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終於願意迴來了。”赫默把金礦的消息傳給經濟部的同誌後,就去食堂帶了晚飯迴來說:“我還以為那個長得非常漂亮的薩卡茲會做飯給你吃的,結果想到還得我來給你帶飯。”


    “在根據地裏,跟我睡過還長得非常漂亮的薩卡茲有兩個,你說的是哪一個?”春風得意的博士在四下無人的時候跟赫默講的話都變得輕佻了起來,像一個黃毛小流氓。


    “討厭,我說的是閃靈,她不是你的私人醫療護衛兼保鏢嗎?”


    “哪怕是夫妻,也不會一天24小時黏在一起啊。”博士說道:“對了,聽說你最近在整頓山區裏麵的黑市,成果怎麽樣?”


    “扣沒收和罰款都夠兩個禮拜的軍費了。”


    “啊,那聽著挺失敗的呀。”博士說道:“我們根據地的物資還是太匱乏了,需要依靠繁榮的黑市來保證需求,在市場方麵我覺得可以放一放的,讓更多的東西流進來。”


    “那你想讓這種東西流進來嗎?”赫默將一本雜誌扔在桌子上說:“這個是叛逃到德裏斯坦殖民政府的知識分子寫的,什麽惡之花,什麽滿地的大米,還有什麽自由的脊梁被踩在了地上。幸好把這群不學無術的家夥徹底趕出去的,就是山裏麵的大老粗,要不然光整頓文學問題都要花上我好幾天的時間呢。”


    “哈,你還會被這種事情困擾啊,所以說我希望根據地的文化形式百花齊放,百花爭輝。但長的出來的是這樣的花的話,那你把它壓下去好像也沒什麽不妥。”博士說道:“你已經開始向切爾諾伯格地區派遣間諜收集情報了,是嗎?”


    “沒錯,而且我還得知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正在對切爾諾伯格虎視眈眈,還是我們的老熟人呢。”赫默這幾張照片如排錢一樣排在桌子上說:“整合運動,就是我們在巡河山戰役時的臨時盟友,他們現在也已經聚集了大約5000人的隊伍在北部的鮮卑利亞活動。戰鬥力方麵的話主要是依靠他們的兩個首領,一個愛國者,一個塔露拉。”


    “塔露拉!?”博士聽到這個名字後一下來了精神說。


    “沒錯,博士你沒有聽錯,你老婆的姐姐,我的又一個好妹妹。”赫默可能是被博士搞怪了太多次緣故,現在也開始跟博士學壞了起來說。


    “根據我在草原之上的信任傳迴來的情報,塔露拉會使用一種非常強大的黑炎魔法。這種魔法的威力在完全是日常看來之後甚至能夠比得上一個重炮團,整合運動裏麵的許多人也正是看正了她未來繼續成長的潛力,所以才投奔到其賬下的。”


    “我都更在意愛國者,在龍門北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率領的閃盾方陣非常厲害,如果沒有足夠的重火力的話是沒有辦法將其徹底衝垮的。要奪取切諾伯格必須得與之交鋒嗎?”


    “大概吧,不過現在講這些還是有點太著急了,我們目前的主要對手還是烏薩斯的第八集團軍。”


    “老貴族帶領的腐朽的封建軍隊嗎?對於第八集團軍來說,切爾諾伯格與其說是鎮守之地,倒不如說是流放之地。我並不認為將其擊垮是什麽特別困難的事情。”博士難得的露出了得意和囂張的情緒說。


    “在這一點上你我倒是出奇的一致。”赫默說道:“但無論怎麽講,第八集團全都是一個擁有20萬人以上的大集團軍,切爾諾伯格也是一個擁有40多萬人口的城市。我認為要想將其拿下的話,至少需要動員35萬以上的軍隊。也就是兩個集團軍左右,我們目前的擴軍計劃還要繼續進行。”


    博士點點頭,然後說:“那麽西麵的波斯地區你怎麽看?現在不僅是波斯波利斯,甚至遠在更西邊的腓尼基和迦南都屬於一個防禦的真空地帶。如果能夠奪取那些區域大片的源石礦脈的話能夠非常有效的改善我們和龍門之間談判的地位。”


    赫默說道:“可以試探性進攻一下,大規模的行動必須得在南線戰爭結束之後。目前的重點依然得在烏薩斯上麵,如果能夠奪取烏薩斯西部平原上麵廣闊的沃田的話,那麽我們將擁有初步的統一泰拉之勢。”


    “對了,提到烏薩斯境內的愛國者的話,你有沒有聽過那個非常有意思的傳說?”博士笑著說道。


    “胡爾提克茨之子,薩卡茲的背叛者與血脈末端的不榮譽者將遭薩卡茲的君主出手處決。”赫默說道:“這應該是幾百年前某個薩滿長生天長老說的吧,等等薩卡茲的君主,那不就是魔王嗎?難道說我們的博士已經依靠自己的床上功夫把那個美麗又優雅的魔王徹底俘獲了?她將會在幾個月後心甘情願地跟隨我們一起北上討伐烏薩斯,然後親手擊斃那個我們昔日的盟友?”


    這下輪到博士甩文件了:“沒點正經的,我說貓頭鷹呐,你啥時候變得這麽...不成體統了。”


    “應該是在被你注入能量之後吧。”赫默和博士交流的過程,越來越像老夫老妻了。


    現在也剛好是淩晨的時分需要休息了,對於貓頭鷹和博士來說,新一輪的工作才剛剛開始,門窗反鎖好之後,貪婪的獵人徒手抓住了貓頭鷹的脖子,將其羽毛一點一點用牙齒咬下來,然後用鋒利的犬齒刺穿貓頭鷹的肌膚吸取裏麵新鮮的血液和體汗。


    隨即在用鋒利的指甲對其開膛過肚,享用著裏麵絲滑的內髒和血肉,這樣的酣暢淋漓,獵人也為之沉醉,畢竟在過去充當獵物的往往就是如今血腥的獵人。


    半晌之後:“前線的戰士正在浴血搏殺,而我們卻在這裏享受魚水之歡,簡直該死啊!”


    “穿上褲子說話就是硬氣啊,上個月根據地婦兒醫院一共統計了整整6萬個新生兒,這還不算山區的接生婆接生的嬰兒,你要不要去追究一下他們不顧前線血戰,在後方享了責任呢?”赫默給了進入賢者時間的博士一個白眼說。


    “啊,我們的根據地的生育率原來這麽高了嗎?”


    “不是你在進入根據地的時候鼓勵大家多生孩子的嗎?那些孩子想要轉化成集成戰力至少得過十幾年的時間呢,也不知道十多年過去之後,我們的革命進行到哪一步了?悲觀一點講,或許應該問我們的根據地究竟還在不在。”赫默整理好衣服之後說。


    “下半場你就叫那兩個薩卡茲過來陪你吧,我在你這睡得不習慣。”


    博士捏了下鼻子說:“行,不過我早晚得讓你習慣。”


    不知為何,赫默好像挺喜歡博士有好色這個臭毛病的。


    在黑雁湖湖畔,快馬加鞭趕過來的克洛絲在烏有的帶路之下成功和白華法琳實現了匯合。


    “你手上有多少兵?”克洛絲在看到仇白問出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對方的兵力,畢竟自己手中滿打滿算就隻有2萬出頭的人,想要擊潰敵人的7萬大軍還是有些太困難了。


    “9000,不過多半都是機動能力很強的騎兵,而且還配備了很多皮卡車和摩托,油料管夠。”仇白說道:“敵人現在在北部停靠下來安營紮寨,可能是想進行更長時間的劫掠,我們可以趁他們立足未穩的時候突然發動攻擊。”


    “也就是說我們各方兵力加在一起不到3萬了,行,我覺得我們可以打,對麵隻是一群殘兵敗將而已,你的部隊往正中間穿插,我的部隊往北麵進行攔截,將他們於黑雁湖北方的河口流域將其殲滅。”


    “等等,這個人是誰?我可沒有聽說你的部隊參謀裏麵有這樣一個炎國人。”華法琳伸手指著烏有說:“他聽得懂我們剛才講的維多利亞語嗎?我們的軍機會不會通過這個人泄露出去。”


    華法琳隸屬於羅德島,並不像十月黨那樣依賴龍門的援助為生,因此對外國人非常的警惕。


    “呃,會講一些,聽不大懂。”烏有捏了下鼻子上的汗說:“各位軍官爺爺,小人隻是個說唱賣戲的...兼給克洛絲爺爺帶路的...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文藝兵。”


    “精神點,別丟分。”


    仇白從烏有的口音裏聽出了他的貫籍,於是說:“你是勾吳城人吧?我是江南水寨出身,嗯,從某種角度講,我們兩個也算半個老鄉,既然加入到了十月黨,那就不要丟了故鄉的麵子。十月黨是一個非常包容的黨派,允許任何人加入,你若習得一拳腳,那就在此安定下來,建功立業,功成名就之後迴家鄉博個嬌妻萌子,豈不快哉?”


    “他們兩個在說什麽呀?”根本聽不懂吳語的華法琳詢問克洛絲說。


    “隻是老鄉之間的日常問好而已,沒別的。”


    幾番寒暄之後,兩邊人馬就這樣散去,開始了各自的準備,托勒密軍團的命運仿佛在這黑雁湖湖畔就徹底注定了。


    托勒密軍團在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的燒殺劫掠之後,終於攢到了出發到廣港的物資,佩佩非常清楚自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敵人一定會被吸引過來,但是在理性的分析之後,敵人現在能調動的兵力應該隻有2萬上下。


    自己雖然連戰連敗,但再怎麽說,手中仍然有7萬人左右的積蓄,無論怎樣都不可能被敵人的小股力量徹底擊潰。


    7萬人對2萬人,優勢在我。


    “殿下發現小股的武裝力量真的向我們靠近,需要甄別是敵是友嗎?”


    “不用理睬,直接驅逐。在抵近之後若不聽警告,格殺勿論。”佩佩逐漸也有了點殺伐果斷之氣說。


    “是。”


    “對了,通知全軍在抵達黑暗湖後在湖邊安營紮寨,但是我們抵達瓜港之前的最後一站,我們需要在那裏等候船隻備齊,然後一起離開。”


    “是,殿下。”


    風蕭蕭兮,寒風將至。


    今年的倒春寒來的特別晚,在這臨近夏天的季節,氣溫突然間驟降了下來,從天空中降落的雨甚至都夾雜著一點冰霜。


    這變化無常的天氣帶來的除了水分之外還有細菌,托勒密軍團上下瞬間多了幾千個風寒感染者。


    這樣的變化讓佩佩萬分的焦急,同時也讓他意識到了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遠離內陸的沿海地區。


    屬於德裏斯坦半島的熱帶季風型氣候也綿延到了黑雁湖的湖畔,轉念一想,她才意識到自己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裏跨越了三個大的氣候大區。


    高山高原高寒,溫帶平原氣候以及熱帶季風。


    佩佩恍然間有些累了,靠在椅子上想休息一下。


    然後佩佩做了一個夢,在夢境之中他遇到了一個非常和藹的老人,身穿一件布滿血色的戰袍,那是一種用雪龍獸製成的披風,這樣的披風披在身上,在遼闊的冰原之中也能非常的暖和,而且相傳雪龍獸的皮膚能夠感應到皮囊之下的激情,在感受到殺意之後,它會自然而然的變得血紅。


    在戰場之上,那就是一麵旗幟。


    佩佩隻是站在遠處了望就能夠感覺到無孔不入的殺氣。


    但是那位老人的麵容是那樣的和藹,他悄悄的撫摸著佩佩的耳朵和毛發:“孩子真是辛苦你了,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很自是宮廷近衛的一個小卒呢,而你卻要承受十幾萬大軍的壓力,你這個年齡已經做的非常好了。”


    “您是?”


    “我就是路加薩爾古斯大帝呀,孩子,你不是做夢都在念著我的名字嗎?”


    “什麽?!我...我...”佩佩腦子裏瞬間想起了被自己葬送的波斯軍團,以及讓托勒密流盡鮮血的西北高地。


    “對不起,我好像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恢複薩爾貢昔日的榮光了。”


    “不,孩子你現在還有挽救的機會,不要在黑雁湖過多的停留,立刻去瓜港,你的部隊能走多少是多少,留下一支部隊在後麵墊後就行了。


    趕緊離開這片戰場。”


    佩佩的夢,隨即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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