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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白楓出奇的作答讓青麵郎瞬間驚愕不已,一時之間,二人竟是提防成了對峙之狀。


    可是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受了左白楓突然反擊的青麵郎猶是萬分不解的驚訝道。


    “小子,你還在裝,剛才我打出的千年收妖掌明明就是被你手中的法器所傷的。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青麵郎一說完,便試圖扭動了幾下被金光擊傷而麻木的身體,但是好像是全身的疼痛突然加劇和他作對一樣,偏偏在這個時候倏然迸裂開來,使得青麵郎扭動身體的動作仍然顯得十分困難和狼狽。


    臉上扭曲的痛苦表情,和突然遲疑的舉動,隻是機械誌浮動起來,霎時讓左白楓萌生了幾分警覺。


    片刻之後,見對方仍然沒有什麽進一步的舉動,左白楓這時才意識到,除了白子荷生硬地接下青麵郎那淩厲的一掌現在生死不明之外,正處於敵對的青麵郎也是傷情重重,行動不便。而且更是因為懼於左白楓手中所持的法器之光,才導至現在的青麵郎雖然心中恨意難消,但是仍然不敢對他和白子荷三人再貿然出手相襲了。


    突然明白了對手的顧慮和擔憂,左白楓繃緊的心霎時放鬆開來。他輕輕放下抱緊在懷的白子荷,為她擦去嘴角邊流出的殷殷鮮血,再仔細掃視了一遍,見無所礙,才慢慢站起來身子來正對著青麵吼道。


    “青麵郎,你這個惡魔,你把白子荷傷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心滿意足了。”


    “可是,我叫你把她恢複成先前活蹦亂跳的樣子就好,否則,我左白楓就是和你拚盡老命,也得讓你變成白子荷現在這個不省人事嘴角流血的樣子。”


    盛怒之下的左白楓,此時看起來好像是變成了別外一個人的樣子,不怒自威。但是,青麵郎猶是不知自悟地轉動著他那一雙偷溜溜的眼睛,似是毫不在意的張狂著懟慫。


    “小子,你先別狂!我不就是被你的法器傷了一下嗎?也不至於這麽嬌貴和脆弱吧!有本事你現在就來收拾我呀,否則,任憑你這樣吼吼叫叫的虛張聲勢又能奈我何啊?”


    “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不能奈你何?”


    被青麵狼這樣一激,左白楓剛要強自裝作起來的威風,霎時就要蔫落下去了。可是遲疑一想,他又強自振作起來。


    畢竟,左白楓不是像學有所成的清風道仙,可以自由揮灑,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獨擋一麵,屈指算起來,他從始致終也隻是一個學了一些皮毛的小混混。


    雖然幸得大師父鍾靈通垂簾而收為入室弟子,另行相教,但是就他這個懶惰的秉性也就算是個充數的棋罷了,能有什麽學有所成呢!就連現在眼前這情急的一幕,他也隻不過是憑著手中所持的法器誤傷青麵郎罷了。


    若真是和他單憑實力較量起來,左白楓那裏是青麵郎的半個對手。


    自己的軟肋被人所製,左白楓自然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來。


    倒是青麵郎他人精明得很,好像他也刻意看出了左白楓此時此刻的窘態,隻不過是擺出了一副狐假虎威的形狀,其他的仍是虛挄一槍,壯其聲勢罷了。


    所以他仍是不甘心自己的大意失敗一樣,總想尋著一絲可以翻盤的機會把眼前的這個異已除去,以絕後患。


    若是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在糾纏白子荷這個小濺人的時候,少了一個存在的威脅對手。


    但是,左白楓也並不是一個愚蠢得不可救藥的傻子,看不出眼前自己所麵臨的急迫情勢。他之所以這樣急於偽裝自己,隻不過是想早點擺脫青麵郎的惡意糾纏,好好地救助已是昏死的白子荷罷了。


    二人各持已見地僵在那裏,一時之間,敵對的場麵竟然變得鴉雀無聲,寂靜無比。


    僵持了好一會兒,青麵郎似是終難忍受自己身上隱隱發作的痛苦一樣,突然開口冷冷地說道。


    “小子,你這樣和我死纏著,你就不打算救救你那一位五百年前的舊情人嗎?若是她現在就被我打死了,你不會良心不安吧吧?”


    “虧你還是修仙學道之人呢,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嗎?人家那麽辛苦,曆劫了五百年的輪迴之苦才守得你的款款到來,若是這個小濺人一會兒就煙消雲散了,你不會不後悔一輩子嗎?”


    茫然被青麵郎陰柔的一問,左白楓霎時被氣得啞然失聲,一時竟是機械地呆立在那裏。


    人家青麵郎說的一點也不錯,白子荷的確是輪迴了五百年之久,才等得一朝與他左白楓的相見。若是因為人家青麵郎尋妻而來,自己一仗和他幹起來就讓白子荷煙消雲散了,當作是他們二人的犧牲品,這豈不是男人自己的事情,偏要拿一個女子來作濺墊底嗎?


    這樣的事情別說他左白楓一個修仙學道之人幹不出來,隻怕就是讓世間任何一個平凡而稍有一點良知的男子也是幹不出來的。


    但是青麵郎就不一樣了,他不是塵世間的人,亦不是塵世間的男子,他隻是一個魔族的末世王子,何況又口口聲聲自稱白子荷是他的未婚妻。既然他敢自稱白子荷是他的未婚妻,那他怎麽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卿卿我我呢?


    特別在青麵郎身心突然受挫之下,一個由怨恨沉積而成氣極而瘋的男人是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的,他才不管會有什麽惡劣的後果和遺臭萬代的醜惡名聲。


    突然想到這一些,左白楓剛剛升起的一股男子威武雄壯之氣,霎時又慢慢沉甸了下來。他極力控製著心中就要噴湧而出的怒火,軟了剛才的烈火怒氣,放低聲調地說道。


    “青麵郎,我實話告訴你。白子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當然會後悔一輩子!”


    “因為這一切全拜你所賜,稍有差池,就是上天入地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今生今世,永生記世,也會糾纏於你!”


    以為自己這一套誇口之言,會暫時壓得住青麵郎的糾纏心理,誰知左白楓這樣的想法簡直就是大白癡,青麵郎聽了左白楓的說詞之後,非但沒有露出膽怯之色,反而顯得愈加興奮和激烈起來。


    他冷冷一笑,橫掃了當前的左白楓一眼,很是譏諷道,不懷好意的心思赤然而顯。


    “小子,大話別說過頭了。就你那一點道行也想來威脅我,你還是迴到你的師門那裏慢慢學個三五十載再說吧,免得丟人現眼,到頭來自己丟了性命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


    看著青麵郎的不稍之態,左白楓的內心好像受了一記沉重的打擊,整個人像是被人無端的狂刷了一遍一樣,逼得他急燥的心態霎時又變得浮澡狂熱起來。


    左白楓此時真想突然向青麵郎發起致命的一擊,好讓他知難而退,盡快離去,救白子荷於昏死的危難之中。但是當他暗然動劫手腳才發現自己的能力有限,跟本就不可能對青麵郎使出一個致命的突襲招數。再想用言語激怒於他,好讓青麵郎不再糾纏下去。


    可是,一時之間,左白楓又顯得嘴笨手拙言詞窮盡,對應不上半句話來,反而弊屈得自己堪是難湛,揪心耿耿。


    陷入這種兩難的處境,霎時讓左白楓憔頭爛額起來,一時竟也無計可施。


    猛然迴頭,見小桃還在為昏迷不醒的白子荷上下左右擦拭著身子,左白楓靈光一激,馬上說道。“小桃姐姐,與其咱們三個人被殲,不如你一個人逃生去吧。”


    “這種事情本來就已經和你毫不相幹的,我不能硬把你拉進我們五百年的恩怨之中,枉作一個沒有意義的犧牲品。”


    那小桃正在忙於護理之白子荷之中,突然聽得左白楓這麽一說,很是不解的反問道。“左白楓,你這打的是什麽歪主意啊?我姐姐現在正是需要人照料的時刻,你卻叫我舍她而去,你這是害我呢還是救我呀?我可不敢苟同你的想法。”


    直見小桃一時不肯逃去,左白楓急得直叫囔道。“小桃,難道你真想陪著我們葬送自己嗎?我想如果是白子荷現在清醒的樣子,她也會如我一樣做的。你就不要勉強自己了,我們不會怪責於你的。”


    “為什麽第一次有難,你們都會讓我先逃離呢?”小桃頓時有一些不滿意的怪慎道,看得出她是比較戀主的人兒。


    “小美人,你不想走就別走啊,等我收拾了這一對狗男女,再帶你風流快活去。”青麵郎即時狡詰地陰笑著插言道,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好像就等著左白楓和白子荷二人成為他的囊中物了。


    左白楓氣得狠狠地怒視了青麵郎一眼,急忙拆返迴身去推了小桃一把,狠命吼道。“快走,你快走,我左白楓再也不想見到你,見到你這樣一個害人的狐媚之妖了。”


    小桃錯愕一驚,翻然迴頭,瞪時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左白楓,嘴中連連哼吭道。“你,你,竟然這樣侮辱我?我,我不理你了。”


    說著,憤然而起,一轉身就朝背後的小樹林奔去。而左白楓卻淒然一笑,望著她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臉上兩條清淚霎時就湧動了下來。


    那知青麵郎則不失時機地陰笑道,“小美人,你別走啊!說好的等著哥呢,你怎麽就反悔了呢!”


    “我可是準備好帶你到魔族風流快樂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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