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迴到自己的樓閣之中,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因為林輕語和寇東發的事情,楚恆想要在學院之中收獲一個安寧的生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住在這個樓閣之中,也是徒增煩惱。


    憑借寇東發背後寇家的勢力,完全能夠從學院內部之中,查到楚恆的住處在哪裏,隨後來給楚恆各種添堵。


    楚恆可不希望這樣,所以該走的時候,還是得走的,沒必要因為一個住宿,而留在這裏。


    楚恆將那些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大包裝好,隨後收入空間戒指之中,就默默的離開社稷學院安排好的學員樓閣。


    隻要身上有錢,社稷學院附近不可能沒有地方住。


    畢竟,也不是所有的達官貴人的子弟們,都願意住在學院的樓閣之中。


    樓閣雖好,但是終究是屬於學院之中的管轄之地,有著一些約束,這對於他們那些享受慣了無拘無束生活的來說,可是相當難受的事情。


    在交了一大筆碎銀之後,楚恆就收獲了一處離社稷學院不算遠,也不算近的大型莊園,平靜的入住。


    大夏國擁有的不隻是修真修仙,還有著科技發展。


    所以,不存在什麽生活在複古的年代,反而是科技感非常高的良好生活質量。


    楚恆購買的莊園裏,也是早已經備好了各種家用型的電器,完全不需要楚恆準備什麽,就可以安心入住,享受美好生活。


    找了新住處的楚恆,倒是沒有因為林輕語的事情,而受到影響,而是照常的去學院的班級裏上課。


    相對於天機門之中的修煉,社稷學院之中修煉課倒是很簡單。


    而且因為楚恆進校時給的錢,也是被丟入了富人班級裏,一個班也就才區區幾十人而已。


    絕大多數可不是為了修煉成材而來的,而是為了享受生活和社稷學院學子的名頭而來的。


    有著用不完的金錢,他們可不會在意自身的修為。


    楚恆一人坐在最後的角落,聽著班級導師在上麵講的吐沫飛濺,手舞足蹈,楚恆卻是沒有聽進去,這導師講授的修煉道理,與楚恆在天機門之中,聽天機道人親自所講的,根本不在同一個境界之上。


    若是讓楚恆上去隨便的說出一些東西,恐怕都不是這個導師能夠理解的。


    畢竟,天機道人的境界,可遠遠不是這些導師能夠相比的。


    隨著課堂的講課結束,又是歸於正常的學院生活。


    這就是學院和宗門最大的不同之處。


    學院終是能夠輕鬆一些的,而宗門之中,競爭力,卻是不會少,往往都是是有著非常大的爭鬥。


    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被後來者擠出自己身處的高位。


    結束課程,楚恆行走在校園之中,除了看到各種學員在修煉場修煉,就是男女學員之間的親親我我,倒是沒有聽到絲亳有關慕容紫英的任何消息。


    說起慕容紫英所在的慕容世家,楚恆也是不知道其的真正身份是什麽,天機門之中,關於慕容世家的記載,也隻是關於表麵而已,隻知道慕容世家是個強大的修真家族,否則的話,也不會有著這麽強大的保命手段。


    楚恆之前與慕容紫英接觸的過程中,慕容紫英也沒有提起過她的世家情況。


    京都,一片群山環繞,紫色竹林遍布的山穀之中,有著一大片古樸無華的古式建築群坐落此地。


    光從整個環境仙靈到建築的宏偉上來看,就能夠很清晰的看出這裏的主人,定然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而這裏,正是慕容世家的家族駐地,傳承了數千年之久。


    微風扶動竹林,響起一陣嘩啦啦的樹葉聲,那小溪潺潺流水,造就一副清秋淡雅之境。


    之前被楚恆救治的慕容紫英,此刻穿著一身淡雅素裙,在茶桌之旁,添茶洗茶,倒是不失一分淡雅之情。


    而坐在茶座上的,是一位看似隻有五十的老者,一身樸素衣袍包裹自身,麵容精神飽滿,身材清瘦,眼神之中充滿炯炯之神。


    單從這裏一看,就可看出,這老人定然有著不低的修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世家真正的主家人,也就是慕容紫英的祖爺爺慕容正雄!


    雖貴為慕容世家的一家之主,但是此刻慕容正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反而是滿目愁容,歎氣道:“你的命門已經破,生命之氣息隨著你身體之中各處經脈流逝,正如那人所說一般,即使是華神醫在世,也無法醫治。”


    “唉,想不到我慕容家勢力遍布天下,最後卻依舊救不迴一個後輩的性命!”


    慕容紫英那蒼白的麵孔露出一絲笑意


    ,說道:“祖爺爺,你從小都與小孫說,天命不可違,既然小孫我命薄不能一直陪伴祖爺爺身旁,那就是天命所定,祖爺爺又何必怪罪在自身上呢。”


    慕容正雄的看向慕容紫英,眼神之中滿是憐愛,這是他最為喜愛的後輩,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等事情。


    搖了搖頭,慕容正雄歎氣道:“當初天機門門主曾為我卜上一卦,說我不可逆天改命,強行為大夏國延續國運,否則將會導致慕容世家反遭天譴。”


    “原本我也是一笑了之,說上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最後,慕容家的女眷,從未有一人能夠壽終正寢,皆是活不過三十之年,就突然暴斃!”


    “悔不該當初,悔不該當初啊!”


    慕容紫英不知道大夏國與自己祖爺爺的關係究竟是怎麽迴事,但是自己的祖爺爺從來沒有提起,雖然好奇,也就沒有多問。


    “祖爺爺,這是怎麽能夠怪您,您看看,因為大夏國的鼎盛,如今天下的人民過得多好,您應該高興才對。”慕容紫英淡笑道,絲毫沒有因為自身快要死亡而有什麽擔心的。


    “哎.….”一語聲中充滿辛酸和無奈的,老人望著天空久久無語。


    “紫英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去動你的,我就應該聽那人的話,乖乖的站在一旁,而不是上前去動你的,害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林輕語,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小院裏,手裏提著一個木質的籃子,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歉意,眼角落下幾滴眼淚。


    “林家的小丫頭,你剛剛話裏的那人是什麽意思?老頭子我沒聽明白,在說一次。”慕容正雄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芒,他仿佛聽出了一絲不同點。


    林輕語這就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特別的提到楚恆所說的話和救治慕容紫英的手段。


    最後接著說道:“那人修為看起來非常強,而且精通救治之法,紫英姐惡化的狀況在他的手下,立刻得到了緩解。而且,就在前幾天,更是將寇家派給寇東發的兩個家將給一招敗敵了。”


    “寇家?就是那個靠著靈礦發家的北燕寇家?不足為慮。”慕容正雄平靜的說道,但是對於林輕語所說的,楚恆的救治手法,卻是感興趣異常,眼神之上從新煥發神采,說道:“林家小丫頭,你快告訴老夫此人是誰,老夫到是要請他為紫英看看這病。”


    林輕語卻是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慕容爺爺,我勸您還是放棄吧!前些天我已經特意去求他為紫英姐治病了,但是他怎麽都不肯出手,最後才導致他與寇東發發生了爭執。”


    慕容紫英卻是輕輕的歎息,說道:“祖爺爺,還是算了吧,畢竟人家已經出手就過我一次命了,現在人家不救肯定有不救的理由,我們何必又強求呢?這樣隻會讓事情鬧的更亂。”


    “無妨,老夫即使落下自己的顏麵,也要看看這年輕人有何本事,若是能夠救治好你的病,自然是什麽獎賞都給。若是真的不能夠醫治,老夫也不會為難與他。”慕容正雄大手一揮,直接做了決定,說道。


    對於自己祖爺爺的決定,慕容紫英隻能夠麵露無奈,卻沒有辦法繼續出言阻止。


    不管怎麽說,自己也是給整個慕容家,帶來了太多麻煩。


    …………………………………………………


    楚恆正朝著自己的莊園而去之時,卻發現唯一的大道之上,此時卻是一副交通堵塞之境。


    這就引起了楚恆的好奇心,遠遠的看去圍觀的人群,恐怕不下於幾十個,更不要說一路被堵住,行走不動的靈獸車。


    心中的好奇心趨勢下,楚恆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理,朝著圍觀人群走了過去。


    透過人群的縫隙,可以看到裏麵的地麵上,此刻正躺著兩名男性,旁邊還蹲坐著著一個不停的哭泣的女子。


    在女子一旁,還有一個女子正對著地上兩人進行著救治之法。


    楚恆定神一看,卻是發現這背影有些熟悉,赫然察覺此女正是司綺。


    不得不暗中自歎一聲,這大夏之帝都,還是太小了,這都能夠讓她碰上司綺。


    無奈搖搖頭,楚恆向地上兩人望去,立刻發現兩人竟然全部是處於中毒狀態,其中一個更是已經到了毒入膏肓的地步,即使是大軍神仙出手,也是難以迴天之力。


    隻聽到司綺一臉的焦急,說道:“怎麽百醫堂和萬藥穀的人還沒有到,人都快要死了!”


    楚恆很熟練的推開人群,一臉平靜的神色,走到了滿是焦急,臉帶哭泣的女子麵前,詢問道:“你們那裏人,姓什麽?”


    哭泣的女子嗚咽著,被楚恆這麽一問,也是稍微愣住了,但還是說道:“我們三人都是京都人士,他是我的未婚夫,姓納蘭,我們兩人則是姓王。”


    楚恆眼神深處閃過一絲異色,但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淡的說道:“姓王麽……可以,還有救,你過來替我搭把手。”


    司綺對於楚恆顯得很詫異,感覺眼前的男子有著非常熟悉的感覺,但是卻是一時半夥想不起來。


    但看到楚恆好像是要救人,就還是照著楚恆的話做了。


    楚恆也不拖遝,迅速的從空間戒指之中拿出一個破舊小布袋,隨後在右腿上上攤開,露出了十來根長短不一,樣式樣式和顏色都特別奇怪的細針。


    楚恆的手從布袋上滑過,瞬間從上抽出數根細小的銀針,隨後說道:“幫我穩住他的身體,不要讓他的身體有任何晃動的情況。”


    司綺在一旁,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楚恆也不耽誤時間,直接拽開了男子的衣服,單手快入閃電,瞬四根銀針插在了男子的胃部,隨後通過銀針灌輸一股青木之力,護住他的經脈,免得那些毒素繼續擴散,隨之手掌快速的朝著他的腹部擊去,向上一推,在他腹部之上進行奇怪的手勢。


    做完這一切,楚恆迅速的用靈力割破他的手指,而後控製自己的靈力,牽動著男子體內的毒素,朝著他手中的傷口而去,頓時一股黑血從中激射而出,落在三分之在的地上,響起“滋滋滋”的聲音。


    司綺臉色一變,沒曾想這男子所中之毒,竟然如此恐怖,就算離體之後,也有著這麽恐怖的侵蝕之力。


    隨後中毒男子的男子突然一陣翻騰,臉色巨變起來,猛地張口吐出了一攤黑血,濺射在地上,同樣發出“滋滋滋”的聲音,隻不過這個其上還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楚恆雙手快速的揮動,瞬間將那些插在中毒男子身上的銀針抽揮,而後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從中到處一枚丹藥,給中毒男子服下,並將中毒男子從新平躺在地上。


    楚恆說道:“血蝕之毒,中者體內血液短時間之內會立刻變成具有恐怖腐蝕力的毒藥,就算是強大的靈力入體為起祛除毒藥,也會被這血蝕之毒給沾染,最後同化為致命的毒藥。短時間內不徹底清除,就會殞命,你今天能夠遇上我,也算是幸運。”


    看到楚恆竟然能夠這麽快就將其中一人中的毒給清除,將其給治好,頓時都是發出一聲聲的驚歎。


    “這人醫術如此高超,恐怕不比萬藥穀那些高傲到極點的醫者們弱。”


    “是啊,是啊,能夠如此短暫時間內將人救下,肯定是非常厲害的。”


    “百醫堂和萬藥穀的人這麽久還沒有出現,恐怕就是為了烘托他們自身得厲害,擺著架子呢。”


    “……”


    看到中毒男子的臉色逐漸轉為紅潤,楚恆就明白,這男子的毒素,已經被他清除了。


    楚恆向男子身旁的女子,囑托道:“迴去讓其不要急於運轉靈力修煉,應該修養一兩日,否則隻會加重自身得虛弱。”


    女子子連忙在一旁躬身感謝,楚恆卻是沒有應下,救這人,也不會是一時興起罷了,就要轉身離去。


    正此時,司綺卻是滿臉疑惑的叫住楚恆,疑惑的問道:“旁邊還有著一人中了同樣的毒,你不出手相救麽?”


    楚恆迴頭都沒有迴頭,說道:“毒素已經遍布他的全身,已經沒有救了。”


    司綺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另外一個男人,隨後轉身向楚恆說道:“你騙人,他的毒素根本沒有嚴重到侵蝕整個身體,論起來,應當比剛剛那人還要輕!”


    此話一出,頓時周圍的人也奇怪的看向楚恆,對於這個司綺的話,他們還是有點相信的,畢竟在楚恆沒來之前,都是她負責給中毒兩人暫緩情況的。


    楚恆迴頭,看了一下依舊昏睡著,臉上已經有著一絲絲黑色血色的男子,心中卻是沒有多少波動。


    既然名為納蘭,又是京都之人,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京都納蘭世家的人,也就是楚恆此次下山為解決的敵人。


    當初納蘭世家如此狠毒的對他,現在讓他仁義的去救人?楚恆不是大聖人,怎麽可能答應。


    聽了司綺的話,楚恆不氣反笑,說道:“你說的如此輕巧,你怎麽不去救?”


    “你……若是我能夠救,我自然會救!”司綺麵露難色,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明確的說,我不會出手的。”楚恆麵無表情的說道。


    地上的女子一聽,立刻跪在楚恆的麵前,


    哭泣著祈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男朋友吧,我們過幾天就要結婚了,他還是一個孩子的爸爸,他不能死,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你!”


    話音剛落,女子就“砰砰”的磕起頭來了,女子的額頭瞬間一片血跡。


    然而,即使是女子額頭上已經滿是血跡,頭發上也是血跡了,楚恆也是不為所動,對於女子說的,已經懷有身孕,楚恆第一眼看到女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但是,這又跟他有什麽關係?


    這個孩子終究是流淌著納蘭家的血液。


    楚恆麵無表情的看向地上的女子,漠然無情的說道:“與其求我,還不如祈禱著,那百醫堂之人能夠在他殞命之前,能夠到來!”


    司綺捂嘴,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無情之人,美眸之中滿是責怪,說道:“你到底如何才能救他,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楚恆不屑的說道:“錢?你以為你們的臭錢能夠讓我出手?若是你們的錢真的有這麽厲害,那就讓百醫堂的來救他,而不是來煩我!”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人,我能救,但是我不會出手,我不是醫者,沒有救人的必要。”


    “別擋著我,給我讓開!”


    話音剛落,楚恆轉身推開人群,繼續延著道路向前走去,留下了一臉惋惜的在場眾人,一臉憤怒的司綺,一臉悲淒的女子。


    見死不救,鐵石心腸,用在楚恆的身上真是合適不過,從沒有見過如此視人命如無物的人,楚恆當真是一個人無情之人,司綺看著楚恆的背影,心中怒罵。


    百醫堂和萬藥穀的人最終還是姍姍來遲了,但是兩波人竟然很巧合的,同一時間來到現場,這不由讓人多想。


    在兩方勢力的醫者檢查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這名納蘭姓的男子,因為治療時間太慢,即使中的毒不多,但是毒素卻已經深入骨髓之中,成為了不可清除的毒素,最終死在蝕骨之痛之中。


    聽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身亡了,女子在一聲大喊之後,最終也是悲傷過度而昏倒在地上。


    而楚恆呢,繼續朝著自己的莊園而去,對於路上遇到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到不在意一絲。


    楚恆是緩慢的走的,所以司綺在快步之下,立刻就追了上來,擋在楚恆的麵前,說道:“麵對著一個人死在你麵前,你明明有著能力去救他,你竟然可以無動於衷!那可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你怎麽可以做到這麽的無情!這麽的冷血!我真的很想將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冷的,還是熱的!”


    楚恆淡漠的說道:“說完了?說完了就給我讓開,不要擋著我的路。”


    說著就朝著司綺的另一邊走去。


    然而司綺卻是又擋在楚恆的麵前,說道:“沒有說夠,麵對你這種冷血之人,說多少都不可能夠!”


    楚恆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向司綺說道:“你這女人的想法真是幼稚,那人與我非親非故,我有何救他的義務?我救與不救,全憑我心情所想。”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們的慕容紫英學姐,我同樣有辦法救治,但是我同樣不會出手,就是這樣!”


    司綺氣得渾身顫抖,然後小手緊握,猛地朝著地上跺腳而去卻是沒有想到,地麵上是有一個深坑,頓時直接小腳就崴住了。


    一下子的劇痛,直接讓司綺得身子不能夠站穩,眼看就要倒在地上,楚恆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將其扶起,隨後輕輕的蹲下,手掌放在她小腳之上三公分之處,青木之力化作一股熱流,在她的經脈上行走,將腳上的淤血化開。


    司綺感受感受到那股熱流在自己的腳上遊走,頓時就是害羞不已,赫然現自己的腳不疼了。


    司綺雙唇緊緊相咬,朱唇輕啟,問道:“你究竟為什麽不肯救下那個男的?”


    然而,楚恆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歎了一口氣,輕輕說道:“這麽多年了,還是不會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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