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沒什麽事,你提的那些是你想多了;”呂淩黑著臉擺擺手迴道。


    同時心裏卻說:“笑話,告訴你?別說你不信,我都覺得匪夷所思解釋不清楚,真要給你說了,你又冒出更多的問題,不還得煩著我嘛,更別提這事我根本不可能跟任何人說出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滴,雖然俺本身也沒什麽值得別人惦記的東西,但天下之大,真要遇見那種瘋子,不顧一切的也想弄清楚~嗯?等等;”


    一扯馬韁停住飛奔的獨角馬,餘道也跟著停了下來,呂淩擋在餘道麵前,肅然的問道:“你真不是邱家派來的人?”


    餘道很奇怪,但還是應道:“真不是,要我發誓嗎?”


    呂淩也相信,畢竟,邱家再怎麽神通廣大,就憑借一些探子還不可能這麽快找到他,而且找到都這麽久了居然沒有其他人來接應。


    “如你一般,能看到這些問題的人,多嗎?”呂淩繼續嚴肅的問道。


    而餘道聽到這話,忽然興奮的問道:“你是不是真的發生過什麽?是什麽?”


    呂淩不悅的皺了皺眉,說道:“你別管,迴答我,多嗎?”


    餘道冷靜了下來,也是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才迴答說道:“若師傅沒騙我,那這普天之下,應該隻有我一人有這本事,至少我了解到的隻有我;”


    呂淩不確定的又問道:“你說你師傅?你怎麽就確定你師傅沒把這本事教給其他人呢?”


    撲一下,餘道打開折扇,搖著折扇微笑著說道:“這淩兄大可不必擔心,我這個門派,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是第三十九代了,每一代任期百年,而且每一代,都是一脈單傳;”


    說到這裏,手上的扇子一頓,收起臉上的笑容低聲繼續說道:“而且,當下一代傳人出現時,就意味著上一代的落幕;”


    “這麽奇怪?”呂淩想說不信,畢竟,看他把這事說的這麽隨意。


    但他心裏還是勉強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告誡自己,在沒有自保實力之前,絕不透露一點一滴那些經過,他也相信,這個餘道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但就是這鬆一口氣的刹那,他腦海中閃過一個人。


    錚亮,當年他有心想逗一逗那怕死的家夥,套得錚亮說一了些秘密,錚亮最後跟他說的那個秘密,被他當做惡作劇,現在突然想起,不由得對那家夥好奇萬分;


    最後呂淩暗自感慨道:“居然還有人能夠看到別人大概的死亡時間,這世界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沒錯,當年錚亮最後給他說的一句話就是;


    “我能大致判斷出,你和你的那個家仆,在一年後的某天都會有生命危險,根本看不到挽救的可能性;”


    想到當時自己還把那小子連滾帶爬的踹走,他就想笑,同時下定決心,以後必須找到這家夥,他的作用太大太大了,而且,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認出他來呢?說實話他很期待。


    “找家人是找,找那小子也是找,希望你們都還好吧;”呂淩暗自祈禱。


    繼續趕路,同時對餘道說道:“好吧,我的問題問完了,謝了;”


    兩人兩馬繼續趕路,奇怪的是,平日裏總是一副微笑的餘道,一路上隻是沉著臉趕路。


    又是平靜的一天過去,夜晚,一個山洞,兩人坐在火堆邊,看著這一天都有些不太正常的餘道,呂淩問道:“喂,你怎麽了,死不了吧;”


    “滾;”餘道洋裝怒罵道。


    “嗬嗬,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了,還活著就好,哈哈;”呂淩打趣講道。


    良久之後,餘道問道:“淩兄,你相信命嗎?”


    雖然很奇怪這個問題,但呂淩還是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從來不信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行為,而這些行為都決定著自身未來的命運,所以我覺得,一個人要想有怎樣的命,就得看他自身努力,而不是看命;”


    誰知餘道卻感歎道:“是啊,若真的每個人都能掌握著自己的命運,那該多好;”


    餘道問道:“淩兄,你看看外麵,頭頂上你覺得什麽最大?”


    看著外麵那朦朧的圓月和密集的黑雲,從始至終,這個圓月都是圓的,幾十年過去從未改變。


    呂淩迴道:“自然是藍天啊!”


    “錯了,確切的說是天;”餘道毫不猶豫否定了呂淩的迴答。


    然後繼續說道:“這世間的萬事萬物,不論強大或者弱小,都無法擺脫天的眼睛,但同時也都有逆天改命的機會;”


    “卻有一些特殊的存在,他們的生命以及成就,永遠都被固定在一個小小的圈子裏,從出生就已經被天把結果給鎖住了,他們不論怎麽去努力,最終都隻有一個結果,而這個過程,可以把任何存在都給逼瘋;”


    聽著餘道說的這些,呂淩心裏則是不以為然,真要有這麽一個存在,那大家還玩啥,每個人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餘道繼續說道:“我,就是這個圈子裏的其中之一,現在的我,包括我的師傅,師傅的師傅,世世代代都在尋找可以打破這個圈子的機會,因為我的師門,隻有打破這個圈子,才可以有機會把這種命運給改變;”


    餘道繼續問道:“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的師門竟然是這麽奇怪的一種狀況呢?”


    聞言,呂淩下意識的點頭:“額,確實有些奇怪,聽起來就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餘道再次露出他那笑容說道:“我師傅待我非常好,在我最寒冷孤獨,最無依無靠的那個時間給了我依靠和家的溫暖,我那時才四歲,我不知道我的父母都到哪裏去了,不知道他們是誰,我隻知道,那個地方每天都在死人,死很多很多人,也許他們也…;”


    餘道沒說後麵,但這個結果都不想多提,也不太敢去猜測,猶如當初的他,一如既往的懷著一個念想十來年,直到完全破碎。


    餘道繼續他的話題道:“後來,我被師傅撿到,從此跟師傅一起,開始這浪跡天涯的日子,我非常珍惜這些時光,若是可以,我寧願不要這身本領也要師傅平平安安,但是,越是了解我的師傅,越是了解他的所做所為和所處的位置,就越是清楚這根本不可能......”


    說著說著,呂淩發現餘道越說越投入,到最後,柴火燃盡話講完。


    呂淩將信將疑的問道:“喂,你說的~是真的?”


    餘道聽見愣了一下,眼神就這麽不善的看著呂淩,好像是在說,感情我說這麽久,你居然懷疑我的話的真實性;


    然後輕聲的吐出一句:“你是不是很想挨揍;”


    話音落下,呂淩很清楚的感受到那不善的惡意,趕緊擺手應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說你~”


    我去,我想說啥來著,見餘道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越來越明顯。


    腦海中靈光一閃急忙說道:“對對,我說的是你跟我其實很像,真的很像,我們都是孤兒,自小父母就不在身邊,後來,好不容易發現還是有疼愛自己的人,卻也被這殘酷的世間紛擾奪去了生命;”


    說著說著,呂淩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也再次被勾起了迴憶,而餘道也恢複了平靜。


    半響後,呂淩把這些曾經的經曆在腦海中都捋一遍,然後才說道:“這麽一想,我們好像真的挺像啊!那我就奇怪了,你懷念你師傅,可以繼續義無反顧的去幫他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我為了我的親人,也可以義無反顧去尋找他們,為什麽你就一定要阻止我迴去呢?”


    這時,餘道手中忽然出現一個酒壺,狠狠灌了一口,頓時山洞中酒香四溢,呂淩這個從未飲過酒的人,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真香;”


    餘道恢複了本來的笑容,仿佛之前的事根本就沒經曆過似的,講道:“淩兄這你就理解錯了,我幾時阻止你迴去了,我隻是說,你不應該去你現在想的那個地方,你需要換一個目的地和換一種方式,去達到你的目的,而不是這樣獨自一人去送死;”


    呂淩聽見這話,當然不服氣了:“切,你怎麽就知道我是去送死,怎麽說我也是個凝丹境後期的~”


    “咻噗;”


    呂淩話音未落,洞中一道白光一閃,呂淩仿佛被萬斤巨力推著,整個人被白光帶著飛退,毫無反抗之力的砰一聲撞在身後的石壁上,奇怪的是,並未受多少創傷,隻是腹中血氣有些翻湧不止。


    “餘道,你給我解釋清楚;”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呂淩,呂淩怒吼。


    剛才正是餘道出手了,他隻住意到對方拿著扇子對著他輕輕一揮,人就輕易的被擊飛出去,若非確定幹不過對方,呂淩早就衝過去了。


    餘道淡然一笑,說道:“我剛才僅僅是隨意一擊,連一分力都未用,而你確全力以赴了還無法防禦,偏偏呢,你要去的那個地方,連我都不敢保證說有去有迴,你這麽弱的可憐,又怎麽好意思說出剛才那種大話呢?”


    “你~”呂淩直接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麽迴答。


    餘道繼續說道:“淩兄,不論做什麽,都要三思而後行,任何想要完成的心願,都是取決於自身還安全且有實力的前提下,才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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