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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風、宋行令、嵇庶庭登上高台,此時高台上立著幾塊屏風,而屏風前麵則一張桃木桌和文房四寶。


    瞿楚賢立於幾道屏風之前,將屏風一節一節拉開,抬手道:“第二局的題目便是以畫作詩,格律不限,詩詞皆可,你們三人可任選一副畫,其中何人作出的詩句意境更佳,即可勝出,當然也有其中一人要被淘汰出局。”


    聽到這個題目,眾人明顯有些失望,之前的題目有趣又有難度,而這個題目明顯簡單不少,聽上去隻是單純比較詩詞意境,瞿楚賢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一些,又道:“除了老夫外,旁邊幾位大人將會評判你們三人所作詩句,幾位大人分別擅長山水詩、田園詩、泳物詩,因而你們三人須切記立意準確。”


    這老頭子究竟想考什麽,這畫一定是畫裏有話,沈風絕不相信瞿楚賢會出簡單的題目,他一直是個很有想法的朝廷官員,儒雅中深藏錚錚傲骨,從他之前出的題目,更顯出他的才智,這麽一個有內涵和才智的老頭,卻出示屏風連畫讓大家作詩,那一定是想考驗是否能看到畫卷以外的。


    畫可以用眼睛看,畫以外的,就隻能用眼睛看。


    但眼前有三幅畫,要選擇哪一副比較好,時間不多,眼光迅速賞過前兩幅畫作,不覺有何特別之處,轉而望向最後一副畫


    將畫卷中的景物用心欣賞,屏風上畫著千山初雪,歲寒梅花、蓑笠僧人,冬日暖陽,遊人——乍一望過去,這隻是一副風景畫,也無奇特之處。


    這邊沈風暫時沒有頭緒,宋行令卻是好像在注意他,眼光時不時地瞥來幾眼,這要是一個女的,肯定以為他春心萌動了,而他旁邊的府丁卻專注地望著畫卷,神色陷入思索。


    走近幾步,畫卷中的景象仿佛在眼前放大了般,在屏風麵前來迴看一便,最後停在那個披著蓑笠的僧人麵前,見僧人手中兩手空空,身上還背著行囊,頗覺奇怪,心下開始注意僧人周圍的風景,僧人從一座山上走下,山上開著梅花,卻不見寺廟,但不是說畫卷上一頂要畫著寺廟,隻是感覺隱隱中暗含著深意。


    畫卷少了寺廟,僧人兩手空空,身上背著行囊這是要去遠行——心裏簡單描述,又見畫卷右邊略有金光,可見是朝陽映雪,梅花點點,可謂難得美麗風景,但讀書人卻望著北方,而非朝陽升起的方向,這副畫究竟想表達幾個意思。


    正當心神沉浸在畫卷中,忽聞宋行令輕撚折扇,爽朗大笑道:“大人,學生心神付於畫卷,而畫卷還於學生一詩,還請幾位大人評鑒——


    眾岫聳寒色,精廬向此分。


    流星透疏木,走月逆行雲。


    絕頂人來少,高鬆鶴不群。


    一僧年八十,世事未曾聞。”


    吟罷,含笑作揖道:“此五言律詩乃是依據第一幅畫所作。”


    第一幅畫上畫著一副田園景象,從‘一僧年八十、世事未曾聞’這句話,可以看出田園生活與世無爭的態度,恰恰迎合了中庸之道,宋行令作出的田園詩很明顯是符合古今天下的思想潮流。


    幾位評判細細品讀,神情上的愉悅之情點滴流露,心神皆被詩中所描繪的田園生活所吸引,瞿楚賢品讀片刻,捋須頷首道:“‘流星透疏水”,星本不動,影落水中,水流而反似繁星流動,流淌中,繁星隨水而逝,非是夜空中閃亮劃過夜空之流星,空明澄淨,引人入勝。”


    “多謝大人。”宋行令臉上帶著少年的稚笑,目露幾分向往道:“學生自幼便向往田園恬靜的生活,不求榮華富貴,但求有一草一木為伴,與友人閱盡日落日出。”


    “好好,宋公子雖年紀輕輕,卻能淡泊世間名利,實屬難得——”瞿楚賢話上雖是讚美著,卻不見得有多欣賞,了結幾句後,轉而望向另外兩人。


    聽了宋行令的田園詩,再看了一眼第一幅畫作,此畫作並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天上懸月的高度代表畫卷中的景象是三更天,而田園生活的主人卻還無心睡眠,田園生活要麽抒發無憂無慮與世無爭的情感,要麽抒發鬱鬱不得誌心懷天下的情感,而這幅畫很明顯是想表達前者,所以宋行令的詩句雖好,但卻偏離了畫卷的立意。


    “大人,在下以第二幅畫作詩一首,請幾位大人指點一二。”沉默了許久的嵇庶庭也終有所得,口中吟道:“一心壯誌往金殿,滿腹牢騷對寒窗;黃粱美夢難醒來,不知人間又一日。”


    第二幅畫也是畫著一副美好的景象,但畫上一處最不起眼的地方,卻有一個人在睡覺,可見畫上畫的皆是這個人的黃粱一夢,嵇庶庭恰恰抓住最重要的地方,以黃粱美夢為詩,諷刺了一些隻會做著美夢的讀書人,他這一句詩句隨意而吟,沒有像宋行令多經修葺,簡單而又直接地描述人讀書人的通病,想想讀書要讀十幾年,這十幾年誰熬得住,很多讀書人經常對著寒窗做著美夢,夢想有一天登朝為官,但這種夢做多了,人也會懈怠,‘不知人間又一日’其實是暗指不務實,如同牆頭蘆葦頭重腳輕。


    嵇庶庭是這些讀書人中難得的人才,他能有棄筆從戎的決心,可見此人不乏勇氣和魄力,如果可以讓唐威好好栽培,假以時日也會是朝廷棟梁,不過這種人才,當然是先為我所用,在詩筵中發現一個人才,可比整個名次有意義得多,現在沈風最缺的就是人,能為我所用者,當然是越多越好。


    幾位評判對嵇庶庭的立意十分滿意,賞析一番後,評價卻略遜於宋行令,並非是嵇庶庭不如宋行令,而是嵇庶庭無心作詩,否則將所作詩句上再加上幾句描寫意境的詩句,就可以變成一首七言律詩,無論意境與立意都可以勝過宋行令。


    這樣一來,就隻剩下沈風還沒念出詩句,眾人將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沈風笑著道:“所謂一女不能嫁二夫,同樣一畫也不能隨二士,既然宋兄與嵇兄以一二副作詩,那我便以第三幅畫為題——我竟然有幸為皇上的畫賦詩,真是幸運之至!”


    嘩——忽聞他一言,高台下的人立即驚唿出聲。


    (還有最後一首詩句,以後不想再寫詩詞了,傷腦筋又耗時間,幾天寫不出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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