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我們要不要來蹚這趟渾水啊!讓鮮卑人和太平教的人,狗咬狗,我覺得挺好的!”


    羅永年聽完關於太平教和軻比能的“情感大戲”後,直接說了句。


    羅士信和徐晃倒是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就站在原地,感覺再等待著什麽。


    單從最終的結果來說,張軒還是挺認同羅永年的看法的,讓太平教的人和鮮卑人狗咬狗,等他們咬的差不多之後,自己一行人如同救世主一般,從天而降,將這場戰鬥給結束了,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自己倒是安逸,隻要看準時機出手就好,但是這也太讓上穀郡和代郡的百姓遭罪了,甚至還會波及到涿郡和漁陽郡。


    在剛進入漁陽的時候,張軒親眼目睹過,鮮卑人南下對漁陽所造成的危害!


    眼見能看見之處都是烽火,時不時就能聽到驚唿聲,慘叫聲!


    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隻能兩眼無神地在路邊躺著、跪著、坐著,在他們空洞的眼中,已經喪失了對生的渴望!


    張軒挺看不慣這種場麵的,並且在漁陽的這段時間,他也在盡可能的改變漁陽遭遇到的一切。


    就目前而言,效果還是有的。


    “雖然我挺不想當英雄的,但沒辦法,這個時勢就這麽推著我,一定我要成為這個時代的英雄,真的是擋都擋不住啊!既然時代已經在召喚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得當一迴這個時代的英雄吧。”


    羅永年、羅士信看著張軒,聽著張軒的話,就知道自家的軒哥又開始犯病了。


    不過他們也從張軒的胡言亂語中知道,張軒接下去要來趟這趟渾水了。


    “軒哥,那接下去我們怎麽做呢?總不會又兵分三路,各自行動吧!”


    羅永年提到分兵行動的時候,弱弱得吞了一口唾沫,想起了之前在村莊的那連續幾天的惡戰。


    “怎麽,分開行動,你怕了!”


    張軒看著羅永年,調侃了一句。


    “怕倒是不怕,但還是有點小陰影的!能不重現那一幕的話,還是盡可能地不要再重現了。不說話雖這樣說,我想以後我肯定還會經常遇到類似的場景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也就知道了最近幽州發生的事情而已,現在的我們幾乎還是一隻無頭蒼蠅,等有了更多的情報之後,我們在來擬定下一步作戰方案吧!”


    修整了一夜後,張軒一行人又繼續往北進發了,不過這一次,張軒比先前多派出了四隊哨騎,並且根據哨騎反饋的情況,在方向上做了點調整,開始往西北方向前進,打算直接從中山進入代郡。


    這一路上,張軒對五千餘人的隊伍進行了整合,依舊采用以老帶新的策略,經過這一路的整合,並每天抽出一點時間進行集中訓練,效果還是挺顯著的。


    在前進的過程中,張軒一行人放慢了行軍的步伐,畢竟張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具體應該如何趟太平教和鮮卑人這趟渾水。


    這一路上也遇到了一些阻擾,但這些阻擾剛好可以用來實戰訓練隊伍,並且還可以充實自己的軍備還有糧草。


    對於這種“阻擾”,真的是“多多益善”啊!


    終於,張軒一行人在幾名俘虜的帶領下,來到了代郡的地界,不過當他們剛到代郡,就有一道選擇題擺在了張軒一行人的麵前。


    “軒哥,從這裏往東北方向走,那裏有一個代縣,要是我們走西北方向的話,那裏有平舒縣!所以我們是往東北方向呢,還是往西北方向呢!”


    “當然是哪個縣城沒有什麽人,我們去哪裏咯!”


    張軒的答案也是在羅永年的預料之中,不過羅永年並不能迴答張軒的問題,隻能攤攤手!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隻能來拋硬幣決定了!”


    等張軒說完“硬幣”之後,在張軒身邊的人,都看向了張軒,等著張軒解釋“硬幣”是什麽玩意,憑什麽“硬幣”就能決定選哪條路了!


    張軒看著一夥人求知的眼神,搖了搖頭,對這些人表示悲哀啊,竟然連“克烈的神”的“硬幣”都不知道。


    張軒從路邊撿起一根木條,截取了一部分,並將這截取的部分做成了一個硬幣的形狀,並在“木硬幣”的兩側各刻了“花”和“字”,張軒用實際的東西為身邊的人解答了“什麽是硬幣”。


    等張軒將這一切都做好之後,說道:


    “等會,這個木硬幣落地,要是‘字’麵朝上的,我們就往東北走,去代縣,要是‘花’麵朝上的,我們就往西北方向走,去平舒縣!”


    其他人對此,並沒有任何的意見,也沒有人提出要是“木硬幣”側麵朝上該如何的白癡問題,一致決定,讓上天來決定接下去將要去的地方!


    張軒將手中的“木硬幣”往空中一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飛在半空的“木硬幣”,隨著“木硬幣”的下落,感覺自己的心都揪了一下。


    當“木硬幣”落地後,羅永年快步衝到了“木硬幣”邊。


    張軒預想的側麵朝上的場麵並沒有發生,羅永年看著“木硬幣”大喊道:


    “是‘字’!是‘字’麵朝上,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去代縣了。”


    七天後,張軒一行人出現在了代縣的縣域範圍之內,“報————”


    沒等張軒感受代縣特有的泥土的氣息,就有哨騎飛馬來到了張軒的身邊。


    “軒哥,我們去過代縣的縣城了!”


    “然後呢!”


    “這代縣的縣城是一座空城,城中隻有百姓,並沒有鮮卑人或者太平教的一兵一卒!不過有一點,城內的百姓都緊閉著門窗,都躲在自己的家中,隻有依稀幾人在道路上行走,給人感覺,這代縣中會有什麽大事發生。”


    哨騎將自己還有同伴在代縣縣城內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跟張軒說了一遍。


    “那城外呢!”


    “我們將代縣周邊方圓百裏範圍內可疑的地方都看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任何鮮卑人或者太平教人的痕跡。”


    張軒聽完這個報告,皺起了眉頭。


    單從哨騎了解到的情況,這代縣確確實實是一座空城,但從城內百姓的態度看,這個空城又顯得如此的別扭。


    “軒哥,這代縣要麽被拋棄了,要麽就是有陷阱!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還去不去代縣縣城啊!”


    “先駐紮在這裏吧!你們再去城中好好得,仔細得查探一番,看看這城內到底掩藏著怎麽樣的貓膩。”


    隨後又是一群哨騎向著代縣的方向飛馳而去,同時張軒也向周邊派出了好幾支哨騎,對周圍進行仔細的查探。


    不過最終反饋迴來的消息,跟之前的報告,差不多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城內的百姓不再緊閉著自家的門窗,並在道路上的行人也是漸漸得多了起來。


    根據城中百姓的表述,城內原來有鮮卑人在,就在前些日子剛剛離去,因為城中百姓也不知道這些鮮卑人撤離意味著什麽,以為會有進行鮮卑人,或者比鮮卑人更為兇殘的人,占領代縣,所以就將門窗緊閉,足不出戶,等縣城平穩之後再出來活動。


    這幾天,城中百姓看著街道上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沒有聽到任何的打鬥聲,這才漸漸地大門門窗,走到縣城中的街道上活動。


    “看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張軒嘀咕了一聲,之後就讓人拔營出發前往代縣。


    等張軒抵達代縣之後,張軒請了縣城中的四個鄉紳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這四個鄉紳看著張軒,看著房間內那四個拿著長槍的士兵,感覺自己的腿肚子直打哆嗦。


    “你們也別站著了,都先坐下吧!我先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可不是鮮卑人,也是引起天下大亂的太平教的人,我是朝廷的人,雖然我也提供不出什麽證據能證明我的身份,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信任我!”


    四個鄉紳各自找了位置坐了下去,隨後都看向了張軒,等待著張軒的下文,因為他們也知道眼前這人不會有無緣無故就請他們到這種地方。


    “原本在城中的鮮卑人是何時離開的?”


    “大概是九日前離開代縣的,當時我還記得比較清楚,因為他們經常會出動人手將城內的青壯和婦女抓走,每次抓人的時候,都會從街道上傳來慘叫聲、哭泣聲,還有嘶吼聲,最近這段時間更加頻繁!每次鮮卑人出動人手,我們都提心吊膽的,九天前,那是最後一天鮮卑人出動人手,原先我以為他們又要抓捕城內的青壯和婦女了,不過等了很久,街道上也沒有出現任何慘叫、嘶吼,整個街,整個縣城都變得尤其的安靜。”


    坐在張軒最近的一個鄉紳迴憶道。


    “對,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可能真的有九天了,之前我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家中的青壯、婦女被鮮卑人盯上,好像從那次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鮮卑人了。”


    其他鄉紳也開口說道。


    “鮮卑人離開後,我們幾個老家夥也湊在一起商量過,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一致認為認為在代縣的鮮卑人被打跑了,之後會有新的人占領這座城,當然我們猜想最有可能的是有新的鮮卑人入主!所以我們就通知了城中所有的百姓,讓他們都關好門窗,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這都是為了讓城內的百姓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幾天後,看著沒有人到代縣,確實很開心,但也實話實說,突然感覺我們就被拋棄了一樣!因為沒有鮮卑人,漸漸的城內的百姓都打開了門窗。”


    等鄉紳離開後,張軒孤身一人走到了代縣的城門上,看著遠處,緊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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