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要知恩圖報,何況還是親兄弟之恩,我們四個都承五弟五妹一條命,我平時不在家族也不太清楚,但你真不該再為難他們留下的唯一血脈;”


    頓了一下他看了看呂複和呂義,繼續說道:“二哥這些年,到今天才說了這麽多,說實話,我挺動容的,也意識到一個問題,我不能縱容這孩子再受罪,所以想請大哥放下成見,給這孩子一個未來,給他一個安心的家吧;”


    說完直接對著首坐上的呂義彎腰抱拳等著他所期待的迴答。


    “請大哥給這孩子一個未來,給他一個安心的家;”旁邊三長老一樣彎腰抱拳。


    二長老看著三弟四弟的行為,也是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轉身對著大哥彎腰抱拳悲唿:“求大哥了;”


    主座上的大呂義見此,已經沒有了起初的憤怒,心裏一遍遍的迴想著這些年走過的一幕幕,他開始反思,真的錯了嗎?他真的太過於縱容自己兒子了嗎?


    因為當年的事,連他也顏麵盡失,因為一時的憤怒,幾兄弟多久沒有好好真心聚一次了,一年三年還是五年?


    今天的這一幕,讓大長老迴想起曾經兄弟五個都還在的時候,那有說有笑的時光,他隻感覺眼睛有些酸澀,胸中似有股悶氣突然舒展開來。


    呂義顫聲喊道:“五弟,做大哥的,對不起你啊;”


    下方的三人聽見這話,身形皆是一顫,忍不住同時想到,難道他真的做了什麽?


    四長老不敢置信的連忙問道:“大哥,難道你真的親自出手對付這孩子了?”


    聽見這話,大長老一雙濕熱的眼睛看著幾人道:“二弟三弟四弟,大哥以前錯了,大哥對不起五弟五妹,但是,這孩子目前的情況我確實不清楚,我私底下也問過孩子們了,他們確實沒有對呂淩做過什麽啊;”


    二長老瞪大眼睛道:“那究竟是怎麽迴事,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大長老說道:“總有一些蛛絲馬跡可以找到他的,你們放心吧,我這就發動整個家族的力量去尋找,同時知會唐家一起幫忙尋找,大哥以前是錯了,但是,以後大哥不會在做錯了;”


    說著就對著外麵喊道,“來人~~”


    ……


    這邊,呂淩剛走出酒樓,滿心歡喜的準備迴呂府,卻發現前方街道上好像發生了什麽事?


    “那邊怎麽啦,這麽多人聚集在街道上呢;”


    他看著大街中間一大堆人圍成一圈,雖然有些好奇,但他已經三五天沒迴家了,一心隻想迴家,並不想多管其它,於是繞開準備離開。


    “唉,真是可憐,被呂家那位少爺看中,這爺孫倆是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了;”


    “唉,誰說不是呢,呂家家大業大,在這連山鎮誰又敢管呢;”


    “不過還真別說,那姑娘長的是真行啊;”


    “再好又怎麽樣,被呂家這位爺看上了,也沒多久光陰了;”


    “咦,這話怎麽說,雖然是被強迫的,但跟著呂家少爺至少生活富足一生無憂總沒問題吧;”


    “一看就知道你不清楚內情了,我悄悄跟你說你別聲張啊,你不知道,我聽說啊,這些年呂家這位爺強搶民女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可直到今天,從未有誰聽說他的府邸有那些女子的身影,外麵也沒了這些女子的消息,那些女的全都消失了,為什麽消失就不用我說這麽清楚了吧;”


    “啊,這麽狠;”


    “噓,小點聲,你想害死我啊;”


    呂淩本來以為是些事不關己的小事,不想耽誤時間,可是沒想到這事居然跟自家有關,雖然周邊人說話的聲音很小話音很雜,可好歹他是一個開靈境武夫,又離這麽近,聽清楚很是簡單。


    當即停下腳步,沉嚀想道:“我呂家,難道還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不成,不對,若是要說有,好像隻有那個人了,今天我倒是想看看;”


    “讓讓,讓讓,請讓一下;”


    “你誰啊,讓我讓,給我……”


    這人剛想繼續頂幾句,誰知旁邊人直接拉開了他,低聲提醒道:“兄弟閉嘴吧,你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吧,這是呂家五少爺;”


    並且趕緊給呂淩道歉同時圓場道:“對不起啊呂少爺,我這位兄弟剛來咋這地方,有些不太懂事,您別見怪,我們這就走;”


    說完直接拉著那人就跑開了。


    呂淩本身也沒在意,隻是周圍的人倒是都自覺為他讓開一條道了。


    而人群中:“老頭,你說你怎麽就這麽固執呢,我又不是不給你錢,我都決定給你二十個金幣了,夠你這把老骨頭幾年隨便花的了,怎麽你還不知足;”


    一個華服男子,一臉笑容的對著一個老頭講著,這個男子,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其他的什麽問題。


    長得雖是俊俏吧,臉色卻有些不正常的蒼白,那高抬起的頭顱總是用兩隻鼻孔看人,目光中泛著陣陣高傲自大之色,給人一種十分傲慢不可一世的樣子,手中美女扇輕搖,邁著王八步伐,倒像是個翩翩風流才子。


    而地上是一個身穿破布衣的矮小白發老頭,正一次次的對著前麵的華服公子磕頭哭喊不止。


    在其旁邊還有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漂亮女孩,蜷縮在老頭身後顯得有些害怕,同樣皮膚蒼白,卻目如秋水,半露的臉頰透露出一股清新之氣,仿佛是一位大家族的千金小姐,而非一個小乞丐。


    看其衣著和老頭也完全不一樣,是一身洗的幹幹淨淨的白色粗布麻衣,一塵不染的紫色長發稍有些淩亂,一身衣著打扮雖然簡單,卻掩蓋不了女孩神清骨秀的閉月之姿,女孩隻是緊緊的抓著老頭的手臂不放開,雖是害怕,卻不哭也不鬧。


    矮小老頭還在連連叩頭哭喊道:“呂平少爺,求你放過她吧,我孫女真的還隻是個孩子啊,求你放過她吧,我們爺孫肯定對你感激不盡啊;”


    可能是耽誤時間久了吧,呂平終於不耐煩的笑笑說道:“什麽感激不盡,我說你這老頭真是煩人,唉,沒點護衛在身邊就是麻煩,辦點事都不方便,既然你這老頭這麽不識趣,那就別怪本少不講道理了,本少今天讓你人財兩空;”


    聽見這話,老頭和女孩同時臉色變了,老頭咚咚咚的連連扣頭,以至於地麵的石頭都出現了血痕。


    連聲哭喊道:“求呂平少爺放過我孫女吧,少爺隻要放過我孫女,小老兒當牛做馬報答呂少都行啊,求求你了;”


    呂平根本不理會老頭的哀求和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舉起手中的扇子對著周圍高聲喊道:“二十個金幣,誰替我把這女的送到我的私人府邸,這些金幣就是他的了,誰來;”


    說著還從腰間的袋子裏掏出二十個金燦燦的金幣拿在手裏,周圍的人看著金幣眼裏閃著金光,可卻半響都沒人站出來。


    又等了幾息,呂平臉色有些變了,慢慢陰沉下來,低吼問道:“我堂堂呂家少爺的麵子,沒人給是嗎?”


    這時,兩個痞裏痞氣的人從人群中擠出來,一臉獻媚的對著呂平拱手道:“呂少呂少,有有有,小的來幫您辦好這個事;”


    看見有人站出來,呂平臉色才好看點,麵無表情的說道:“算你們識相,我要帶這女的走,這髒老頭嘛;”


    說著用扇子指著矮小老頭,話音停頓了一下,隨即麵色一狠甩手說道:“算了,太煩人,把他給我拖走,他要是不聽話,就給我往死裏打,打死算我的;”


    兩人聞言連忙稱是,轉過身看著老頭,同時不忘對著呂平拍馬屁:“呂平少爺,我們哥倆早就想跟著你混了,聽說少爺對自己的手下親如兄弟,義薄雲天,我們兩兄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兩人剛開始恭維呢,呂平臉上就恢複了笑容認可的迴應道:“好說好說,你們隻要辦事讓我滿意了,以後就跟著本少吧,有本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們一口喝的;”


    兩個地痞聞言,不敢相信的相互看了看,心裏同時在想:“這呂平是豬嗎?這麽一句話就接受了我們?”


    但他們可不敢這麽說,兩人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將來,他們過上了好日子的時光。


    於是同時看著地上這對爺孫獰笑起來說道:“嘿嘿,老頭,呂少哪點不好,看上你孫女是你的福氣,居然還不知足,我們哥倆不得不替呂少教教你怎麽做人了;”


    說著拳腳並用就朝老頭身上招唿過去,老人年老體弱立刻口鼻見血,卻依舊死死護住女孩不放手,女孩也終於擔驚受怕的發出尖叫。


    這時前方人群散開一條道,剛走進來的呂淩看見這一幕,頓時胸中無名火燃起。


    之前進來時人群裏說的話呂淩也聽見了,進來一看就認出果然是呂平這敗類。


    眼看兩個地痞的拳腳還在繼續往老人身上招唿呢,呂淩雙腿瞬間發力,飛身而上,兩個普通人而已哪料到這一幕,隻見空中一個黑影飛過來,人還沒看清呢。


    “蓬蓬;”兩聲悶響。


    “啊~啊~砰砰;”


    一人胸口就挨了一腳慘叫一聲,直接飛向人群,那個方向的人群快速散開,兩人摔在地上滑出數米之遠,躺在地上抽搐不斷,止不住的血從口鼻不停的冒出,八成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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