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左宣遼已經敗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更何況這一戰我們本來就沒有要求他必須得贏。”太傅此時換上了一身黑色戰袍,駕著一匹名為萬裏煙雲罩的戰馬看似倉促的來到了荒原之上,身邊隻有幾個隨從齊行。


    雖然說現在隨著鐵路火車卡車的普及,武器運輸也應該是件相當方便的事情。但是太傅年輕時用的那兩掛800多斤重的金鵬擂鼓甕金錘,他還是選擇用戰馬運輸:“左宣遼無功而返,朝中重臣還能夠接受,但是我等此行若無功而返,那就要受小人彈劾了。”


    “可是大人以您的身份親自上場恐怕有失體麵呐。”


    “哼,身份什麽的不重要,能夠為國而戰才是最重要的。我這兩柄巨錘已經有十幾年沒有比劃過了,也不知道在這新時代還能不能打。”


    “當然能打,大人,您當年在四明山一戰僅用一個下午就狂屠了120萬邪魔。將東歸防線往前推了整整3000裏!放眼整個泰拉,有誰是您的對手啊?!”太傅看著隨從崇拜的小眼神,心中暗自搖頭說。


    “當年那一場大勝說起來隻是僥幸而已,有太多的巧合,而且我也隻殺了12萬的邪魔,那120萬隻是被我擊潰的敵軍。哎呀,自那之後邪魔已經在北境修養生息了數十年,下次要是再起禍亂又該誰去平定呢?”太傅說道:“而且在我看來這卡茲戴爾的威脅絕對不比北境邪魔要少。”


    “所以太傅大人才親自出手,確保萬無一失,是嘛?”


    “沒錯,嗯!萍兒,你有沒有聽到天空之中滾滾的雷鳴?”太傅說道:“戰場的雷聲還遠遠沒有平息呢。”


    “沒有聽見,現在不是風和日麗嗎?太傅大人。”


    老涼河河畔,戰場打掃工作已經完成的七七八八了,就在這個時候閃盾頭頭找到了博士說道:“不好意思啊,博士,我現在要退出這個由我創立的政黨了,非常抱歉,我的心依然是在烏薩斯,博卓卡斯替不僅僅是我的軍官,我的上司,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兄長。祝你們好運,希望我們永遠也不要在戰場上相見。”


    “也祝你們好運,我也由衷的希望你們為感染者奮鬥的理想能夠傳承下去。”閃盾頭頭的手掌非常大,因此兩人在握手的時候不是總感覺自己的手像一直隨時會被扭斷的樹枝,幸好黑騎士時時刻刻陪在身邊提供了安全感。


    愛國者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和博士握手說:“非常感謝你將我的戰友從龍門的貧民窟裏帶了出來,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名字與你的恩情的,戰場上的物資我們一樣都不會帶走,全部留給你們。但是很抱歉,我們不會參與接下來的戰鬥了,希望你們大獲全勝。”


    “謝謝。”


    兩隻手就這樣子僵硬的握了兩分鍾。隨後愛國者又補充了一句:“我真的希望,永遠都不要在戰場上遇到你。”


    “我也一樣,但我不怕。”


    在寒暄幾句過後,愛國者就收拾部隊離開了,博士的部隊一下走了三分之二,若是底下的山海眾再散的話還得再走一半。


    “赫默!”


    “來了,博士!”赫默從卡車上跳下來說:“這床被損傷的都非常有限,稍微補一補就能夠拉出來接著用了。對了,博士我還發現了這些好東西呢,這應該是龍門進口的哥倫比亞小導彈,我們萊茵生命可是有參與研發的喲。”赫默推了一下眼鏡,有些小驕傲的說。


    “從某種角度上講,左宣遼算不算我們的運輸大隊長?”德克薩斯擱那翻箱倒櫃的尋找軍糧說。


    “我還沒打過癮呢就結束了呀!”能天使吹滅了彈孔上的白煙說:“下一場戰鬥什麽時候開始我子彈能夠熄滅所有敵人的生命。”


    “快了,立刻往東去,誒,仇白呢?”博士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兩位保鏢,在不知不覺中少了一位,而自己卻因為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戰鬥中,而忽略了身邊突然少了個人。


    “仇白人呢!”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宗師一個人在烈日之下禪坐,而錄武官和幾位弟子則在岩石之下避暑,宗師的神情看樣子是在等人,果不其然,在黃沙的盡頭,一個身披鬥篷,手持長劍的人影出現了,她的劍刃在和黃沙觸碰的瞬間化作了縷縷煙塵:“你在等我?”


    宗師睜開了眼睛,掏出了一顆碧水珠將其交給小錄武官說:“我接下來的事情涉及到我自己的個人恩怨,你就不用記錄了,帶著這個珠子去找梁大人吧。”


    “嗯,我明白了,宗師大人注意安全。”


    一切如空。


    “你把人支開了,你就不怕沒有人給你收屍嗎?”仇白直言不諱的說。


    “你殺不了我,我也不打算傷你。”


    “哼,這樣的話你也跟我父親講過,但最後他還是被你活活打死了。”仇白轉動劍身,幻化出黑白灰三色煙塵,以遮天蔽日之勢籠罩了天地。


    “當年之事,是公事,現在是私事。”


    “無論是公是私今日都得迎來一個了斷,我的劍未必不能斬斷你這洪荒之物!”仇白將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宗師的步伐以及問手的姿勢上,泥沙下麵的蚯蚓感覺到了地麵的震動,試圖扭動身軀遠離此處,恍然之間黑色的煙塵將其抹殺。


    飛越天際的夜歸脫落的羽毛降落在了這片大地之中,轉眼間化作萬千羽絨,飄向萬界,仇白的劍在這片片羽絨之間穿梭,尋找著宗師的破綻。


    扭曲的沙丘被黑與白所淹沒,那是空,那是無,那是純黑色的海洋。


    宗師閉上了雙眼,感受著周圍氣息的變化,此等武學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宗師一指擋住了劍刃,仇白手腕一轉,劍刃沿著宗師的手臂凸起脖子刺去。


    “空!”仇白的劍刃隨之破碎,宗師一拳打在了仇白的喉嚨之上,後者瞬間昏眩過去。


    “啊!”隨著仇白一聲尖叫,她發現周圍的沙丘仍然如常,那鴻蒙的氣息仍舊歸近於地層之下,沒有噴湧而出見證依舊完好無損,就隻有仇白身上的冷汗,疼痛的喉嚨還有那刻骨銘心的記憶正在告訴著她剛才發生的事情絕非夢境。


    “你不是我的對手。”宗師結束了問手的動作,行了一禮說道:“我並沒有在你的心境之內看到你對我的怨恨,你依舊在迷茫之中,待你解開了心中的迷霧後再來找我尋仇吧。”


    “你不殺了我嗎?我對你的殺意那可沒有摻雜半點雜質。”仇白咬牙切齒的說現在的她根本不是對手。


    “你那種殺意來自於內心的迷茫,你隻是想找我要一個答案而已,但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你想要的答案我也不知道你的父親被無數人稱作義軍,我所率領的部隊則被許多人稱作匪軍、偽帝帝軍。在攻下那座水寨之前,我們就已經屠戮了不計其數的無辜百姓,我無力阻止他們...炎國軍隊的所作所為也說明了為什麽像你父親那樣殘暴的人會如雨後春筍一樣的在江南崛起...


    這個國、這個九州的未來我也看不透,說不定早晚有一天我得反過來從你身上獲取答案呢。”宗師迴頭看著仇白一眼微微一笑說:“你的劍法非常高強,若是握住他的人內心再強大點,說不定我就敗了呢。”


    “原來像你這樣強大的人內心也會迷茫嗎?”


    “也許我們所在的這個宇宙在開天辟地的時候也曾迷茫過際要不要打斷無生無死的混沌呢?宇宙星辰姑且如此,更何況我們這些凡夫俗子。”


    宗師說完這些話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仇白一人在那裏感受烈日的烘烤。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一個人撐著傘走到她的身後:“這麽白嫩的皮膚要是被曬黑了可就不好看了呀,女孩子不都很在意自己的皮膚嗎?”


    “博士!?”仇白這才注意到自己失了神連忙抱歉說:“對不起,博士,我並不是要做逃兵,是因為我...”


    “是因為你在這裏發現了一個很強大的敵人,所以來不及跟我打招唿就過來驅逐他,對吧?我了解你的,你不是那種臨陣逃脫的人,你就算真的要離開,也會跟我鄭重的告別,說不定還會把你的劍送給我呢。”博士那壞壞的笑容現在在仇白眼裏也沒有那麽討厭了,甚至有點溫暖。


    “謝謝你,博士,我現在好多了。”仇白說道:“對了,博士現在前線...”


    “隻剩最後一戰了,這一站結束了,我就帶你去巴別塔,雖然我也隻在那裏待了幾天,但我能感覺到那是個非常不錯的地方...當然啦,是因為有我才算不錯——我的身邊就是整個泰拉最完美的地方。”


    “你這家夥除了自戀以外什麽都好。”仇白也注意到了這個討厭的家夥好像隻會在自己麵前露出輕佻的一麵,這是一種對自己的特殊嗎?


    真是溫柔呢。


    “你們兩個要打情罵俏到什麽時候啊?這種東幻小說的情節能不能省一省呀。”滿臉羞紅的貓頭鷹小姐扇著翅膀過來說:“陳暉潔說霜星在第一輪交鋒中受了重傷,需要我們趕緊過去,我跟你懂不少醫術應該能幫上些忙。”


    “什麽?!”博士在聽到霜星受傷之後,神色變得異常動作像是火焰融化的雪花:【這個男人還是第一次露出如此驚恐的表情呢,如果哪天我受傷了,他也會...我究竟在想些什麽?!】


    “咳,博士,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仇白和赫默拉上博士向遠方跑去,卻沒注意到宗師就在後方的高崖之上凝視著這一切。


    “那個男生身上為什麽沒有任何生靈的特征呢?即使是在鴻蒙之海尚未開辟的萬年之前,我也從未見過這樣的生靈。隻不過那個名為仇白的小姑娘好像很信任他呀。”宗師看著那幾個背影,心中暗自感歎:“或許他們隻能給這喪失活力的九州注入意想不到的生機吧。”


    巡河山內。


    “情況怎麽樣?”


    “嗯,非常不好,兩隻手臂基本上是廢掉的,殘留在礦石結晶裏麵的雨水非常厲害,即使是用拉特蘭的天使禱告也沒有辦法將其清除。”作為爆破天使的能天使試圖通過結晶爆炸的方式,將殘留在霜星體內的那些詭異的雨水排出來,但最終的結果都是失敗了。


    采用更激進的治療方法,很可能危及到霜星的安全:“等博士迴來吧,博士對源石技藝有著異於常人的理解,不過如果連博士都不行的話,就隻能等戰事結束去巴比塔找那個擁有黑冠的魔王了。”


    “讓我看看是怎麽迴事?!”


    “博士!”


    “總算迴來了。”


    “我剛剛給她喂了巧克力,不需要擔心饑餓的問題。”


    “對不起,博士,是我敗了。”霜星還想起身致歉,卻被博士彈了迴去:“不要緊的,你還活著比什麽都重要,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博士在簡單看了幾眼之後,臉色變得非常的陰沉:“當你打傷的人下手可真是狠毒,我想他在出招的時候心裏想著的一定是——除我之外整個泰拉沒有人能治好你的傷。他是想利用這種方式逼你降服於他吧。”


    “沒錯,那個老人的確在招攬我,他向我許出了非常多的承諾,但是在我聽來沒有一個比得上博士的。”


    當做平常小白兔子的這一番話會讓博士非常開心,但是現在博士看著傷痕累累的小兔子,再好聽的話也聽不下去了。


    “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你們先出去吧。”


    拉普蘭德眉頭一皺,突然間感覺好像有點樂子能看,但架不住德克薩斯的推讓竟然還是乖乖聽話,走了出去,正當醫療室的門關上後,博士直接拿剪刀逐漸剪開了上麵帶血痕的衣服。


    “你傷痛的根源來自於你體內的結晶,我需要把你體內的源石結晶逐一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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