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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左白楓,左師弟,大師父後觀苑有請,請你馬上隨我過去。”


    正在這個童子恨不得把又耍了一迴滑頭的左白楓大禦八塊之際,隻聽得寢室外麵有人非常及時地扣門而高聲叫道。


    叫聲響亮而不刺耳,似乎還帶著幾分關切和憔慮,如天籟一般從天宇直降而下。


    但是,誰知門外來人這一聲叫喊,正好解了左白楓此時的眼前之急。那幾個急於拿左白楓出氣的童子,此時此刻真是氣急敗壞得直想跑出門外去,狠狠給那個適時而來解了左白楓之圍的傳話人,來一頓他娘的幾個大耳光。


    然而,當那幾個心懷忌恨的童子,一眼瞧見來人正是陪護在大師父身邊的無塵童子時,剛才還氣得想給他和左白楓來一頓教訓的怒火,即時又消彌了下去。仿佛一隻突然被人戳穿的大氣球,‘劈’的一聲就凹陷了落來,再也張不起他那張牙舞爪的臉孔。


    可是,在這惡劣的環境當中,仍然聽得那個為首的童子恨得咬牙切齒地對著左白楓氣急敗壞地詛咒道。“媽的!左白楓,你小子難道真是天生貴命嗎?每一次咱們想要弄他的時候,好運就像及時雨一樣,從來都是讓你化險為夷,不為他人算計的?”


    “哇哂,這,這也真是無巧不成書,令人刮目相看了吧!”


    然而,盡管那幾個童子一時還驚悚在對左白楓的忌恨之中,但是,直等到外邊的無塵童子扣門叫過一陣之後,左白楓才得以從他們把持的圍困中抽身出來,快速地向房門之外拐去。


    開門後,馬上就見得之前那個無塵童子已然手執拂塵站在大門當中了,好像正一身躬謹地等待著左白楓的迴答,才好做出他自己應有的決定。


    左白楓當即向那無塵童子迴了一聲,“師兄暫且相等片刻,我去去就來。”說著,翻然轉身而去。


    果然,稍等片刻之後,果見左白楓一邊整理著衣冠,一邊急衝衝而出,全然不顧剛才那六七個童子射來十分憎恨而驚悚的眼光,宛如寒光利劍一樣直刺剜人心,驚人耳目。


    但是,隻在片刻之間,左白楓就把房中驚悚得一身惶然的那幾個童子丟在了後麵,跟著那無塵童子的身影漸行漸遠。


    一路穿廓過壁,經樓欄,順小道,走過九曲十八彎,在無塵童子的引領之下,大約走了半柱香的時光,左白楓總算來到了後山大師父居住的清心堂前。


    咋一看這後山的清心堂,正莊嚴肅穆地駐立在雪鬆山一處山巒疊嶂凹落的幽穀之上。


    一時見得山嵐濃深,氣宇氤氳。落日升化的溥霧,山邊飛流直下的瀑流溪水,嘩嘩直響,


    偶爾傳來幾聲鳥嗚山潤的悅耳歌聲,倒也顯得這遠離塵世的清心堂幽嗚靜謐,氣宇恢宏而顯得古色古香。


    這一切幽謐之境,真似有降落凡塵而勝似人間仙境的大夢幻覺。亦真亦幻,動人心魄。


    二人來到清心堂前,左白楓好像就已經聽到堂內有二人在談著什麽了。但是,沒有得到那無塵童子的許可,左白楓一時也不敢造次,側耳偷聽,直麵而進。隻得偶爾借助眼角求肋的眼光,不住的往房門前偷偷打量了一翻才算作罷。


    但是,那無塵童子好像已明了左白楓的心意一樣,隻能偶爾示意了一下,先讓左白楓在此相候片刻,然後他才推門而入,執塵作禮向房中輕啟朱言道。“無塵童子奉師尊之命,相請左師弟前來聽卯。現在人已帶到,還請師尊明示!”


    過了大約片刻之時,就聽得堂中傳來一聲和藹可親的招唿之聲。“唉,是白楓嗎?快隨無塵童子進來吧,為師就不動身相迎了。”


    左白楓聞言而動,一時徒步前入。但見偌大的清心堂內,當中上下正對坐著兩個相談甚歡的修煉之士。這二人不是別人,一個是雪鬆山的大師父鍾靈通,另一個就是連日來與左白楓出生入死的清風小師叔了。


    看二人之間茶盞還冒著熱氣的樣子,想必清風小師叔也是剛來不久。但是,從二人相談甚歡的說話和場麵,多少還能看得到一絲遊動在兩人之間困惑不解的憂慮,好像得特意挌在二人中間的一條鴻溝一樣,冥冥之中總是讓人難以愈越。


    但是,一時見得左白楓蹩腳進來,二人這種困而不解的憂慮好像才得以釋然開來。一時半會,全然集中在迎向左白楓進來的當兒,仿佛此時此刻的左白楓就是他們二人的解困救惑的救星一樣,可以讓他們二人釋然輕喘。


    左白楓驚得連忙一一作禮而拜,最後才把自己的一腔眼光,落定在大師父鍾靈通那一張紅潤須發的臉上,一時訝然道。“左白楓拜見大師父和清風小師叔,不知大師父相召白楓有何要事相囑?還請大師父一一明示!”


    倏然聽得左白楓這樣一問,不等大師父鍾靈通開口說話,下首坐著的清風小師叔就輕歎了一聲,搶先把話題說開了。


    “白楓啊,大師父這樣急於召你前來清心堂,那還不是為了你那一檔子破事嗎?現在你與那百年狐仙‘白子荷’的那一件破事兒啊,早已鬧得滿城風雨,盡人皆知了。”


    說著,馬上又瞟了左白楓一眼,好像見左白楓依然不為所動一樣,立即又加重語氣地憤然說道。“照這樣任其發展下去,隻怕用不了多久,你啊,快都被別人當成一隻妖魔鬼怪來看待


    了。現在,我和大師父正在為你這一件‘奇聞大事’而擔心呢?”


    一時瞠目而驚,心驀然被勾痛起來,那些前些日子與白子荷有過相處,共同應對困難與患難的場麵,瞬間又連連浮現在左白楓的腦中。如同落日黃昏一樣淒美掠過,左白楓的心又驀然波動起來。


    俗話說,好了傷疤忘了痛,可左白楓這卻恰恰是傷疤沒好痛先來。但是,在眼前如此窘迫的情景之下,左白楓又不能一覽無餘地表露出來。因為在沒有得到大師父明確的表態之前,他隻能忍痛割愛把這一檔子事先放一邊,以示對大師父鍾靈通的尊重。


    但是,盡管左白楓想在二人麵前表現出恭敬而尊重的樣子來,但是左白楓好像忘記了大師父鍾靈通是一位什麽樣久經閱曆的厲害人物。他這樣的一點小小心思,豈有他大師父不能看穿的道理。


    所以,當左白楓在聽得清風道仙一翻述說之後,內心所湧起的一種波濤洶湧之感,已然被他的大師父窺得個完完全全,清清白白。左白楓再想偽裝起強大的內心來,已是形同秋風掃落葉一般。


    就在左白楓深感一陣彷徨之間,但聽得堂中的大師父鍾靈通開口說道。“白楓啊,現在事與至此,你也不必大哭大叫,盡作傷心人了。”


    “我已從你的小師叔口中了解得差不多了,你就沒有必再把此事藏著掖著了。否則,誰也難以給你施加援手。”


    再次聽得大師父鍾靈通和藹可親,宛如父母一樣溫暖關懷的話,左白楓那一顆為情受傷的心,即時就像一道天崩地塌的城牆崩潰起來。仿佛一道打開閘門瀑雨積蓄成的洪水,正滔滔不絕地延展開來。


    “大師父,求求你幫幫我吧?幫幫那個為尋我而來的百年狐仙—白子荷。徒兒不希望他經曆了五百年之後,到頭來尋著徒兒的結果,仍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落得她在另一個淒苦孤零的世界,日夕夜遊,從此忘了一個人陷落在那淒苦的陌生世界,了無牽掛二!”


    然而,當大師父枕目聽得左白楓這樣為情為愛備受煎熬,並且還如此執著不悔初心之時,他也好像感動得憤然飆淚道。“白楓,你先不要急著這樣作死的表態,師父知道你心裏想要的是什麽?如果連你現在也不能靜下心來,冷眼對待眼前這一檔子異於尋常的事情,那還能指望誰來幫你完成了這一夙願呢?”


    “我想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再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為別人買單了。”


    驀然聽得大師父這樣開導起自己來,並且語氣鏗鏘而不拖踏,左白楓失落的心情頓時開悟起來。他高興得像個歡天喜地的孩子


    一樣,驀然問道。“大師父,我左白楓有此一劫之遇,是不是你早就屈指陷得到的?隻是你先前已經說破而不點破而已。”


    “我怎麽覺得這一趟白府之行,總像是你刻意為我安排早演似的。白楓還願大師父能憐憫我心,給小徒一個釋懷的案!”


    清風道仙疑然一怔,連忙出語接著左白楓的話題說道。“小師弟啊,你怎麽能這樣口無遮攔的指斥大師父呢?即便大師父是有未卜先知之功,你也不能這樣詰問吧!依我看啊,大師父這樣安排必是有苦衷的。”


    “什麽苦衷嘛?左白楓一時還是不依不饒的問著,就好像別人說的不見棺材不溜眼淚一樣。”


    正在二人又要起爭端之際,堂上的大師父鍾靈通突然擺手說道。“唉,你們二位也別再吵了。這事兒我自有主張,隻是眼下之事還須得白楓自己辛苦一趟,救那百年狐仙‘白子荷’之事,為師還是有一丁點辦法的。”


    誰知大師父鍾靈通這樣一旦說將開來,下首的左白楓已經急不耐的滲將進來,一改剛才悲憫的狀態大聲直白道。“大師父,你別說辛苦我一下了,就是你要拿我左白楓的性命去作交換,我也願意用它來救出‘白子荷’,不負當年的初心!”


    鍾靈通疑然在驚,一時定定地立在那裏,盯著左白楓這小子一副鏗鏘樣子,竟然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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