擊雖然破不開它們的防禦,但耗死它們貌似有了可能;”


    聖亞若是人,估計此時絕對被呂淩的結論氣的要瘋,但她隻是平靜的說道:“行了,你自己麵對吧,我也無法幫你,其實,若是這種情況你都輸了這場戰鬥,我會好好考慮你到底值不值得我追隨,走了;”


    那道聲音徹底消失,但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卻讓呂淩揮之不去:“追隨?是那天和她對話的那位?”


    呂淩正想著,突然不遠處的靈獸嘶吼了一聲,長鼻中唿唿的像是在發怒,呂淩急退,許是它們知道追不上呂淩,六頭靈獸前麵的尖角同時冒出綠芒。


    “欺人太甚,看來你們是不打算耗下去了,非得逼我走到這一步;”呂淩驚喝一聲,目光堅毅的看著幾頭靈獸,眼中緩緩升起光芒。


    驀然間,他身後有著諸多虛影浮動,駭然的氣勢衝天而起,如同獸皇降臨,他雙手握劍舉過頭頂,一柄長劍的虛影突然延伸三米遠。


    “我雖無精神力使用之法,但這既然是靈皇境武者才有資格運用自如的本領,絕非隻是探查這一個雞肋的作用;”


    呂淩大吼:“還不夠,給我融啊;”


    呂淩不管有沒有用,隻知道把精神力一個勁兒的往劍身匯聚,因為精神力抽取太快,他本身也痛的麵容扭曲,疼得深入骨髓。


    “哞~”


    “哞哞~”


    幾頭靈獸吼叫一聲,六道綠芒從幾個方向襲來,呂淩並沒有躲避,僅僅一瞬間的功夫,幾頭靈獸的攻擊就完全封死呂淩的出路。


    呂淩本能的一劍落下,長劍並非以斬天一劍的那種攻擊形態斬出,而是形成一個狹長的彎月形。


    “砰!砰~~;”


    數聲暴響傳出,衝擊波的恐怖超越了他們之前任何一次的碰撞,呂淩隻能眼睜睜看著,卻已無力抵擋。


    “噗噗噗;”


    毫無意外,呂淩被擊中衝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發出沉重的一聲巨響砸倒在地,鮮血從他的眼耳口鼻絲絲流出。


    呂淩趴在地上,根本顧不上那幾頭靈獸如何了,他很想抱住疼得厲害的腦袋緩解一絲痛苦,奈何隻要輕輕碰一下,腦袋都像是要炸裂似的。


    “啊啊啊~”最終,呂淩隻能用怒吼的方式發泄著,恍惚之間,他看到幾道巨大的黑影由遠及近的走來。


    暈倒的最後一刻,他的內心滿是苦澀和不甘。


    ……


    一棟好高閣內,兩名侍女正在打掃屋內的衛生,兩人不時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人,低聲的議論著。


    “散修終究就是散修,沒本事卻非要裝橫,偷雞不成蝕把米,聽醫師說,他差點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唉,可不就是嘛,要我說,公主也是可憐,生在皇家卻過的這般不由己;”


    “噓,你找死啊,這種話都敢說;”


    另一個人頓時一臉後怕的四下望了望,發現隻有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他這才鬆了口氣。


    又說道:“唉,我聽其他人說,是公主心善,說他也是個可憐人,能幫一把幫一把,總比讓侍衛當做死人丟到亂墳崗好;”


    “這倒是和咋公主一個樣;”另一個侍女認同的點頭。


    呂淩悠悠轉醒,剛好聽到這些話,他輕輕扭頭看到一副畫像,確切的說是屏風,上麵隻畫了一個女子,躺在一張座椅上。


    他想活動一下,卻發現,雖然他頭不像記憶中痛的那樣恐怖了,但他的身體卻使不上勁。


    “既然主人家都把我安置在這樣一個地方,情形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就先借這裏調養一陣子吧,不過,這人情債可又多了一筆;”


    呂淩目光轉向屏風,心想道:“這莫非就是那位公主?”


    又看了一會兒,呂淩心中說道:“畫得倒是猶如真人在前,有如一抹紫色的豔陽花,美豔得不可方物,特別是她臉上的柔美和恬靜,一筆一劃居然把這些都表現得如此真實,這應該不是本人吧;”


    “公主;”門口突然傳來兩位侍女的恭聲。


    呂淩看向外麵,果不其然,畫中的美人從那屏風後走了出來,呂淩看著,有些愣了。


    “居然真的一模一樣;”


    “公子醒了;”女子僅僅隻是微微露出一絲微笑打了個招唿,笑得很是勉強。


    呂淩有些不習慣這種陌生的場麵,不過現在也隻能先這樣待著:“恕在下冒犯,請問公主名諱,大恩大德在下定當銘記於心,他日必定報答於你;”


    “萬青霞,你叫我青霞公主即可,至於報恩~;”萬青霞猶豫不決的說道,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呂淩。


    呂淩眉頭皺了一下:“這眼神,是在審視我嗎?等等,怎麽還有失望的神色,什麽意思!”


    萬青霞的美眸中最後閃過幾絲失落的神色,呂淩本想說話的,但看到她的臉頰中貌似不僅僅隻是失落,好像還有一些痛苦。


    呂淩心想道:“剛才聽侍女說,這位公主生在皇家,卻身不由己,也是可憐人,看來是真的;”


    萬青霞內心糾結,她開口對著身後的一行侍女柔聲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公主;”屏風後突然站出一個英姿煞爽的女子,好像是想阻止萬青霞。


    可萬青霞卻先一步說道:“沒事的,退下吧,紅姨;”


    那女子神色嚴厲的看了呂淩一眼,隨即才柔和的看向萬青霞囑咐道:“公主,有什麽事,你隻需喊一聲,奴婢即刻就能趕到;”


    萬青霞輕輕的點點頭,那位叫紅姨的女人才帶著一行侍女退出房間,還關上了房門,這讓呂淩滿心的怪異。


    “青霞公主有什麽想說的,盡管吩咐,在下不是知恩不報之人;”呂淩想了想,決定還是這麽說比較穩妥。


    萬青霞突然神色有些扭捏,許久,才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我~我就是~就是想和公子單獨聊聊;”


    說要這句話,萬青霞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仿佛這句話就用了她萬般力似的。


    “公主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呂淩看著,終究不忍的問了這麽一句。


    萬青霞身子輕微一顫,突然有些臉紅,看的呂淩目光再次一愣,此情此景,他何曾經曆過,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呂淩頓時逆轉心法:“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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