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萬山兩個臂膀鑽心的痛,終於帶給了他一絲清明,從渾渾噩噩的黑夜中勉強睜開雙眼,嘶,接著又閉上了眼睛,我死了嗎,這是何處,居然強光刺眼難掙,聽說死後到幽冥報道,幽冥是灰暗的,管他呢看了再說


    又慢慢睜開一絲縫隙,閉上,如是慢慢適應了情況,啊,為何我的脖子不能動,想起來了,牛開山用玄鐵鏈子穿過我肩胛骨綁在長鐵凳子上,是牛開山把我的脖子扭斷了,對,一定是牛開山。


    胡萬山正胡思亂想,聽見有腳步聲響起,閉上雙眼裝作昏迷,腳步聲在身旁停下,有雙溫熱的嘴唇貼在嘴上,一股暖流自雙唇傳入口內,胡萬山本能的下咽,偷偷眯眼一看,緊忙閉上雙眼,為何,一個女子正喝一口米粥咀嚼幾下,口對口的喂自己吃的呢。


    胡萬山不在下咽,米粥順著嘴角流出,女的嗯了一聲自語道,今天何故吃的這麽少,每天都半盆的,拿起香巾抹去胡萬山嘴角淌出的米粥。


    胡萬山以為這迴該走了,過一會他好睜開眼睛,裝作才醒,哪成想,這女子又拿起溫熱的臉帕,為胡萬山搽洗身體,而且很細心,出去肩膀和脖子全身查了一遍,蓋好被子走了。


    胡萬山老臉憋的通紅,此時女子如若注意的話,就會發現胡萬山的臉紅撲撲的。


    胡萬山睜眼看到的是漏天的草棚,天是瓦藍瓦藍的,除此啥也看不到。


    壞了,胡萬山這憋屈啊,可能以前吃得多,醒過來血液循環快,要出宮,還挺急,一個沒忍住噗噗噗,臭氣熏天,連他自己都難以忍受,嗨嗨,這如何是好。


    唉,不忍也得忍啊,看樣子這不是牛家了,也罷,先看看能不能恢複點力氣,動一下手腳,拿不動,內觀身體溝通小塔,嗨嗨丹田都沒了,哪找小塔去,意識海溝通魂識,神識還在,好像沒睡醒,小胡萬山看了一眼,無力的動了一下,恢複閉目合眼的狀態。


    動一動腿…腳…手…胳膊…腳…手…胳膊…如是循環往複……


    終於胡萬山的左腿能動了…右腿能動了,手還是不能動,那看看能否站起來,噗通,胡萬山雙腿無力,掉落在地上,一陣難言的疼痛從兩個肩頭和脖子傳來,大腦一陣眩暈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陣陣清涼襲來這才醒轉過來,一陣風吹過涼颼颼的,感覺到好像沒穿衣服,內褲也沒有,這臉還如何要的,此時的胡萬山腿腳都動不了,一點勁都沒有。


    大約一炷香後,腳步聲響起,胡萬山想要告訴女子別過來,喉嚨好似不是自己的,可一點聲音都沒有。別過來,別過來,胡萬山無奈的在心裏祈禱別過來,老天好像睡著了,沒聽見胡萬山的祈禱,女子依然來到這裏。


    胡萬山不敢睜眼,很怕因此侮辱到人家一樣,但越不敢睜眼越閉不住,眼皮直蹦。


    女子沒有想象中的害羞與尖叫,隻是驚訝的道,你醒了,你真的醒了莫,快步走過來,放下盆罐的聲音,隨後啐啐念道,這次排這麽多,急忙為胡萬山擦洗身體。


    額額,很多次了嗎,胡萬山覺得身旁的女子就是女神,比救世主還要高大的女神,


    又拿走鋪床的草蓮子和被褥,換了套幹淨的鋪好,又打來了水,再次給胡萬山擦拭幹淨。


    胡萬山本能的反應有點大,小弟弟有點蠢蠢欲動,胡萬山此時有一頭撞死的衝動。


    女子打理好床鋪,準備把胡萬山抱到床上去,低頭發現了胡萬山的反應,臉一紅沒說什麽,把胡萬山抱到床上,忍著鑽心的疼痛,胡萬山差點點叫出聲來


    蓋好被子,用鏟子清理下地麵後走了。


    胡萬山心潮起伏,女子是誰,這裏是哪,我如何到這裏的,牛開山呢,胡浩宇呢,還有徒弟張少粥呢,族人如何了,……


    不知過了多久,胡萬山肚子咕嚕嚕會唱歌了,人也昏昏睡了過去。


    胡萬山再次醒來的時候,一樣的唇瓣在向自己嘴裏度食米粥,不知是不是錯覺,胡萬山覺得無比的香甜,這次他沒有抗拒,盡情的索取,並且睜開了眼睛,牛…牛…


    胡萬山不敢相信的看見了牛開山的孫子再給自己喂食,而且還是這樣的惡心,你爺爺害的小爺如此悲慘,你又如此待我,是怕小爺死了,你祖孫不好玩了嗎,你祖孫如此侮辱小爺,待小爺恢複的一天,牛家,小爺要萬倍還迴去,胡萬山要能動絕對會一掌劈了此聊。


    牛牛也看見胡萬山那憎恨的眼神,胡萬山沒有在張嘴,他在想牛家寓意何為,是沒有折磨夠自己,還是別的陰謀。


    牛牛見胡萬山閉嘴不食,麵露苦笑眼神黯淡,轉身的刹那兩滴淚水低落地麵,拿起食盒走了出去。


    實力啊,胡萬山恨自己粗心大意著了牛開山的道,自己的一番心血付之東流,狐族沒有他,出不了太祖留下的小世界,遲早也會滅亡,枉費族人對我的期待,牛開山,我胡萬山要能熬過此劫,定生吃爾肉,生喝爾血也不解吾心頭之恨……


    衝動過後,胡萬山打起了思量,如今武功盡失,能力全無,不能這樣挺著,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


    試著運轉大日心耀心經,根本運轉不動,不成。


    煉魂決運轉一絲爽傳向全身,煉魂決可以,胡萬山有了一絲希望。


    狐族本命功法有一絲感覺,運轉不了。


    信願力功法,嗯,雖說運轉不動,還是有絲絲涼爽充遍全身,胡萬山不知道的事,此時一顆龍眼大小暗淡的珠子在他中丹田位置慢慢吸收信願力,看不出有何變化。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從白天到黑夜,從黑夜到天明,胡萬山就感覺身體好像沒有了,不知痛苦疲倦,意誌力越來越清明。


    胡萬山想到這身體是狐族的,應該對血脈傳承的功法有親和力,再次運轉狐族功法,忽然覺得中丹田火燒般灼痛,有反應,繼續,那股灼燒感越來愈強,最後竟然向上蔓延到百會穴,痛的胡萬山實在挺不了要停下狐族功法的時候,瞬間灼痛加劇十幾倍,胡萬山都沒哼出聲暈死過去。


    胡萬山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脖子和肩頭奇癢難耐,如同幾百萬隻螞蟻同時啃食自己的骨肉,習慣性的用右手去止癢,無奈的放棄念頭,露出驚愕的神色。


    無他,原本感覺不到手臂,習慣起了作用後,整條手臂同樣奇癢難忍,右手如此那左手呢,胡萬山又想到了左手臂,哎呀,什麽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啊,胡萬山自作自受的忍受著癢癢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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