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叢林為何會生出這等藤蔓拱門,難道是你們這些年建造的?”走在悠長明亮的藤蔓拱門之內,許珀朝身前的默涵問道。


    “不!是不是純天然的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們建的,這拱門在我們來到這裏之前就已經生成了!”默涵沒有迴首,徑直的看向前方說道,就在這時,眾人的前方隨之一亮,默涵的雙眸也逐漸被白芒所充斥。


    “這是……”呆呆的看著眼前擴散而來的白芒,眾人可謂是吃了一驚,當然,李若初除外。


    他的源力感知就沒有退下過,本來失效是因為黑幕的原因,而現在來到這藤蔓拱門之中,源力感知也逐漸展露了他原本的雄風。


    對於眼前的白芒,李若初早就有了預料,因為黑幕到這裏就已經完全不見了蹤跡,從而使得四周被黑幕吸收的光芒以一種積聚的方式釋放了出來,才會產生如此刺眼的效果。


    對於四周不見了蹤跡的黑幕,與其說是不見了蹤跡,倒不如說是沒有黑幕膽敢靠近這裏來的準確。


    這裏已經地處扭曲叢林的最深處,連黑幕都感到害怕的東西,究竟又是什麽呢?


    “刷!”很快啊!那照耀眾人的刺眼亮光迅速退下,一處恬靜的小村莊赫然呈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村莊說是村莊,但其實隻是個有著一棟瓦房的平地,在瓦房的附近,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什麽農田小溪,甚至還有葡萄攀升架起的陰涼小庭院,在這裏生活小日子屬實滋潤。


    位於瓦房的後方,有一處開坑的土地,土地之上,有一光著膀子,手持鋤頭的中年人。


    中年人脖子處掛著毛巾,腰間掛著一把形影不離的雙斧,額頭汗水直冒,看到到來的幾人,麵色突然一喜,激動的迎了上去:“默涵,你迴來了?”


    “莫逆!好久不見了啊!”許珀從默涵身後走來,緩緩的來到了莫逆的身前,臉上掛著懷念的笑容。


    莫逆和默涵都變了啊,變得更加滄桑了,也變老了,但是沒變的卻是那顆熾熱的心,從兩人一直帶著自己的武器就可以看出來。


    “你是……許珀?還有……邵良?”莫逆愣住了,他實在沒想到已經一年多沒見,竟然和甚至有可能再也見不了麵的兄弟再次見麵。


    “是我們,好久不見了!莫逆!”來到許珀的身邊,邵良開口道。


    “你們可算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他不像默涵,對許珀他們的思念溢於言表,眼眶濕潤的直接上前摟住了許珀和邵良,這可是他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啊!雖然當初鬧了一些不愉快,但那些矛盾也早隨著時間煙消雲散了。


    “對不起!當初和你們鬧了一些不愉快,我反思,當初確實是我們的問題,我不該打消你們尋找花哥的念頭!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但我還要向你們道歉!”從莫逆懷抱中脫離,許珀二話沒說就給莫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態度極其誠懇。


    “還在在意當年的事嗎?當時也不能怪你們!畢竟身為獵狼者,一直不做正事,反而整日忙於找一名生死未卜之人,就算我是獵狼公會的高層,也會看不下去的!”莫逆很理解許珀當初說出那般話的處境,也正因為此,他們才會退出獵狼公會,成為移民一名無拘無束的冒險者,也才更能靜下心來探求花哥死亡的真相。


    “我……”


    “好了!敘舊的話差不多就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別忘了正事!”沒等許珀開口,默涵突然打斷了他,朝莫逆說道,“莫逆!快換好衣服,我們準備一下,前往惡池!”


    “惡池?哦……好!”聽到惡池這個名字,莫逆先是一愣,隨後意會的點了點頭,匆匆忙忙的放下手中的鋤頭,小跑的進入瓦房內,幾個唿吸的時間不到,換了一身粗布衣服的莫逆就已是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本來就算莫逆摟住他們輕聲哭泣也沒什麽的,但直到看到了那身粗布衣服,許珀和邵良的鼻尖終於開始變得酸澀了起來,那件衣服他們記得啊!當初莫逆默涵他們離開時便是穿著這身衣服。


    已經一年多了啊!一年多的時間在這扭曲叢林之間,沒有新的衣服,舊衣服髒了洗了就光著膀子,幹了也不一定舍得穿,和他們在獵狼公會的日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花哥未知的死因,莫逆和默涵為了找尋花哥死亡的真相,這一年來過著如此艱苦的生活,而他們自己呢?不幫助莫逆默涵尋找花哥死因的真相就算了,甚至還勸阻他們不要再找了,說什麽花哥不再已經注定了,你們身為獵狼者應該履行自己獵狼者的職責!


    越想許珀就感覺自己越虧欠莫逆以及默涵。


    “跟上!”沒再將視線放在莫逆以及其餘眾人身上,默涵冷冷的說了一聲便徑直朝瓦房的正後方走去。


    “你們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因為距離那所謂的惡池還有一段距離,莫逆便開始和許珀以及邵良攀談了起來。


    “我們能怎麽樣?還是老樣子,倒是你,你和默涵在這裏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日子過的一定很苦吧?”難得,許珀並沒有開口,此次是邵良主動問的。


    “其實並沒有你們想的這般貧苦,雖然看起來確實有些寒酸就是嘍!”看著自己有些破爛的衣服,摸了摸自己已經長到肩膀的邋遢長發,莫逆說,“每天能夠在花哥未知的死因上再進一步便是我們的樂趣所在,也是堅持我們下去的唯一動力!”


    “已經有發現了嗎?這一切難道就是默涵之前所說的那什麽惡池?”邵良不解的問道,“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索爾城主嗎?”


    “索爾城主?當初我們確實認為是他,在我們退出獵狼公會進入扭曲叢林的時候也正巧看到了在叢林內尋找著什麽東西的索爾城城主!”莫逆緩緩的開口,“他當時一直在花哥出事的那片區域內走動,看起來就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看來已經坐實身份了嗎?在害死了花哥後還來到這裏,為了或許就是抹去最後一絲他下手的痕跡!”邵良臉上青筋暴起,似乎隨時準備和索爾城城主決一死戰!


    “沒聽到莫逆說當初我們確實認為是他嗎?這不就是說明索爾城城主並非真正的兇手,花哥的死還另有隱情!”一直沒有開口的許珀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還順便敲了邵良腦袋一下,看起來他對索爾城城主究竟是不是花哥死亡的真兇這件事也感興趣的很啊。


    “哦哦!是我太激動了!哈哈!還挺不好意思的!”邵良捂著腦袋尷尬的笑道,之前全身散發出了的殺氣在一瞬間便蕩然無存。


    忍不住白了一眼邵良,許珀緊緊盯著莫逆問:“到底什麽情況?”


    “真實的情況就是兇手並不是索爾城城主,當時城主前來也是和我們一樣,是來尋找花哥的死因的!然後……”莫逆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許珀和邵良,這可算是讓兩人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在一旁一直豎著耳朵的李若初倒是沒有過於驚訝,畢竟怎麽說也是個連索爾城城主性別都知曉的家夥,這點事情還是知道的。


    想到這,李若初就越發的感到不可思議,索爾城城主竟然是女的?如果讓天下人知道,不知道會引發怎樣的軒然大波。


    還有那走出索爾皇城時在自己耳邊低語的家夥,現在想想,那句“凡事都要小心謹慎”還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久久難以散去。


    這句話就像是有一種親近感一樣,讓李若初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但隻要一伸手,卻又瞬間煙消雲散。


    “原來是這樣嘛!看來我們真的是錯怪索爾城城主了啊!”摸了摸下巴,邵良一副明了的模樣。


    “既然花哥的死和索爾城城主沒有任何關係,那麽我們先將城主的事情放在一邊,那個惡池,先詳細的講給我們聽聽吧!”許珀這個時候開口道,“他和花哥的死又有什麽關係呢?”


    “惡池,顧名思義,就是邪惡之池,這是我們給他的名字,至於他真正的名字,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莫逆迴答,“如果硬要往花哥的死因上湊的話,其實也有些牽強,但這和花哥的死因絕對脫不了幹係,而且還有一件值得說的事,經過我們這一年來的不懈努力,終於發現了一點異端,而這,或許可以成為花哥死因的突破口!”


    “是什麽?”


    “花哥,其實並沒有當場死亡,丟棄的斬服以及血跡或許也隻是花哥為了混淆視聽而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而究其原因,或許正是前方不遠處的惡池!”


    “假象?莫逆!你知不知道其實花哥的斬服已經重新認主了!”就在這時,走在前方的默涵突然插了一句嘴,看起來他一直都有聽著幾人的交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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