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影錯不了的絕對就是赫默沒有想到她居然脫離了我們的隊伍跑去跟薩卡茲人混在一起了。”斐爾迪南的法術單元能量球實驗最近進入到了瓶頸期之中,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會去諮詢擁有相關法術的赫默,從中獲得靈感。


    然而現在這個最大的靈感來源已經逃之夭夭了,目前來看赫默不僅沒有任何迴來的打算,甚至可以說是有意脫離萊茵生命。


    “哇,小赫默這是找到了自己的歸處嗎?你看這張照片的背影多麽的自信洋溢啊,跟在實驗室裏麵那個靦腆害羞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樣呢。”從牆壁滲透出來的水滴落在地上變成了人形的分身,拿起報紙說。


    “繆爾賽思,我們現在正在討論的是非常嚴肅的正經的關於背叛與脫離的事情,能不能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還有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是水分身呐?我掏錢買的報紙都被你弄濕了!”


    “塞雷婭,這件事情你有什麽看法?”萊茵生命的總轄當然不會在意一個實習生的叛逃,但是如果是叛逃到卡茲戴爾,那麽這件事情就上升到政治層麵了,就連哥倫比亞首府的那些大人物都有可能直接參與進來。


    塞雷婭死死皺著眉頭看著報紙上麵的圖片錯不了,絕對錯不了,這張照片裏的人影除了那囂狂的氣質以外,別的地方都跟赫默一模一樣。


    這件事情無論怎麽看都像是赫默利用外出到龍門工作之便,叛逃了哥倫比亞,加入了卡茲戴爾。


    惡劣,這件事情性質實在太惡劣了。


    “她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塞雷婭隨即將目光轉向占據著大半個報紙頭版的那個神秘人物。


    巴別塔的惡靈,綽號博士的神秘人。


    “我有一種預感,赫默就是被這個人騙走的,從報紙上看你的那位實習生還是有相應的自由的,我們寫一封信過去勸她迴來。”萊茵生命總轄說:“紅宮那邊的人已經被驚動了,畢竟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薩卡茲人的所有事情都要慎重處理。”


    “我明白了。”


    時間迴到現在。


    “真是可笑啊。”赫默將信放在蠟燭火苗上麵,燃燒殆盡說道。


    “後勤、彈藥補給、所要援助、訓練軍隊,每一件事情都比迴哥倫比亞更重要,我現在甚至連寫一封迴信的心情都沒有,博士你代我寫迴信吧,反正他們相比起我,更好奇的是你。”赫默剛想離開就被博士拉住了。


    “極端的對抗往往代表著極端的逃避,你在逃避些什麽呢?萊茵生命裏麵有讓你很討厭的東西嗎?”博士看到了貓頭鷹眼神深處柔弱的部分,但沒有想到那份柔弱其實是被拋棄出去的窟窿。


    如今的貓頭鷹如金剛石般的堅硬。


    “逃避?怎麽可能?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博士。”赫默說道:“平心而論,萊茵生命那地方很好,人大都好相處,夥食很好吃,實驗環境非常的優渥,是每一個科研係畢業的學子的夢想之地。


    但我心不在那,對於魚來說,若是能潛遊到萬丈之下便是蛟龍,但沒有任何一隻魚以破出水麵衝向天空為榮。


    我已經褪去鱗片,舍棄尾鰭,並且置身於雲層之下。


    又怎可能淺遊迴水中?!”


    博士被貓頭鷹的這番發言愣了一下,隨即將手鬆開手:“這樣也好,我也需要一個跟哥倫比亞高層溝通的契機,赫默...你,跟我很不一樣呢。”


    “正因如此,我們兩個人才能相互互補吧。”赫默說道:對了,“那個亞曆山大,我也同意送到羅德島總部去。我先去接應援軍將領了,我還挺好奇來到我們這裏的援軍會是怎麽樣的人?”


    博士長歎了一口氣,一拍腦門:“像這樣子瘋狂的人,我身邊有一個都夠受了,可千萬別再來一個了呀。”


    一陣風突然吹了過來,卷起了地上的信件,一封用烏薩斯文撰寫的信件被風吹開了,信封裏麵的紙張飄了出來,剛好飛到博士手中。


    “這是什麽?”


    在切爾諾伯格第一高中裏,一位叫做安娜的圖書館管理員兼學生會副主席的學生離奇失蹤了,從父母到學校再到同學,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


    安娜來到了炎烏邊境的那個小山坡上,懶惰的切爾諾伯格警察甚至沒有來為那個可憐人收屍,在冰霜和真菌的作用下,那具屍體開始不顯人樣,但依然能看到輪廓清晰的白骨。


    “你的建議很不錯,我聽了。”


    安娜摘下了自己沒有度數的眼鏡,還有學校的教科書:“不好意思啊,我沒有帶挖土工具,沒有辦法給你刨個墳,這本書就當做是你的墓碑吧。這副眼鏡就是你的墓誌銘,希望你不要見諒,炎國人。”


    安娜剛轉身離開,卻發現幾個黑袍人包圍住了自己:“沒想到過來偵查地形都能遇到活人,真是倒黴呀!”


    “沒事,隻是個小女孩不難對付,殺了滅口就是。”


    “連小孩子都下得去手,你們也太冷血了,算了,還是我來吧,喂,那邊的小孩,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整合運動啊?看你這一身裝備,你也是打算遠行吧。


    既然你都已經決定拋棄故鄉遠走而去了,為什麽不...”


    “本來打算悄無聲息的走,現在看來真得留幾條人命了。”安娜閉上雙眼將一本書扔在了天空,詭異的是那個原本嚴密的書在被拋出去的瞬間化作了上百張書頁,淡藍色光芒瞬間籠罩了安娜及其周圍的十幾個整合運動。


    “轟!”


    整合運動感覺瞬間被一個強大的力壓的動彈不得,然後書頁瞬間加速將整合運動們的脖子紛紛切開,裏麵的鮮血噴湧而出。


    絕大多數人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化作了那具無名屍體的陪葬品。


    “這樣也好,你在黃泉之路上也不會孤獨單行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嗎?你可以稱唿我為...真理。”


    真理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將武器一迴收,在臨走之前還非常貼心的給整合運動,挨個補了刀,然後用繳獲的鶴嘴鉤以及工兵鏟挖了一個大坑,把所有人一起埋了。


    “再見,再也不見。”


    真理壓下帽簷,獨自一人走向遠處。


    遠處的光,此刻栩栩如生。


    為她伴行的隻有天空之中的赤空淵三輪明月,與明視真理的一群螞蟻。


    “此行路漫漫,但願有歸路,無為隨風歌,隻為求生路。漫天群鴉起,天涯無生吟。我為群星來,不問蒼生路。”真理一邊唱著小歌一邊走向遠方。


    一個沒有盡頭的遠方,真理清楚自己在走一條怎樣的路,但她義無反顧,甚至表現的極度興奮與狂熱。


    “我會征服你的,巴別塔的惡靈。”


    “我們在征服這片土地的路上義無反顧,持續千年,失敗了無數次,但總是撞的頭破血流,卷土重來。”貝博為部隊裏麵的女孩子榨了幾碗山茶伴果汁說:“喝點吧,這些東西雖然比不上阿尼拉亞的咖啡和玻利瓦爾的古柯葉,但是提神洗腦本來就不需要喝什麽勁大的東西,不是嗎?”


    “對於我來說,爆炸的轟鳴聲和子彈出膛的火花聲就是屬於我的多巴胺。”能天使禮貌的拒絕了這碗果汁說道:“團長,我們現在要接著去火龍河穀嗎?”


    “當然,不過我們來都來了自然得給波斯軍團一點大禮呀,我聽說長生軍乃是波斯最精銳的部隊,它不這麽說,還好,一說我渾身上下全是癢癢,哎呀,我手上這1萬多人現在剛好缺一場成名戰。


    就拿這波斯長生君開刀!”


    “得了!”能天使也跟著熱血沸騰的鼓掌說:“好好打,狠狠的打!”


    看著興奮異常的兩人,仇白一拍腦袋,然後說:“敵人有至少三萬人,我們手中隻有不滿一萬,你們打算怎麽打?而且經過你們這一鬧騰,敵人肯定馬上就會發現我們。


    給我們準備的時間可不多呀。”


    “不用特別多。”嘉維爾說道:“我們現在已經繞到了他們的後麵。”嘉維爾點了一下後麵的一個點說:“這個地方叫做牛溪穀,那個地方是高山之上的大片平地。”


    仇白在博士的軍事指揮官速成班裏麵上過一課,那就是需要有力的利用地形,那山坡上有一條非常明顯的從高到底往下灌的河流,河流上遊處有個梯形陣地。


    “我打算在這個地方利用地利的優勢與他們進行決戰,不過首要的任務就是先切斷波斯長生軍的後勤部隊,這一點我已經交給那兩個新來的雇傭兵去做了。怎麽說呢?雖然之前根本不認識,沒聽說過,更沒打過交道,但我總感覺那兩個人非常的可靠呢。”


    與此同時,在波斯陣地裏一直從維多利亞支援過來的風暴突擊隊在聽說了長生軍首腦被敵人斬首的消息後,震驚不已:“我曾聽說薩爾貢的波斯長生軍是一支驍勇善戰,能夠跨越萬裏進行大征服的王者之師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羸弱,哨方居然虛弱到能夠被敵人狙擊的程度。”


    現在發言的是名為麗塔代號為號角的攻堅手,她和隊員皆畢業於維多利亞皇家近衛學校,在來到波斯之前,他們已經在布爾、尼羅河第四瀑布,維多利亞大瀑布等地區進行過作戰,在山地作戰的經驗絕對豐富,他們被調到這裏也足以說明維多利亞對於西線攻勢的重視。


    “哇,誒,隊長,隊長你聽到沒有?他們好像已經發現敵人的主力了耶,這是不是說明我們馬上就要打一場大決戰,然後迴家吃飯了?!我這裏的土豆餅做的實在是太難吃了,我想迴維多利亞,我要迴我的小農莊!”身為隊長的號角,看著這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心裏沒有任何辦法隻得安慰的說。


    “身為軍人,不能夠因為夥食的問題而哭鬧。”號角說道:“而且我們這次敵人絕不簡單,不得大意。”


    就在風暴突擊隊的狀元正在集結講話的時候,在距離此處約20裏的一處峽穀地,拿著望遠鏡眺望著遠處的霜葉,突然間聽到了身後老鄉們的歌聲。


    “我是一隻染滿鮮血的鷹,我抓爛石頭的爪子,變得淋漓。我便做一條鑽天的飛魚在雲層之中翱翔,我便做一顆種子落入石縫之中,我期待著種子長出翅膀,重迴天空。”


    風化成沙的石在地上如長蛇一樣盤旋著,從峽穀中央穿梭過去的溪水之中,伴隨著娃魚的叫聲大小而變得清澈,在懸崖上麵的老鄉們手拍著手,互相扯著對方的衣服,帽子,槍支,有說有笑。


    風吹起的雪花在天空之中與鷹掉落的羽絨交織在一起,變作場旋風,將子彈之上的硝煙漸漸掠去,留下的隻有土地的萬般風情與純粹的笑聲。


    “敵人的後勤隊來了,大概60輛卡車,前後各有一輛裝甲車護送你跟我分別打掉一艘剩下的甕中捉鱉。”霜葉言簡意賅的交代著說。


    “不要掉鏈子。”


    “明白。”守林人將顆粒狀的火藥源石放進嘴裏進行咀嚼說:“淬過火的源石的刺激性,能夠讓人時刻保持清醒,要不要來一點?”


    “不用了。”霜葉說完之後我就帶著一個連的部隊繞到後方去伏擊敵人了。


    “團長你快過來,你看這山。”一位胡子花白的老祭司過來說:“這座山是火的形狀,你看呐,多麽的漂亮啊。”


    守林人拿出了打火機將嘴裏咬碎的火藥吐出來,“轟”的一聲過後,守林人麵無表情的說道:“就在剛才火的靈魂將我和這座山聯係了起來,你看到了嗎?”


    “當然看到了,隻不過火的形狀就如這腳下的水一樣,流如無形,自古以來無數的人來到這裏想要征服這火一樣的山,他們都沒有成功。


    我們降下的天火呀!將這一切焚燒殆盡吧。”


    敵人的卡車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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