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營地中的大火還在繼續,不過營地中的聲響已經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越來越多的太平教信徒,從營地中衝了出來,不過當他們衝到營地外的時候,隻見一群人正圍在營地門前的不遠處!


    同時在這群人的不遠處,有一大堆跟自己一樣,纏繞著黃布的人,被人看守著,蹲在了一個角落中。


    此刻的張軒也是受不了從縣衙的金字牆傳來的熱浪,正騎著馬站在營地包圍圈的正前方。


    “降者不殺!如有反抗,我就讓你們知道這‘死’字是怎麽寫!”


    當這個包圍圈形成之後,每次有太平教徒從營地中衝出來,張軒將這句“降者不殺”的話拿出來說一遍,也不知道這是自己在今晚說的第幾遍了!


    可能是張軒說出這句話,實在是太沒有震懾力了,又或者是這些剛從火場中出來的信徒們,都是一身的火氣,無從發泄!


    時不時就有人像飛蛾一般,直接衝到包圍圈之中,想要將自己的身上的火氣發泄一番。


    不過這些衝入包圍圈信徒們的最終結局也很簡單,就是以自己生命作為代價,學到了死字,應該如何書寫。


    等到天空泛白的時候,營地中的大火在士兵們的努力之下,慢慢地熄滅了。


    而衝入泉州縣城的太平教信徒們,也隨著這場大火的熄滅,而歸於了平靜。


    此刻,投降的天平教徒們,正在羅永年以及士兵們的指揮下,對昨晚的戰場進行著清理。


    至於此刻的張軒則是和羅士信一起坐在縣衙的大廳內,至於在張軒的對麵正坐著兩個太平教的信徒。


    經過張軒的一番詢問,張軒得知,這兩人已經算是在這夥活著的人中,在天平教中的地位最高的了,其中一個,還僅次於白饒這個渠帥。


    “我們也不打啞謎,我就直接問你們了!你們這次北上漁陽,目的是什麽!”


    張軒問完之後,等了許久,不過這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直接一言不發。


    “喲!你們這是投降的態度嗎?還真以為,我沒有了你們兩,我就問不出你們太平教此次北上漁陽的目的是什麽了!我隻是想給你們兩個一次機會,當然要是你們自己不想把握的話,那我也沒有話說,我想在縣衙門外,總有人想要告訴我的!”


    對麵兩人再次相互對視了一眼,依舊沒有任何的行動。


    仿佛就在說,如果這樣行的話,你盡可以隨便找個人試試,試完之後,你就知道你的想法是多麽的愚蠢了。


    “士信!”


    “在!”


    “你將這其中一人拖到那個房間內,好好地看起來,至於怎麽看,你自己看著辦!我就一個要求,等會我見他的時候,他能說話就好!”


    此刻的張軒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聶政,同時嘀咕了一句:


    “好久沒有弄過審訊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啊!”


    要是楊再興、宇文成都,還有那些第一批從山寨中救出來的孩子們,可能除了聶政之外,聽到張軒的這句話,肯定是有多遠就跑多遠。


    張軒的審訊看多了,就隻會是陰影啊!


    “來人呢!”


    “張大人!”


    “你們叫幾個人將他的手腳都綁著,直接綁到這個柱子上吧!”


    張軒指了指距離自己的最近的一根柱子。


    “隨便去燒一壺熱水,今天我來試試新的審訊的方法!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牢,還是我的審訊方法多!”


    要是前一世的張軒肯定不會來做這些事情的,畢竟刑訊逼供可是要入刑的,甚至要被判實刑的。不過在這個可以草菅人命的年代,那就沒有這麽多講究了。


    “你想要做什麽!”


    剛剛坐在張軒對麵之人,瞬間有點慌亂了起來。


    “雖然折騰你的方法有很多,在這些方法中,我選擇一個比較直接一點的方法!還有我可以承諾你,要是你能經受住剛燒的這一壺開水的‘衝擊’,我就直接放過你,不再問你任何關於太平教的事情,你看中不中!”


    在張軒說話的同時,在不遠處的房間內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張軒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房間,搖了搖頭,嘀咕道:


    “實在是太暴力的,這麽暴力,可不好啊!”


    嘀咕完之後,張軒又轉頭看向了另一位已經開始發抖的天平教信徒,很是真摯的說了句:


    “你放心,我不會打你的,我隻會用開水來燙你!”


    “你想要知道什麽!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但我求求你,放過我!”


    張軒看著這突然求饒的太平教信徒,微微愣了一下,感覺這人怎麽不按自己的套路出牌啊!


    自己預想著,總得自己將半壺開水,或者三分之一的開水直接灌入他的口中之後,才可能會跪地求饒的!


    看來這人信奉太平教的日子不長,或者說,對太平教的信仰還不夠堅定啊!


    “那你說說,你們這次北上有多少人,北上的目標是什麽,在幽州還有像你們一樣的隊伍有多少,你們在幽州有沒有內應的?……”


    張軒將問題一連串地問了出來。


    “大人,這麽多問題,你得想讓我縷縷,……”


    “你也不用捋了,你先說說,你們抵達泉州之後的打算吧!其他的,我再慢慢問你吧!”


    太平教的信徒往依舊發出嘶吼聲的房間內望了一眼,隨後長出一口氣。


    “大人,根據白饒渠帥的安排,我們抵達泉州之後,就北上跟一夥人進行匯合,至於這夥人是誰,我並不清楚!大人,我真不清楚,好像聽白饒提過一嘴,此人姓陳,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那你們匯合之後呢!”


    “將我們這些人的指揮權就交給這位姓陳的,讓他來指揮我們此次攻打漁陽的行動!對此,白饒渠帥還有過一些想法,曾經想拉著,直接繞過這個姓陳的人,單幹!不過沿途聽到了關於‘鮮卑殺手’的事跡之後,白饒渠帥又改變了主意,還是按照計劃進行!”


    “你們是如何跟你口中姓陳的聯係的!”


    “大人,原本我們就約定在泉州縣城接頭,不過後來那個姓陳的來信,說要改變策略,直接這改變的策略是什麽,我不知道!甚至可能,我們這些人中,隻有白饒渠帥才知道,這改變的策略是什麽東西!”


    張軒瞪了這人一眼,想要嚇唬一下!


    “大人,對這個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就我在這軍中的地位,我也接觸不到這種機密的事情。上麵說到的,我還是聽白饒渠帥隨口提起的。”


    “除了你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進入漁陽了!”


    “大人,這個我知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兩批人已經進入了漁陽郡內,並且他們的人數大概就我們的一半的一半吧!甚至可能都沒有,至於他們到哪裏了,我猜想應該和剛剛提到的那位姓陳的匯合了吧!”


    “其他的,你也不清楚了是吧!”


    那人直接點點頭。


    “大人,除了這些,我真的不知道了!”


    正當張軒在想問點啥的時候,羅士信直接拎著一個已經腫成豬腦袋的人,走了過來!


    這個“豬腦袋”被拎過來的時候,用顫悠悠的手指,指向了剛剛和張軒分享情報的另一人。


    “軒哥,這人,打一頓就老實了!要是你想問什麽的話,那就直接問吧!”


    “大……大人,我……我……”


    “我,我什麽啊!你還是先休息一下,緩一下吧!等你口齒伶俐了,我在來問你吧!還有你也不要用你那差不多眯成縫的眼睛看著人家了,他那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張軒也不再理睬這裏“豬腦袋”,看著羅士信,問了句:


    “士信,你這下手,有點狠的!”


    “這總不能怪我吧,如果要怪的話,那也隻能怪,這人實在是太不禁打了!並且這嘴啊,就跟死鴨子一樣,真不知道他再倔個啥,這不打一頓,老老實實的!”


    “下次,要是有這種嘴硬的骨頭,那就直接交給你吧!”


    羅士信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放心,交給我”的姿態。


    “大人,你想知道什麽!”


    “將要跟你匯合的姓陳的是誰!”


    張軒將剛剛得知的情況,在這個“豬腦袋”的身上再次問了一遍,不過得到的答案也差不多!


    這姓陳和白饒都單線聯係的,這兩人都是白饒有時說漏嘴了,他們有意、無意中聽到了一些。


    同時,張軒也是對這個姓陳有了一個猜想。


    “大人,可能,我也隻是說可能,他們想要在雍奴做點什麽!”


    張軒突然從“豬腦袋”的口中聽到了雍奴的信息,微微地皺了皺眉,想想這時間,宇文成都和張飛,按照既定的計劃的話,應該差不多剛從北邊返迴的路上。


    “來人!”


    “張大人,有何吩咐!”


    “加急趕去雍奴,就說雍奴有變,讓郭嘉、宇文成都以及張飛暫緩出擊,做好雍奴縣城的防禦!”


    張軒立即布置道,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張軒可不想雍奴,遭受到什麽意外的損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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