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夢,其實就是平日裏的願望,或者恐懼在睡眠時不受抑製的顯現。


    著名的奧地利精神病學家及精神分析學派的創始人弗洛伊德,它就曾經說過:“夢是受抑製的潛意識上升為意識的東西。”


    至於反複的做同一個夢,說明夢者在心理上有一個一直沒有獲得解決的問題,心理學的名詞叫‘情結’,也就是通俗所說的‘心結’。


    夢不反應具體的事情,隻是表現自己內心的某種情緒和想法。這個情結是什麽,是跟同一個夢的主題和情緒有直接的關係。


    做同一個夢對其有著相當的關係,俗話說: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說,做同一個夢,可能跟夢者日常所想念關注的某項事務有極大的關聯。


    當然,反複做同一個夢,有時是跟夢者兒時的某個特殊片段,抑或是受過的某種特殊刺激,有很大的關係。


    這就是說,當時夢者可能年紀尚小,根本無法正常的迴憶起那些往事,但是其實當時的那些情形,早已經在夢者的內心深處,留下來了一些模糊而又深刻的烙印,之後便自然的呈現在夢者的夢境之中反複的演繹。


    下麵我就講一個我自己曾經反複做過的怪夢。


    在一片群山之中好像還有一條很幽深的山穀,山穀裏麵的植被也很好,跟我現實中曾經去過的一條大峽穀有點相似。


    我每次好像都是從那條山穀走進去,在山穀的入口處有兩個非常明顯的地方:左邊是一個碉堡樣式的建築,又極像是近代廢棄的一座石灰窯,反正顯得很高大;右邊應該是一個廢棄的老采石場,也挺大的樣子。


    從這裏進去之後,好像要走很長很長的一段距離,最後*進入到了群山的腹地之中。在那裏我會看到一個‘三山夾一頭’的堪輿小格局,當然這是我根據自己的那些堪輿知識,自己隨意給它命名的。


    說白了,也就是在那個地方的北麵和東西兩麵,都各有一座相對高大一點的山頭,在它的南麵有一個稍微小一點小山包,至於周圍的其它地方,則大都是一些低矮的山穀平地作為緩衝。


    而在中間靠北的那個地方,恰好正是一個四山拱衛的隆起平台。這個平台大致呈南北走向,乍看起來似乎還挺圓潤,跟傳統意義上的那種祭壇有幾分相似的地方。尤其是,在它的周圍,群山環衛錯落有致,倒也頗有一番眾星拱衛的王者之氣。


    每次等我雲山霧罩的到達那個地方之後,總能遠遠的看到一個像是非常古樸的小廟,隻不過隻能遠遠的看見而已。


    但是一旦等我真正走到近前之後,那座小廟便已經消失不見了,因此說,我一直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座什麽廟。


    甚至我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存在,抑或隻是一個幻影而已,以至於這麽久以來,我一直都在夢醒之後苦苦思索,但是無論如何我也真的記不清它的真實麵目。


    而且每次當我走到那座小廟的近前,我便會突然發現一個憑空出現的洞口,隻是那個洞口每次出現的地方都不一樣,甚至就連形狀和大小都不一樣,像是隨機成型的樣子。


    然而每次當我進入那個洞口之後,倒是都是大致一樣的情形,首先都是一條長長的下行通道,有點像是墓道的感覺,坡度大約三四十度,反正感覺不是很陡。


    那條通道真的很像是一條墓道,而且還是那種帶有天井的墓道,應該差不多有三四個天井的樣子。隻不過那條通道感覺非常寬,也比較的高大寬敞,看起來也倒是有一點像是現在地鐵下行通道的感覺。


    每次我向下行的時候,一開始都比較昏暗,甚至中間有一段可以說是一片漆黑,但是每當走到快到盡頭的時候,卻又突然明亮了起來,像是有什麽專門的照明設備一樣。


    再往下走,便看到一個看似極深的水潭,而且裏麵的水的顏色也非常的詭異,像是極深的墨綠色。


    然而,每次當我走到水潭跟前的時候,都竟然會毫不猶豫的順著墓道走下去,甚至根本不用經過絲毫的思索。


    讓人更加想象不到的是,每次隻要我的身體一接觸到那些墨綠色的潭水,它們便會自然的往四下退卻,為我讓開一個奇異的空間。


    似乎像是我的身上有什麽傳說的分水丹一樣,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到底是怎麽迴事,當時的思維感覺像是停滯了一樣,大腦一片的空白。


    我就那樣渾渾噩噩一直往下走,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便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像是穿越了,一下子又從那極深的地下迴到了地麵之上。


    這時我突然發現,前麵遠處像是有一座寺廟的大殿,門前大鼎裏麵還燃燒著一些粗大的香燭,周圍熙熙攘攘的還有一些來來往往的行人,也不知道他們是虔誠的香客,還是單純的遊客。


    隻是非常奇怪的是,他們似乎都沒有注意的我的存在,甚至還不時的有人直直的衝著我撞了過來,幸好我好像輕身功夫極為了得,每次還倒是都能輕輕鬆鬆的化解避開。


    還有更奇怪的是,隻要等我一真正的走到那個大殿的近前,那座大殿和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便就立刻突然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片空蕩蕩的荒地。


    然而就在這時,在這片荒地後麵的不遠處,竟然又隱隱出現了三座裸露在地表外麵的磚結構券頂古墓,遠遠望去似乎像是明代的墓葬樣式。


    當我繼續向前走到那三座古墓的近前之後,這次倒是沒有再出現什麽憑空消失的情形,果真就是東西並列的三座古墓。


    當我仔細看時,發現它們中間的較大一些,東西兩邊的稍微小一些,隻是墓門都已經不存在了,隻留下了黑洞洞的墓室。


    等我走進去一看,西邊的古墓還相對比較的規整,是標準的前後雙墓室結構,整個墓室裏麵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的東西,估計早在古代就已經被盜墓賊反複光顧許多次了。


    東邊的古墓卻是有些不大一樣,雖然也是一樣的前後雙墓室,但是它後麵的墓室已經幾乎完全坍塌了,甚至很多的殘破的青磚和泥土,都已經湧進了前麵的墓室之中。


    最後中間的古墓最是奇特,雖然同樣也是前後雙墓室的結構,而且裏麵也早已沒有了任何的東西,然而在它的後室西北角落的位置,有一個橢圓形的洞口,用咱們的話說那肯定應該是一個盜洞。


    每當我看到那個橢圓形的盜洞之後,我都會不由自主的直接鑽進去。


    然而隻要我真正鑽進去之後,便猛地發現自己像是又進入了一條,科幻影視劇裏麵的那種什麽時空隧道一樣,一下子便又再次穿越到了一個嶄新的環境之中。


    在我眼前忽地一下子,就會呈現出一個像是很大景區一樣的情形,整個的景區外圍都是那種兩米多高的圍牆,圍牆的上麵似乎還有幾道鐵絲網一樣防護欄。


    就在我的不遠處,有一個很氣派的大門,在大門的兩邊還擺著一對威風凜凜的大獅子,門口還有一些身穿製服的保安和工作人員,一切都顯得像是那麽迴事。


    隻是非常奇怪的是,除了那些他們自己的人員之外,我像是沒有看到任何的其他遊客,這一點跟剛才前麵那個大殿那邊看到的截然不同。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當我一靠近那個大門的時候,那些保安便氣勢洶洶的衝過來驅趕我,甚至好像還能聽到一些大型犬的狂叫聲,隻是又看不到那些大型犬到底在什麽地方。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我在他們跟前似乎像是非常的不堪一擊,人家隨隨便便的一個人,就能很輕鬆的把我趕跑。


    當時,即便是我用盡了全身的本領,好像也是無濟於事。


    甚至感覺我在他們麵前,就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小頑童一樣,任憑我如何的拳打腳踢,或者是隨手用上石塊一類的攻擊性武器,人家隻要輕輕一揮手就能把我打發了。


    另外更離奇的是,當時無論我是如何拚命的想著跟他們爭吵辯解,抑或是憤怒的大聲喝罵他們,但是我卻是隻能空自在心裏怒喊狂叫,嘴裏竟然一丁點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說實話,每當遇到那種情形,有時我甚至會急的猛地從夢中大叫著驚醒。


    當我看到我實在無法從大門堂而皇之的進去,我便隨著周圍的圍牆四下察看,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翻牆進去。


    果不其然,在那個景區的西邊,有一處圍牆上麵的鐵絲網像是被人給故意破壞掉了,出現了一個大約一米的缺口。


    而且這個地方還比較偏僻,像是一個連環拐角的位置,一般不大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我便從這個地方翻越進去。


    這說來也是奇怪了,別看在大門口的時候,我似乎像是一個頑童一樣一點本事沒有,但是一到了這個地方,我卻是又像是恢複了正常。


    就這個兩米多高的圍牆,我輕輕的一用力,便一下子跳到了牆頭的頂部,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費勁,這倒也是怪了。


    而且,我跳下去之後,更是猶如無人之境,在裏麵可以自由的飛奔穿行。即便是我偶爾遇到巡邏的保安,也是一出手就放倒他們,根本就像是鬧著玩似的。


    另外,這個景區裏麵竟然像是江南的蘇州園林一樣,讓人眼前一亮,隨處可見亭台樓閣雕梁畫棟,曲徑通幽之處,自是有那巧奪天工的假山竹林和小橋流水相得益彰。


    隻是讓人非常奇怪的是,這裏麵竟然也是除了那些不時巡邏經過的保安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其他人。


    甚至就連現在的這些保安,似乎也變的像是機械移動的木偶一般,就算是我主動衝上去,攻擊放倒他們其中的一兩個,其他人也竟然根本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我接連偷襲了幾次巡邏的保安之後,也算是出了自己的一口惡氣,再見到他們像極了紙糊的木偶,於是也就不再繼續報複了。


    這時我便開始毫無目的的四下閑逛,想著到底要看看這是一個什麽古怪的所在。


    但是等我幾乎逛遍了整個景區,好像仍舊是一無所獲,就像是在普通的蘇州園林遊玩一樣,隻不過這裏麵的遊人像是隻有我一個人而已。


    另外,很快我又驚奇的發現,那些剛才原本已經被我打倒的保安,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竟然又都恢複了正常。


    甚至即便是我們又走了麵對麵,他們也根本不搭理我,就像是原本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或者是在他們眼中,我根本就不存在。


    於是我便故意的追上去,又打倒了最後麵的一個,等過一會人家他就又若無其事的站起來,自己徑直追上前麵的隊友繼續往前走了。


    就在我當時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我感覺自己的腳下猛地一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便直直的墜落了下去。


    我當時一下子掉下去之後,應該是昏死過去了。這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到了一個極大的空間之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應該算是一個地下洞窟,還是其它的什麽地方。


    這個問題直到現在我也想不明白,因為按道理說,我應該是從地麵之上掉下去的,那裏就自然應該是位於地下了。但是我看它裏麵的具體情形,又感覺不大像,因為那個地方太大了,而且又是極其的奢侈和香豔,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什麽土豪的豪華會所。


    等我稍稍定下神來認真的一打量,發現這個極大的空間好像是南北走向,而我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最南端的位置。


    這裏麵的確是有很多的人,而且絕大部分都是些貌美如花的妙齡少女,當然偶爾也有一些男人穿行其間。


    隻不過,好像這些人也是對我熟視無睹,似乎我是透明的一樣。


    這還不算,他們這些人雖然倒是像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但是他們全部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整個空間裏麵靜的嚇人。


    我倒是試著叫喊了幾聲,雖然我感覺自己應該是正常發出了聲響,但是卻是聽到一丁點的聲音。


    如此一來,這倒像是整個空間之中,被特意加裝了什麽奇特的消音設施一樣,任何的聲響在這裏都被憑空消除了。


    我又試著去攔截了幾名裏麵的男子,但是一旦當我真正靠近他們身邊,用手去‘碰觸’的時候,他們就突然憑空化作了空氣,離奇般的消失不見了。


    我在攔截那些男人失敗之後,我又專門試著攔截了幾名美女,但是結果一模一樣。而且我很快就驚奇的發現,這些隻要是被我用手‘碰觸’過的人,無論男女他們就再也找尋不到了。


    於是我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衝上前去開始挨個的攔截‘碰觸’他們,果然沒過多久這個極大的空間之中,便隻剩下我自己一個人。


    等這些人終於全部被我‘消滅’之後,在這個極大的空間之中,便又憑空出現了四個圓形的大池子,從南往北依次排列。


    每個大池子都足足有三四百個平方,像極了那些豪華的舞池,隻是它們裏麵的空間,竟然自己在慢慢的往上抬升,最後形成了四個差不多一人高的圓形平台。


    不僅如此,在這四個圓形的平台之上,竟然還有各自憑空出現了許許多多各不相同東西。


    等它們最後穩定下來之後,我這次小心翼翼的試著挨個的看了過去,再也不敢輕易動手去碰觸了,免得再一碰之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又憑空消失了。


    第一個平台像是一個超大的酒桌,在中間的位置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名貴佳肴,尤其讓人驚異的是,在這個平台的周邊像是一個深深的凹槽,裏麵裝滿了飄香的美酒。


    第二個平台倒像是一個豪華的舞台,在上麵或蹲、或站、或臥、或躺著數不盡的美女佳人,我竟然還驚奇的發現剛才那些已經消失的美女,有的竟然還又重新出現在了裏麵。


    第三個平台更加厲害了,上麵竟然堆滿了數不盡的金銀珠寶,倒真像是一座巨大的金山銀山。


    隻是這第四個平台卻是讓我有些不明白了,這上麵竟然光禿禿的一無所有。


    當我剛剛挨個看過去之後,剛要迴頭再看後麵的時候,突然猛地發現似乎哪裏像是動了一下。


    這還沒等我迴過神來,就隻見後麵那四個平台上麵的東西,像被超強的台風橫掃過一樣,如同沙塵暴一般全部一下子都衝我湧壓了過來。


    這時無論我如何的發瘋似的狂奔叫喊,拚命似的掙紮撥打,那都無濟於事,隻能是一點一點的,被那些越來越多越來越重的東西壓的喘不過氣來,唿吸也越來越困難,但是卻又是偏偏不能一時間死去。


    在那個極端絕望的時候,我的腦海裏麵雖然是一片的空白,但是卻是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在極度的擴充、極度的膨脹……”


    每次一到這個時候,我便會猛地驚醒過來。甚至在醒來之後,我還會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冰冷的涼汗,有事就連睡衣都被浸濕了。


    看起來當時我並不是真的一下子就驚醒了,而是在下意識中真的經曆一番激烈的掙紮,這才最後終於擺脫了那個恐怖的夢境。


    事後,我自己也曾經大膽的猜想過,可能我最後所看到的那四個大平台所對應的,應該就是老生常談的四大戒而已。


    正是:酒香奪誌,色滿銷魂,財迷心竅,氣斷江山。


    正所謂:酒是斷腸的毒藥,色是惹禍的根苗;財是下山的猛虎,氣是殺人的鋼刀。


    說到這裏,我再順便說一下,古人對“酒色財氣”最為經典的一次機鋒趣事。


    話說,當初北宋大文豪蘇東坡,有一次到大相國寺,探望好友了元(即佛印和尚),不巧當時那個了元正巧外出,於是主持和尚便請蘇東坡到禪房暫且休息,並特意端上了香茗美酒素肴款待。


    當時蘇東坡獨自斟酌,不覺有些微醉,偶然一抬頭,見粉牆之上有了元新題的詩一首,正是:酒色財氣四堵牆,人人都在裏邊藏;誰能跳出圈外頭,不活百歲壽也長。


    蘇東坡一看這首詩雖然寫的頗有哲理,但是總覺四大皆空,禪味太濃,既然人世間總歸是離不開酒色財氣,那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那為何不來個因勢利導,化害為利呢?問題的關鍵不就是在掌握一個‘度’嗎。


    於是他便即興在了元題詩的右側,提上了《和佛印禪師詩》一首。詩雲:飲酒不醉是英豪,戀色不迷最為高;不義之財不可取,有氣不生氣自消。


    也是巧了,翌日,宋神宗趙瑣在王安石的陪同下,也來到了大相國寺休閑,宋神宗在看了佛印和蘇東坡的題詞之後,感到很是有趣,於是就笑著對王安石說道:‘愛卿,你何不和一首’。


    王安石在聽到之後,略一沉吟,隨即在了元題詞的左側,題《亦和佛印禪師詩》一首。詩曰:無酒不成禮儀,無色路斷人稀;無財民不奮發,無氣國無生機。


    當時宋神宗一看之後,大為高興,暗讚王安石能夠隨機應變巧妙變通,於是也乘興和詩一首,其詩雲:酒助禮樂社稷康,色育生靈重綱常;財足糧豐家國盛,氣凝太極定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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