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的意思,我們現在非但不能滅掉卡茲戴爾啊,還得把它留著?!這像什麽話呀?咱們維多利亞自古以來的使命不就是滅掉薩卡茲建立起來的國家嗎?”


    因陀羅撿起了塊桂花糕吃著說:“更何況這樣一來不就陷入一個死胡同了嗎?沒有戰功你就沒有辦法登基稱王,沒有辦法登基稱王你就沒有辦法實現你那什麽什麽收縮戰略?!


    但是你如果立了軍功,那你就跟鐵公爵那幫渾球綁定在一起了,你就沒有辦法頂著他們的反對進行削他們...哎呀,真是難辦呐,這叫啥一潭死水,還是一潭黑水?奶奶的,政治真複雜。”


    “政治並不複雜,本質就是人與人集群集群之間的交談和利益互換罷了。”


    推進之王站起身來說:“我們必須得為未來的局勢考慮了我想借一借飯卡去的那位代表人,如果這一次能夠彈出更多東西的話,那麽就可以平息戰爭。但是前提條件是卡茲戴爾必須得讓德裏斯坦殖民地的安全必須得到維係,希望在識大體這一塊上那一位薩卡茲的王不會令我失望。”


    “我在街頭巷尾聽到的傳說都是關於薩卡茲這個種族有多麽的惡劣、殘暴、目光短淺。跟這樣的種族打交道恐怕很麻煩吧?哎呀,算了算了,反正我也隻是來秘密保護你的安全的,啊,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沒有那個必要吧。”


    與此同時,我們一行人也已經來到了龍門城郊的外圍,那個被我們收下的女嬰緊握著的拳頭裏捏著一張小紙片,我費力掰開之後上麵隻寫了一串薩卡茲字母,翻譯過來名為——阿斯卡綸。


    我本來想將這孩子交給隨行的薩卡茲侍衛照料,但魔王堅持自己親自照看這個可憐的嬰兒,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將這個和諧的魔王的身影,將我記憶之中那個早已模糊不清的“母親”融為一體。


    我搖晃一下腦袋,現在比起那個嬰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照顧和打量,就比如說眼前的這座城市龍門是炎國絲綢之路最重要的一個堡壘,大陸之上的烏薩斯、德裏斯坦以及更遠處的波斯、薩爾貢國家的商人想要來這個神秘的東方國家做生意都會首選龍門在這裏交換貨幣挑選貨物,招商引資以及參與各種各樣的商業、政治會議。


    也因此龍門可以說是整個炎國外國人最多,民族最為多樣的一座城市,若是將視線集中在龍門核心的幾個區域之中,映入眼簾的除了繁華昌盛,就隻有紙醉金迷。


    卡西米爾的騎士競技場的負責人會在這裏一擲千金換取一個麵見魏王的機會。隨行至此的冠軍騎士對競技場經理那獻媚又殷勤的臉嗤之以鼻,將目光望向城市郊外那些需要救助的感染者。


    哥倫比亞大學的院長和他的助理會在礦石博物館裏麵流連忘返,腦子裏暢想的是真龍礦脈裏麵的金石和法術元件產生的化學反應。作為助理的貓頭鷹微微推動眼鏡,打量的博物館裏麵那個相傳有億萬年曆史的龍行磐石。


    這頭貓頭鷹所在意的從來都不是炎國悠久的曆史,而是那地脈之下隱藏億萬年的秘密,她更想知道那次哥倫比亞無法窺探的機密,炎國的天師究竟看清了多少?


    從哥倫比亞來到此處的除了醫藥學家和礦石學家,還有哥倫比亞另有特色的家族黑幫,一頭身穿緘默西裝的黑狼行走在當地的幫派賭場之中前來接待的小頭目無一不畢恭畢敬,那頭遠道而來的敘拉古黑狼也就隻有在麵見龍門黑王,鼠王的時候,微微行禮。


    這頭黑狼的底氣除了自身高超的武藝之外,還有其所代表的勢力...整個哥倫比亞以及舊大陸的灰黑色市場,隨著泰拉經濟的上行,躲藏在陰影之下的財富也會愈加增長,那是數百億甚至上千億的無主財富,但不知為何這頭黑狼的瞳孔深處貌似對這些事物並不感興趣。


    這頭威風凜凜的黑狼關節處好像有用來拚接傀儡的發條球,那木偶的瞳孔向外延伸的則是無人牽掛的鋼絲繩。


    在龍門貧民窟和邊緣區交接的地方,一家新的物流公司於今天成立一頭不知在泰拉大陸上生存了多久的巨獸在自己的唱片公司倒閉之後無可奈何的又拿出了一份積蓄成立了這家安保物流可惜的是這家偌大的公司目前隻有一個前牛角麵包客送師傅以及一個失意的偶像藝人加入。


    換而言之,前途堪憂。


    這座鋼鐵巨獸在你踏上它脊背的瞬間,你就能感覺到那熾熱的唿吸聲以及震撼人心的靈魂,那盤旋在四周的是炎國最重要的西部建設軍團那是任何肖小之輩都不敢直視的足以碾壓大陸的超級軍事力量,隱藏在道路之下的金屬齒輪與發條螺絲互相拉扯,城市底部的火花與鐵軌相碰撞,那綻放出來宛如容顏的支流釋放著血的顏色在天山荒原之上。


    那是城市的淚水,那也是人的血液。


    “嗯,嗯,因為你們來的太過突然的原因,所以我們沒辦法在火車站和機場安排招待會議,我是覺得款待不周,那麽我可以自己做東西,你們去震西飯店吃一頓。”


    陳暉潔雖然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關心過那些政治,但對於一些必要的外交禮節還是有所了解的,直接帶著別國最重要的行政首腦穿過龍門肮髒的貧民窟和汙水溝,無論怎麽想都是有失體麵的事情。


    “這裏太亂了吧?你們就沒打算管管嗎?”在路邊拋屍垃圾桶的野狗完全不怕生人,在我們靠近之後也隻是瞥了我們一眼就繼續在那吃垃圾,貧民窟的巷頭巷尾最不缺的就是倒騰食物的小販,從河蝦到大米應有盡有,隻是價格跟市場相比低了不少,怕是用偷來的東西擱這提現來了。


    又有一些打鬧的小孩在看到威武莊嚴的近衛隊過來後避之不及,生怕打個照麵又被抓走,手裏跟腦子都不幹淨,看到維持秩序的國家暴力機器都得渾身哆嗦,這個年齡無關。


    看著那些髒兮兮的孩子,我想到了他們的未來,在長得差不多大之後加入當地的黑幫,然後在一場火並之中被打死要是僥幸活了下來,又要提心吊膽的麵對隨時圍剿過來的官兵...“哼,思來想去,什麽也沒變呐。”


    “苦難是這片大地的主旋律,金字塔階級的上下的所有人都被困在其中,無力掙脫想要找到破局的辦法太難了,最起碼我辦不到。但是小希跟我說,你有希望,而且你曾經就做到過。”特蕾西婭看到眼前的情景並沒有感到太過驚訝說。


    “你別看現在這樣,等我當上了警衛局局長,我敢保證這裏的混亂無序將被畫上個完整的句號,哼,這裏變成龍門犯罪的巢穴就是近十來年的事情,都是那幫酒囊飯袋,紙上談兵的家夥害的!不把那幫廢物趕走,龍門永遠都別想好起來!”


    “那你口中的那些廢物是怎麽掌管城市大權的呀?而且據我所知,龍門近十幾年那不是勃勃生機,萬物競發嗎?”貧民窟雖然生活的人口特別多,但總的來說不算特別大。像是一條稀稀疏疏的盤旋在城市周圍的條長蛇,駕駛警車隻用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夠穿越該地帶。


    越過如同鐵鏽的貧民窟地帶後,所看到的場景就是繁華的街道人群了,有下班迴家的產業工人,還有駕駛自行車去往市中心的普通青年以及穿著校服正在討論著怎麽和貧民窟黑市交易的小朋友。


    “黑市那裏能買到弓弩呢,拉特蘭產的據說是真貨呢。”


    “市裏麵的房子不適合我這種人,所以我就迴來了。”


    “鐵路安保最大的假想敵是那幫朝廷來的督察吧,小刀打火機啥的往口袋一放,你隻查挎著的包有啥用啊?”


    “這勞務派遣就不合理,咋啥好處都讓那幫人給占了,咱們受了傷都沒人管。”


    “一群九年義務教育都沒讀完的人在那兒當隊長能行嗎?工具啥的磕著碰著就讓咱們自己賠,這有王法嗎?”


    “你真有啥帶不進去的?你就在上班高峰期夾著個包全速跑進去,那幫廢物不會細查的,比起有沒有危險物品進入鐵路,他們更在意的是有沒有人投訴自己。嘿嘿,人呐,就是這樣的。”


    “將軍,嘿嘿,你沒棋走了吧?哎呀,這麽多年你都沒下贏過我。”


    “我估計這次薩卡茲是真的要完了。”


    “皇上要是真的聰明的話就得趕緊派軍隊過去,要不然連一頓熱乎的都吃不上咯。”


    “那幫老頭子整天什麽事情都不幹,就在那裏聊天聊地吃地溝油的命,操紫禁城的心。”


    “最近治安感覺越來越差了呀,小兔小貓越來越多了,我家那婆娘連衣服都讓人給拿了呢。”


    “那些被工廠趕出去的人沒個是幹淨的,尤其是那個阿米莎,就算現在不貪贓枉法,遲早有一天也得撬咱家的門。”


    “哎,你聽說了嗎?前幾天有一夥薩卡茲雇傭兵悄悄摸到咱城裏來了,你知道不?”


    “你咋淨信那些小道消息啊?咱們城防那麽嚴格就算是烏薩斯派軍隊過來打都打不進來。那些連根毛都算不上的雇傭兵怎麽進來?”


    “嘿,你還別小看小偷小摸呀,有些天才奇才都辦不到的事情,偏偏就得讓那些小卡拉米上呢。”


    “咋可能呢?那些人來幹嘛呀?做事情也得有個理由啊,小偷偷別人那家裏也得有東西給人偷啊,雇傭兵來這裏幹啥?栽贓陷害,讓咱們趕緊出兵去打卡茲戴爾?”


    “你這老東西,你不是說下完棋就去把衣服洗了嗎?你在這兒聊多久了?看我不抽你!”


    龍門街景區的氛圍讓我感到非常的熟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像溫和的手撫摸著皮膚,我留意著他們畫裏麵的信息,然後再跟自己已知的東西進行結合,隨後向陳警官問了一個關鍵問題:“維多利亞帝國的代表現在是不是還在龍門?”


    陳暉潔聽到這個問題第一反應竟然是:“你們卡茲戴爾,在我們這裏安插的奸細?”


    你這迴答跟直接給出肯定的迴複沒有任何區別,陳女士。


    “沒什麽,隻是一些簡單的推斷而已,剛才陳小姐解決那一起雇傭兵入侵案,現在調查可有眉目了?”


    “哼,我們龍門辦案用不著你來插手。”陳暉潔顯然是因為剛才被我套到了話而感到惱怒的說。


    在這時我突然間感覺我的腳好像被某種毛茸茸的長條狀物體給纏住了。


    我轉頭一看,發現一張大臉提到了距離我的鼻尖和嘴唇不到半厘米的地方:“你幹嘛?”被嚇了一跳的我連忙後退,但卻被那大尾巴給拽了迴去。


    “好奇怪啊,你這個人又沒有尾巴,又沒有長角,臉上也沒有鱗片?你到底是什麽物種啊?被拔了角的瓦伊凡,還是安努拉?你別跑啊,讓我看看。”從小含著金鑰匙出身的施大小姐,什麽王侯將相金銀珠寶沒有見過,比起權者、富者更吸引她的是怪者。


    而這個從遠古遺跡蘇醒至今不到五天且渾身上下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博士,當然在此之中。


    “嘿嘿,抓住你了,不要再跑了,再跑我可就咬你了。”


    “你這個叉燒貓,他是來訪問我們炎國的客人,你這樣無禮簡直丟了我們炎國的臉!”


    “你這個腸粉龍,你怎麽好意思這樣子說我的呀?哎,你不用擺了,我要掉下去了。”經過一番極限拉扯糾纏,我終於把趴在我身上的這隻小貓給整了下去,隻是在叉燒貓掙紮的過程中,我的臉留了幾道淺淺的血口子。


    特蕾西婭見此情景,盈盈一笑,然後說:“博士、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呢。”


    “你就別笑話我啦。”我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說:“唉,陳小姐,我等何時可以跟魏王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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