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張昊由衷地叫出了聲。


    白齊點點頭,收起了酒葫蘆說道:“師傅我聽不慣,還是叫大叔吧。”


    “誒,好的大叔。”張昊也樂得如此。


    “你那破刀別用了,丟了,為師送你一把。”白齊說完正想轉身上樓。張昊聞聲將背著的刀丟在地上,連忙叫住了白齊:“師。。大叔,那什麽,我可以選擇要一把劍嗎,我感覺劍可能更適合我。”


    “哦?”白齊有些疑惑。


    “你看呀,現在的異變者,不桶他們的心髒,就殺不死。而刀呢,捅起來不如劍方便。另外劍也比較符合我的氣質啊!”張昊解釋道。


    白齊一聽,感覺也有些道理。不過因為自己喜愛用刀的緣故,所以平時也隻鑄了幾把刀放在鐵鋪裏。畢竟自己這不是兵工坊,末日前開的鐵鋪大多是做一些鍋碗瓢盆的器件。除了每年製作幾批劍去和酒仙換酒以外,自己也不會留著劍在鐵鋪中。


    “劍暫時沒有,刀湊合著用先,安定後再看看給你做一把劍吧。”白齊隻能如此說道。


    “好吧,刀就刀吧,謝謝大叔!”張昊也沒有太過於失望,畢竟白齊這等能給酒仙做兵器的人,做出來的刀能差嗎?


    白齊上樓,不一會抱出五把刀來,放在茶幾上:“你挑挑看,選哪一把刀。”又對著2號他們說道:“你們幾個也過來選選吧。”


    眾人圍了上來,張昊也不懂刀,依次拿起來端詳著。挑來選去,終於選了一把唐刀,學著白齊別在腰間。都拜了師傅了,怎麽的也得學兩手白齊的唐刀。


    2號他們也一人選了一把,最後就剩下一把刀躺在茶幾上。白齊也懶得收迴去,直接對著張昊說到:“這把你也背著吧,我懶得拿。”


    張昊聞言撇了撇嘴心想:“三個小弟在身邊,哪有老大拿行李的道理。”


    拿起茶幾上的刀,丟給了身邊的2號。現在張昊越來越喜歡使喚2號,有意將2號培養成了自己的大內總管hhh。


    “對了,大叔,你收我為徒,不會是要教我打鐵吧?”張昊有點苦笑地問道。當時自己答應的時候,一心想著要抱白齊大腿,也沒考慮說要白齊收自己為徒是想教自己什麽。現在冷靜下來才想起來白齊的職業是鐵匠,頓時一陣後怕——都tm有係統了還去打鐵?


    白齊一臉譏笑地看著張昊:“就是啊,怎麽你想反悔?”


    張昊哭笑不得,張了張嘴也沒想好要說什麽,內心劇烈掙紮著。白齊看著張昊神色陰晴變化,也沒說什麽,就站在張昊麵前等著他做決定。


    張昊咬了咬牙:“打鐵就打鐵吧,反正我也練過‘傳統手藝’,現在也算延續正統吧!”既然做了決定張昊也不再猶豫,眼神堅定地說道:“大叔,我決定,就和你學打鐵了!”


    “你決定有個屁用,就你這天賦你想學我還不想教呢?你就學著耍刀練劍吧。”白齊早就看出了張昊的心思,知道他心不在此,也不打算傳授其打鐵技法。


    聽到白齊如此說道,張昊自然開心至極,連連點頭稱是。如今拜了師,自然得服侍好他老人家。指揮著大內總管(2號)拎著剩餘的牛肉幹遞到白齊身前,張昊拍拍自己胸脯說道:“大叔,以後這裏的牛肉幹你老隨意想用,想吃啥知會一聲,徒兒一定安排妥當。”


    有吃的白齊自然不會拒絕,收個徒弟贈個飯票,何樂而不為。絲毫不見客氣,白齊從蛇皮袋中拿出一小袋牛肉幹,從中拿出肉幹丟進嘴裏慢慢嚼著。心裏想著自己也不曾收過徒弟,該怎麽安排這小子。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先對徒弟有個了解,便問道:“你能抵抗這個陽光?”


    張昊如實迴答道:“最多三小時,多了我也承受不了。”頓了頓又補充道:“2號他們也與我相同。”


    “這陽光中散發著極其邪惡的味道,這種境況我也不曾見過。我在其中穿行之時,能感受到有一股能量不斷侵襲著我的意誌。好在我的意誌早已千錘百煉,這等侵襲也對我造不成影響。但是普通人定然難以承受,想必那些異變的人類就是因此而成為嗜血怪物的。你們能抵抗住這股能量的侵蝕,想必心智也是堅定之人。”


    聽到白齊如此誇獎自己,張昊忍不住咧嘴一笑。心裏吐槽:“什麽心智堅定,我就是走了狗屎運。”


    “異變生物能夠感染你嗎?”白齊接著問。


    “還沒被他們直接傷過,不過這等病毒我應該能抵擋一二。”


    白齊點點頭:“那條件就滿足了,我這有一套刀法,名為淬魔刀法,相傳是我祖先在斬妖途中殺出的實戰刀法,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將這一刀法傳授於你。”


    張昊一聽白齊這話,頓覺十分之耳熟。略一思索才想起來,這不就是末日前馬某國大濕的“成名”刀法嗎?當時自己乍一看到馬保某大濕的刀法視頻,頓時驚為天人,佩服至極。七老八十了還能擺出如此瘋癲的姿勢,那能是普通人嗎?那位某保國大濕也並非花拳繡腿,而是有著十分豐富的實戰經驗。


    記得有一場比賽裏,對陣一位五十來歲的青壯男子。盡管據他自己所說,他在比賽前遭人暗算,身中了十香軟筋散。但是仍舊憑借著自己精湛的武藝用臉龐痛砸了那青壯男的拳頭三下,快速了結了比賽。想到此處,張昊再也忍不住噴笑了起來,差點笑出豬聲。


    白齊不明所以,稍顯疑惑地看著張昊:“你小子發什麽瘋,是在恥笑我這刀法?”


    張昊急忙否認,便向白齊詳細說明了那位馬大濕的事跡。白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傳統武術大概就是這樣衰落的吧?當然也有社會環境的因素,真正的殺人技又怎能在和平年代得以傳播。”


    不再談論這一話題,白齊接著細說道:“這一刀法,顧名思義,專門斬殺妖魔之物,借用殘存魔氣淬煉刀體,進而強化自身。末日前妖、魔、仙、道均已沒落,我也未曾見過妖魔,無妖無魔,何以練此刀法。為此先前倍感遺憾,如今妖魔盛行,天下大亂。練此刀法,定能斬妖除魔,問鼎天道。”


    “這......怎麽聽著像是玄幻小說一樣。”張昊嚴重懷疑白齊自己先前也是玄幻小說迷,瞎整出這些名詞來忽悠自己。


    “小說源於生活你懂嗎?”白齊也有些惱怒:“話說你學還是不學,安心聽課,你不還是學生來著?”


    白齊也不避諱2號等人,當眾講述起了淬魔刀法的伴刀心經。張昊沒敢再打斷白齊,認真地聽了起來。若是算法或者公式,張昊也勉強能夠聽得進去,可是這伴刀心法,猶如和尚念經,直叫人昏昏欲睡,心想:“不知道要是我睡眠時間用完了,這心法還能不能有催眠效果。”


    若是白齊知道此刻張昊內心的想法,恐怕得氣得將其逐出師門了。就在白齊滔滔不絕講述了近一個小時的伴刀心法後,終於停了下來,看著張昊那死命撐著的眼皮,也知道了再講下去肯定效果不佳。遂拍了拍張昊:“你小子,別人想學還無從學,你倒好,絕世武學擺在你麵前竟然還開小差。”


    張昊臉色紅了紅,撓撓頭也不爭辯,隻是精神在這一刻又提起了許多。白齊也不再繼續講述,抽出腰間的刀:“實戰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隨我除魔衛道吧,謹記我剛才傳授於你的心法。斬妖途中不乏墮入魔道之輩,皆是心法不強遭妖魔蠱惑之輩。”


    張昊幾人也拔出刀來,跟隨著白起推門走了出去。走到門外不遠處,白起便閉眼仰頭,沐浴在這片陽光之中。後方,張昊看著白起在前麵擺造型裝逼,也不打擾,警惕著四周的異變者。


    忽然有幾個異變者正快速接近。白天的異變者不似晚上,要迅猛得多。從靜到動,起步異常之快,好似相比於昨天白天的時候要快上許多。張昊一時沒留意,也沒太反應過來,驚唿道:“大叔小心!!!”


    白齊紋絲不動,直到兩個異變者跑到白齊兩米距離,白齊那閉著的眼睛才猛地一睜,手中的刀快如閃電。張昊甚至都沒能看清它的運行軌跡,就見到靠近白齊的兩隻異變者胸前爆出一道血線,倒地抽搐不起。張昊在後麵看得一愣一愣的,心中連連讚歎,這逼裝的漂亮。


    “看清楚了嗎?”背對著張昊,白齊頭也不迴地問道。


    張昊搖搖頭,忽然又想到白齊正背對著自己裝逼,此時看不到自己搖頭,因此又補充說道:“沒看清,剛剛大叔你那刀實在是太快了,我什麽也沒看清楚。”


    聽到張昊的迴答,白齊咧嘴一笑:“看不清就對了,這淬魔刀法的要義就是,快。”


    也許是覺得自己說的太過敷衍,白齊又說道:“當然,招式和心法也同樣重要,不然刀再快,也隻是屠魔機器。接下來我放慢速度你再好好看看。”


    這裏發生的動靜已經吸引到了周圍的異變者們,紛紛朝著白齊的位置撲擊。


    白齊的一招一式,不似先前那樣肉眼不及,卻也將眾多異變者悉數擋在了他的防禦圈外麵,在周身兩米的範圍內形成了一個生命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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