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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封青陽哭差不多了，從被窩裏出來的時候，天佐的直播間，已經關閉了。
封青陽抽出紙巾，擦了擦鼻涕，拿起手機，想給爸爸打電話，但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敢打，而是給胥茂臣發了條微信過去：你和我爸，到底什麽關係？
胥茂臣等了她一晚，就等封青陽這句話，馬上迴複：我是你爸的合夥人，我管他叫“彪哥”。
這確實是兩人的真實關係，不存在忽悠成分，事實，接近真相的同時，胥茂臣也得逐漸給自己洗白，要不然，以後怎麽跟封青陽相處？他通過和封青陽的短暫接觸，能看的出來。這丫頭，是個性情中人，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
封青陽迴複：所以，是我爸讓你來找我的？而不是你在撩我，對吧？
胥茂臣誠懇地迴複：你爸讓我來找你是真的，我在撩你，也是真的。
這也是對封青陽的一種迴敬。兩人剛見麵的時候，封青陽就說：自己是富二代，同時也是無業遊民。
封青陽想了想，迴複：我爸在哪兒？
胥茂臣不想現在就暴露封彪，迴道：如果你想見彪哥，明早他就能從西城飛過來。
封青陽迴：別騙我了，明早沒有西城飛東管的航班。後天才有。
胥茂臣笑了，至少，封青陽的心裏，並非完全割舍掉了西城，割舍了自己的父親，她居然知道西城=東管之間的航班，是每兩日一次。
“彪哥如果想過來，即便坐私人飛機，也能過來。”胥茂臣霸氣迴複。
封青陽沒再迴複，胥茂臣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便開車和小愛迴到酒店，天佐已經被主演和外賣小哥押送過來，胥茂臣又獎勵外賣小哥和主演，各自兩千塊錢，兩人美滋滋，正要離去，胥茂臣卻叫住了主演：“兄弟，你有沒有興趣演戲？”
“還演啊？”主演笑問，以為又有生意。
“我說的，是真演戲，電影或者電視劇。我不需要你現在的答複，迴去考慮考慮吧，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明天找我助理，反正我覺得，你挺有希望走紅的。”胥茂臣讓小愛把手機號給了主演，見主演表情狐疑，小愛悄聲對他說了一句話。
“我們家老板，身價百億，正準備進軍娛樂圈呢！”
主演豁然開朗，對胥茂臣連聲致謝：“多謝老板提攜，多謝老板，多謝多謝！我叫何峰！您叫我阿峰就行！再見，謝謝您！”
胥茂臣擺擺手，讓他先離開，自己拎著天佐上樓，把他押進了小愛的房間，並通知酒店的醫務組，上樓來給他簡單治療一下，當然，醫務組的大夫，也被胥茂臣用錢砸過，確保不會泄露消息，而且，天佐的傷，也不是很重，都是些皮外傷，就是臉慘了點，被重點照顧，鼻青臉腫一詞用在他身上，最恰當不過。
一番治療之後，醫務組退走，天佐看見小愛手裏的武器了，一把小手槍，不知道這幫人的來路。不敢動、不敢喊，更不敢跑，隻求活著！
“算你倒黴，惹了我。”胥茂臣點了支煙，笑著做開場白。
天佐努力睜著腫了的眼睛，看向胥茂臣：“大哥，繞我一命，我肯定還錢！”
“什麽錢？”胥茂臣淡定地問，他並不知道天佐欠封青陽錢的事情，但還不能表現出很吃驚的樣子，得撬出天佐的話兒來。
“我還欠、欠青陽5萬……難道，你們不是為了這錢來的？”天佐疑惑。
“嗬嗬，五十萬，”胥茂臣撇撇嘴，“都不夠我一天的消費，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錢，你還得還給封青陽。”
“是是，一定還，一定還！”天佐陪笑道，想從地上起來，被胥茂臣瞪了一眼，又趴在了地毯上，還是躺著安全。
“起來吧，坐那兒。”胥茂臣見天佐龜服，這才讓他起身。
天佐坐在椅子上，活動了一下四肢。都還能動，沒骨折，感覺挺開心的！
“我今晚教訓你，可不止因為你欠封青陽錢，而是因為你羞辱過她！”胥茂臣冷聲道。
“是是……”
“嗯？”胥茂臣豎起眉毛。
“不是，不是，”天佐趕緊擺手。“我確實……有對她不好的地方，我道歉，我承認錯誤，您讓我給她跪下磕頭都行！”
胥茂臣點點頭，慫是慫了點，不過，認錯態度蠻好。
“道歉的事兒。不用我教你了吧，明早九點鍾，自己去封青陽家樓下道歉，我會派人盯著你的，別耍滑頭，”胥茂臣指著天佐，一字一頓地警告。“如果你敢耍心機的話，甭說是井查蜀黍，就連耶穌都救不了你，我說的！”
“是、是，大哥你放心，”天佐直接從椅子上滑跪在地，舉手發誓。“我肯定不會報井！”
“那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嗎？”胥茂臣笑著問。
天佐眨了眨眼，頭晃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您是誰，也不知道誰是彪哥。不知道今晚我被……不對，不對，今晚我沒被打，是我自己不小心，從樓道摔下去了！”
“嗬嗬，挺上道兒啊，你小子。”胥茂臣笑道，“那你和你的粉絲們，怎麽解釋啊，當時可都直播出去了！”
“……演戲！對，對演戲！就說是我雇的人演的一場戲，逗大家開心的！”
胥茂臣再度點頭，不愧是當紅主播。小夥兒長得漂不漂亮，兩說，這張嘴，這個腦袋，可真不白給，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
“問句題外話，你真叫天佐嗎？”胥茂臣舒緩下來語氣。還把香煙和打火機丟了過去。
“……我能、能抽嗎？”天佐驚訝地問，他會抽煙，在直播間裏抽，胥茂臣看見過。
胥茂臣點頭：“不是說了麽，你小子挺上道的，隻不過，惹了不該惹的人，我也是沒辦法，隻能奉彪哥之命，幫他出頭，誰讓你幹了他女兒呢？”
天佐哭笑不得，也稍微放鬆下來一點，人家打歸打，第一。沒打成重傷，第二，打完還給治傷，第三，審問完了還給煙抽，已經很仁慈了，看來今晚自己的小命。可以保住了。
天佐早就聽說東北黑澀會的大哥賊猛，動不動就剁手剁腳的，起初他不怎麽相信，直到今天，自己親身經曆，才知道，傳言可都是真的——你想想看。被三十多操東北口音的壯漢堵在屋子裏，沒“哲學”了他，已經很給天佐麵子了！
“大哥，我真名特俗，說了怕你跟嫂子笑話！”天佐賤賤地笑道，偷眼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小愛。
小愛第一次被人叫“嫂子”，心裏美滋滋。不過胥茂臣馬上糾正：“別幾把瞎叫，她是我表妹。”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那個，我叫張二蛋。”
噗！胥茂臣差點噴了一口濃茶，張二蛋？打鬼子的嗎？
“真的！不信您看我身份證！”天佐急了，努力證明自己。
“他確實叫張二蛋，”洛天愛笑道，並不介意剛才胥茂臣的糾正，“鬥鳥平台的後台裏，有他的身份證號。”
“行吧，二蛋，那你做主播，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不少吧？”胥茂臣問這個問題，純屬好奇，剛才看他直播的時候，除了小愛打賞的那些火箭之外，還有好幾個人打賞，一個火箭就是5元人民幣。
“多啥呀。大部分都讓平台給拿去了，”張二蛋苦笑道，抽了口煙，“我最多一個月，也就掙一百萬，平均的話，五、六十萬吧。”
“那也不少了。”胥茂臣讚歎道，“我以前才……算了，不說了，那你應該有不少積蓄，還封青陽的錢，不會有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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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對封青陽的一種迴敬。兩人剛見麵的時候，封青陽就說：自己是富二代，同時也是無業遊民。
封青陽想了想，迴複：我爸在哪兒？
胥茂臣不想現在就暴露封彪，迴道：如果你想見彪哥，明早他就能從西城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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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茂臣笑了，至少，封青陽的心裏，並非完全割舍掉了西城，割舍了自己的父親，她居然知道西城=東管之間的航班，是每兩日一次。
“彪哥如果想過來，即便坐私人飛機，也能過來。”胥茂臣霸氣迴複。
封青陽沒再迴複，胥茂臣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便開車和小愛迴到酒店，天佐已經被主演和外賣小哥押送過來，胥茂臣又獎勵外賣小哥和主演，各自兩千塊錢，兩人美滋滋，正要離去，胥茂臣卻叫住了主演：“兄弟，你有沒有興趣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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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演豁然開朗，對胥茂臣連聲致謝：“多謝老板提攜，多謝老板，多謝多謝！我叫何峰！您叫我阿峰就行！再見，謝謝您！”
胥茂臣擺擺手，讓他先離開，自己拎著天佐上樓，把他押進了小愛的房間，並通知酒店的醫務組，上樓來給他簡單治療一下，當然，醫務組的大夫，也被胥茂臣用錢砸過，確保不會泄露消息，而且，天佐的傷，也不是很重，都是些皮外傷，就是臉慘了點，被重點照顧，鼻青臉腫一詞用在他身上，最恰當不過。
一番治療之後，醫務組退走，天佐看見小愛手裏的武器了，一把小手槍，不知道這幫人的來路。不敢動、不敢喊，更不敢跑，隻求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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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佐努力睜著腫了的眼睛，看向胥茂臣：“大哥，繞我一命，我肯定還錢！”
“什麽錢？”胥茂臣淡定地問，他並不知道天佐欠封青陽錢的事情，但還不能表現出很吃驚的樣子，得撬出天佐的話兒來。
“我還欠、欠青陽5萬……難道，你們不是為了這錢來的？”天佐疑惑。
“嗬嗬，五十萬，”胥茂臣撇撇嘴，“都不夠我一天的消費，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錢，你還得還給封青陽。”
“是是，一定還，一定還！”天佐陪笑道，想從地上起來，被胥茂臣瞪了一眼，又趴在了地毯上，還是躺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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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挺上道兒啊，你小子。”胥茂臣笑道，“那你和你的粉絲們，怎麽解釋啊，當時可都直播出去了！”
“……演戲！對，對演戲！就說是我雇的人演的一場戲，逗大家開心的！”
胥茂臣再度點頭，不愧是當紅主播。小夥兒長得漂不漂亮，兩說，這張嘴，這個腦袋，可真不白給，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
“問句題外話，你真叫天佐嗎？”胥茂臣舒緩下來語氣。還把香煙和打火機丟了過去。
“……我能、能抽嗎？”天佐驚訝地問，他會抽煙，在直播間裏抽，胥茂臣看見過。
胥茂臣點頭：“不是說了麽，你小子挺上道的，隻不過，惹了不該惹的人，我也是沒辦法，隻能奉彪哥之命，幫他出頭，誰讓你幹了他女兒呢？”
天佐哭笑不得，也稍微放鬆下來一點，人家打歸打，第一。沒打成重傷，第二，打完還給治傷，第三，審問完了還給煙抽，已經很仁慈了，看來今晚自己的小命。可以保住了。
天佐早就聽說東北黑澀會的大哥賊猛，動不動就剁手剁腳的，起初他不怎麽相信，直到今天，自己親身經曆，才知道，傳言可都是真的——你想想看。被三十多操東北口音的壯漢堵在屋子裏，沒“哲學”了他，已經很給天佐麵子了！
“大哥，我真名特俗，說了怕你跟嫂子笑話！”天佐賤賤地笑道，偷眼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小愛。
小愛第一次被人叫“嫂子”，心裏美滋滋。不過胥茂臣馬上糾正：“別幾把瞎叫，她是我表妹。”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那個，我叫張二蛋。”
噗！胥茂臣差點噴了一口濃茶，張二蛋？打鬼子的嗎？
“真的！不信您看我身份證！”天佐急了，努力證明自己。
“他確實叫張二蛋，”洛天愛笑道，並不介意剛才胥茂臣的糾正，“鬥鳥平台的後台裏，有他的身份證號。”
“行吧，二蛋，那你做主播，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不少吧？”胥茂臣問這個問題，純屬好奇，剛才看他直播的時候，除了小愛打賞的那些火箭之外，還有好幾個人打賞，一個火箭就是5元人民幣。
“多啥呀。大部分都讓平台給拿去了，”張二蛋苦笑道，抽了口煙，“我最多一個月，也就掙一百萬，平均的話，五、六十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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