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六天,張軒終於來到了一處熟悉的地方,迴想了一下,當時就是在這裏將張世平從太平教手中救下的。


    同時,張軒也知道,這裏已經距離自己此行的目的地不遠了。


    不過有一點,讓張軒很是疑惑,這些日子裏,時不時就看到有隊伍北上,也不知道這些人北上,到底為了什麽。


    “報!”


    哨騎急忙從遠處疾馳而來,並且大聲喊道。


    “軒哥,據我們二三十裏左右的地方,有一處大的馬場,而在馬場外,此刻正有有夥人正在交手!”


    這不就是蘇家原來的馬場嗎?


    蘇家不是遷移到張家的牧場去了嗎?


    這是怎麽迴事?


    張軒的心中一連冒出了幾個問號,不過此刻的信息也就這麽點,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人可以給張軒一個指向性的意見。


    隨後,張軒一行人就在哨騎的帶領下,疾馳到了這個馬場的附近,同時張軒和羅永年來到了一處小山丘上,透過樹叢大概能看清馬場外麵的情況。


    隻見,有兩夥人正在馬場外麵發生著激烈的亂鬥,同時,不時地還從馬場內射出幾波弓箭,但也隻是幾波而已。


    至少,張軒就看到看到了兩波從馬場內,射出的弓箭,並且這些弓箭一看就是胡亂射的,大部分弓箭都射空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最後,貌似是攻擊馬場的那夥人獲得了勝利。


    馬場的人都退迴到了馬場內,而攻擊馬場的人則是在馬場外麵耀武揚威的,不過不管馬場外的人怎麽叫,怎麽喊,馬場內的人都緊閉大門,不再理會。


    等夜幕降臨之後,從馬場內走出一夥人,對馬場外的屍體進行了清理,將自己人的屍體都運迴了馬場內,至於對麵的屍體,也將他們堆積到了一側,等他們自己對這麽屍體進行清理。


    過了許久,確實又有一夥人拉著幾輛出現在了馬場外麵,不過這些人手中都沒有帶著武器,隻是將堆積在一邊的屍體全都運走了。


    在這過程中,沒有任何人出手。


    可能這也和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有關,戰後一方進行清理戰場的屍體的時候,另一方不得乘勢攻擊,以表示對死者的尊重。


    “永年,你把我的馬牽迴去,我離開一會,明天早上在來找你們!”


    羅永年看了看張軒,又看了看就在不遠處的馬場,也是知道張軒想要做的事情,之前也是聽說了很多關於張軒夜闖各種營寨的“傳說”,隻是可惜自己不能一起參與。


    “軒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張軒點了點頭,隨後就消失在羅永年等人的視線中。


    這個馬場就是,之前蘇雙家所有的牧場,隻是不知道此刻“霸占”這牧場的“主人”是誰了?


    張軒根據自己的記憶,來到了馬場的一處圍牆處,當時在這個馬場訓練的時候,看著其他人訓練也是無聊,就在一處圍牆上,弄了一個暗門,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暗門竟然還派上用場了。


    雖然,就算沒有這個暗門,張軒也有法子能進入這個馬場。


    但是,要是一道題目有一種很簡單的做法,那幹啥還要化簡為繁呢,這種多此一舉的事情,張軒可從來不會幹的。


    當張軒走入馬場之後,此刻這個馬場已經不能再稱之為馬場了,原先的馬場上已經搭滿了各種各樣的營帳,並且這些營帳的樣式,各式各樣的,張軒看著這些營帳,還以為來到了營帳的展覽館。


    幾乎每個營帳的周邊,都坐了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捂著自己的傷口,或者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包紮傷口,當然也少不了從各個角落中傳來的哀嚎聲。


    張軒穿過這些營帳,根據自己的記憶,來到了“蘇家牧場”的前院。


    張軒趴在“牧場”大廳的房頂上,輕輕地將屋頂的一塊瓦片給掀開,此刻正好有十人左右坐在這個大廳內商量著事情。


    可惜來的時間不是很巧,等張軒到來之後,大廳內的事情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也就坐在首位的一人進行總結性的發言了。


    “……大部分的人……幽州了,否則的話,哪輪得到他們……好好修整,閉門不出……就當他們來放屁……”


    張軒側著耳朵,也隻能聽到幾個被刻意提高聲響的詞句,不過沒有上下文,張軒也不知道這些個字句,組合在一起是什麽玩意。


    很快這個會議就結束了,所有人都走出了大廳外。


    張軒趴在屋頂看著剛剛坐在首位之人的行徑路線,等到夜更深的時候,張軒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這人的房門外。


    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張軒推開門,走進了房內。


    也不知道現在的人怎麽想的,睡個覺,都不關門的,萬一發生象自己一樣的盜竊事故,那該如何是好啊!


    張軒聽著此起彼伏、震天般的唿嚕聲,同時,張軒還聞到了一股感覺讓人窒息的腳臭味,直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怪不得要單人一間呢!


    張軒快步走向了床邊,直接兩腳,就將隨意擺放在床邊的鞋子,踢出了房門外。


    一擊必中!


    這準確度,不去踢足球,那真的是可惜了啊!


    隨後,張軒直接給這人的肩膀上來了一下,一聲悶哼聲,這人直接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張軒綁在了房間內的一根柱子上,並且嘴上還被塞著什麽東西。


    “嗯嗯……”


    “別嗯了!你嗯的再大聲,他們也隻會把這嗯嗯聲,當做你打唿嚕的聲音的,要是世界吉尼斯記錄裏有打唿嚕聲響的話,你肯定是一個很有力的競爭者!”


    被綁著的人,盯著張軒看了好一會兒,不過此刻沒有燈,他也看不清張軒到底長什麽樣子,不過聽這聲音,這人的年紀應該不大!


    隨後這人也就平靜了下來,就這麽看著在黑夜中的張軒,等待著張軒的下文。


    “不,嗯了!既然這樣,那我們開始我們的正事!等會,我會問你幾個問題,要是是真的話,你就點點頭,並‘嗯’一聲,不是真的,你就搖搖頭,不要說話,聽得懂嗎?”


    那人直接點了點頭,真的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們是太平教的人?”


    “嗯!”


    “你們中有人被抽調去幽州了!”


    “嗯!”


    “下午攻打你們的那夥人是誰?”


    “嗯嗯額,嗯嗯!”


    張軒看著被綁之人發出“嗯嗯”的聲響,笑了笑,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張軒自己都忘了這人的嘴巴裏塞著東西的事實。


    “算了,換個問題吧!免得,等會你大喊大叫的!”


    那人急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會的。


    “你們有沒有去攻打過蘇家和張家啊!”


    被綁之人深深得看了一眼張軒,可惜的是,實在是看不清張軒的容貌!


    過了好一會,才發出一聲,“嗯!”


    “蘇家和張家,有沒有被你給攻破啊!”


    此刻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看來,你這麽多人,還被蘇家和張家給打敗了啊!”


    “嗯嗯額!嗯嗯,嗯嗯……”


    這人“嗯”了很久,不過張軒則是說完那句話,就直接離開了這個房間,反正最關鍵的信息,已經到手了!


    其實張軒也想多獲點消息,不過也是擔心,萬一自己將對方口中的布條取下,這人趁著自己不注意,直接大喊大叫,那自己不就冤死了!


    出於對自己負責的角度,在這種孤立無援的地方,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蘇家和張家的情況,看著最後這位被綁之人,如此興奮,甚至還有點氣憤的樣子,應該還在頑強地抵抗著,甚至還在抵抗之餘,打過幾個漂亮的翻身戰。


    反正這一路上,張軒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張家牧場被太平教或者黃巾賊給攻破的消息。


    現在又有這麽多人,被抽調去幽州了,蘇家和張家所麵臨的壓力,那就越來越少了。


    不過太平教的人,將這麽多人,抽調去幽州做什麽呢!


    難道幽州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離開“蘇家牧場”的時候,張軒並沒有走那個暗門,而是大搖大擺地從大門中走了出去,並就蘇家牧場內的守衛情況,被張軒作為了一個典型防守失敗的案例,在今後的訓練中,不斷地被提起,之後又根據改編,編寫進入了軍隊必讀的一本教材之中,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可以流傳千古了。


    當張軒迴到羅士信等人身邊的時候,剛好羅永年負責守夜,看到張軒,就立即趕了過來。


    “軒哥,沒事吧!”


    同時,也在劈劈啪啪的火光中,上下打量著張軒。


    “沒事,就到裏麵繞了一圈,以前這個是蘇家的牧場,我也曾在裏麵生活過一段時間,我也是老熟悉裏麵的布置了,我去休息一會,明天一早,我們就趕路,將蘇家和張家的困局給破解了,等將張家牧場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得抓緊迴幽州了,這些日子這麽多人被調往幽州!不知為何,總覺得幽州要出現什麽大事!就是不知道這件大事,就是太平教的這群人自己謀劃的呢,還是和鮮卑那群外族一起勾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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