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張軒並不知道在洛陽城中發生的情況,此刻他正在牢房門口,跟著“假小子”和那位陳叔在那裏閑聊著。


    “小兄弟,你說你們家大人,要把我們關到什麽時候啊!”


    “我又不是我家大人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他怎麽想的啊!耐心等著吧,可能在關押你們一段時間,可能也就將你們放出去了!”


    “在關押一段時間?”


    陳叔嘀咕了一下。


    “小兄弟,這是為何啊!為何還要再關押一段時間啊,要不你去跟你們家大人說說,我們也相處一段時間了,你看看我們像不像是那種偷雞摸狗之類的人啊!”


    “就我們這些日子交談下來,確實看著不像,不過陳叔啊!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誰知道,我看到的,我聽到的,就是真的呢!”


    “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


    那個假小子聽到張軒的話,直接不幹了,直接指著張軒的鼻子就嗬斥道。


    而一邊的陳叔指了指張軒,笑了笑。


    “你啊!這話倒是不糙,就你這機靈勁,以後肯定是會有大作為的。我很看好你,說真的,我很想把你招募到我們太平教中,真的是可惜了!不過要不,你在考慮考慮,其實我們太平教更多是和你一樣的有誌之士!”


    張軒直接白了陳叔一眼,張軒不否認這太平教中會存在有識之士,不過貌似這些有識之士在現階段而言,暫時在教中也沒啥話語權吧。


    “算了吧!我對你們太平教已經死心了,你也不用再跟我提起入教的事情了,其實我也是信教的!”


    “啊!?”


    “我信的迷神教,可能你不知道這迷神教,你不懂這是為何,迷神可是在我很是彷徨的時候,給了我力量,所以我要做迷神教的忠實信徒。”


    張軒很是真摯的說道,說著的同時陷入深深地迴憶之中。


    在張軒陷入迴憶的時候,牢房中幾人對著迷神教的事情進行了簡單的討論,不過誰也不知道這迷神教是什麽。


    “小兄弟,現在是什麽時間了!”


    “月底了,怎麽了!”


    陳叔口中默念了一下,聽到張軒的詢問,微微地搖了搖頭。


    就在張軒和陳叔六人閑聊的時候,羅永年走到了張軒的身邊。


    幾天前,羅永年和羅士信就已經將從冀州購買迴的,當然主要是從中山的蘇雙和張世平那裏購買的糧食。


    畢竟都這麽熟,蘇雙和張世平也不會虧待張軒等人的。


    在兩人押送糧食迴來的途中,確實遇到了很多波折,畢竟這麽多糧食,總會收到很多人的覬覦的。


    也得虧羅士信和羅永年彪悍,直接將這麽有心之人,要麽給打跑了,要麽給收服了!


    反正這次兩人從冀州迴來後,不僅僅帶迴了糧食,順便還帶迴了很多消耗糧食的人。


    一下子,這潞縣的營地擴張了不少。


    不過很可惜的是,羅士信和羅永年並沒有遇到過前去接應兩人的嶽飛和蘇定方,畢竟世界這麽大,錯過了也很正常。


    張軒看到羅永年過來後,直接將牢房中的六人給拋棄了,跟羅永年一同走出了牢房。


    “軒哥,根據這段時間的排摸以及對個別人員進行審問,此刻在潞縣的太平教的教眾已經達到了這個數!”


    羅永年伸出了五個手指。


    “五百人!?這麽多,這些人來潞縣幹啥呢,貌似我們潞縣除了你們運送迴來的糧食外,也沒啥值得太平教圖謀啊!”


    張軒想了好一會,這一窮二白的潞縣真的沒啥值得讓人圖謀的。


    “軒哥,我們了解的差不多有五百人,但肯定還有一些是我們沒有挖出來的!其實我有一種感覺,但可能也是錯覺,貌似我剛到潞縣和現在相比,這潞縣的百姓好像多了很多的樣子!”


    “怎麽!難道真的來打我們糧食的主意!?讓我好好地看管城中的糧草,要是這群天平教眾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直接鎮壓,這些糧食我可是有大用的!”


    這些糧食可是張軒用來討伐黃巾軍準備的,張軒還想著憑借這些糧食,在接下的日子裏帶領兄弟們建功立業呢!


    “你說,你有沒有感覺,最近特別是近幾天,我們牢房附近出沒的人越來越多了!”


    從不遠處慢悠悠走過來的兩個衙役,其中一個衙役說道。


    “你這麽一說,還真的是呢!以前我們這鬼地方,完全就沒有人出沒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竟然會有這麽多人往牢房的地方湊,難道他們不知道也遠離這種陰僻的地方嗎?”


    這兩個衙役看到張軒和羅永年之後,慌忙給張軒行了一個禮。


    “張大人,你又來看這六人呢!”


    “你們剛剛說,這牢房附近的人變多了是吧!”


    兩個衙役都是點點頭,其中一個說道:


    “張大人,最近真的不知道怎麽搞的,這牢房附近的人比以前多了不少,難道是你經常出沒牢房的緣故嗎?”


    經過這麽一段時間,牢房的衙役和張軒也是混熟了,偶爾也是會開點不痛不癢的玩笑。


    不過這一次,待這個衙役說完之後,看著張軒如此嚴肅的神色,捂了捂自己的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說錯了!


    羅永年看著可能受到小驚嚇的衙役,輕輕說了句:


    “沒事,軒哥在想問題呢!你們去忙你們的吧!如果有事情的話,我再叫你!”


    這兩個衙役在羅永年的示意下,直接離開了原地。


    待衙役離開不久後,張軒轉頭看向了正在牢房中說著什麽的陳叔等人。


    “永年,你去通知高順,讓他在牢房,明裏暗裏都布置些人手,到時你和士信也都過來!當然糧草那邊也不能掉以輕心,直接讓牛皋去把守!”


    “哦!好的!”


    羅永年聽完張軒的布置後,也是能大概猜想到張軒此刻內心的想法。


    “軒哥,你覺得圍著牢房附近的人,是來救他們的!”


    “可能吧!事出反常必有妖,多做點準備總不會錯的,你說,這些人會不會在太平教中的地位不低啊,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我還以為他們就是一點小蝦米呢!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條大魚啊!我這識人看人的本事真的是不行啊!”


    羅永年給張軒舉起了大拇指,反駁道:


    “軒哥,我覺得你這識人看人的本事,那是絕對是杠杠的!否則的話,在你身邊也不會聚集這麽多出色的人了!”


    張軒對於羅永年的評價,也隻是笑笑,自己這哪是識人看人的本事啊,完全就是靠著作弊來的。


    “永年,你這變著法誇自己的功夫,是哪裏學來的!”


    “軒哥,謝謝你的肯定,其實我也覺得我挺出色的!”


    “滾吧,去把剛剛布置的東西去跟高順說一下吧,讓他立馬著手,最慢也得在今晚將人手布置好了,免得今晚就有人來劫獄了!”


    真的是張軒擔心什麽,就真的來什麽!


    就在張軒跟羅永年說話的間隙,在牢房的不遠處的一個廢舊院子中,聚集了很多人。


    “今晚的計劃,就是這樣,到時等夜深了,我們就聽更鳴聲行事,現在大家都好好休息一番,務必今晚將聖女和陳將軍從這潞縣的牢房中救出!”


    “是!”


    等布置周全後,聚集在一起的所有人都陸續離開了這所破舊的院子中。


    等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宛若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張軒再一次蹲在了關押假小子六人的牢房門口,悄悄地說道:


    “剛剛我探聽到了一下事情,你們有沒有興趣聽聽看啊!”


    假小子看著張軒這麽神神秘秘的樣子,因為這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問道:


    “是什麽事情啊,值得你這這麽靜悄悄的說啊!”


    陳叔和其他四人雖然沒有說話,但都看著張軒,期待著張軒的下文。


    “聽說這兩天在這個牢獄的附近經常有很多人來迴走動,衙役猜想這些在牢獄附近來迴走動的人可能正在對著牢獄籌謀著什麽不一般的事情,甚至可能就是劫獄!”


    張軒將“劫獄”兩字說的非常之清晰,深怕牢房中的幾人聽不清楚。


    “怎麽這牢房中關押著什麽重要的人員嗎?你們有沒有去請求支援啊,要是沒有的話,你們得抓緊將這個情況報告給你們的大人啊!還有要是真的發生劫獄的話,他們會不會傷及無辜啊,我可不想平白無故,莫名其妙就慘死在這牢房裏,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的!”


    假小子聽到“劫獄”後,這話夾子就直接打開了。


    至於陳叔,則是一言不發得,想著什麽很是重要的東西,其餘的四人,也都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


    張軒看著這一幕,突然感覺是不是自己的想法失誤了!


    否則的話,這些人聽到劫獄的事情,怎麽可能會這麽淡定!


    “小兄弟,我請求你件事唄!”


    “什麽事,如果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並且不違反律令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幫你!畢竟我們也這麽熟悉,能幫的事情,總是要幫幫的。”


    “你能不能將他轉移到較為隱蔽的牢房內?”


    張軒也是知道陳叔說的是誰。


    “其實我是想你能將他轉移出牢房的,不過你肯定是不會幹的,否則的話,你自己的飯碗都可能砸掉!要是單單就換個牢房的話,應該是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吧,我看你在牢獄中還是挺有權威的。”


    “陳叔,我不想離開你們!再說了,你們不是會保護我的嘛!”


    “你看這假小子不同意!再說了,剛剛也就是我的一個推測而已,也許剛好這附近有什麽活動導致牢獄附近的百姓變多,這完全也是可能發生的,劫獄這種要殺頭的事情,要不是腦子秀逗了,哪個人會去做哦!所以,陳叔,你就不要這麽杞人憂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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