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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似眼前之勢,縱使白子荷有千年的靈術相助,在這驅魔二仙淩厲的攻勢之下,也漸漸顯得危機四伏,身手不暢了。


    說實話這也難怪了,白子荷一時沒了身在半空之中無所顧慮的優勢,又要分心顧及此時傷重仍不知生死的左白楓,更要保和、護好剛才衝將進來刻意為自己辯白是非的白老爺和王夫人二人。即使白子荷再能耐有仙術可使,但麵對同樣在百腫之間不分上下的二位大仙圍攻,她也不得不顧慮重重,分心相抗。


    一時之間,由全麵的優勢瞬間變為劣勢,白子荷那裏還敢貿然大意,在降落在地上的霎哪,馬上就集中精力全神貫注地瞪著眼前的一切,以防他人突然突襲。


    此時,見得二位大仙各自又打出一道十分淩厲而又霸道的靈幻之術來,各分左右上中下五路快速地攻擊而上,大有一擊即中,切底把她解決和毀滅之勢一樣,再不給白子荷一絲一毫逃生的機會。


    麵對一時變得兇險的危情,白子荷想也沒有多想就揮手打出了兩道金色之光,一時幻化成兩把利刃的長劍不折不扣直向二位大仙當胸刺去。


    而那二位驅魔大仙金算子和鐵算子最有意料一樣,馬上往後退步而去,繼而又分道揚鑣向兩旁拐跳開來,一時竟然避開了白子荷這摧動靈力直刺而來的當胸二劍。


    然後,又見得二仙各自再打出一道狠於先前的一掌,帶著十二分的陰毒險惡之氣,重又向白子荷攻來。但是,隻見二仙就在快要接觸到白子荷跟前的那一瞬間,那個示弱而屈曲求衰的黃衣大仙金算子,間或向紅衣頭陀鐵瘋子橫瞟了一眼,似是向他授出士二分的誠意一般,馬上就刹住了往前急衝的腳步,扭轉方向,向白子荷身後橫躺著的左白楓軀體飛速攻上。


    正在打起十二分注意力全神貫注迎敵的白子荷,見得眼前二仙之勢突然有變,而且還是那可惡的黃衣大仙金算子,居然在打出的掌法的半道之中,改途攻上了後邊一側形同死人的左折楓。


    二仙這種臨時改變套路的打法,讓白子荷頓時疑然而驚,繼而又萬分迷惑不解開來。他暫時還想不到那個可惡的金算子,此時把詭異的魔爪抓向不知生死的左白楓是為了什麽?


    然而,眼前萬分危急的局勢那裏能夠讓她在此多想,另外那個紅衣頭陀鐵瘋子早已舞動的‘血色狂魔’,又猛烈地向她所在的周圍快速地遮蓋了下來,迫使著白子荷不得不在這兩廂危急的局麵,先撇開地上躺著的左白楓不管,然後才急於返身開來挽救自己眼前這一份迫在眉捷的危機。


    但是,白子荷一旦這樣分身開來,兩廂急救


    不及,正好就中了金算子和鐵瘋子二仙算計好的陷井了。


    可是眼前之勢,那裏還容得白子荷再多想多慮後才做出決定呢?瞬間就見得她不得不舍遠求近,先轉身避過紅衣頭陀鐵瘋子打向自己這惡毒的一掌,然後再迴轉身去挽救地上躺著的左白楓。


    然而,場麵上轉瞬之間的危急情勢是白子荷所不能意料和佐佑的。


    等她真正這樣實施起來的時候,白子荷才突然發覺自己此時已是上二位大仙的醜惡勾當。而且還深陷其中不能自撥,若是先救了自己避開紅衣頭陀鐵瘋子的惡毒之靈幻之術,那麽她就得先舍去救援左白楓及白老爺夫妻三人的心機。若是她想先救三人於已之前,她就得讓自己的身心深陷在紅衣頭陀鐵瘋子打出的‘血色狂魔’嬌術之中,自己身不身死還是猶未可知!


    如此一翻顧慮,白子荷霎時就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兩難訣擇之中。一時間,她竟猶猶豫豫地站在那裏遲遲沒有出手,好像仍在顧慮和思索著眼前即將出現的最壞局麵。


    然而等她這一猶豫,那黃衣大仙金算子舞動的惡毒利抓就已經抓到了左白楓的麵前,白子荷頓時觸目驚心,再也顧不得眼前紅衣頭陀直打而來‘血色狂魔’的惡毒之靈術,就飛身撲上了左白楓躺著的軀體之前,狠狠地為左白楓擋上了黃衣大仙金算子拚命打來的一掌。


    瞬間,隻聽得‘蓬’的一聲大響,以及一聲女子特有的嬌斥之叫,就見白子荷此時驚警的臉上馬上變得蒼白起來,萬分痛苦的神色一時遍布生花。再見得她那纖弱嬌靨的身子猛然顫抖了幾下,一口帶著血腥味的鹹甜鮮血頓時從她嬌娋的嘴中飛濺而出,形同狂風瀑雪中被抖落的萬朵紅梅花,灑得遍地殷紅,冰冷生鮮。


    然而,盡管白子荷為救左白楓免遭金算子的餘炭而身中巨掌,甚至竟然口吐鮮血,飛流激濺,但是另一邊紅衣頭陀鐵瘋子的惡毒攻勢並沒有半分減緩。反而是在觀得黃衣大仙金算子得手之後,又暗自摧動一股靈力之氣,猛然揮動那一團能能的烈焰,直向白子荷搖挄的軀體遮沒而吞。


    瞬間,就隻見空曠的場麵上早已沒有了白子荷等人的身影,眼中能見到的隻是紅衣頭陀鐵瘋子來迴舞動的那一團紅豔之火,還在當中拚命的滾動著,越燃越烈,遮天蔽日。


    此時,外邊靜止不動的眾人,隻見那紅衣頭陀張狂著一張兇惡無比的扭曲嘴臉,露出一副奸邪無恥的盈蕩之笑,在肆無忌憚地舞動著他手中那一套兇蠻惡毒的‘血色狂魔’,得意洋洋地對著眼前被他困住的白子荷叫囂道。“哈,哈,妖女,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不信合我


    們二仙之力製服不了你?”


    “現在果不其然,你還有何話可說?”


    那知此時被血色煙霧遮沒在裏麵的白子荷,此時已是身受著兩種不同陰惡靈力的交替毒害,一時痛苦萬分,而且煎熬得整個身體仿佛就像被千萬條蠕蟲依伏在身上,在不停地大口啃食著自己的骨肉一樣,嗞嗞作響,骨肉分裂。


    但是,仍然沒見得身在圖囹之中的白子荷開口向人求饒,反而聽得她在血色煙霧遮沒的烈焰之內,好像忍著被剝離燒燋的刻骨之痛,在血色煙霧之內淒厲地反噬道。“唉,紅頭厲鬼,就算你能把我打得魂銷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白子荷也不會向你這種助紂為謔的惡魔求饒的。況且,就憑你一個紅頭厲鬼的惡魔之道,休想把我白子荷這一生為善的千年道行壓住。”


    “若是你能識得時務開來,我反倒勸你去了這助紂為謔之心,重修正道,等我脫離這苦厄之後,尚可助你一臂之力。若是你執迷不悟,一味堅信那黃衣大仙金算子之言,錯助了惡魔而謀害了善良。我出來之後,你信不信我照樣消滅於你。”


    可是,此間之情,不等白子荷言盡於此,那紅衣頭陀鐵瘋子就已經搶聲懟道。“哈,哈,白家三小姐,不,我叫錯了,應該是叫你白子荷才對。”


    說著,輕蔑一笑,猛然又四處打量了一下,見外邊沒有什麽異常,馬上又扭頭迴來大聲譏諷道。“白子荷,我可得告訴你了。如今你中了咱們二仙的各門獨活,沒有咱們二人的救治,休想用你那千年之道來破解今日之局。否則的話,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救治於你,也不見得就能解了咱們二仙之術。”


    “若是你不信的話,盡可以一試,我紅衣頭陀洗白手在此等著你就是了!”


    被紅衣頭陀這一慫,白子荷好像霎時就變得老實了許多,因為在她與紅衣頭陀鐵瘋子對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暗地裏用她千年修煉的道術,來偷俞破解二位大仙陰毒的靈力之術了。


    但結果正如紅衣頭陀鐵瘋子剛才所說的一樣,除了能夠緩解她此時身上的一時之痛外,其他的破解之術就無能為力了。


    這種情況,不得不使身中二仙陰毒靈術的白子荷,一時萬分的驚恐起來。如果她自己長時間被二仙陰毒的靈術就此困住的話,那地上左白楓的生死根本就沒有人顧及了。甚至連剛才硬擠入圈子中間來,為自己辯白是非的白老爺和王夫人,此時此刻可能也得白白地搭上二人的生死性命了。


    思慮至此,被遮沒在血色煙霧中苦於脫身的白子荷,左思右想之下,當真是駭得心驚肉跳,正待她在紅色煙霧中又向那紅衣


    頭陀懟慫開來的時候,就聽得一並站立在前的黃衣大仙金算子,霎時又陰冷冷地說開了。


    “哼,妖女,你別枉費心機了。現在不論你怎麽說,就算你能說得天花流地花落,咱們二仙也示會就此放過你的。”


    “要知道,咱們二仙為了抓住你這個妖孽費了多少時日啊?別的不就,就說眼前的這些你老鄉親吧,要不是我一力保薦老俚長摧促下來,那裏能有今日破除白府的局麵。”


    “再說了,咱們都是跳脫紅塵俗世的修仙學道之人。你知道的,要想修得正果或者獲得重大的突破和提升,積陰求德那是最好的捷徑,而你身有千年靈力的修為,若是有人吸得你的千年靈力,在修仙學道的道路上那還真是如雪中送炭,錦上添花。”


    突然聽得黃衣大仙金算子之言,身在血色煙霧之中的白子荷又是渾然一驚,聽那金算子剛才所說話的口氣,這一次,自己不但沒有破繭成碟生還的希望,而且人家這二位助紂為謔的大仙,還私底下偷偷打算吸食了她身上修得的千年靈力,為已所用。


    白子荷一時而悟,在吸食她人靈力為已所用這一節骨上的事,才是金算子和鐵瘋子二位驅魔除妖大仙最不可告人而又肮髒不堪的醜惡目的。二仙這樣不遺餘力地敦促一眾你老鄉親,對白家三小姐窮追猛打死不放過,從始致終就包藏著一顆醜惡的禍心。


    她終於想得明白,自己這一次落入二仙這樣醜惡之人的掌中,已是兇多吉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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