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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左仙長,你已經死過一迴了。現在的你就是靈魂出竅,或者是行走在陰曹地府之中了。”


    “哎呀呀,若你不相信我小青丫頭說的話,你大可安照那些古人說的方法去試一試呀。把你自己的左手或者右手伸出,橫放在自己的嘴中,然後狠命的咬下去,你就知道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靈魂出竅了。”


    左白楓霎時兩眼疑然一怔,然後十分茫然的呢喃道,“小,小青丫頭,你這不是要我自己打砸自己嗎?那裏是什麽試探得了我自己的生死啊?你,你這按的是什麽心腸啊!居然要這樣整蠱我。”


    聽得左白楓這樣迷迷糊糊的相問起來,小青丫頭顯得十分不奈耐的反詰道。“哎,小仙長,你這不是在向我求證你的生死嗎?為什麽我向你提出了方法之後,你又反過來折貶我呢?”


    “好啦,我現在就直接對你說了吧,反正方法就隻有這麽一個了,你愛信不信?我才懶得再跟你在這裏拉拉扯扯呢?”


    “如若你覺得這種古人教導的方法還不靈驗的話,左仙長,你也大可拿個凳子狠命砸自己幾下。如果你感覺到十分疼痛,那麽就說明你沒有死掉。如果你感覺不到自己的疼痛或存在,那麽你必是死掉了,或者正在走入地獄之門的路上。”


    但是,誰知仍然處於懵懂和迷糊之中的左白楓,一時聽得小青丫頭這樣囉囉叨叨的一吼,馬上就顯得十分靈醒了幾分,繼而就盯著兩隻眼珠子突然辯駁起來。“哎喲,小青,你,你這不是叫我要叫自廢手腳嗎?那裏是什麽試探我自己的生死存在啊?我不信,就是不信了,你別在來哄我。”


    眼見得左白楓在小青丫頭的慫恿之下,突然有了自己強烈意識的反抗,而且還能慢慢分辯出一些正確的錯對來,旁邊的白家三小姐和清風道仙二人的心頭之上,倒是也寬慰了幾分,就連剛才那過度緊張的氣氛,這時也慢慢心生出歡喜來。


    這時,不等白家三小姐先開口,清風道仙就已然搶先說開了。“左師弟,剛才你好險啊?要是你稍微聽信了那鬼丫頭的假話,隻怕現在的你又得重新躺在這禪床之上了。”


    “小師叔也真是想不明白,你一想來怎麽就生出這樣無端的邪念呢?什麽也不問,偏偏就問上那些不吉利的話題。”


    說著,心裏好像突然湧現出一股怒煞的惡氣來,馬上又扭迴頭來,對著後邊已了然無聲的小青說道。“小丫頭,你現在真是惡心透頂了。好好的丫頭不做,你偏生出這些十分古怪的邪惡之念來害人呢?我都不知道你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了,不會是你的整個身心都被那些邪惡的魔鬼吞食了吧!才能


    讓你繁衍出這樣惡毒的舉動來。”


    但是,那小青丫頭對於清風道仙的責難好像並不感冒一樣,仍是一臉淡定地站在那裏,形同若無其事。不多時就聽得她冷冷一笑說,“哎喲,清風道仙,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來責怪於我啊?”


    “哎,誰叫你們當時都被左白楓問得啞口無言而無從迴答呢?若不是我機靈和機智呈點代你們二人搶先迴答了,隻怕你們二人到現在還是言無所出吧!”


    “哎,我也真鬧不明了,我小青丫頭好心好意幫你們迴答了左白楓,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得一個被你們怒目相懟的結果。你們這樣對我,可真是不公啊!”


    可是,不等小青丫頭的埋怨之言還沒有落盡禪房之際,她的耳朵馬上又聽得白家三小姐突然發來的責難之言。“小丫頭,現在你果然是變得伶牙俐齒了,見誰咬誰?不分尊卑。但是你得給我好好的記著,總有一天你得還迴你今日所欠下咱們的公道。”


    “唉,這人若是不能自知,那必定是要吃大虧的。就像作惡犯奸的,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必然翻倍相報。”


    然而眼前之勢,盡管白家三小姐和清風道仙二人恨不得同心協心勸阻起小青丫頭來,但是人家小青丫頭好像根本就不信服他們這一套一樣,渾素不吃,那裏還管你說的是對還是錯,反正我按著我自己的想法和意誌行事就足夠了,何必多生是非。


    所以,可能是基於此等理由,小青丫頭在二人的協迫之下,非但沒有收斂起自己的蠻橫態度來,反而還頗為勢利的諷刺道。“唉,我就不信了,我小青丫頭隻不過是想為左仙長之事盡一點努力罷了,為什麽就非得要受你們二人的排斥呢?而且還口惡言說我中被世上的妖魔厲鬼吞食了靈魂呢?”


    “你們好無道理啊,難道你們這些騎在咱們頭上的主子,就可以不顧我們的心聲而一意孤行,任意踐踏咱們這些小民的情懷和意誌嗎?我小青丫頭不信這個邪,就是永遠不信。”


    一時間,二人真是不信其煩的懟慫開來,立即就聽得白家三小姐怒而扭頭對著小青丫頭斥責道。“小丫頭,你又在吼什麽吼啊?這裏沒有你該吼的地方,你最好還是乖乖的行將出去,別在這裏礙人耳目了。要不然你就閉緊你的那一張狗嘴,千萬別再這樣巔狂亂吠了。否則,對你沒什麽好果子。”


    “哼,我早就知道了,你們都這樣排斥我了,我還能有什麽好果子!大不了全都在你們的麵前橫屍當場!”


    小青丫頭一時之間又不服氣的頂咕道,再也不冷眼橫瞧二人一眼。


    這時,躺在禪床之上的左白


    楓,見得房中的三人頓時鬧成了一團,馬上又掙紮著他那潺溺的身體,緩緩移動過來斷斷續續的說道。“三小姐,小師叔,小青丫頭,你們就不要再這樣爭爭吵吵的了!吵得我好心煩啊!你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呆一會兒嗎?我現在又沒死,你們何必弄得這麽狼狽不堪呢?”


    可是,沒等左白楓說出的話語一落,清風道仙就大為不滿的斥責道。“左白楓,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張口閉口淨說這一些不吉利的話,你可知道咱們為了你小子的事附出了多大的努力啊!”


    “你這樣動不動的就拿自己的死啊生啊來說事,你這樣做對得起誰啊?對得起為你操了心的大師父嗎?對得起人家白家三小姐為你施舍的‘貴人之血’嗎?對得起那個為你尋情千年而來的狐仙‘白子荷’嗎?”


    “甚至還有我這種傻呆呆為你出生入死的小師叔,咱們這些人可都是圍著你左白楓一個人轉的,你怎麽能輕意就拿自己的生死來開玩笑呢?”


    左白楓一時被清風道仙這樣猛然逼問,慚愧得莫名的低下了他那一顆高昂的頭顱,半晌也吱唔不出一個聲音來。但見他在禪床上激烈掙紮了一下,好像要努力爬起來的樣子。眼見得他一連試了幾次,都隻是支撐到了一半整個人就轟然而倒了,終是沒能如願以償的爬將起來。


    二人見狀,一時又咋然大驚,好像受了什麽特殊的打擊一樣,連忙做著各自不相知的形狀。


    可是,當此之際,隻見得白家三小姐搶先上去,連心攙扶著左白楓的手臂說道。“左仙長,你別急啊。雖然你的小師叔清風仙長說得在理,但是我想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做法和選擇,怎麽可能因為別人說了幾句打擊之話,從此就變得垂頭喪氣而毫無生機呢?”


    “我若是你的話,我必定會借此機會重新振作起來,堅強自己努力向上,決不會向此時所遭遇的困難低頭,也決不會讓所有關心和支持圍著我轉的人失望和氣餒吧。”


    “所以,我不希望因為你自己內心的懦溺和膽怯而就此失去了你的戰鬥意誌!非得拿自己的生死大事來說事。這世間,這人情冷暖,還有很多值得你付出和留戀的人和地方。”


    “特別是那個為了你尋情千年而來的狐仙‘白子荷’,她才是你左白楓一生最不該辜負和遺忘的人!”


    “生於斯,死於斯,那是自然。但是怕於斯,止於斯,那就隻是選擇,一種永遠與自己妥協的選擇!”


    左白楓一時聞言而動,從又強力掙紮起來。幾翻拆侮,半晌之後,終於在沒有外力的扶持之下自己攀爬了起來。順勢盤腿端坐在清風道仙遞


    過來的團蒲之上,然後雙手交叉,一邊做著一氣生三清,三清生四象等動作,一邊又做大極生兩儀的形狀說道。“謝謝你,白家三小姐!你的這一翻話我茅塞頓開,心生靈性。”


    “我終於明白和知道你們所為我做的一切和意義所在,不管怎麽樣,就是要我好好的生活在這個塵世間,不負於人,亦不負於情,更不負於愛。”


    “嗯,你明白就好,那就不需小師叔多費口舌之勞了!”


    清風道仙終於釋懷地說出了這一句,整個人的心情好像也寬慰了許多。不過在此之時,好像又見得他眉頭緊皺了一下,似乎是還覺得有什麽不妥當一樣,忽然又接著說道。“哪,左師弟,後麵的路就更加艱險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不要被世間大多的魔象冉然所阻,也不要被世間的閑雲蒼狗所怯。一切你心有主,自然無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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