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次考核,蘇櫻雪都完成了,不算出彩,隻是達標。這些天離她謀劃之事越來越近,因而她對楚星沉的態度也很好。


    離別在即,無需多生事端。


    秦東若是把事情辦的漂亮,那麽她與楚星沉之間的地位,或許還會迎來轉折。


    楚星沉這幾日忙著給上官家的那幾個官身製造混亂。他的諜報處費盡心思搜羅著那些主要職位的人的秘密,有貪財的收受賄賂,有好色的強搶民女,有的上位者以權欺民等等被權勢壓下去的那些隱秘都被一點點挖掘出來。


    除了潔身自好,盡忠職守,勤勤懇懇的數位,半數人的都被查出整理好,送上他麵前。


    “可惜,還不夠。”楚星沉盯著剩下那幾個極其重要,又完美無瑕的名字,眸色深沉,不知如何是好。


    這查出來的,都不是重要職位。這些職位的人拔了,頂多隻是個爪牙。


    打蛇不打七寸,就不要打草驚蛇。


    對付上官世家的事,隻能緩緩。


    “繼續盯著名單上的人,是人,總會有弱點。”楚星沉冷冷地道,“我要這名單上人占的,起碼一半的位置。”


    因為這些人所在的官位,是大盛王朝政治核心的所在,就像一張複雜的網,如果剪斷了裏麵主要的經絡,那這張網就不攻自破。


    若是這些位置有一半變成楚星沉的人,那麽到最後,楚星沉笑著道,“或許大盛國都的命脈與氣數,就在孤的股掌之間。”


    楚星沉等這一日,等了太久太久。


    如蛇捕獵,他曾想,自己為何會唯獨對黑衣情有獨鍾?


    或許是因為,他自小就被黑暗淹沒,他的生活就是無盡的黑夜。


    所以楚星沉 ,才會如此喜愛玄色的衣物,玄色的一切。


    仿佛隻有暗無邊際的黑暗才能懂他。懂他曾經卑微求生,毫無希望的黑暗中苦苦掙紮的意誌,懂他那同處黑暗,與黑暗的惺惺相惜。


    ······


    眨眼到了宮宴將至,楚星沉這日迴來的額外早,他帶了琳琅滿目的首飾與錦衣,給蘇櫻雪。


    “阿弟,”蘇櫻雪還是出門迎她,她心中一早就盤了小心思,她不想讓他太早察覺她的打算,所以這陣子,她低眉順眼,溫婉的好似他的妻子。


    “後日便是宮宴,可是今日迴宮?”蘇櫻雪心心念念的,是宮宴的任務值,以及自己先前的布局。


    楚星沉聞言,眸色微冷。


    她雖然麵色淡淡,語氣神色也是刻意壓製的自然,可是她那雙如水般澄澈潔淨,不會說謊的眼睛,將一切都出賣了。


    他看出她想迴宮,想離開這個他的京郊別院。雖然小心翼翼,卻依舊令他有些不悅。


    “阿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道,“阿姊放心,明日,便帶阿姊一同入宮。”


    楚星沉微微地挑眉,“今日,帶阿姊去個新奇的地方。有助於阿姊調理身體的餘毒,阿姊應當會喜歡。”


    蘇櫻雪聞言,有些詫異,畢竟今日已然午時,如今冬日,外頭的天光黯淡也快,離開京郊別院,又是去哪?


    明日便要宮宴,蘇櫻雪心中有些慌張,她怕眼前人打亂她的算計,又怕離開別院,去的地方太遠,誤了迴程。


    “阿姊,隨阿弟來。”楚星沉抓著她的手,給她妥善地披好狐裘鬥篷,又給她送了湯婆子,然後牽著她的手,拉著她走出別院。


    別院門口,一輛外飾極其低調普通的馬車停在那,楚星沉扶著她上車,一掀車簾,她才發現,內裏別有洞天。


    馬車外飾簡單普通,車身體量也是尋常,可內室卻異常豪華。主位奢華,便連車內也備了茶水糕點,鋪了一圈柔軟的錦墊,還準備了燃著炭火的銅爐子烘著,車內是極暖和的,並沒有外麵落雪的含義。


    “這麽大的雪,阿弟要帶阿姊去哪?”


    坐上馬車,馬車行駛在厚厚的積雪上,行的極慢,雪天路滑,本也不該前行。偏生楚星沉是個固執的,要帶她去那個嘴中不願透露的地方。


    馬車行至半路,蘇櫻雪撩開車簾,往外望去,純白的雪配上素色潔白的林子,倒是好看至極。


    隻是美中不足,冬風有些寒意。


    淩冽的風吹在她臉上,吹散了她麵上的暖意,本在車廂中烘著的幾分暖意,紅紅緋緋染上了她的臉頰,如今卻變得冷冷的,那抹紅暈也漸漸褪去。


    “這是去哪?”蘇櫻雪想問,可很快她得到的,卻是楚星沉垂下眼瞼,閉目養神的緘默與寧靜。


    不知為何,楚星沉低頭不語的緘默,已經麵色疏離淡然的模樣,她心底沒來由有些不安。


    況且今日,他隻帶了她同照影,並未帶上四宮女和踏雪,她心中,有幾分慌亂,也害怕楚星沉會做些什麽。


    難道他提早察覺她的計劃?


    不可能,蘇櫻雪心中自然是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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