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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有,您想要多少?”服務員試探著問。


    “大量,我們是翡翠工藝廠的,叫你們老板出來吧。”豆蔻忽悠道。


    豆蔻並非故意忽悠,她隻是習慣了“說謊”,因為在這個社會上,說謊的成本很低,卻能在大多數情況下,換取豐厚的迴報,單就這件事而言,這麽說的話,一來能夠引起重視,讓店家給他們看好貨;二來,知道她們是內行人,店家不敢輕易欺詐。


    都是生活小技巧,誠信?也有,不過是對熟人的,比如昨晚對林茹。


    旗袍服務員果然很重視,讓三位稍等,她上樓請老板,不多時。老板下來,是個中年婦人,長相一般,很胖,兩隻粗粗的手腕上,戴了四隻翡翠鐲子,明明很臃腫。卻顯得貴氣十足,翡翠就是有這種魔力,能把一個很醜、很俗的中年婦女,襯托出貴婦的氣質來。


    寒暄之後,貴婦人問豆蔻:“請問美女,想按什麽價位的選原石?我們有老坑料,還有新開出來的場口料。”


    老坑料。出精品率比較高,新場口料,還未經過大規模的檢驗,賭石風險較大。


    貴婦人本以為像豆蔻這種行家,會選老坑料,沒想到豆蔻卻說:“看看新料吧。”


    貴婦心中得意,新料,那學問也就大了,即便是行家,對於新料的石皮,看的也不準,非常容易看走眼。


    來到後麵的庫存區,是個小院子,露天的,但是四周的牆上都裝有電網,還有攝像頭,安保方麵沒什麽問題,小院子裏,堆滿了各種大小、質地的翡翠石料,有些被切開了小口子,行話叫“開窗”,露出內部晶瑩的翠綠之色,看著就很饞人。


    這種料,是用來忽悠新手的,極其容易作假,其實仔細一想就明白,老板都開出“帝王綠”來了,還會賣給你嗎?


    豆蔻自然不是新手,開了窗的,直接過掉不看,專撿那些造型普通、色澤普通的石頭,並對著陽光,認真查看,還不時瞅瞅貴婦人的眼神。


    貴婦人表麵平靜,心裏卻有些緊張,她作為老板娘,並不懂原石,隻認得每塊石頭上的阿拉伯數字,已經找專家看過了,哪塊的成品率高,哪塊一定不是好料,都標注的一清二楚——當然,數字沒什麽規律,隻是老板娘自己記在心裏。


    用掉大概半小時時間,豆蔻一共選了二十多塊原石,這給貴婦心疼的,果然是行家,那些被專家認定為好石頭的,無一例外,全被她給挑走了!


    “就這些吧,結賬,多少錢?”豆蔻拍了拍手裏的石頭灰。


    “那我得算算。”貴婦笑道,從包裏掏出一張單子,不讓胥茂臣他們看見,逐一對照石頭上的數字和紙上的標價,用計算器計算。


    “一共是……兩千四百六十萬。”貴婦人算完。淡然笑道。


    其實,應該是一千兩百多萬,貴婦人很雞賊,感覺對於豆蔻這種行家,價格開高點,豆蔻也會賭上一賭,便故意哄抬價格,生生翻了一倍。


    “嗬嗬,”豆蔻盯著貴婦人的臉,看了兩秒鍾,忽然冷笑,“你這也太黑了,再見。”


    “哎哎,這隻是報價,好商量嘛!”貴婦人嬉笑道。


    兩人開始了漫長的討價還價,足足討了十多分鍾,最終,敲定價格,一千七百五十萬,豆蔻也沒太心狠手辣,好歹得讓人家賺點兒不是,開店也是要成本的!


    老板娘雖然對這個價格不太滿意,但豆蔻實在太厲害,而且,又是這麽大一單,不舍得放棄,隻好接受。


    刷卡,完成交易。豆蔻讓胥茂臣把石頭背上,胥茂臣不解地問:“不應該當場砸開嗎?”


    “嗬嗬,你看多了吧?”豆蔻笑道。


    當場打開,那是裝逼打臉用的,豆蔻心裏有底,不用開,即便賠。也賠不了多少,而如果在這裏開的話,萬一,開出個大幾千萬的極品出來,估計老板娘不會讓他們走,還得有一番糾纏。


    離開“冷玉軒”,原石太重了。胥茂臣去街口把車開了過來,裝進後備箱裏。


    “錢花完了,是不是該迴西城了?”胥茂臣笑問,剛才查看卡內餘額,隻剩二十多萬了,這點錢,他自信能在三天(一周的期限)內花完。


    “走吧。”豆蔻很困倦。讓洛天愛去前麵的副駕駛,她脫了鞋,蜷縮在後座,臉色略顯蒼白,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個半小時後,迴到西城,家裏沒人。胥茂臣給婁小曼打電話,小曼說她去踩點同學會的酒店,媽媽去上班,洛天伊和mary去上學,趙翠蓮早上給她打過電話,說買的中午的車票,得下午兩點多才能迴來。


    好在洛天愛的小挎包裏。帶了別墅的電子鑰匙,胥茂臣請師父進門,參觀別墅,看著看著,他們忽然發現了一個嚴峻的問題——房間不夠用了!


    這棟別墅,一共有個七個臥室,二樓的三個。被洛天伊姐妹和mary占據,三樓的三個,胥茂臣一間,婁小曼一間,趙翠蓮一間,胥茂臣媽媽不喜歡睡這麽高,住在一樓唯一一間臥室裏。這樣,豆蔻就沒地方住了!


    “隔壁那一棟,不也是你的嗎?”豆蔻叼著從mary房間裏找到棒棒糖問。


    “隔壁在裝修啊,不能住人。”胥茂臣苦笑。


    “這是誰的臥室?”豆蔻指著三樓一個房間問。


    “我的。”胥茂臣說。


    “這麽大的麵積,浪費了,我跟你睡一間吧。”豆蔻把棒棒糖從嘴裏拔出來,發出“啵”的一聲。


    這個房間確實大。整個別墅裏最大的一間,帶獨立衛生間,還有個麵積不小的露台。


    “啊?你跟他一起睡?”小愛先不幹了,不是不幹,而是不敢,因為胥茂臣房間裏,可是被她裝了攝像頭的,她敢偷看胥茂臣的隱私,卻不敢偷看豆蔻的,萬一倆人半夜裏擦出點什麽火花,被直播出去了咋整,小愛是看呢,還是看呢,還是看呢。


    “沒關係。”豆蔻無所謂地說,“小龍女和楊過,不也睡一起嘛,這樣方便我將來傳他武功。”


    “要不要在房間裏掛一條繩子?”胥茂臣笑問,小龍女晚上就睡繩子上,還要先來個一字馬,老厲害了!


    “你要上吊啊?”豆蔻白了胥茂臣一眼。指向雙人床,“今晚開始,你睡地板,我睡床。”


    “為什麽?”胥茂臣不解,兩米三寬的床,足夠兩人睡,而且。相互不會打擾,再說,睡一張床多好啊,即便不發生什麽實質性的接觸,光是看著這個大美女睡在身邊,也很刺激不是。


    “不僅要睡地板,而且。還不能墊褥子,不能用枕頭,這樣,有助於你的任督二脈早日打通。”豆蔻正色道。


    胥茂臣不懂,見豆蔻說的很認真,隻得選擇相信。


    “我出去見個朋友,中午不迴來了,小愛,你保護殿下吧。”豆蔻說完,進了臥室的陽台,胥茂臣一路上開車,沒抽煙,煙癮犯了,去抽屜裏找煙,等找到,再看陽台,豆蔻已經不見了。


    “人呢?”胥茂臣問小愛。


    “走了啊。”


    “咋走的?”


    “就……跳下去,就走了唄。”洛天愛一臉大驚小怪的樣子。


    胥茂臣來到陽台往下看,三樓,有點高,眼暈。豆蔻是直接跳下去的嗎?


    嗡,發動機啟動,奔馳從車庫裏開出,駕駛室內坐著的,正是豆蔻。


    “拜拜!”豆蔻衝胥茂臣揮手。


    “拜拜,師父。”


    洛天愛用遙控器把別墅大門關閉,車庫也關閉。坐在胥茂臣的床上,對他說:“殿下,家裏就剩咱們倆啦,我給你看個視頻,好不好?”


    “什麽視頻?”胥茂臣點著煙問。


    “昨晚你喝醉之後的視頻呀!”洛天愛壞笑著掏出手機。


    胥茂臣看了會兒,苦笑道:“我都吐那樣了,你還站我身後拍視頻?”


    “嘻嘻,接著看下去嘛!”洛天愛往胥茂臣肩膀靠了靠,曖昧地說,沒有豆蔻管著,她在胥茂臣麵前,可要放肆得多。


    隨著視頻繼續播放,胥茂臣的臉,漸漸發起燒來,因為視頻中的自己,帳篷了,而視頻中的小愛,對著自己的手機鏡頭,嬉笑道:“殿下,對不起,我要吃你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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